向有爱的人表示一声感谢

我的小学同学老莫,最近比较痛苦,他的侄子莫伟,一个90年的小孩,三月底遭遇一场大火不幸双腿截肢,医疗花费几近百万,村里乡亲协助在“轻松筹”上建了个募捐活动,希望社会爱心人士能给这个贫困家庭一些经济上的实质帮助。

我们几个同学原本计划的直接募捐也都变更为先在平台上捐款,再帮忙做消息扩散,大家都祈祷这个命运本身就很坎坷的小男孩能够平安渡过难关。

我把这个项目推到高中同学群,令人意外但又不无感动的是,陈闻泉、胡玉德、孙开方、叶小燕、方向志、齐忠、饶东升、吴桂来、凌艺多、包敏、谭进、邓敏霞、王浩、金宏、江镇、郑勇强、林劲松、张勋华等十多位同学施以援手,甚至连班主任张老师也转钱给我委请代捐,要知道,其中有很多同学已有十六、七年未曾见面……

我以前不太赞成募捐行为,除了被新闻里的骗子给吓到之外,还会担心钱的去向是否合情合理。这一次,却让我真切地从另一个方向上得到启发:见过那么多骗局,人们为什么还会乐意继续奉献?

松浦弥太郎在鸡汤集《给40岁的崭新开始》中提议:“40岁之后,付出多过索取,才是有价值的人生”。

反思人生的前半部,无论是在家庭,还是踏入社会,总是不停地索取什么,温饱、知识、经验、友情、爱情、性、金钱、荣誉、地位……这种做加法的人生表面上丰富多彩,内地里却可能是无尽空虚。太多的拥有,让你很难确认,哪一件事哪一个人于你有意义、有价值?

而且,我从来没有问过自己,所有这些得到、这些加法之后的答案,背后又是谁的付出呢?

结束台蜂的那一年,我在浦东的一家酒店,与黄鸣先生边吃边聊,他耐心的跟我解释何为感恩,就是每当遇到逆境,请多问问自己:“为什么不是我?”每当遇到身边人遭遇逆境,也请问问自己:“为什么不是我?”

多年之后,黄先生的样貌在我脑海已经模糊不清,但这个问句却常常清晰可见。

我相信黄鸣,也相信松浦弥太郎,尤其是到了被人唤作师傅或大叔的这个年纪,多少能看得见一点点不同来:以前觉得自己有利用价值,在职场上就有远大前途。现在清楚,你能主动为身边人身边事无私付出,你的人生才有意义。

当然,在这段人生旅途上,遇到与自己一样的人,你会感觉特别幸福。我也是。

记录下来,感恩遇到的这些值得珍惜的同学与好友。

募捐通道

芳,我俩关系很好

【2015022207】作为一名职场失败人士,我对时间观念格外看的重要。按时守时准时是赴约践约的基本守则。于是,同样有理由反对没有时间观念的人,要知道,对方根本没必要为你付出更多的等待时间。这话的另外一个意思是说,除非你牛逼,要么就乖乖的守时。

【2015022206】芳说她赞成古时候的一夫多妻,认为这样很热闹,问我什么看法。我除了呵呵之外,还能回答什么呢?

【2015022205】芳除了爱刷我朋友圈之外,还喜欢用我手机打电话,每当我表示反对的时候,她就会问我一句:我俩关系不好么?我竟无言以对。

【2015022204】同学聚会这种事多少人参加随缘,十几个热闹,三五个聊的尽兴,一两个也是缘份。但反过来说,组织者也可以考虑,如何让同学这种关系让大家可以互补互助。

【2015022203】看过不少指导大家如何做微商的文章,说的糟糕的不去理他,就那说的好点的,也只是翻来覆去的一些道理,没一点点有用的做法。诸如如何培养用户的忠诚度、如何让用户写出消费体验并发布等等,没有教育大家如何找到第一个客户,如何确定贩售的第一款产品,如何定价……或者,你会发现,能把微商做好的,其实不是没有经验的新创业者,而是有着多元经验,尤其是人生阅历丰富、在某一领域有专长、了解消费者心理等等,看起来越简单的事,越需要积累。这可能也是轻C重B的一种。

【2015022202】明天就要回上海了,今天在黄泥湖安安静静待上一天。9点多了,还没起床,这就是舒适。不过,半座在床上码字,脚都麻了,也是装舒服装的过分了点。

【2015022201】初二出糗了,妹妹问我,舅舅你怎么了?怎么会打针呢?我怎好意思回答。喝酒量身体这话,我再次体验了一把,下不为例。

找你妹也可以有童趣

朱注告诉我,他们学校流行一个叫做“找你妹”的新游戏!你知道的,做家长的听到这个难免有点头大,仔细盘问是少不了的。

听完朱注的解释,“找你妹”应该只是一个用姓名做谜底,逆向问问题的游戏。比方说某同学名叫张博学,有同学提出问题:“谁是小博士”?其他同学都可抢答,答案自然是那位张博学,谁让他名字里有一个“博”字呢?

听上去,朱注很喜欢这个游戏,只是名字太过狗血,不知道是哪位家长的杰作,居然流行到小学三年级来。朱注跟我提的时候,我居然还用“捉迷藏啊?他们又没有妹妹可以找?”这样的话题去遮遮掩掩,有我这样的爹,孩子怎么单纯的起来。

不过,我还是不客气的劝了劝朱注:这个游戏,你玩起来是不是不合适啊?朱注反问我:你以为他们会问“谁是猪吗?”他们只会问“这个学校最受注意的人是谁?”哦,卖泪滴嘎嘎,好有爱好纯洁的同学,我喜欢。

是不是可以理解,大人们在糟践中文的时候,孩子们却在用童心童趣维护着它呢?嗯,不多想,这事情想多了无益。

还是祝大家周末愉快吧,不晓得定休假政策的是谁,岂是一句脑残便可骂翻的?瞧,我又没趣了。

同学往事

等我在网上看到她的留言,她的照片,我才确认人生就是千回百转。兜兜转转之中,时间就溜走了。尽管你可能觉得每一天都活的有滋有味,但你回头去看,不一定都看得明白。

我偶遇小学同学俞孝敏,88年那一拨人里的其中一位。庆幸的是,我还能准确的在合影里找到她。于是,我们就聊起了彼此都还记得的人,大致可总结成一连串的“想不到”,而这些“想不到”又与“十二大”有关。

要客观的说,我在“十二大”是白混了三年。当然,我也跟其他青春期男生一样,有自己喜欢的女生。我也跟其他上进青年一样,有自己理想的人生。我也跟其他内向孩子一样,有自己的一个小角落。那是复杂而又苦涩的一段时期。但我还是愿意在事后想把这段经历概括的轻松一点。比如我常说的,这三年除了睡觉就是放学,这样概括不算离谱。

所以,等我上了班之后,才发现原来同校同厂的某个姑娘其实就是我小学同学杨沁的时候,就不奇怪了。或者等我昨天从俞那里得知,她和程媛都在楼上的某个班级与我同校了三年之久,而我却一无所知,就更不需要“想不到”了。还有,我们有新的共同认识的人,比如杨亮,她现在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这个消息让我有点吃惊。

于是,我很自然的想起了孝肃路,想起工人文化宫上的某条巷道,想起了四中门口,想起了英克莱自行车,想起了旧皮鞋,想起了林同学和饶同学……

昨晚其实到很晚才睡着。

熟人们的幸福

人在烦躁的时候,是写不出文字的,更谈不上什么好文字。这几天我比较烦躁,一则是无趣的与工作有关的琐事太多,另一则又听到一些不好的消息,心里面没有想到通透,于是便早早的睡,迟迟的醒,这样或许会好点。但对看这些字的你来说,我是充满愧意的。希望你能谅解。

这样下去终归不是办法,我得把它当作挑战或磨练去经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哈,都快四十的人了,还抱着这档子没边际的空想,也是一种天真吧,我喜欢自我安慰。

周末的时候与熟人们坐在一起聊天,恍如时空错乱。听到的大抵是某人过世了,某人生病了,某人创业了,某人发财了,这些事在熟人身上发生,被我听到,会有不同的感触。这种感触与我的天真较上了劲,让我始终不能脱离那种难受的情绪,他们的那些坏消息,让我想起了P君。

我知道,去年P君的离世,一直让我有点感伤。他刚走的时候,D君问我,为什么不写篇文字给他,我没有回答。其实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以前关系好过亲兄弟,后来却形同陌路,我不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又不能对第三个人完全清楚的表达这些,这是我的痛苦。

而又听到的其他消息,让P君浮上脑海,让我不得不去回忆,去痛苦。于是,我对熟人们说,今后我们只聊大家的健康,不聊富贵贫穷。话说出口,有点后悔,但又不想再去解释。健康就是幸福,不是吗?

学与得

C君警告过我,在职场上取得成功最重要的一点是你得跟对老板。而P君也有类似的结论,你有什么样的朋友,你就有什么样的成功。他们俩将人以群分做了一个具体的解释:要有好老板,要有好的同事,要有好的朋友。也就是说,你和谁站在一起很重要。然后呢?他们没有继续回答。

但我觉得,你站在谁的身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从他们身上“学”到了什么。注意是“学”而不是“得”,“学”是互动且谦和的,“得”是封闭而卑劣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对“学”与“得”这么纠结,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划分这“学”与“得”或与其他的不同。但我隐约觉得这个“得”就是我那两位朋友所说的“好”的好处,要不然,我实在找不到如何判断老板、同事或者朋友怎样才算“好”?

可能,我只是对于不合理的“得”持有一种深深的敌意,但那看上去更像是一种羡慕和嫉妒,为了掩饰自己,我说我不会去恨,但你知道,我那平凡人都有的浮躁已经成了我人性中的一大祸害,已经坏到不能掩饰,只能到了靠一记快刀解决一切的时刻了。但我的快刀又在哪里?

如何对待“学”,我又开始抱怨自己的懒惰与愚笨,我总要花更多的时间来与自己做斗争,才可以赢得一点微不足道的小进步,这不是谦虚的说法,这更多的算是一种自我激励,事实上,我能赢得的,是很多人早已明白或拥有的,我确实是愚笨的很,这种酸酸的感觉,我已适应过来。

我总觉得我有苦行僧的命运,这算不上一种悲观,我也没有什么压力,相反我觉得自己轻松乐观的很,这与行文的沉重或者矛盾不同,我所表达的只是这一刻脑子里杂乱的想法,我要记录下来,真实的面对自己。

郁闷的朱注

2010妈妈接朱注的时候,朱注满脸不高兴。妈妈追问之下,朱注先总结说今天真郁闷。妈妈问的更多一点,朱注开始倾诉。

一则是上午上课的时候,老师发现朱注的课桌下面有用过的餐巾纸,便不顾朱注的否认,责问朱注不该随手扔垃圾。朱注想为自己辩解,但又找不到“元凶”,只好承受下这委屈。

二则是下午数学课堂作业,朱注很快写好,正准备上交老师。谁知班上有一同学发出声音,让老师发怒,罚全体同学重写一遍作业。朱注称“好讨厌”那个不遵守课堂纪律的同学,让自己白忙活一场。

一个上午,一个下午,朱注认为自己比较委屈,觉得这一天过的很郁闷。

想起每天早上我送朱注到学校总会交代的那句话:“今天要过的开心一点”。可能对他没有什么作用,甚至有了负面的影响。既然他有了开心的期待,对于遭遇的不顺心,难免就有承受上的落差。这点,我要检讨自己。

另外,我一直对这个学校的这几位老师的教育方式表示怀疑,从上学期的语文老师请了一学期的假,基本上是由别科老师代课的情况来看,起码他们在教学态度是不能让人满意的。

至于在学校大门口划上的白线外向值日老师行礼致敬,更是在压抑孩子们的天性,而非与礼仪有关。如果你知道那些值日老师只会自个儿互相聊天,根本不会回应学生们的敬礼的时候,远远站在一边围观的家长们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呢?

当然,也有好处,我不知道算不算,对于一个外来劳动力而言,可以让自己的孩子在这个城市读书,也需要表示感恩。我总在想,如果我这十多年是放在别地折腾,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子。

求古楼

人们经常用“蜕变”来形容一个人剥去什么,留下什么。也有人用“转变”来形容一个人丢掉什么,得到什么,我该怎么形容自己下?来表示我过去是什么,今天又是什么呢?我不清楚我的今天是我本来就有的,还是在渐变的过程里重新塑造的,这对我是一个问题,当我苦求答案的时候就成了一个困惑;但当我快乐的时候,只会是一个思考的引子。

我想起初中时候,家里新房造好,我给自己的房间取了一个叫做“求古楼”的名字,那是我第一次用墨来写毛笔字,我在墨里加了一点酒,墨迹里带着一点酒香,让我陶醉于我的第一个梦。之所以要提起这个“求古楼”,一则是我曾将自己读书生活的那个空间给过一个名分,二则是我今天去回忆这个渐变过程中,我对周遭及周遭对我的相互作用,生活的一个小细节有的时候就代表了一种变化,哪怕它看上去只是一个标语,理解起来也全无意境。

P君来过我这个求古楼,其实其他人也来过很多次,比如L君和Q等等。但我能记起来,可以一起读点小说,谈点心事的似乎也只有少数几位。他们都会问起为什么叫求古楼,我记得我能给到的答案就是“随便写写”,不是我不真诚,而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释给他们听。P君也该问过我,但他关心的不是为什么叫这么名字,而是为什么要这么写。在我的印象里,在这之前他的字写的比我要差很多,而在这之后,他的字则要好过我很多。或许这对他来说是一种变相的激励。

我在这里除了读书,还可以写字,写我的日记,是X教我的。她说,人如果有写日记的习惯,以后回忆起来就会更有乐趣。我以为她也是每天都写日记的,就从心底里暗暗跟她较劲,也要去做这件事情,这个小动力给了我一个好习惯。虽然我不经常去在回忆里去找乐趣,但写日记本身,就是一种乐趣。

但X没有来过这个求古楼,可能她一直想进来着,却没有得到过我的邀请。甚至Q来过,但也不是因为我的邀请,反而是因为我的拒绝。好吧,这地方可真是不够开放。

L君可能这这里的常客,但每次过来,都只是坐坐,很少说话。或者只是听我在说,或者只是安静的读点书。其实这里的书也不多,大部分都是繁体古籍,我多半也没读过,都是外公的藏品,我去看他的时候会问他要点。而我和L君或者P君感兴趣的其实只有金庸、梁羽生、古龙的小说而已。这些小说混在这些古籍里面,有的时候是一种虚荣。还好,在我还没分清这种虚荣的时候,我就读完了几本好玩的书,比如《东周列国志》这样有着白话文翻译的一些典籍。

换句话说,求古楼是我读书的地方,但我得承认,我读过的书不多,能够真正读进去的书更少。但那个时间段却是极佳的,我没有浪费在其他方面,比如泡录像厅或者桌球铺,这可能是我最大的幸运。不过,刘老师对这个地方颇有微词,他经常对我:“生活太安逸了,就没有了追求”。他说这是鲁迅说的,我没有求证,想来鲁迅先生不是我的什么,我也不需要太担心。只是这句话听上去像一个小咒语,让我心神不安。这或许是我苦行僧性格的来源。也算是心理阴影吧。只是,我一直很感谢有这句话的陪伴。我喜欢这种警示。

明慧

明慧来了,约在星游城,如果算上上次在北京,这是我们十七年来的第二次见面。但北京那次实在是没有什么交流,匆匆的聚,匆匆的散,这次终于可以一起吃顿饭了。

很快,我的记忆被“拉”回到1990年初。我特意用了这个“拉”字,来自初中时候写的一篇作文,在那个时候的那个地方,很少有人会用“拉”字来形容这种事情,刘老师在读我的作文的时候,特意提到了这点。其实,这只不过是我从另一篇文章模仿而来的,但我还是会将它当作记忆中的一个点。我还记得在学校黑板报上发表过一首所谓的诗,而后来也只有明慧对写诗产生过兴趣。明慧的作文成绩也很不错。我们都属于文学社的成员,后来,我们俩还成了校广播站的成员。

要问我为什么能记得住这么多,我找不到理由,后来想想也很简单,那是因为我在学校里的时间短,所以,格外能记得住大多数同学记不住的事情,这也是我有太多回忆能与同学们分享的一个理由。只是人在慢慢长大之后,越发觉得学校里的纯真不可多得,但也同时越发记不得那种纯真到底有哪些体现。幸好我还记得。

我们一起回忆很多位同学,提到了成华、杨宝、於金生、徐莲、汪荷香……那个时候喜欢的和不喜欢的,统统都在记忆里站一个角落,翻开来看的时候,都还记得他们的音容相貌,这已经很难得,但也为我们刚刚知道的某些人和某些事而叹息伤心。整个晚饭的心情是波动的,有起有伏,我也不知道这是否就是我们期待已久的成熟的体现?也或者,我们再也不会像孩子那样恣意妄为了。

我们还聊到了家庭和工作。我似乎还是把她当作十多年前的那个孩子,聊起家庭、事业起来却多了几分避讳,不敢问的太多,但却尽可能的多说些自己,这应该不是交换,只是我希望的那种面对同学的方式,我希望听到更多,我也希望说得更多,我希望在瞬间彼此可以知晓对方的一切,为对方的欢喜而欢喜,为对方的悲伤而悲伤,这该是“同学”对于我们的意义,不是吗?

说实话,这次相见之后,就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聚在一起了,且珍惜吧。

我把这篇文章放在“十二大往事”里面,是希望将我所有的同学以及对他们的记忆都放在一起,并不代表他们之间都很熟悉或者一定要熟悉。

春蕾往事

文学社

初中一年级的时候,刘老师(中间,穿蓝色运动上装)建了一个文学社,取名春蕾,老师依据作文成绩,选了10个人进来,算是第一批成员。这是我们那个乡下学校有史以来的第一次,连校长都特地跑来表示祝贺还在全校学生大会上做了宣传,于是春蕾也成了一个小小的荣誉集体,为了纪念,我们特地在大历山上留下了这么一张合影。

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因为我主导校园黑板报的原因才被征召进来,后来无意中“翻看”到刘老师的日记,才知道我们这十个人对于他的重要来。他用单独的一页纸写上了对于我们这十个人的评价并确认:他认为我们几个最有前途。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出这样的判断来的,或许因为我们是他的第一批学生,像很多刚刚入职的年轻老师一样,选出自己觉得有潜力的几个孩子用心去培养,以达成自己的一个教育目标?也或许只是他的一次自我鼓励,在那样的地方,在那样的学校,还有什么比升学率更加重要的呢?

我不知道现在别人会怎么想,但我每次一想起这个,总难免有点悲壮,有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要知道那只是一个落后地区的乡下初中。在我们那个县,每年辍学的孩子数十倍于能考进大学的幸运儿。从一开始,我就清楚我在求学这条路上并不会走的太久(这不该是抱怨,我确认),但我会感动于刘老师的那番评价和总结,这种鼓励给了我很多说不清楚的东西,就好像在黑夜里前进的时候,只要抬头看看天,就能看到月亮在对你微笑那样重要。

春蕾到底谈不上会给我们多么高的文学素养,只是给了我们一些比较好的习惯,爱惜阅读和懂得思考是我从那里得到的最大受益。而这里的十个人中,除了三个我还不清楚近况之外,已经有了一个海归,一个博士生导师,一个千万身价的小富豪和一个私营企业主,如果说他们可以代表“有前途”的话,那春蕾至少有了40%的成功概率,虽然我在40%之外,但我也如昨日一样欣慰,真的,我确定。

七里湖往事

大历山

记得初中老师劝告过我们,长大后不要去跟别人比较什么,过好自己是唯一重要的。一直记得他的教诲,今天来看这张初一时候的合影,心里多了点欣慰,少了点嫉妒。当然,你不需要怀疑我是一个嫉妒心有多么强的人,我不会解释这个。

本来我想说在这张照片里,有多少人取得了多少的成就,想借机炫耀下,搏得一个集体名声,后来想想无非只证明了一点:只有我混的不好!你说这种要命的比较会让我多没面子啊,我很在乎,但我又不在乎面子,这点很矛盾,我也不会解释。

现在的情况是,我真觉得挺欣慰的。我把这张照片扫描出来,传给我能找到的其他人,有人感动,有人漠然,都无所谓。就像我自己对待另外一些我不关注的事情一样,人总是有自己在意的和不在意的东西,无需强求。

我昨天写的那篇“往事”,其实没谈什么好玩的东西,今天也不会说什么。不过,我想稍微辩解下:照片本身就是故事,而这里的故事又只能说过熟悉的人听,而熟悉的人只要看到照片又都一切尽在不言中。如此一圈证明下来,我若谈细节简直就是在破坏氛围。那样的事,我当然会阻止自己去做。

朋友

绿

一直还记得P对我说过的那句话:“你有多少钱的收入就有多少钱的朋友”。这句职场格言有点“血淋淋”,现实到残忍。但与我真心做朋友的大可一笑,我虽一直记得这句话,但从来没拿它当回事,顶多是觉得有道理而已,如果以收入做朋友的评判,想来我这样的穷鬼今天是一个朋友也剩不下,当然这只是我的乐观和精神胜利法的一次胜利,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诸如对朋友是什么这样的话题,我也是谈不来的,因为我过于两极化,单纯的谈些理论,我是会得罪这个又得罪那个的。当你遇到了值得交往的人那就是朋友,也许这辈子只能打一次交道,但只要回忆起对方的时候感觉舒服就好。若真要在得与失上计较,谁还敢认你这个朋友呢?当然,吃亏也并不总是福气。

W问我,快乐是什么样的?如果从朋友的角度来看,快乐就是你有可以值得回忆的朋友。你有是一回事,你能否做这样的主角又是另外一回事,我更看重后面这点,毕竟我还是一个俗人,喜欢看朋友眼中的我自己。就算我嘴巴里说到抽风: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我过好自己就好。但朋友是不一样的,朋友不能算做别人。无意中,我又将自己的生活划成了各样的小圈圈,瞧这受累劲儿。

就算看我的文字,也让不少人觉得受累、无趣,每天都哼哼呀呀的无病呻吟些什么呢?我个人感觉这就跟种草一样,每天长那么一点点,等到你哪天心血来潮仔细打量时,就会看到一大片草原。一根小草只会让你看到脆弱与孤独,但一大片草原就可以让你感到宁静与欣慰。对于朋友的感觉就是如此,你能体会出来吗?

积极的腐败分子

朱注在北京感谢东升,感谢承松,感谢你们的接待和帮助,我是带着问题来的,幸好我也找到了解决这些问题的思路。我一度认为“局限性”对于“精准性”的好处无限,但今天我会反过来去看“不局限性”对于未来的好处又会是多少,我在局限与不局限之间徘徊过,后来则很狭隘的将限制当作精准去对待,我期待可以帮助我们的读者去交流,却忘记了发展更为重要,在那一瞬间,我会承认我有多愚蠢,这是好事吗?好事吧,如果我还没老的话就该这么看待。

一进门,我就狠狠的拥抱了下陆子。端林一进门,我也狠狠的拥抱了他。明慧进来的时候,我只剩惊讶,想不到章良会把她请到,这是我此次旅行的一个意外收获。大聚会还没结束,就着急跟端林开了一个小会,在某个酒吧,大家一边为刚刚进球的斯洛文尼亚喝彩,一边说着各自这些年来的经历……他们都过的很好,我从心底感到开心。祝福他们今后更加顺利,我也会继续努力的,加油!立志于“腐败”的积极分子们!

朱注终于登上天安门城楼了,他再也不会说“你们都去过北京了”这样的话了,在他正式读书之前,希望这几天可以成为他成长过程里最值得回忆的一段日子,不仅仅是因为在北京,还有别的。朱注,你长大了你就会懂。或者你已经明白老爸的意思,不是吗?

在黑夜里练投篮

开始触动我想写一些关于我在那个万恶的职业学校里的回忆性文字的起因是因为老胡建的那个同学群(要是你可以一口气读完而且不需要读第二遍就可以理解的话,算你走运),有时候,生活会给到你一些刺激,让你的回忆变的清晰起来。我承认我最想写的人是Y,但很可惜,每次提笔写她,除了出现陈峰的眼神和林劲松的微笑之外,其他就是一片空白。好吧,在我没准备好说她之前,还是先写写在那段时间里与我关系最近的一些人吧。除了老陈燕子老赵之外,R确实也值得回忆。

因为现在已经不再联络,我怕带给他什么不便,就不写他的名字,只称他做R。就算R与我的关系不算最好吧,但除了上学之外,我们也经常泡在一起,一起听歌、打桌球,看原音版好莱坞影片……我想R应该是与我每天待在一起时间最长的一位同学了。时间不是友谊的催化剂吗?我以为是。

在那个时候,我们都属于“羞涩”型的人。举个例子吧,记得体育课里有一项罚球区投篮的考试项目需要达标,大部分的同学都完成的不错,只有我和R没有通过需要补考。于是我们商量下就跟班长借回篮球,晚上吃完饭去商校练投篮,从晚上7点多开始,到商校熄灯为止。空旷又黑漆漆的球场上、两个大男孩、一只蹦蹦哒哒的篮球、撞击篮板及球框的声音、远处学生宿舍的灯光……这些场景到今天随时都可以从我的脑子里溜达出来,似乎在告诉我,是的,这些都是你的记忆,不可磨灭。

可是,我为什么不敢承认在过去,他与我的交情确实还不错呢?我不知道,或许只是一种逃避吧。因为现实是今天我们已断了联络,彼此也知道对方在做什么,但就是不再联络。有的时候做出“不”这样的事情,没有特别多的理由,更谈不上是否合理。但与其他的同学联络越多,就越会想到他。

譬如,看到他后来的同事,我会想到他。看到他曾经暗恋的女孩,我会想到他。看到曾经暗恋过他的女孩,我也会想到他。这些人本身除了与我有所关联之外,还因为他多了一层交叉,在我的眼前出现的时候,也似乎在提醒我不要忘记他。是的,也许他的一些做法有些道理,也许我不该多想些什么,也许我可以向其他人要到他的一个电话,毫不犹豫的打过去:嘿,兄弟,我想你了!

在广州

白云山下
我忘了之前是否来过或者路过广州,但一直不觉得它陌生。曾经,这里是我幻想过的一个地方,这个城市,在我们农村孩子眼里曾经是证明自己的一个舞台。我不确定这个城市对于“打工”这个词的贡献是否足够的大。那个时候,打工是一种方式,而现在打工则成了一种态度。无疑,在来广州之前,我已经对这里的人有所接触,我也有生活在这里的同学,也有在这里工作的朋友,这与中国的其他地方类似,人是流动的,关系是稳定的。

从深圳到广州,坐大巴需要2个小时。我还不能说清楚对这个城市的印象,也不能将这两个城市做个比较,这些不如自己的经历有意义。相同的是,我因为这两个城市已经激动了好多天,从10号到今天,从HJ、ZXH、LHD、HJ、SZG、TJ到YB、HYD,每一次拥抱都是那么的用力,而每一声告别又是那么的“……”(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词,依据我的习惯,先空上,能理解的更好,不能理解的随便你鄙视)。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人与人之间有一种叫做记忆的东西在“欺骗”着我们,但很明显,我们乐于受它的欺骗,并理解为我们的真情流露。我是说,或许是因为我们活的太累,压抑的太久,对于幼年时的伙伴及记忆会格外珍惜,这种珍惜里面包括了1%的真实与99%的想象,但都无所谓,那一定不是假的,你我都知道。

我应该已近喜欢上这两个地方。虽然它们给我的第一眼印象不如上海来的震撼。但我感谢我们有这样的城市,它接纳了我们,让我们在这里真实的面对自己,挑战自己,给自己鼓励,为自己加油!这是一个鲜活的有生命的地方,不至于让我们的光阴虚度。尽管我们的付出不一定会与收获成个所谓的正比,但你不觉得我们很享受这样的过程吗?我猜我还会继续喜欢上其他的一些城市,只要我能看到有人在那里奋斗,有人在那里欢乐。对于我来说,能喜欢就是一种幸福!

老陈

提笔写老陈,却怎么也写不下去。但是毫无疑问,老陈是我最喜欢接触的几个人之一。从1993年开始算下,我们的交情也有18年了。18年的时间,一只小虫子都可以长成一个大小伙儿,这岁月沧桑地过着。如今他有了一个宝贝女儿,我也有了一个疙瘩儿子,18年前的一些志向似乎也在为继承者让路。

联想到当年校园的青春调调儿:我们就这样老了……准确的说,是成熟了,这个老字我一直不喜欢用,但那可以稍微解释下心态的变化,老者多半是平静而又有智慧的,我拥有前者,老陈两者兼具,可能他自己并不会客气的接受。他还是会继续抱怨一些东西,在刚刚感恩结束之后。如同贪婪的我一样,不承认生活给我们的财富,也不甘心自己所处的境遇。有时候这是一件好事,有的时候这也是懒惰的根源。

老陈喜欢结识朋友,而我的一些狭隘观念常常会与他的圈子相左,我很难融入跟他的朋友成为朋友。在某段较短的时间内,我们相处的太近太久,但也在另一段较长的时间,我们的生活被拉开很远,不仅仅是空间距离上,后来,我们没了机会用来彻夜长谈,甚至在网上,我们也很难聊得起来。我知道这是距离的可怕之处,隔开来的不仅仅是生活,还有什么,想想都令人心碎……

但我们彼此不否认都还是对方的好友。这一点在我用文字表述此处,似乎有点奇怪。嗯,这确实是一种莫名的感受,期待时间可以给我一个有说服力的答案。当然,这也意味着我们的友情还是敢于承受考验的,也够了!我心里想。

老赵

跟老赵聊天,只要不谈股票,还是很轻松的。跟钱有关的话题,总让我很累,谈不好,也聊不出趣味来。老赵打趣将我们的1993到1996归纳为“十二大”时代,我坚决赞同。聊及这个时代的人和事,我的脑海里总会闪过一些画面,我甚至有想写点文字,来个“十二大往事”般的纪念,之前写过的燕子一篇,就凑做十二大往事的开篇吧。在十二大,让我有印象的人和事其实有很多,包括老赵自己,子涵她爸、小多、老陈、杨亮、燕子、浩子、张老师……还有我的记者站和门口的牛肉包子铺。

燕子已经说过,接下来说说老赵。我从我们的唯一一张同学合影里找到了他。发现我们俩其实长的很像。他不承认也没关系,我们还是一样的、各自继续着各自的帅!在我们那个班级,帅的男生确实很多,比如J镇,Q忠等。但老赵却有他独自的魅力,我是说他身上有股特别的东西,有他自己的一些特质。不过,在那个时候我没太关注这个。好在我们除了做三年同学之外,还不巧做了三年同事。谁给过你这样的机会去了解一个人呢?

老赵有他自己的魅力,但是他的缺点也很突出。他是一个不太会表白的人。在我们青春年少的时候,他很害羞。虽然他可以在一帮子兄弟面前能说出一套套的道理,但是真要他面对女孩儿去做一件简单的事,他也不一定能做到,起码我看到的就是这个样子。

他喜欢孟庭苇,应该超过了对黑豹的喜欢。我估计他说他喜欢黑豹只是为了能在男孩子里找到一个共鸣点,其实他唯一喜欢的就是孟庭苇。我也是因为老赵的感染才去听孟庭苇。所以从这点看出,老赵是一个很柔情的人。

后来我们一起上班,不幸也分到了一个车间。一开始,我们的活还很多,我们这群笨小子被厂子里的混蛋吆来喝去的,但是每天还都很快乐。一起做事,一起打牌,一起聊天。到后来,没什么活做了,厂里的混蛋们也变的随和起来,我们这帮子笨小子,就开始一起打牌,一起聊天。老赵带口罩的样子,看上去像是大医院里的某个医生,只是手里拿的不是手术刀。我带口罩的样子估计跟他差不多,只是我会是一个带眼镜的医生。

老赵喜欢笑,而且笑的都很开心,有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他在乐呵什么。此刻我会想象到他笑的样子,真心祝福他和他的家人永远快乐!后来,我提前下岗,就跟大多数人失去了联络。从小多的电话里或多或少知道了他的一点消息。再后来,他们四个(老赵、子涵她爸、老苏、小孟子)心血来潮,居然跑来上海看我,让我非常感动,这才算是接上了头。可惜这一晃已快十年。现在好了,几乎可以天天见面,没事就在线上乱侃一番,也算是对得起那空白的几年了。

燕子

和老赵聊天,聊起了十二大,自然也就会聊到燕子。老赵给过我燕子的手机号码,我忘记了我是否打过电话给她。短信是一定发过的,过年的时候。她也回过。都是很简单的那种。老赵也给过我她的QQ号,我好像也加过,但是一直没有反应,后来也就自然忘记了这回事。一旦真想起了她,就会觉得,她是我在那三年里的一个很重要的朋友,她或许不这么看。

燕子是我进入十二大认识的第一位同学。她就坐在我前面,她前面是小孟子。我在第三排。她给我的第一印象是像极了我的一位小学女同学H,我问她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你小学在哪里读的?”和H相同的是,她们的家庭都很石化厂有点关系。后来,老赵跟我证明,关于这点也只是一个传说而已。也就是说,事实上H是H,燕子是燕子,她们之间没有任何联系。要说有联系,只是我觉得长的像。另外,她们都是我的同学。一个是同桌,另一个是前桌。

刚入学的时候,去某医院体检量身高,她排在我前面,量完之后她166,我161,她比我高出很多。我很是郁闷,貌似她还小小的嘲笑了我一番。总有一个高个子女孩坐在你的面前,你总是觉得有点不得劲儿,尤其是在那个身高未卜的“十二大”时代,我们虽说还在长身体,但谁知道以后会不会还长呢?(貌似她笑我的就是已经不能在长了……)

燕子给我的第三个印象就是她的名字里面有一个“燕”字。本来很正常,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字,也是女孩子经常用的一个字而已。但是放在那年的十二大的我们那个班,就真的给人印象深刻了。全班52个学生,45个男生,7个女生,居然有4个叫燕的(顺便回忆下:YX燕、CC燕、YH燕、XH燕,另外还有两个“莉”,一个“荣”,真是“燕莉争荣”,在这里,我祝福你们一切安好)(此处于2010年6月8日修改)

燕子坐在我前面,我们离的很近,我隐约记得,她经常会在下课的时候叫醒我,因为睡觉是我那时唯一的事情。而老师们又都是那么的通情达理,准我在下课的时候可以睁开眼睛好好放松下。嗯,该死的十二大,我的记忆在那段岁月里真的没留下太多东西,即便我刻意去回忆,但是也很难抓住一些真实的景象。接着说关于燕子的。

有一次,老胡去商校读了一个计算机培训班,我也跟着去掺和,完了每天都跟燕子炫耀新学的东西。等到我学完快结束的时候,终于把燕子给拉了过去。第一天晚上放学,是燕子她爸和她姐姐来学校接她来着,我看到她姐姐,嘴巴张大了:她姐姐的头发可漂亮了,波浪式的。到今天我也不知道怎么去描述这种发型。后来,没事的时候,我就向她打听她姐姐的情况,估计光这点就让她烦透了。

她是一个不错的朋友,我觉得。有次让她帮忙打听隔壁班的某个女同学的信息来着,她帮了我。作为7个女生的代表,我还记得她主持过我们班级的唯一一次联欢会,和J镇一起。本来我觉得应该是我跟她一起主持的才对。不过,嗯……该死的身高!

后来,不知不觉我们就一起进了工厂上了班。再不知不觉,就听说有人在追求她,后来就听说她要结婚了之类的消息。进厂之后,我们几乎没说过什么话,仿佛以前不曾认识那样。如果不是老赵心血来潮来上海看我,我还真的会忘记,其实我的生活中,曾经有这样一位可爱的、值得回忆的同学(如果她愿意的话,我愿意称她做朋友),希望她一切都好。

九年不见!

九年不见

回忆从何而来?回忆因什么而美丽?回忆的主角应该是什么?

当一连串的问题只有一个答案的时候,我们一定会选择『朋友』这个词。

同学是『纯真』的朋友、同事是『信任』的朋友、既是同学又是同事是这个世上最完美的朋友,共过性情,通过甘苦,夫复何求?

昨晚,从上海站最后送走了老赵和子涵他爸的时候,如果说心里没有难过,那是假装自己有理性思维罢了。但我实际是感性的,而那样的告别,尤其是在挥手的瞬间,所有往事都在一挥间让人的心在悸动。

我们五个人已八九年不见,但彼此的印记不仅仅是从一张照片开始,更不是一张照片的结束。

回忆在学校的三年,回忆在安达尔厂的三年,回忆在学习工作之余的六年,想起在安庆的长江电影院、新华书店、天意卡拉OK厅、安达尔的食堂、焚烟亭、不知名的桌球厅、某人的出租屋内、某个朋友的餐桌上、每条大街小巷里,都有过我们在一起『无所事事』的身影。

当我们习惯性的将一些没有滋味的日子定义成无聊的时候,往往忘记了这是一种成长的过程。

我们这帮子从农村来的孩子,家里的经济条件不够好,不能继续高中的学业,只好将自己全部交给了父母亲戚(也包括自己)『局限』的认识,选择一个学费便宜,毕业之后就能分配工作的书来读读,并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居然』沾沾自喜!

时至今日,我们又能坦然的将这种经历当作一种很自然的磨练,尽管会感慨时间浪费了、孩子多大了、年纪渐老了、事业成就还看不到影子了等等。

可是,谁说这不是一种财富呢?

……

九年不见,一切都变了,但一切都没有变。

同学会

某年的十月一号,在一位先富起来的同学资助下,我和几位初中时代的老师、同学得以重聚一席。席间,很明显,老师们对于我们这几位同学的印象还确实值得大家兴奋,居然还那么清晰,连谁的钢笔字好,谁的文章写得好,谁的父亲性格如何如何……都好象备了课一样。而可叹的是,大家对于这些老师的印象却仅仅停留在名字上,甚至连他们的教授的课程种类也记忆不多。于是我总结了下,读书读得好的人,或者说细心的人不一定会容易获得成功、跨入早富的一代,我就是一个例子。我的书读得还可以,起码到场的同学,我成绩最好;我也最细心,我至少可以知道来的这些老师的名字和他们曾经教授的课程。但是偏偏,我就只能成为这次同学会中被邀请的对象之一,而非那位资助者。

事实上的资助者也只有一位,那就是一位大家一直都以为初中没有念完的同学。对于他的印象,我有两个:其一,我家里有一本他“送”给我的《难解生僻字词典》(时间久远,究竟是否是送,真的不敢多想,起码我替他保管了这么久,也算是我很念旧了);其二,他姐姐的辫子又长又黑,长的拖到小腿肚上。至于他对我的印象,不出我所料,已经是一片空白。(那晚,无聊的我还是做了一次无聊的印证,得到他抱歉的眼神之后,我才知道:其实我一直很普通,即便是在我个人认为最为风光的初中时代。)

好就好在,我们现在从事的是同一个行业,是一个系统的战友。这也算是缘分吧。至少我们为中国的广告事业上,也有咱哥俩贡献的一点绵力。就这样,这个同学会对于他来说,我算是他最大的收获。一来,他不觉得自己孤单了;二来,因为我的参与还邀请到另外一个与他实力相仿的同学(自称在义乌混得不错的一对兄弟同学,开了工厂,赚了大钱……),实力相当的人谈话也比较对路,有共同的远景和对话平台了。

我想我根本就没有想过在任何人那边得到什么,我之所以会参加这次同学会,无非是觉得缘分需要珍惜,缘分来之不易而已。但我也绝非那种强求之人。一切都是必然,但也不是必要。还是缘分吧。只不过,我对于自己未能成为一名资助者而耿耿于怀。这仿佛又让我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一个只有第六名实力,却总是梦想着可以拿到冠军的内向小孩。

于是我终于有一天可以成为这名资助者,来发起一项同学会。没有老师参与的同学会似乎会更加的令人兴奋。不过我的命运就是这样,总是事与愿违。一些同学总以为我要向他索取什么似的,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我的邀请。但是这样也好,起码我知道了我的圈子仅仅只有那么大。和认可自己的人在一起吃饭比掺杂点什么杂质的午宴似乎更加符合同学会的模式。

在一个机缘巧合之下的普通日子里,几位同学老友该来的都来了,大家一起在一个不入流的地方吃着、喝着、谈着。那种久违的同学情谊再次被抒发出来。我此时才算弄明白,资助者的真正意义在于创造了一个面对面的交流机会。想到这,我想我得给上一个聚会的发起人打个电话,想对他说声:“谢谢你,哥们!”

三十岁的大男人4:懒人+难忍+男人

我觉得自己根本不算一个懒人,但是还是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同时我也还有很多时间用在睡觉和幻想上。如果我把睡觉的时间能压缩点的话,也许我真的算不得一个懒人。

听妈妈说起我小的时候,总会替自己的可爱与可怜惋惜。妈妈说我小的时候我基本上就没有吃过晚饭,每到下午4、5点的时候,就开始睡觉了,一直到第二天的7、8点。更可爱的是,一直以来,我居然长不胖,就是很瘦小,以致于今天居然成了我的特色之一。

而我好睡的习惯继续保持到学校生涯的结束。放学回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睡觉,睡到8点钟,起床开始边吃饭边写作业或者和爸爸妈妈边看电视边吃饭或者自己边听音乐边写吃饭,或者边打瞌睡边吃饭……真搞不懂那个时候的我怎么会过上那么惬意的日子。

好玩的学校生涯结束之后,我的同学对我只有两个印象:“他好像和班上的某几个女孩关系不错……另外啊,对了,特别喜欢睡觉……奇怪的是(我也觉得奇怪),即便是睡觉,他的成绩还算及格,甚至连和老师的关系都能比其它同学好……”

后来,我终于找到一个原因,不过是我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而已。虽然说我没有能正常地去读个高中考个大学。但是,很明显,我还是很期待自己可以做到那些的。所以,在一段时间之内,我是在忍受一些难以忍受的东西。除了学业的彷徨、还有自卑的乡下男孩的初恋和自弃的消极抵抗。当然,我是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