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ogle回来过 短暂重逢 且别且珍惜

【2016032807】昨晚不用VPN也可以打开Google,仅仅只过了一晚又恢复原样。即便顺利回来,也好像被岳父母的家规吓走的愣头青,辗转回归,即便姑娘的爱还在,却已嫁做人妇,不复当年。更何况,在万众创业全民赚钱的今时今日,探讨自由只是一小撮失败者的兴趣。即便这些都不是问题,那总有一天,它还会想着念着自己的初衷,彼时,结局不还是一样么?好吧,短暂重逢,互道珍重。

【2016032806】Papi酱只是娱乐圈里万千谐星之一,生命力再顽强也拉不住观众们短暂的好奇心。所以,罗振宇们愿意投资她,带她变现又有什么问题可指责的呢?广受尊重的《南方周末》、《新京报》等媒体不一样需要靠卖广告续命么?除非这些反对者愿意一人一份众筹赞助,那种情况下去干涉才合情理。

【2016032805】朋友圈有段鸡汤文,指出人生要交四位朋友,分别是:一个欣赏你的人,在你穷困的时候,能安慰你帮助你;一个有正能量的人,在你情绪低落的时候,能陪着你鼓励你;一个为你指路领路的朋友,在你迷茫时带你走过泥泞、迷雾,与你迎来柳暗花明;一个肯批评你的人,时刻监督你、提醒你,让你及时发现你的不足…..可惜缘分不够,我只能在镜子里遇到这几位朋友。幸运的是,他们几位都蛮懂的跟自己沟通。

【2016032804】克林特·伊斯特伍德在《老爷车》里问观众:何为生死?阅历丰富的老人家与纸上谈兵的年轻人对此看法不一,老人家从复杂阅历中品味出“简单”,生的光荣,死的伟大。而年轻人则在想象里看到“简单”,生是愉悦,死亦不悲。两种看法本身分不出高低,但给人的力量却有不同,对我来说,后者明显要苍白无力。就好像谈人之痛苦或焦虑,以为是庸人自扰,实则无自知之明而已,可惜这一点,世人最怕看清。

【2016032803】克里斯蒂安·贝尔在《美国骗局》里至少表现了对人忠诚的一面,无论是对继子、情人还是朋友,盗亦有道不过如此。这样的人物设定,恰好与联邦探员做局钓鱼的龌龊行径有了明显对比,后者讽刺了只做表面文章的正义是假正义。贝尔在剧中说,这个世界不是黑白分明而是灰色的。的确,一个男人只有在看懂何为“灰色”之后才能谈得上成熟与否。

【2016032802】#生存有道#如果你朋友的公司正在招聘,看到他满世界的发广告,恰好你也有合适的人选,请你一定要推荐给他。幸运的话,你就做了一件对双方都有利的事。同时,你的朋友也很期待你会珍惜这份幸运,因为,他完全是给你面子才聘用了那一位。也就是说,他帮了你,而不是你帮了他。

【2016032801】#生存有道#千约万约炮不约,东买西买单不买。家传格言,与君共勉。

求过 朱注期末考

【2015012007】很多人都赞刘慈欣的《三体》,我也现场听过他的演讲,感受得到他的智慧。可我尝试着读过两次,都在第一页卡住了,根本读不进去,我能说我与这本书缘分不够吗?好吧,我再试试《三体》录音版。

【2015012006】摸黑起床,随手抓住一件外套穿上,几乎是“秒暖”,开灯打量,这件黑色羽绒服还真是精神,因为略小了一点,感觉背上被撑满了,脊椎骨很容易就保持一条直线……芳做饭的时候只能穿我那件冲锋衣了。

【2015012005】一个13岁的女孩,为父亲讨薪从16楼跳下……年底的时候,几乎总有这样的新闻。如果有可能,你会为她做些什么?好像也是无能为力,因为我们辨别不了“跳下”这个行为是意外还是必然,只能事后追究欠薪者的责任了!可惜,这种事当不了故意杀人罪处理。

【2015012004】芳看我部门年终总结会的照片,一个一个点过去,点到阿四,居然惊讶,阿四原来是个姑娘。都是清宫剧害的,叫四的未必都是爷嘛。她一惊讶不要紧,那感觉像我做错了什么,好委屈的有没有。

【2015012003】找出我忍耐的极限是一件极容易的事,看我脸色就好。长辈们总是嫌我没什么城府,一眼就能被人看穿。年轻时也厌恶自己这样直接,后来老着老着就习惯了。只是,学会了某些时候不表态。

【2015012002】商业名媛袁岳近来在朋友圈里频频发起各种微信群,诸如天使投资人群、达人分享群,文案写的极其官方,想来与“某神酒”有关,加之最近他关于“微店在未来是人人标配”的言论让微商业者精神大振,这是要在微商时代再掀一把风浪的节奏吧?

【2015012001】朱注测试成绩下来,一向表现还不错的数学居然没有及格。可是,今天就要期末考试了,结果要怎么想象呢!

从是什么到要什么

有人分析“文人思维”与“穷人思维”的一致性在于只思考凡事应该是什么样子,而不是在它已经是这个样子的情况下要如何应对。尽管未必有这两种思维,但从“是什么”到“要什么”的启发,对我这样的人来说,很有意义。

我们常说穷酸穷酸,实际上这种说法坦诚的很,越穷的人越讲究凡事应该是个什么样子,而不是眼前看到的这个样子,他们不愿接受,甚至躲避、抗拒,越讲究就越脱离事实,越脱离事实,就越远离世俗的游戏规则,到最后,干脆换了一幅愤世嫉俗的态度来包装自己,试图解释自己行事的正当性。

到最后,酸溜溜的味道隔着几千里都闻得到。

同样的,文人们的悲哀(如果真有的话,文人们总喜欢怨天尤人)正在于喜欢持续放大自己的不爽,并将此归咎到外界的细微的不配合上去。

看见某公司起了高楼,他就抱怨,这种罔顾消费者性命的公司本来就不该存在,但结果却是活得潇潇洒洒。看见某棒子歌星出场费动辄千万,他就在微博上推上一幅穷困孩子无钱读书的照片,以为加加减减的算法就能让世界变的公平,却不考虑没有哪一种公平是通过平均主义来实现的。

抱怨的多了,就成了习惯,以为自己知道世界应该是个什么样子,却忘了自己生活着的世界一直只是这个样子。

活在镜子里的影子,从来不怀疑自己不是一个人。

念念不忘的伤感

4月1日是哥哥的祭日,当天下班回家的路上,再听《风继续吹》,心里自然又是一阵悲伤。细究起来,其实有点牵强。至少我很清楚,已经不必纠结哥哥的遭遇了,他有他的快乐,而我们也有各自的悲伤需要自怜,未必再需要多点什么外在的刺激,更谈不上念念不忘。

前不久,我有一位至亲的长辈(我父亲的姐姐,也就是我的小姑妈)因病离世。听到消息的当天,我心情并不好。可能是沉浸在阿森纳输球的懊恼之中,甚至不觉得心情因此变化。但我当天确实将一股怒气发泄在另一个无辜的外人身上,尽管找了一个我当时以为能说得通的理由,事后回想,总是沮丧多过愤怒,我本来就不该对他愤怒,可我又为何沮丧呢?

另一方面,在家人眼里,我的反应却显得平静,甚至能用冷淡来形容,父母对于逝者的情感到我这里未被承继下来(至少在小时候,我们兄妹几个都曾被她爱过),这多少都会让他们感觉意外。而我,难以释怀的又是什么呢?

这些问题其实没有答案,我应该是不擅表达。我也想在第一时间回乡拜祭,至少这样做会让我感觉踏实,但实际上却无任何行动。也有可能是我担心这表面工夫,会让自己看起来只是世故圆滑而非真情实意罢了。

除此之外,那段时间也在为另一个离世已久的人而伤感。那位曾经在某段时间内与我亲如兄弟的朋友,后来莫名断了来往,以至到他意外离世后,我都感觉不到悲伤。奇怪的是,仅仅因为有人无意中聊起了他,就已是回忆翻涌让人难眠。

再譬如,上周回枞阳做清明时发生的不愉快,被老妈骂作“孬傥(音)”作祟。是的,原本我该有99种能打99分的处理方式,我偏偏选了那1种只能打1分的做法,搞到十多个人因此不欢而散。我再次扮演了一个不懂事的角色。

老实说,大多数时候我都在讨厌自己,总是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去为人处事。可能也正是如此,才会有许多念念不忘的伤感,也许这一遍又一遍的检讨,有助于自己从中找到好的理由抚慰心灵?

也有可能,只是我想多了。

退休:愿退但不敢休

作为渔民子弟,『退休』一词在我听来很共产主义,但我认为它与无产阶级难有关联,即便是间接的。

比如我的父母,如今年过六十,依然还得自个儿下地干活,打工糊口。他们与其他地方的近十亿农民朋友一样,离『退休』二字距离遥远。

当然,身为人子,不能做到让父母衣食无忧,令我羞愧难堪。可诚实点不打肿脸的说,我也不必找什么理由去掩藏个人的无能,在今天这个社会,这事算不上不孝。尤其是对向来自力更生的人而言,没给社会带来麻烦,已是万幸。

我不打算抱怨什么,至少在法律上,这种抱怨也不会得到回应。即便是嫉妒心在作怪,那也只是偶尔几秒钟的不爽而已。

如你所见,《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四四条曾明示:『国家依照法律规定实行企业事业组织的职工和国家机关工作人员的退休制度。退休人员的生活受到国家和社会的保障。』

对照到『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国策,我也不敢对这条规定有太多想法。换个乐观的角度去想,继续保持『让一部分人先退休起来』至少也说明这社会没在后退。没有后退就是进步,我以为。

如果要加点阿Q精神,也可以去古诗里找些平衡。

比如说,唐人武元衡曾在《酬李十一尚书》中写到,『时景屡迁易,兹言期退休。』大意是说局势不稳,该考虑辞官休息了(也只是清贫如武元衡这样的人才会有的念头,换其他官,巴不得乱世里浑水摸鱼才叫痛快)

瞧,阿Q告诉我们,古往今来,农民是万万无官可辞、无职可退的,也就不存在『退休』一说了。你不能奢望那些从未得到过的东西不是?

不过,我还是想问:即便那些『退休』的人,有多少不是生存在『退而不休』的状态里呢?

一胎化政策、老年化社会、高房价、高物价、物质上前所未有的丰富、同样前所未见的消费狂潮……有多少老人会舍得让孩子独自去战斗呢?

看起来,除非能做到『衣食无忧、与世无争』,否则,老人们只能是『愿退但不敢休』。

在这个前提下,再谈什么退休延期或不延期,又有多少意义呢?

嫖妓是什么问题

昨天,“薛蛮子嫖妓被抓”一事引起热议。对薛蛮子而言,既然是名人,就得概括承受各种是非,谈不上冤枉。但公众们却似乎谈的太嗨,错了方向,跑题太远。

假设如大家所议,薛蛮子被人做局陷害,嫖妓之说不过是被其对手泼来的一盆脏水,有警告威胁之意,也有杀鸡骇猴之嫌。于是,本质另有原因,超出了嫖妓这个表象,谁能追究到底?到最后,不过是又一件无头公案,不了了之。

若只看表象,一个有点名气的,六十来岁的老男人,做了一件不合道德不合法律不合身份的事,的确该受点指责,至少“辜负”了在其粉丝群中所具备的社会影响力。他们对这类事的理解和判断,往往基于一个前提:偶像应该是个道德完人。

实际上,对粉丝来说,他们也从来没拿偶像真正当过道德完人,甚至,偶像根本就是一件可以两面穿的衣服嘛!

他们认为:在对偶像善行的传播上,偶像只是一个给他启发的人,前者唤醒了他的善心,使他跟随,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个善人,并非受到前者的感化。在这点上,对偶像善行的认同,只是在帮助这位粉丝为其个人能力做一次背书而已。“我追随薛蛮子打过拐”与“我打过拐”,前者更能唬人,也更容易让自己得到满足。

另外,在对偶像恶行的批判上,粉丝必然会拿出一个道德完人的帽子扣住偶像,就像扣住一只不小心被他踩到脚下的过街老鼠一样,以彰显自身的好道德,不容被欺。

所以,无论嫖妓本身是个什么问题,都不是他们会关心的。他们关心的只是他的道德标准能在何时发挥作用罢了。

美国电影《The Campaign》(政坛混战)中有个桥段,候选人让一家大小各自讲述不可告人的隐私,以尽可能的避免其对手的陷害。而这些隐私,却又是些关乎道德的个人问题。比如嫖妓、偷窥、说谎等等。

所以,嫖妓本身是一个什么样的问题,对于拿道德说事的人来说,似乎真的不太重要。就算我能说服大家相信“嫖娼是个人自由”,它至少也与道德脱不了干系。尽管我们只是喜欢拿道德绑架别人而不是自己。

这也是为什么它能成为各种脏水里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的根本原因。一个道德品质不好的人,难道不该受到质疑吗?谁敢回应个“不”字呢?

可是,道德问题就是一个公厕,连苍蝇都能插上一脚。谈它又有什么意义呢?

可否怀念陌生人

昨天,有位网友告诉我,他计划近期去安庆祭奠海子。

晚些时候,我翻看吕露新出的诗集《望我天真如初,愿你善良如昨》时,也注意到第一页记着海子的一首诗:『我相信有人正在慢慢地艰难地爱上我,别的人不会,除非是你。』

可能是我身份证上的地址,架构了我与那位网友的『关系』。他可能认为,作为一个安庆人,或者一位怀宁女婿,我应该对海子有更多敬意才对。

而另一位诗人,是我默默关注的对象之一。但也因为在同一个时刻发现了海子的诗,让我觉得冥冥中我们三个因为海子而可能有点什么关联。

可惜,我对海子全无了解。那位网友也与海子不熟,不过是一种陌生的怀念,莫名但却温暖。正如我对后者的关注,我会想,能喜欢上一些文字,已经有缘。

我想到『祭奠』这个词。在它面前,关于是非黑白的辩论真有意义吗?

若翻看历史书,或不小心在哪一辆公交车上瞄了一眼移动电视,你会注意到昨天也是日本战败日。可当天早上,依然有190位日本国会议员参拜靖国神社。

对此,中国人照例提出抗议,我本人,照例对日本多添一分仇恨。

不过,我似乎也能明白,我们不至于对『祭奠』本身会生多大的气。否则,我们就不会承认中曾根康弘是中国人民的好朋友。要知道,他在职参拜靖国神社的次数比小泉还要多上四次。可小泉那厮命好过中曾根了吗?

令国人不爽的原因,可能来自那次侵略对中国人的羞辱和亏欠,也来自日本迄今为止依然强大,令国人自卑。而中国人的懦弱本性,更难令日本诚心认错。这些,都是国人清楚却无力扭转的事实。只是不愿多提而已。

每当我听到有人叫嚣着要对日本还以颜色时,我总期待有些大事情发生,就像那些需要靠行动完成的祭奠,你得走到战场上,才能痛击对手。

好吧,如果说这就是肚量,那今天的中国人,比起30多年前,要小太多了。

母爱是一种习惯

这个暑假,对朱注而言,太过沉闷。原本憧憬过的精彩假期,因为某些原因不得已做出调整,他也只好服从。

这服从,多半是在我面前的表现。至少芳不这样认为。令人不安的是,这个十岁大的家伙已经不在意我们对他提出的一些要求或规范。

我试着尽量平等的与他交流,让他理解父母亲的一些言行的用意。他口头表示理解,但行动未见改良。

为人父母,若想做的安心,看来也需时刻检讨。

有一则来自“浙江在线”的新闻展示了另一种『母爱』,新闻标题曰《心疼儿子早晨上班停车难 母亲每天骑车提前占车位》,已基本将事实阐述清楚,无需另说。话题在于,这样的母爱看起来不太正常。

不过,围绕着『母爱』,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但也能令旁人感动的故事可分享。比如,我会记录一些在朱注身上发生的事,正是为了他长大后可以体会父母亲的一些想表达但未必表达完全或正确表达的东西。

可能正是基于这样的一个共鸣,这则新闻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围观群众发表意见,褒贬不一。有说“可怜天下父母心”,也有说这妇人的儿子不够孝顺。但无论各位说出多少本《新道德经》或《新弟子规》来,这母亲必然还会一如既往的为儿子做其他类似的事情。

大多数时候,母爱是一种习惯。让你接受不了的,只是坏习惯而已。比方说这则新闻里的所谓母爱。

新闻还提到妇人的儿子是一名教师,围观者自然可以就这个身份,多一点议论。但结果必然让更多人不开心:让这样的人教育下一代,下一代岂不是会更糟糕?

当然,如果忽略『母爱』,单纯从民生角度去看,汽车越来越多,城市管理越来越难,管理者也越来越没有办法,民生越来越畸形……倒是另一种现实。

很明显,这前后交叉的关系脱离不得。我只能说,我们的生存适应能力还真不弱。

不知怎地,我突然想起某民国女子写的一篇文章的标题:《中国人,你为什么不生气》。

好吧,如果大家认同这母亲为儿子占车位只是个人自由,那就散了吧。只是,莫冠以母爱之名。母爱,不该让人生气。

太危险的一个国

说加拿大外宾杰罗同学在黄山骑车撞上一老妇,导致老妇腿部骨折。肇事后,杰罗被老妇家人威胁拿两万了事,而杰罗则认为自己受到了恐吓,还声称警察没有帮助他。最后,杰罗同学强调,虽然自己喜欢冒险,但中国实在太危险了,他再也不来中国旅游了。

这位同学的遭遇,对各位看官来说,是再正常不过。两万元的赔偿,也算是照顾中外邦交的友情价。换句话说如果他了解中国,他就能重新定义“冒险”二字。

说来也巧。上周五一早,我刚下73路,就看到一个小伙子仰卧在候车亭前的台阶上。乍一看还以为是个没有起床的流浪汉。但那睡姿足够怪异,让我不免多看了两眼。一来面色灰黄,不像正常人模样。二来身上的背包不自然的裹在颈部,似乎并非故意如此。便停下脚步,片刻考虑之后,打了110。在这种事上,看见了不敢不管,但又怕管出麻烦,最妥善的办法,只能报警求助。

报警之后,那人身边也三三两两围过几个好心人,但都同我一样,不敢近身探望。曾有一位年轻女子,离他最近,在1米左右的距离上大声唤他,也没什么反应。于是又都耐心的等候警察。

看这围观的方式,大家应该都是玩过微博的朋友,深知做个好人的不容易。各位想一想,帮人尚且如此瞻前顾后,你得罪了人犯了错还有得好?当然,如果你老子跟托塔天王那样牛逼的姓李就另当别论。

不敢想象的是,万一换成自己遭了殃,不小心晕倒在路上,怕也只能是听天由命了。可是,谁让我们从来都只喜欢过老天爷安排的生活呢?

他的羞耻与隐私

新闻报道,江西瑞昌的62岁教师『陶表功』,长期猥亵多名女童并致6人患性病。家长们找到市政府提出赔偿,分管教育的副市长蒋贤智对其中一位家长说:“如果是我的孩子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我就不声不响带她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去治病,不会向政府要一分钱。”

蒋贤智认为,出于“保护”6名孩童的隐私,避免在公众面前受到二次伤害,她才有了上述言论。

简单理解下蒋副市长大人的观点,第一,隐私比尊严重要,如果你受了一些不便明说的伤害,你的“自我保护”只能是隐忍;第二,自救比他救重要。出了事,老老实实自己消化,别给政府添乱;第三,政绩比民生重要。主管教育的副市长,在这种状况面前,不自责治下如何纵容这等妖孽罪人的存在,反而起怪罪受害者,不是穿一条裤子的同伙,就是在其位不谋其事的寄生虫。

可以想象家长会有的反应,各位看官倒也希望在有生之年,看到这位蒋副市长也有类似的遭遇才算解恨。不过,是什么让她能违背人性、母性说出这种混帐话来?更可恨的是,当地的教育居然由这样的一个人渣主事,实在是不幸中的不幸。

外地人的围观或有偏颇遗失,但我总强调,道德底线是量化不得的,说出这种话的人,以为花个5万元就能像“消费者”一样买个太平其实是糊涂到家了。但官老爷的这种高高在上,只手之下莫非我土的畜生做派,该到动大手术切除的时候了。

当然,看官们也需理解这其中的羞耻与没尊严的地方,不过,并非蒋副市长的所谓母亲之见。

比如在呼和浩特,官员们搭台唱戏,你要上访,我给你上访办,你要见中央巡查组,我就给你扮钦差大人;再比如贵州普定县,18名新晋副科级领导上任前居然要“金盆洗手“,以彰显廉政,但看起来更像是强盗上岸;再看四川阆中,当地国土局劝慰民众,40年太久,只看朝夕,视民生如儿戏……

这各地的各种醉生梦死,倒也能看清哪些才是最羞耻最没尊严的事。而那些恰好就是他们的隐私,他们正在努力保护着。问题是,能捂到几时呢?

两件不如意的事

跟老妈聊天,听来两件不如意的事,但因为发生在其他人身上,即便抱不平,但也无奈。总想着“百善孝为先”,但万万没想过这“孝”字该有多么难写。

说一位70多岁的老妇人,每年共有1200元的用度,除了政府给到的600元养老金外,另有子女们供的600元赡养费。这老人却有三个儿子,一年每人奉上200元,算是尽了孝道。可怜这老母亲,买个盐就能像过回年一样高兴。

另一位差不多年纪的老妇人,被小儿子安置在一间白天用来烧饭的小屋里过日子,除了一个烧煮不分的电饭锅外,没二样电器。这大热天,老人洗个衣服都要等媳妇儿洗过头道衣的水,买肥皂的钱,更是从无着落。她倒也有两个儿子。

这两位老人,都住在某个我曾经常去的小村子。所以,我相信这故事不带一丝虚构。只是我想不明白,究竟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才能教养出这样的子女来?

有时候,我总以为有因果循环。比方说这几个无半点人性的子女,到老时,该有类似的遭遇。但这种观点仅仅是围观者的安慰,于当下正在遭遇困苦的老人没半点实质帮助。给不了她们盐,也给不了她们一块肥皂。

甚至,如果让老人做个选择题,是选择自己老来受罪,还是选择子女老来受罪,怕结果是什么,都会出乎你的意料。

我父亲经常跟我们三个兄妹回忆,说当年他抱我在怀里,奶奶打他都不敢躲。从前,我听这事觉得好玩,不敢躲是不是因为他真惹我奶奶不高兴了呢?后来想想,父亲可能只是担心老了之后,子女们不拿他当回事。这可能是父亲的危机感。让我不如意的事,他见的更多。

跟妈妈聊了一个小时后,再打给老爸。电话却一直忙音。我写这篇文字的时候,已是半夜两点,却依然如此。

没胆试错的小孩

昨晚朱注说要帮我画草图,但ipad上的软件不够给力,还需要费点脑力才行。可这点是朱注懒的有的。于是气呼呼的怪爸爸不帮忙设置好页面,一推了事。

我经常也有这副腔调,对自己的时候。随便找个什么理由忘掉做不成某事的不愉快,算是勉强经历过又一次“失败”。实际上哪里谈得上得失?那不能让我有个反省。我只会发现问题都出在开始,一开始,我就没准备好要怎么去做。

准备不足是令我尴尬的主要原因。这里面多少夹杂一点不安全感。对未知的事物有天生的好奇心,但好奇心往往又抵不过恐惧心理。跳出生活之外,感叹各种离奇古怪,却没胆一试,正是我辈的悲哀。

所以,特别想跟朋友们聊聊天,选了W、B、C、Q四个人,打了四通电话,没什么实质内容,仅仅是想说说话。我与朋友的交往实际上也不频繁。空闲时候若认真打量这些友谊,居然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但幸运的是,电话拿起,仿佛面对着面,这种感受比倾诉本身更让人舒服。

其他时候就不够快活。除非有梦做,在将醒未醒之际,听到儿时外婆的呼唤声。什么时候,我才可以回到那张床上?

我离快乐又近了

电影《食神》里有一段,说星爷送出第一碗撒尿牛丸后鼓励大家:“瞧,我们离上市又近了一步”。我被这一段搞到笑出泪来。经历过失业失恋这种痛的人总能体会点笑泪交杂的滋味,该有多么难言。而我,也正在学习如何星爷式的激励自己。

前两天,有朋友找我聊职场。其实我也给不出什么好建议,一则过往经历平平,二则为人秉性脾气怪异与常人有别,所得经验分享出去必定害人。但既然是朋友,为表真诚,一两句真心话还是要说的。于是我给到他一条忠告:“别只盯着老板设定的目标,多关注个人在这个过程里的收获”。对应到他身上,就是说不要在意你的表现是否称职,而需在意这次经历有否收获。

我这样的思维基于另一个不太准确的价值观,即“事情做好了,一切都会对”。尽管我自己还没有做好过一件事。

说来也巧,谈完话后,这朋友就不小心被辞退了。给我的惊讶程度不亚于当初他得到那个职位。好在他认为我给到的忠告起到了作用,承受起来倒也不那么艰难。至少表面如此。但我相信,他会对自己也有一番新的认识。这是我们从无数次失意中唯一能汲取到的养分。

我想起99年,从安达尔下岗回家的一幕。在那时,失去一个工人的身份并不光彩。我也将那件事作为检验自己人品的一个机会,结果,我失去了两位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仅仅是因为我盯住了不该去盯的地方。我不该拿自己的认知去评定另一种毫不相干的东西。

另外,我想点别的,如果说一家公司爱才有道、任人唯贤的话,至少会有一些标准能让大家看懂。比如说,如何有才但不可以没人品,如何无才也不至于没位置等等,有了上线与下线,对一个真心想为公司做事的人来说,才算公平。而这家企业也才谈得上成熟。

当然,说回我自己依然不乐观。我的这种个性,除了会自己包容自己之外,还得多烧高香,多遇到几个贵人,才不至于为了一点吃饭的钱,丢了自己以为正确的东西。那多没意思。

每天的固定期待

我并不能理解,在一个资讯爆炸的时代,谁还会对内容有一个固定期待?

单纯就内容创作而言,1000铁杆粉丝理论不切实际。如果你相信,你一定会被害的很惨。

在传播业,魏武挥应该是一位被多人尊敬的写作者。他曾尝试在个人博客上挂出小额赞助的标识。摆放的位置也足够显眼,至少让入站读者不好意思说看不到。但即便如此,在两三个月的时间内,他只获得了230元的收入。其中,还包括我捐的10元钱。更令人不舒服的是,有些捐赠居然不超过1元。

这样的实验让我瞬间对读者失去想象。我曾建议左志坚就拇指阅读内一些优质内容进行付费或赞助阅读,理由只是我愿意为此付上10元钱。但这个理由是幼稚的,乐捐方式在这里行不通。我们的消费者还没有养成对内容的分辨能力。更不要说一些因为内容而产生的感恩。

我回想之前参与过的一些公益活动,无论是带着朱注或是独自一人,象征性的乐捐几十元钱,内心既踏实,又能得到一点物质回报,哪里找这种便宜的两种文明同时享受的体验呢?

我原以为读者阅读好文时该有这个心态。不过,我以为的事再一次与现实没有关系。

回过头来,如果没有1000粉丝,如果没有人愿意为这个固定期待买单,内容创作者又靠什么去创作这份固定到来的期待呢?

看起来,谁更需要谁,决定了这又是一个难得公平的市场。

很明显,读者更加重要。况且,读者只是一个过程。我想我要明白这个道理。

九年多了九公斤

无聊时站在一个磅秤上,居然有59公斤?!我脑中划过的景象却是多年前小多同学赘肉累累的肚腩。一不小心,我也快变成那样?

很明显的是,这些年来,我没有关注过自己的身体。这算是一种成熟,我终於不在计较青春痘与雀斑。但这也是一种退步,我对健康的体魄也渐渐少了追求。我可能不在做到让人惊讶於一口气做50个俯卧撑。我忘不了当初小罗同学输给我一箱饮料的表情。

但这些都是过去,现在状况发生改变,仅仅是因为多了9公斤,我不在有资格嘲笑别人不够自律,更不可能告诉自己,我曾有过六块腹肌。拜托,腹肌这件事真的有过吗?我得怀疑。

多了9公斤的肉,可能是乌镇之行的一个意外收获。

乌镇之行也有其他收获。我想,我在4点钟确实可以起床。但让我跑3公里,却是一件极难做到的事。我用咕咚计时,在累到自己怀疑要倒在乌将军庙的时候,我不过才跑了1.25公里,如果说有几分钟时速不到4公里都不用计较的话。1000多米的小跑,却让我感觉挫败,甚至觉得无药可救。

换一副心态,像老易所鼓励的,从简单的出门开始。一个好开始,但又隔了几天,会不会更无法继续?

好了,不抱怨自己了。问朱注想不想回东至。如果让他一个人搭火车的话。他满口答应。现在,需要他妈妈也认可就能放行了。当然,火车上委託人照顾也是必须的。

从简单的出门开始

昨天,老易给我发来一张训练计划表,鼓励我:“只是简单的出门,你就成功了!”

看着这份特别注明“芳文专用”的计划表,我应该找不到理由去忽视。包括这个博客

罗振宇在“罗辑思维”里一再强调,将一件简单的事反复干到极致也是一种成功。让我对过去曾有一段很长的时间保持每天更新这个博客很是怀念。怀念的理由无外乎现在失去了、做不到了。可能也正是如此,罗先生昨天拿到一个新媒体影响力30强的荣誉没有让我意外,反而另一些上榜者,却没那么让人信服。

罗先生出门很久了,而我却一直窝在墙角下看月光,实在是不敢比较。

老易是一个认真的人。有一次,他告诉我,要从成都骑自行车去拉萨。我很怀疑,心里说,做到了再说吧。然后他花了20多天的时间,完成了这个梦想。而我,却只能从他一路发回的照片中留下羡慕与自卑。

昨晚回到家中,无意中翻到十多年前的日记本,应该是写过的小半篇小说,情节已经记不得了,不自觉的拍了张照片,这也是在怀念什么?

无论如何,有一步路应该要走,那就是出门。且要早点出门。

盲点里的欢笑

“盲点”是一个极尴尬的词。有时候意味着自由,有时候又意味着囚牢。JWT为某监控系统创意的一组作品,看一看,哪个角色更欢乐点呢?

现实生活里,就监工、越狱和抓贼这种事来说,没有任何一个角色是欢乐或轻松的。而这意味着“盲点”可能没那么不近人情。对某些人来说,因为有盲点,才有改变命运的机会。

说北京的一位父亲,想让9岁的女儿体验一把生活,陪着去什刹海练摊,结果被一群执法人员围殴……

还是北京,前几天,另一位母亲,带着2岁的孩子逛街,仅仅因为几句争吵,被人摔死了孩子……

有冷静的看客却问,原因是什么?是这位父亲犯了哪条法律导致被围殴,还是那位母亲,与人结了不共戴天之仇才为孩子招来了杀身之祸?

这看客无非是想证明,世上没有无理由的冤枉事。

不过,再问之前,他却忘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社会。这是他的盲点,但不止是他一人的。

我们生存在一个连续的生活环境里,但在看待问题的时候,总是简单的看某个片段。有什么理由值得一帮人围殴一个人呢?除非那个人是贼是强盗。有什么理由让一个成人摔死一个小孩呢?除非没有除非。

这种状况,看完结果就不必问原因了,那种表面的因会让我们忽略真实的因,而那真实的因却一直都是我们的盲点,追求不得。

是的,你也可以幻想有一个什么人,什么制度,什么装备,可以监控甚至惩戒那些在盲点里嚣张的鬼魅。

但那只是幻想。一个连说句话都能让自己入狱的时代,怎么可能让你主宰盲点呢?

如果说,盲点里也有欢笑的话,那一定是流泪流累了。

正确的口味

被一些同事以竞争对手相待的虎嗅网在微博上被新浪禁言了,全因几篇疑似对新浪微博不利的文章。如果新浪不拿虎嗅当媒体去尊重的话,看官也不必计较新浪的肚量,撑死了也放不下三、四声反对意见。

我们先假设虎嗅真的在黑新浪,甚至是只负责黑新浪,那也是因为你新浪有让人说道的地方不是?当然,新浪确实也不敢真听毛主席的话。

要说这里有问题,我倒愿意认为只是公关人员的反应过度罢了。对“负面”两个字,有KPI的压力,对领导,有报喜不报忧的责任,对自己,只能紧绷一刀切的神经。但是到最后,对品牌,对自己负责建设的品牌,往往只剩下浓妆淡抹后的孤独感,谁真的相信那些从不犯错、没有弱点的品牌是活生生的存在呢?

比如这幅广告图(以三胖做创意,对广告人来说就是一个大创意,值得另作探究。)对公关者来说,却有一个启发,你真的以为大家相信你说什么了吗?即使威权如三胖,不过是狱中牢头,井底之蛙,除了聊做谈资外,还能有什么意义呢?当然,除了他的臣民,或者你的愚蠢的品牌粉丝。

希望、睡眠和笑

下周,朱注开始放暑假。他期盼已久,但也不敢表露的太过欢喜。

昨天提到期末考试分数,数学考了96分,跟我着重强调全班只有一个同学考了100分,言下之意,自己还算不错。又因为那同学,与他关系最好,小家伙那语气神态,真是与有荣焉?

这是他的快乐。再提到英语、语文,分数递减到86、76,他却表述做平均成绩达到了他的期望,80分以上,听起来满是讨赏的意味?真个会自我安慰,只好不理他。

昨晚临睡前,给他上堂政治课,亲,记得要读什么什么吗?黑暗中看他的眼,都是委屈和不甘。结果半夜被虫子吓醒,钻到我床上。我总觉得,主要原因是要求他读那什么什么,让这觉睡的格外吓人。

语文老师怪我不给力,放纵他少读书。芳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说孩子随她,不爱读书。我虽表示随缘不强求,但一想到读那些闲书的好处,就算不是为了学业,对个人成长也有帮助。由此而来的一点要求,谈不上欢乐,也算不上逼迫。另一方面,完成语文老师给的一个任务,心安不少。

实际上,朱注从芳身上也继承来一些好基因,比方说爱笑。虽然笑起来傻傻的,但也很讨巧,不至于让人讨厌,这算是一项技能吗?如果用的好的话。而我这点就很欠缺,看上去一副忧国忧民的债主嘴脸,对朋友实在是一种压迫。我能理解朱注总能讨得一点喜欢的理由。

不管怎样,一个10岁的小男孩将要渡过又一个开心的暑假,虽然每天会重复做几件不喜欢的事,但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在他的回忆里反而能占上一定比重而去感恩呢?至少我期待如此。

你们真不是黑豹

所谓的黑豹乐队推出了新专辑《我们是谁》,虽然还没听到具体的曲目,但我以为我可以给个答案,至少我想说:这帮家伙真的不是黑豹。

当然,每个曾经喜欢过《无地自容》的人对黑豹都有自己的记忆,而我的记忆显然只有窦唯。如果栾树没有《光芒之神》,我甚至连他也不愿意承认。至于后来的秦勇,更加不愿意将他与黑豹关联。奇怪的是,窦唯和栾树在黑豹都只待了三四年的时间,偏偏那秦官人待够了十来年。这算是会混日子的,看起来至少如此。

传黑豹的元老级吉他手李彤(上图前排居中第一位长者)为新专辑叫好,称《我们是谁》是黑豹历史上最好的专辑,甚至超过《无地自容》。

我该冷笑还是该嘲笑呢?

即便烂如零点都能被称作内地主流摇滚乐队,可见所谓的内地摇滚乐无非是比烂而已。市场稀缺造就了一批所谓的明星。而具有一定水准的《无地自容》在那个时代就显得尤为珍贵。即便《我们是谁》在词曲唱上能超过前者,也不算稀奇,但可惜的是,二者已不具备相提并论的条件了。眷念“黑豹”这块招牌的人还有闲情记得住新歌吗?

新黑豹们可能不服,听众真的是在听歌吗?新新人类也不服气,打小听mp3长大的孩子们,会对打口碟格外的亲吗?再者说了,你们这些所谓的摇滚乐队是真的再玩摇滚吗!没见过有什么作品改变了一代人!崔健?不过是寄生在一块红布上的一个蛋而已。

都别装了,你们是谁真的不重要!

既往不念?难!

冯梦龙在《醒世恒言》里有个故事,说丑表哥求俊表弟代为相亲,结果花了钱财却成全表弟好事,这一出让这丑表哥只能暗生闷气,念念难忘。冯老夫子原是劝人向善,莫诓莫骗,若真要教人学好来,难免还要劝这位表哥既往不念才算合适。

我最近听到既往不念这个词,来自“冬吴相对论”,一个自媒体的典范。在博客时代,这也就是一个播客。但在今天,不说它是自媒体,怕是那些以自媒体自居的人也不允许。无所谓怎么叫,至少有一点,我愿意提它,是因为它真能给我启发,教我受益。比那些整天嘴上叫着内容为王,手里只懂粘帖复制的家伙们要厚道的多。

而我时时刻刻都在体会这个词,一直没过了“不”的那道槛儿。既往不念,对我来说,是奢侈的。对我这种生闷气生到习惯的家伙来说,在可见到的地方写个“做事,心不动”已经是足够内省了。但这真没什么用。

有人喜欢我,我窃笑;有人无意中的一句玩笑话,我偏想弄清楚原委;有人一个不经意的眼神,我也觉得莫不是对我有啥意见;甚至是网络聊天里常用的几个图标,我也用来判定对方的情绪。这还不算,我居然会念念不忘,有时候,只是一瞬间,我也能翻起过去所有的关于那一瞬间的不快乐来做诠释。

我是一个有理由让自己生闷气,却也矛盾的认为自己是个混蛋的人。天晓得这种性格是不是小时候受多了委屈呢?瞧,又来了,不念好难。

被偶像忽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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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病之王》里有段故事蛮有趣。作为盖伦的忠实粉丝和追随者,维萨里决意证明盖伦所推崇的四色体液学说,却在绘制人体静脉血管图的过程中,仅仅找到三种颜色的体液。作者调侃,原本想拯救盖伦理论的维萨里,结果却成了该理论的送葬者。

看上去,1538年的维萨里被1380多年前的盖伦忽悠了。实际上,这个四色体液学说却来自更早于盖伦660多年的希波克拉里。很明显,盖伦自己也是后者的一个铁杆粉丝。

希波克拉里认为,人体主要由四种颜色的体液构成,包括血液、黄胆汁、黑胆汁和黏液。人在健康的时候,这四种体液是平衡的。换言之,一旦失去平衡,人就会生病。

盖伦将这一推测(盖伦相信这件事的时候,它还算不上是一种学说)发挥到了极致,并断定由于黑胆汁失衡,导致了抑郁症和癌症的发生。以至于往后的一千多年里,医生们在面对癌症时,都被前辈们的判断所影响。无论是希波克拉里,还是盖伦,都不赞成为癌症患者动手术。那不过是让患者死的更快而已。

追随者维萨里在绘制人体静脉血管图的过程中,除了没有找到能证明偶像学说的黑胆汁的身影之外,并没有让“癌症患者不可动手术”的观点完全不可理喻。在今天发生着的一些癌症病患中,依然存在这种情况。至少,我就亲眼见过。

这个故事有趣的地方在于,其一,理论者架构(不如说假设)了一个框架以推定某种“判断”;其二,理论者用来架构框架的逻辑与事实本身无稽,但其“判断”却未必然失效。

希波克拉里没有忽悠盖伦,盖伦也没有忽悠维萨里,他们更没有忽悠其他人。如果说有忽悠的成分,那只能说,随着社会的进步与科学知识的积累,人类找证据的能力渐渐超越了想象力。可这,却是无趣的地方。

想象一下维萨里在绘制静脉血管图的时候,一定会大声说“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听起来,那个时候的人还是对前辈怀有信任和尊重的。可如今呢?

为没效率而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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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J聊天,谈到效率,我愿意承认自己很没效率。

首先,我确实想找个方法来解决效率问题;其次,我也认为他是可信的朋友。好消息是,我真的得到了帮助。

在这之前,我以为的效率,出自于对各种事务的管理,而如何管理好各种事务,似乎又与我的时间分配纠缠不清,没时间带朱注玩,没时间去读买来的书,没时间静下心来听听音乐……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管好我的时间,我就能提升效率。

于是,我按照课程表的方式,为自己设定好六点起床到十点睡觉之间的种种细节,仿佛我的生活与工作能完全踏在我预先设定的节点上,一步一步的走完一天又是一天。这方法此刻想来可笑的很。但我为什么理解的那么晚呢?

J跟我说,时间管理的目的是让自己自由,生活的更为轻松。而我脑子里却想着时间管理可以让自己做更多的事。我不是笑话自己有这个想法,我只是笑话自己真的有那么多事可做吗?真的属于那种为了工作便可以不顾生活的狂人吗?如果真是那种性格,今天就不必有这样的苦恼了。

于是,我跟他请教如何做时间管理,他给到的答案非常简单。首先,罗列你当天想要完成的事,不分大小,有多少算多少;其次,把你当天必须完成的三件事加粗,提醒自己那是优先项;最后,完成一项,划掉一项。

在形式上,J就把“时间”两个字从时间管理上划去,完全没有“在规定时间做规定的事”的要求。这让我豁然开朗。如果说我固执,这一次我终于见到牛角尖在哪里,为什么总跟时间点过不去呢?很明显,效率的根本不在时间够不够用,而在于你的要事清楚不清楚。

其实,就这个话题,我也问过老牛,老牛给我的建议有八个字:要事优先,以终为始。我试着盯牢目标激励自己。但于自己容易把握,于团队却感到有心无力。

不过,今次这种要事管理的方式,倒是很容易推广给我的同事们。

新问题又来了,我该直接要求她们如此这般,还是期待她们自行改善呢?要知道,我是一个不谙管理之道的管理者,被彼得下了咒,一时开解不了。

举头三尺有神灵

OndAzul Foundation Turtle

OndAzul Foundation Bird

OndAzul Foundation Trash

我以前算是无神论,我父亲对我说,信一点鬼神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在谈论三观时,总有一个两段论,往往又总以“按唯心的说法”去表述自己。我不知道我纠结的性格是否根本就来自我父。

我开始相信举头三尺有神灵,是在我读初中时,大概十四、五岁的年纪。每晚下自习课之后,若没人同路回家,我总会按外婆的说法解开胸口第一个纽扣,然后又朝头上看看,仿佛看见了什么一样,更重要的是,心真的就能安定下来,再黑的路也敢去走。

渐渐长大之后,我对神灵的理解与认知也略有更新,但大致还是信一点也无妨的做派。走黑路的时候,也照例来个那样的仪式。

好在我们能开口表达,说点自己喜欢或不喜欢的事。对自己无法解释的或者无法更改的事,也能找点借口去遮掩。另一些遭遇杀戮无法言语的动物呢?另一些默默滋生无人代言的罪恶呢?另一些赖活在底层惶惶不见天日的人呢?它们又当如何?去信点什么呢?

今天发上一组某NGO组织关于环保的系列创意,呼吁看到的人爱护环境。但现实如文案一样无力:“Just because you’re far away, doesn’t mean it’s not happening”(大意是:仅仅因为你离我很远,但不意味着它没有发生)。我不客气的理解成:爱莫能助。这呼吁也一样无助。

这让我想起了“举头三尺有神灵”这样一句话,并把它作为这篇博客的标题。我知道的,对于如何触动你强大的内心,我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对于这句类似诅咒般的安慰,我们也都清楚,只是为了撇清自己罢了。

丑陋的央视315

一反常态,今年的央视315被非议更多的是批斗者而非批斗对象,如果说央视315更像是一场批斗大会的话。

让营销者或广告主关注的是,央视315今次曝光的所谓“网易、品友、传漾、易传媒、亿玛等公司利用用户隐私获益”之消息,让从业者该不该叫“屈”?

可是,央视不仅是媒体,更是权力,有冤也让你申它不得,这与被曝光的新闻一样令人反感。

央视报道说,通过记者走访发现,网易承认其能通过偷窥用户邮件内容收集用户数据,以此向用户推送精准广告,并准许第三方公司在其站内添加代码,获取用户cookie信息,以追踪用户上网行为。

在报道中被连根拔起的公司还有品友互动、传漾、易传媒、亿玛等自述依靠用户数据而生的精准营销机构。央视披露,这些公司拥有从3亿到9亿之数的巨量用户cookie信息。如果该数据没被故意夸大,那么其获取手段也该当质疑。

看上去,在中国,上网者并无隐私可言。但谁都不希望上网者戒网。

对普通的上网者而言,对其个人cookie信息究竟该怎么处理完全没有判断。换句话说,这是一场预先在门外设置好默认键的游戏,一旦关上了门,想出去已经迟了。由此,呼唤“隐私政策”显得更加迫切,要求互联网企业做好自我监管,或者至少允许上网者有知情权及选择权,以告知默认键在哪里。

去年年初,在美国也有一场关于“隐私政策”的热议。当时有观点指出,如果“隐私政策”得以落实,最终受到伤害的可能会是整个互联网业,尤其是那些有赖于在线广告的新创公司,将无法获得增长,对广告行业乃至涉及面更为广泛的经济层面造成负面影响。而上网者最终也不可能得到更多的好处或便利。

当互联网无法靠广告模式获取生存能力的时候,它也无法提供新奇创意,而上网者的隐私权只会是个摆设。

另外,用户隐私对比精准营销也像是个悖论。如果政策规定不可乱取乱用用户隐私,那“精准营销”就不该存在。而央视的大覆盖“还”是王道?难道这就是央视的逻辑。

再回头看央视的偏颇。不久前还缠斗在“非法获取用户隐私”的360,在今次央视315晚会前的广告里却大出风头,被网友嘲讽花700万美元买来的黄马褂确实有用,还让360又乘机说了一个“360禁止跟踪保护隐私”云云的大笑话。

拨开乱云,正如杨伟庆所言,这场批斗大会,“更像是传统媒体无法做到精准营销的抱怨”。但杨说的不够直接,说白了,就是央视看不惯有人动了它的钱袋。

也许,这回是百度惹的祸,揪人心的222亿啊!

有一位女艺人,用她的民国逻辑来思考大陆的事,可以看作一个留洋归来的热心邻居,在教一位没出过方圆三十里的老先生,何为开明?

她说点别的,也就罢了,观念与环境倒也分割不得。偏她所言,落到最后却是价值观的底线:真话未必就能好听。

这里的“真”,当然与虚伪、修饰相反,容易理解但不易践行。

《老子》说:“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大意指任何事物都有存在的道理,尽管未必合理。

教科书将这里的“真”译作“真实”,我更愿意理解成“本原”。换句话说,我们看到的“真实”未必是那件事的“本原”,真也可以是假,它发生过,但看起来就是没人能理解成一个样。

不纠结这些了。马上就要过年了,“私人媒体”也会暂停几天,于它而言,真实的只是文字,本原却是写字人的心路。

附上那位女艺人的原话,她是谁并不重要。

“如果我守法,您能不能保障我生命的安全。如果我纳税,您能不能保障我劳力的付出不被贪腐夺走。如果我以您为荣,您能不能成为那不可置疑的光荣。如果我爱您,您愿不愿意听我说几句真话,而不是好话。”

春晚

如果谈“美好”的话题,“春晚”本该有份。单单这个词来说,寓意凄美,诗意满溢。

宋朝大文豪苏东坡在《李钤辖坐上分题戴花》写到:“帘前柳絮惊春晚,头上花枝奈老何。”大致是副追忆似水年华不得的心境。不过,今天已无人再借“春晚”感叹光阴虚度。这个词换上了新装,成为新中国娱乐的第一记号,却不再美好。

如果你愿意回忆第一回央视“春晚”,你该感叹“电视”这种媒介的新奇。一个小方盒子里面,却有精彩的世界。可等你看到第N回“春晚”的时候,你心里只剩下疑问,还是那几张老脸吗?还是那几种说笑吗?还是那些个桥段吗?怕是早就为他们吐过好多回了吧!

若想这种感觉能淡点,就该重新认识理解“春晚”这个词,至少让它比老师、小姐、英雄、公仆什么的早点投胎,重新做“词”才对。

想象一副好场景吧:春日里,斜阳下,远山近水,把赏几页闲书,管它风吹帘动,花插絮飞,已是不怕“奈老何”了。

北方的霾

近期全国人民都关心的事情应该包括这桩,绝不输于让人心烦的傅苹女士血泪史。可北京远在北京,雾霾却已密布130万平方公里,差不多能遮住4个德国。

霾,语出《诗•邶风•终风》中的一句“终风且霾”。当代人非常有爱的将它译作“狂风席卷扬尘埃”,这豪气听上去与“醉卧沙场君莫笑”是一个意境,仔细想来倒也有几分“古来征战几人回”的悲哀!

若请公知们出面总结这局面如何造成,怕又是一场无休止的论战。斗嘴容易,却始终解决不了问题。换老百姓,就算将“霾”理解到“埋”的境界,也没几分现实教育意义。

大家都务实一点,可伸手去做的,无非是各种节约,各种环保。诸如电灯少开一盏,电脑少用一天,电话少打一会,出行尽量搭公交云云,能喊能做的也就这些,能做好能长久的却是个不小的考验。

可问题是,当真做好就能除根了吗?那些制造问题的家伙们哪里去了?他们是不是该负点责任,至少从现在起能被管理起来,不再犯错!

好吧,谈到治标又治本的问题,似乎又绕到另一件论战上去。我们吵吵了5000年,脑袋一代比一代糊涂,眼光一代比一代局限,莫说是北方的霾,即便是南方的雾,也迟早能蒙瞎我们的一双眼睛。

不吃剩菜的陈光标不是一个好记者

新闻里又在提陈光标,看来做他的员工还得有韩信的本事才可以。被老板绑架的日子应该不太好受。至少我就不喜欢有组织的被组织去做好事、学先进什么的,除非老板给个盒饭钱。

我曾打听过群众演员的行情,大约50元一次的水平,如果人生就是一场戏,这一天的成本就是700个亿。不过,演到后来,有的人成了角,有的人依然一天50元这么熬着。陈光标的员工们,可能还得继续熬着。

不过,不拿车马费费劲跟着光标哥的这些记者们真够奇怪的,是吃剩菜叫节约还是不剩菜叫节约?这应该不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吧?偏偏就没人回答?还好我不让朱注看这种新闻,免得他怀疑不吃剩菜的陈光标就不是一个好记者。

可记者不是群众演员,也不是陈光标的员工,陈光标新闻奖不可能比新闻伦理更重要,多少得装着点端着点吧。

话说回头,自从年初陈光标花20万重奖了一名记者之后,各路媒体头牌、站长、首席啥的心理难免失衡,但这些靠码字谋生的家伙真的以为自己比陈光标更懂传播吗?

我看还是省省吧!

【每日论语】不雅

新华社发通稿,点评10名官老爷因不雅视频被免职,听上去平常事一桩,若不是“不雅”这两个字颇有娱乐性,怕是有兴趣的人也不在多数。

何为不雅?《荀子•儒效》云:“道过三代谓之荡,法贰后王谓之不雅。”大意是要各位走老子的路,让孙子无话可说。简单点理解就是听老祖宗的话,不做出格的事。

按现代人以为离经叛道就是个性的理解力来说,不雅也没什么不好,不就是我做的事您看不顺眼嘛?看不顺眼的情况多了去,大多数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各种不雅事件的主角都能找到类似的理由。

把焦点对在“不雅”的来由上,是道德上的缺失?还是生理上的失控?或是环境所逼?在这里找个答案,比把这些人的功名革掉更加重要。

还有一种理解,比之这种行为上的不雅,权利上的不雅,一些更宏大层面的不雅更为人忽略但受害者却也越众而越莫名。打个比方,你家小孩拖着鼻涕到处跑,不讲卫生是为不雅。可是有野蛮邻居在你家院子里随地大便你却视而不见岂不是更加不雅?

照例反思下自己,有没不雅的勾当,答案是肯定的,但不害人就不算失当。只是求求诸位别门还没进就请我脱鞋,脚臭可真不雅。

黄灯记

黄灯记

在中国开车,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很多司机并不喜欢遵守交通规则。

来自中国交通运输部的数据显示,2011年,国内可查的交通事故多达200万起,有超过62000人因此丧生。

基于此,一项新的交通规则在2013年的第一个星期二生效,修订者期待此举能减少发生交通事故。

该规则具体包括不可以醉驾,不可以边开车边打电话,不可以闯黄灯。违章将被扣分,扣完12分将被暂停驾驶资格,直到司机再次参加资格考试后重新获得。

这些修改后的规定并没有得到司机们的一致认同,尤其是在对待“黄灯”的态度上,司机们认为闯黄灯被判罚太过严苛。

与其他一些城市不同的是,北京的交通灯没有数字倒计时功能,这让当地司机更难适应。

“如果黄灯等于红灯,我们干脆也扔掉绿灯吧。靠一盏灯的开关,也可以完成同样的工作”网友@YuJianShouQing在微博上写道。

一项有13000名用户参与的微博调查则显示,有84%的网民认为新规则是“不可接受的”。

不过,北京的交管部门依然表示,将严格执行新规,虽然第一个触犯新规而受罚的司机出现在成都。

深圳的相关部门却表示,暂不处罚闯黄灯的违章情况。

有公安部交通管理局的官员表示,新规生效之后,有五个主要城市,包括北京、天津、南京、杭州、济南,道路交通事故下降了9%至30%。希望这是一个好的征兆。

消息源:CNN

说明:此文借助谷歌翻译后,重新编写而成。继续尝试。

你好,2013

现在是4点44分,肚子饿了。昨天这个时候,也还没有睡,看完了阿森纳的比赛,对教授的晚节表示担心。要不,学里皮来中国吧,拿个亚冠也许容易点。

在放假中进入2013,有一种在零点时分进城的感觉,四处黑洞洞的,看不清城的轮廓。可能正因如此,才有那许多期望吧。

我希望我能继续写这个博客,写作能力方面能有点长进更好,话痨都以为自己是个演说家。

我希望我的工作能出点成绩,好看清有我没我的区别在哪里。

我希望朱注能多点好习惯,字能写的漂亮一点,老师能少找我谈次话。

我希望芳的咖啡生意能够开张,能做多大都是鼓励。

我希望家人身体都能健康,心情能够愉悦,谈到我的时候少为我操点心。

我希望……

2012都过去了,2013还会差吗?

《泰囧》是部烂片

公司打算1月8日集体看《泰囧》,我对进影院看国产片没甚兴趣,加上有网友批评《泰囧》抄袭美片《预产期》,而我恰好看过那部电影,不觉得它有可被模仿的地方,如果真是抄袭,那《泰囧》能好看到哪里去?

等我看完从人人下载来的《泰囧》之后,更加怀疑它的10亿票房是如何造就的。学杂志业谎报发行量?或是学网络花钱买流量?当然,数据的假或不假,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相信真有那么多人会觉得《泰囧》有多好看,这会是一块辨别白领观影品味的试金石么?

在我看来,《泰囧》就是一部烂片,无论是剧情或者演员的演技。可这些都只是娱乐,本不该有批评,尤其是对我这种只习惯从字幕组下载电影的人而言,没有票房收入如何拍出好电影来呢?

只是可惜了黄渤,一个靠低成本电影获得成功的演员,原本最有机会接近周星驰的高度,在这部电影里,完全没搞明白他在演谁?是路人甲乙丙么?徐峥可真够厉害,让影帝跑龙套。

从黑王宝强的角度去看,真是可惜了这部电影,一个根本没有幽默细胞的人是抖不出幽默细菌的,给它再多包袱都是泥牛入海,哪怕一个反讽也好啊。

当然,不会说故事,是中国写字者的通病,自然也是编剧们的难言之隐,按道理算不了什么。如果大家比烂的话。国产电影远不如赵本山的小品有低级趣味,也没有郭德纲的相声有低级智慧。一部既没趣味也没智慧的电影,居然能有那么高的票房,只能佩服观影者的捧场。这是中国电影略感欣慰的地方了。

保安不必装

道德和责任心不是用来装的,作为尚未解决基本幸福的人,有份工作不失业就是最大的责任心,不给政府添麻烦不让小家庭出乱子就是最大的道德,至于学什么雷锋、做什么超出个人职责范围之外的善举,我看是不必要的。出大于进的事,于上于下都不合理,更不利于社会和谐发展。

我这通唠叨,是因为武汉晚报的一条新闻,让我哭笑不得。你能说这个保安善良么?好吧,即便是遵从引导社会主流价值观的需要,我也只能说大概是吧。但我坚持认为,一个愿意在腊月的凌晨3点起床为你开小区铁门还不带一句埋怨话的保安才是一个好保安。诸位保安对照这点去做,全国小区就全幸福小区了。

或者,我想表达,所有底层民众对富人的示好行为都是有目的性的,“仇富”这种事不可能在“博爱”之前消失。难为了这位保安蹲守一夜的委屈,也难为了媒体为了一句不存在的“谢谢”而愤概呼吁,更难为了围观者们只能用有没道德做个区分。

当然,有人可以理解成只有我才是真正的仇富,如果对象是一位下岗女工,不慎将救命的几千元钱遗失在停车场,然后这保安蹲守一夜侯来失主……或许,我就会大声叫好了。

我想我真的不会去骂。如果你有点生活经验,如果你理解贫富差距,你就懂五万元钱对于穷人的意义是全部,而对于富人的意义是……没有意义。底层的人们,若有闲心,该照顾好跟你差不多的人吧,那些上层人自有他的潇洒,就算也有痛苦,但不会像我们,每天为了柴米油盐挣扎,犯不着跟着他们凑热闹。

末日表白

温格终于在21号之前承认了一个事实,枪手的欧冠之路并不好走,在联赛也不必提。有枪迷质疑教授的排兵布阵,但也只是说说而已,谁真的知道为什么那些人就那么被倚重呢?重点不在这里,而在末日,传说里的末日,教授跟枪迷们交了一回心。

我看,我也得跟自己交一回心了,像他那样坦然、淡定。虽然年龄比他小,到不了那个境界,但形式上模仿个一招半式的也会有点收获。比方说,承认自己的缺点,去放下而不是时刻带着。再比方说,也承认别人的一些缺点,眼里全是偶像,这生活就没法完美。嗯,看上去,我什么都不想做。

是的,我只是不晓得该怎么形容这类表白。我真的会将一些人和一些事放在心里一个很重要的位置,当成神,当成经典,甚至愿意迷信成所谓信仰,事实上不伤害谁,只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基准,一个理解荣誉的方式。

一旦这个基准坍塌,我的世界就灰暗了,末日临近。现在看起来,好像接近这种情况。

除了教授和枪手,我也有别的指望。比方这博客,比方我曾坚持过的坚持,但如今,都不剩下什么。这是我在末日里的表白。

若想为新生预留一点生机,或者,还得从这里开始。

我是说,我得开始写博客了,其他的没什么。

战神来了

电影《死神来了》居然陆续拍了五部,我只看过前两部,便断定续集内容大同小异,无非是不同的角色不同的剧情来表现相同的恐惧罢了。换句话说,我对恐怖片的理解有限的很,那些在我看来不可能发生的事,因为虚假而遥远,又因遥远而难以勾引我对它的念想,靠想象谋市场的电影面对我这样的观众也只能是无语。

不过,有时候,我又觉得玩笑话未必没人当真,比如战神真的会来吗?如果他来了又该怎么办?

12号下午2点左右,一颗名为”战神”的小行星将运行到与地球距离690万公里的位置,目前”战神”正以每小时35000公里的速度飞来。美国已将”战神”列为潜在危险,但专家称”战神”绝不可能撞击地球…… 距离690万公里,时速3.5万公里……需要197.14小时到达地球,也就是8.214天,也就是12月21日一早……

不管怎样,有些巧合看上去挺有趣的。要不,就实在是这个世界太大太复杂,每天发生的事太多太多,以至于让我们用一种预设的立场去看待的时候,它真的好像就像是被演过的那样。这预设的立场,能让你将过去没有关注的事情放大来看,又将这些放大过的事串成一串来印证那个预设。

这本身是有趣的,尽管谈及的话题并不那么好玩。为什么谈的是末日呢?来点外星人访问地球该有多好?或者来点新预设,将人类的起源设定在海洋的深处,然后,诸位探险者和科学家可以踏遍万水千山去寻找证据,找希望要比找末日好玩的多。

我也该去找点希望,如果我觉得在凌晨4点起床本身就是一种有希望的象征的话,我更不该辜负这股热情,但我彷徨,不晓得如何面对失望。但我似乎也清楚,如果战神会来,就没有什么能叫做失望。是的,它也许真的会来。

法国人的贫穷感

创刊已100多年的法国《回声报》近期公布了一份调查报告,称有49%的法国人认为自己是穷人或正在变得贫穷。这是当下法国人对自身社会地位的一种普遍认知?虽然去年有数据统计,法国农民的人均收入都达到了3.1万欧元。而那个时候,中国人的人均收入刚过1000美元。

如果拿中国农民来比较法国农民一定是自不量力,甚至,我也不确定在法国,农民到底属于什么样的阶层。不一定会像我们这边的农民那样没地位,等着国家扶持接济吧?就算我错误的用中国人的认知去理解法国,但有一点还是能明确的:整体来看,法兰西人比龙子龙孙们有钱的多。

不过,在央视上的中国,国民的幸福感却是空前高涨,这让我有理由相信,贫穷与幸福是可以被分割的,就像我们神奇的友邦朝鲜那样乐观。换句话说,中国人不会因为贫穷而觉得不幸福,法国人也该不会因为贫穷而失落什么。从这个角度去看,《回声报》大可不必担心什么。

至于幸福感,有朋友告诉我,“庸人自扰”是不幸福的根由。但我悟性低,对“扰”的程度拿捏不准。是担心有了上顿没下顿?还是说投资10来套房,在经济不景气的时候,要如何协调银行贷款才算自寻烦恼?我这样的庸人不晓得多不多?

或者国人的幸福感来自羞耻心?我理解的羞耻心,不大适合在这里讨论,谁还没点不堪回首的过去呢?这种“过去”,其实不是已经发生过了不可改变的事,而是一种善于“遗忘当下,以为一切都会过去”的本领,因为面子问题,又倚仗中国人特有的善良,将刚刚发生的痛楚轻易的压住心底。这时若走过来一位央视记者,那面容自然也是一副善良,口里会痛快的回应:我幸福的很……

这种对现实的暧昧,是新闻里每天都发生的,多多少少都在提醒我们,这依然是一群孱弱的、不敢正视自己的、自卑又自私的人,这样的人,与他们谈任何感觉都是奢侈或庸俗的。不是吗?

不倒的遮羞墙

甘肃某村的一段围墙,近日成了媒体关注的焦点(延伸阅读),大家都想讨论:谁在遮谁的羞?

与同为欺上瞒下的面子工程相比,遮羞工程要低调的多。一个县城盖一座有八个白宫那么大的政府办公大楼必然招人非议,可要是花点钱去建段围墙将某些“不雅”的地方圈起来,让领导们眼不见心不烦,似乎不该有什么争议。

之所以低调,在于它于上于下均无直接利害。对下而言,只是一个空间的隔断,老百姓依然过自己的日子,过去如此,今天如此,将来必然也是如此,不等不靠不拿不要,正是老百姓的本色。对上而言,谁都更喜欢被修饰一新的新社会,至于是否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还是少想为妙,和谐才能共荣。这上上下下,已不必关联,呈现出一幅被割裂的松散形态。

另外,从今日社会的主流价值观出发,遮羞也是一种“理性”诉求。在张兰国籍门事件中,我们看到精英的分裂模样:一边在国内赚钱,一边又变换身份逃避应尽的责任,一边还大谈爱国主义。他们依然在代表着人民,只是到底用的是哪一种身份呢?更可笑的是,此事此人居然能让部分同胞认为“情有可原”,实在是理性遮羞的“成功”案例。

岂止是立在路边的墙?诸君去看看各种统计数据,对比下现时生活,是不是很难有勇气去质疑什么?瞧,这件皇帝的新衣,罩着的已经不止一人。

也许,我们只是用各自的方式遮自己的羞而已。

外地蝗虫

最近,有一些上海人称我们外地人是“外地蝗虫”,因为我们可能在某些方面“侵占”了他们“认为是属于他们”的利益。对此,我个人表示很遗憾,因为我们,本地蝗虫们的生存受到了威胁,实在是显得我们不够道德。

比方说,我家小孩在上海读书,不是因为我连续缴够多少年的社保,而是靠着拉低本地孩子的人均教育水准而得的一个机会。我能理解这种“侵占”,原本可以吃30元的商务套餐,如今只能吃10元钱的路边摊,任谁也不好接受,对吧?……那谁能告诉我,过去的30元都吃了些什么呢?又有谁能告诉我,我们这帮外地蝗虫缴的社保在为谁服务呢?

我曾试图理解,那种因为出生地而有的优越感是什么样的一种快感,即便是说一句“阿拉上海人”都能令自己陶醉半天,那种感觉应该很棒很美妙,我猜。我也期待自己说“我是东至人”的时候可以更骄傲一点,但心底里却在告诉自己别那么肤浅,毕竟东至不是上海,对不对?或者还是清楚的明白:谁他妈在乎你是哪里人,你有价值才叫重要!

人该被分类吗?也许希特勒没有这样的疑惑。血缘?种族?地域?无论按哪一种方式区分,一定都会有个高下优劣,结果必然是对立与偏见。今天,你可以区分外地人与本地人,明天,你就要区分精英与垃圾,后天,后天你恐怕就没机会参与区分了。

我对这个城市的了解很有限,尽管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这十多年来,我生活的状态也不算好,但并不渴求得到什么意外的东西。这也是大多数外地人的心态吧。我知道这只是为了生活,像是一种交换,用青春,换一碗可以吃的饭,用努力,换一个值得期待的未来。这有什么错呢?难道本地人不需要这样做就可以享受生活么?

荒唐的是,大家都在辛苦谋生,但却不习惯彼此信任,甚至彼此攻击。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是什么呢?我很想知道。

永远忠实于祖国

我实在想不起哪位名人说过这句话,看到被网友翻出来的一段视频,张兰女士信誓旦旦的说完这句话之后,我在脑子里充满疑问:是谁教她的呢?

当然,那段4分钟左右的视频,我只看了不到2分钟便关掉,看着又一个道德表演家在出演成人道德情操片,一件一件把自己的衣服褪尽,任谁个正常人也无法忍受下去。

我问谁教她如此,其实也问自己一个问题:如果换我,看起来有钱有地位,在今天的中国会不会考虑移民呢?虽然这个答案回答不了我的疑问。说假话,敢说假话,而且能把假话说给全天下人听。若不是有人教她,她如何能做得出?

诚实一点来说,一个人选择留与不留,只是他个人基本的权利,没什么好讨论的。一个游戏选择哪些人用哪些方法去参加,也是这个游戏的规则而已,更不用多议。人生长恨水长东,众人一时看不透彻。唯一遗憾的是:做人不能万岁万岁万万岁罢了。

我听过一句话,说无产者无国。我分不清这话的对与错,要知道能分出对错,对我们这些小民来说重要的很,是方向性的问题。但很明显,如果有产者如张兰们也无国的话,留给我的不止是方向上的迷茫了,更多了“我来自哪里,要去哪里”的混乱。

小民们整天战战兢兢,混个三五斗米,求个身体健康,图个苦里作乐,一生没说过一句假话的也多有人在,想必这就是造成如今这局面的根由?如此,他们这些榜样是想要教小民学哪出呢?

话说回来,我还是那个问题,到底是谁教的她?

广告致人残

搭地铁时无意间看了下拉手,居然都是中国劲酒的广告,想不明白,这种拉手的广告价值会有多大?而且还是个异型广告,成本不会太低。广告词倒写的挺好玩:少喝一点,为健康。

好玩的地方在于这词耐人寻味:“少喝一点,为健康”。意思是说喝多了就影响健康吗?那不如不喝,不喝就没这个担心了。还是说,喝一点点有益健康?如果是,这个度要怎么掌握?有酒量的和没酒量的又当如何?写这文案的人,到底是想表达什么呢?

不过,我相信少有人会无聊去关注这条广告里的文案。这家年销售额高达40亿元人民币的企业,仅仅靠铺天盖地的广告投放(记住,不是广告传播)就能压的消费者喘不过气来,一眼瞄全“中国劲酒”几个字的,怕也不是多数,哪里还有时间在意什么广告文案。

我在意的原因不是因为我是一个文案,而是觉得中国式广告在很大的范围里正在起着教育国民的功能,可惜这种教育不是消费者教育,不是告诉他们什么该买,什么该用,而是告诉他们这个是好的,这个叫生活。极少有广告告诉受众,我有什么缺点。如果有的话,我相信那种靠卖肾或卖初夜买苹果的事就成不了新闻,最多天方夜谭罢了。

比如在这条广告里,中国劲酒明显就是想说,吃饭的时候喝一点点劲酒会有益身体健康。而现在的表达,明显又有其他意思。但受众可能不去想太多,因为听久了看多了麻木了,搞不好已经分不清这句话里的几种意思,以后更怕是连理解力都会退化,更别说创造出更加精巧、有趣、有智慧的新句式来了。

顺便提下,我喜欢的消费者教育是基于尊重消费者的,但哪个品牌有这样去思考过?所以,你不会看到可口可乐公司警告消费者:喝可口可乐会有发胖的危险。现在连受众都相信,广告就是要说好听的话。

我想,那可能是错的。

新西班牙人

最近几年,西班牙球员在英超很吃得开,比如切尔西的玛塔、托雷斯,曼城的阿奎罗、席尔瓦,曼联的德赫亚,还有我个人很喜欢的阿森纳的阿尔特塔和卡索拉。根据德国《转会市场》网站的估价,现正在英超混迹的主要22名西班牙球员总身价可达4亿2350万欧元。若按我朝的风格,人才输出一定要算在GDP里头。

这项估值虽不是真金白银,但也是一件值得西班牙人自豪的事情,从服务另一桩生意的角度来看,也为“新西班牙人”的荣光加分不少。

有媒体报道,西班牙政府计划向购买价值16万欧元(约128万人民币)以上住房的外国人提供居留权,以帮助削减过剩住房库存。该计划主要瞄准中俄市场,预计将于未来几周内获准。据称,西班牙住房为私有产权,无遗产税,外国人买房后,家人可在西班牙居住并享受当地人一切社会福利。

以不到130万的价格,在上海是要被赶到外环之外的。但在西班牙,这样的价钱可以买到100平米左右的房子。虽然并不清楚具体位置是不是也在马德里的八环、九环之外,但想一想,这个不到5000万人口的“小”国占地居然超过50万平方公里,买在哪里都是一片开阔吧。

单纯算价格,也许还不能打动国人。但对于热衷于足球的球迷来说,实在值得深思熟虑一番。这应该是一桩好投资,不仅仅是因为皇马、巴萨。仔细打打算盘,买了房子,全家移民西班牙,面子有了。再把孩子送到当地足球学校,拼着命熬进西丙、西乙,运气好的技术不错的,找个靠谱的经纪人混到法甲、德甲、英乙,运气不好的技术不济的,随便找个人就能往中超送,当年的投资也就全部赚回来了。

有人问了,孩子大了,进不了学校怎么办?你怎么就不开窍呢?你是西班牙公民了啊,想生几个就生几个有木有?大不了多花点时间等着呗,国内买房熬个20年不也熬着的嘛!

火柴天堂

1996年,Panda熊天平与上华唱片签约,如愿由一名音乐爱好者成为正牌歌手。在这之前,是长达八年的辛苦等待,这令Panda备感折磨。所幸,隔年发行的大碟《爱情多瑙河》大获成功,之后的四年里,Panda更是一口气发片11张,获奖无数,数十首作品被万人传唱。

其中,《火柴天堂》是Panda不得不提的经典作品之一,它讲述着一个关于流浪、迷茫、等待及哀伤的主题。借由安徒生童话《卖火柴的小女孩》的故事背景,Panda将自己在音乐路上的各种遭遇统统倾诉(也有媒体指出,《火柴天堂》是Panda特别为一位华年早逝的知己而作—-在车祸中丧生的表弟—-以寄托哀思)

当然,你知道的,我并不想探讨音乐。贵州的五个孩子肯定能让很多人想起这首歌。是的,在这个时候,我们能想的,能做的,又能是什么呢?

16日早晨,贵州毕节有五名流浪儿被发现死于街头垃圾箱内,最大的大概十三岁,最小的约七岁。经当地公安部门初步调查分析,五名流浪儿可能是因在垃圾箱内生火取暖导致一氧化碳中毒而死。媒体还指出,15日,毕节当地最低温为6度,当夜曾下毛毛雨。

媒体也有“详细”报道,但不忍多看,因为我们已经清楚,喉舌而已,做不得大脑的主。通过其他渠道发出的声音,有一些可实际操作的办法,比如为流浪人员捐衣过冬。也有一些除了表达愤怒别无他用的倡议呼号,比如惩戒贪腐、建立救助机制等等,但远水救不了近渴。还有一些附带条件的虚伪的人道主义,比如说名人赵丽华与腾讯公益慈善基金会联合发起的“转发微博捐款”活动,一个“腾讯微博转发有效”的限制让我对所谓“公益”又多了一丝不屑。

庆幸的是,无论出了什么样的主意,好赖不计,大多数人都是不愿意这种悲剧的发生,但大多数人也不得不承认:个人与集体的关系已经崩溃,求助与被救助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远。在这起事件中,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机构给出一个明确的回复:这五个孩子是“谁”?为什么会流浪?谁该管这种事?怎么管?

难道说,这个世界或有自由,若你只是为了活着,也许没人管你。有人说人类因为梦想而伟大,比如Panda因为坚持自己的梦想,最终成为万众瞩目的明星。但放在此时此地,会不会想说:活着就好。梦想虽然可以让生活发亮,但却不能延续生命,在生命面前,一切都显得那么可笑。于是,众人感叹:“孩子,愿天堂里没有寒冷!”一句善意的、更多意义上还是为了安慰活人的、看上去能让逝者一路走好的祝福!

实际上,不止这首歌,我能想起的还有何勇有一句歌词:“有人减肥,有人饿死没粮!”杜甫也有一句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个世界似曾相识吗?比之20年前如何?比之1250年前呢?仿若重演!

媒体是红人的孙子

今年5月,因炫富闻名的“业余”模特郭美美驾驶的玛莎拉蒂,被中粮集团所有的一辆奥迪车给撞坏。随后,郭美美获赔修理费、车辆贬值损失约60万元。一起普通不过的交通事故,媒体缘何会大肆报道,生造出一个网络热点事件,让公众再次沉浸在全民娱乐之中。

这样下去,媒体实在没资格得到尊重,没有基本的新闻价值观,没有自己的报道原则,更谈不上对社会舆论引导的责任心,浮躁的流量换来冷漠的广告,留下麻木的知觉在空虚的社会躯壳里打转。

我对“红人”向来厌恶,各种微博或网络红人,无非是广告公司炮制的一个符号,一个诱导全民通向某种利益诉求的恶俗通道,在这条路上,拥挤的不是我们被娱乐的好心情,而是一群找不到北的、丧失思考力的、甚至显得弱智的行尸走肉,像信仰赶尸人的符咒一般,蹦蹦跳跳,煞是精彩!

普通人做孙子是迫不得已的事,为了生存,低声下气,委屈求全倒也可以理解。但你一群媒体都做那没来由的龟孙子才愿意做的事,实在与你的声名不符。求求你们,你们就装次大爷,报点我们竖拇指的事情吧!

道德赌局

有人生大病了,经济条件不好,不得已在网上求助。一位好心人看见,口头应承捐钱。按常理说,病人私下致意感谢这位好心人,然后坐等款项到帐治病救人便算合理合情。但病人若在捐款尚未到帐,便拉出这位好心人做公开答谢:某人答应了,要捐多少钱给我治病……除却病人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他很感恩这份捐赠之外,这事是否还有那么一点不合情呢?

万一好心人事后反悔,不想捐或者少捐该怎么办?万一好心人回家与家人商议后被反对该怎么办?病人接下来要怎么处理才好?说好心人的不是,耍了他一遭?或者骂对方不守信,承诺捐5000,结果只拿出500?然后再将这种种理由说成一个新故事去警醒其他关注此事的人?

有没有想过症结出在自己身上?若不是急不可待的公开,若不是没从好心人的角度去替他设想几种可能会发生的状况,若不是没抱着感恩心去对待每一个给你关注但不一定就能给你帮助的人,病人是不是能少掉许多烦恼呢?

是的,没钱不能看病,病不好人就会倍受折磨,所以希望有人帮助,而那钱必须是真的有了才能解决问题……

于是,这钱“有没有”就变成病人担心的重点。既然有人肯认捐,就难免担心下若这捐款不能到位该怎么办,那公开捐款人对病人的承诺就成了必要,既能限制捐款人,督促他兑现承诺,也能帮捐款人成就一个好名声。于道理,也没什么不妥,对吧?可是,这分明就是一个把道德当成赌注的局,在人情上,又是显得多么无情而冷酷呢!

每一个求助于人的人,该有一颗真诚的感恩之心!不懂得感恩必然只剩下自私,倾向于己有利的一切选择。那样的人,帮了真有什么意义么?救活一副皮囊,却腐朽了一群灵魂。

疾病或困苦能让人丧失理智,但不可丢掉尊严,也不该放弃对他人的基本尊重。这些都是输不起的道德。

一个巴掌拍不响

关于鼓掌,我居然想到这样的一个标题,可有一种小鸡肚肠的感觉?到底是格局低下的农村人,幸亏我没有读大学,要不也是某人大代表心里的累赘。说人大代表,觉得老祖宗造词果然意义深远,人大,大人,反反复复,就像某服装的广告词:人,不止一面。

回到鼓掌这个话题上,据说鼓的不好是很危险的事。有个段子说苏共十七大时做出规定,对斯大林的鼓掌时间为10分钟,所以没人敢停下来。有次会议,一位造纸厂的厂长首先停止鼓掌后,会场才渐渐安定下来,但这位厂长当天深夜就遭到拘捕。不晓得这位厂长有没有活到俄罗斯出世?若没有,真叫冤枉死了。

我也曾享受过鼓掌的“荣光”。记得小学毕业,拿了一个全乡数学竞赛三等奖,校长在讲台上颁奖,学生们台下鼓掌,独独为我鼓了三次,因为我耍了一次小“聪明”,让校长点三次名,我才装作刚听到的样子上台领奖。那掌声虽没被要求有多长,但次数比第一名多是肯定的。

连当年的小学生都这样喜欢掌声,何况那些权倾天下的富贵们呢?

不过,如今我们的掌声给的过滥,太不值钱了。你看电视选秀,众人起立鼓掌的镜头换错台都是,有什么让你激动呢?在看各种会议,秘书们写发言稿都按好了“此处掌声”的印记,提醒领导们此地稍息,以接受群众的赞美,居然也就没有一个不厌烦的领导,倒也是上佳的包容心。

不值钱的掌声给的过滥,收的却不乏味。靠着掌声,瘌蛤蟆成了万人迷,靠着掌声,小人物成了大英雄。让你不得不承认掌声有魔力,在噼里啪啦之间,将你心里的一点顾虑和不安给彻底抹掉。

当然,这种掌声听起来一向都不孤独,且相伴着响起更加和谐!

为什么要过劳死

有统计数据显示,巨大的工作压力导致中国每年过劳死亡的人数达60万人,中国已超越日本成为“过劳死”大国。

过劳死不是病,但流行的很,生活压力果真需要这么大么?有没有科学家、哲学家给出其他的依据来好让人觉得这生活没那么糟糕,比如说大自然被破坏了人的身体就变差了?或者说占有欲强了,便收不住性子去糟蹋这爷娘传的身子骨了?

我想不出哪怕一条理由去迎合这个流行病。从积极层面去看,过劳死的人多半该属于上进者,死的悲壮,但不合时宜。连“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基本逻辑都没搞清,就无谓牺牲,这算是给有特色的市场经济添砖加瓦么?

我得解释下,这个标题并没打算对这被归类的60万逝者不敬。其一,我怀疑这种归类的科学性及合理性,如何判断这些人的死因?其二,我不相信“过劳”是一种美德,值得用死去捍卫;

当然,也许像我这样懒惰的人,是无法理解过劳者的逻辑。我无法理解一个创业者从凌晨1点到4点一直活跃在网上,到了上午9点又能准时出现在办公室,因为我不欣赏“加班”的表象只是为了做给投资人看。我无法理解某个网店店主24小时甚至48小时不下线,仅仅是为了多卖三五斗,因为我掌握不了透支和预支的度。

所以,像我这样的人,注定没法过劳死,要死也是懒死。虽然我每天也没睡上几个钟头。

不是个生意人

见一个客户,还没聊几句,就被对方定性:你不是一个“生意人”。这让我有点尴尬。就像一个带球狂突的前锋到了对方禁区还没起脚就被搞定那样。好在我的那根弦已经有了改变,比如我从没想过在今天我会为这个判断而多点反省。

过去,可能羞于谈生意,羞于谈经济回报,羞于谈柴米油盐,羞于一切与理想道德风尚无关的低俗事,结果会有那样的过去,囧的发紫,困的发涩。于是今天的这点反省显得格外重要,这算是开窍前的一点征兆吗?

早早起来,看阿森纳的欧冠比赛。媒体认为教授意在欧冠,我也以为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八年无冠的可能性把人的耐心拉扯到极致,就像一个长期失业却又不愿意承认落伍的中年人一样受尽折磨。作为球迷,会幸福一点,因为他只存在于那90分钟。

以0比2失利的这场比赛,过程也没能让我高兴多少。如果说一支球队的球员分别代表着一个人的不同特质,我以为最不需要的就是热而维尼奥的神经刀,一如人的冲动与狂躁,如不能及时被牵制,结果只能让生活走向覆灭。所以阿森纳会继续沉沦,在接下去的征途,教授该考虑放弃这种球员了。

有人喜欢绝地反击,那很刺激,但不是好的足球精神,它不能对前期的“懈怠”有个合理的解释。我更喜欢分秒必争的那种勤勉,虽然我做不到。但这不妨碍我对我喜欢的球队或人有这样的要求,如我希望能从这种喜欢中得到的激励一样,让自己变得主动而富有攻击力是我近期的追求。

于是,你该能理解我对“生意人”这个词的敏感与依赖了,也许我只有在臣服于生活之后,才发现真实的生活该怎么去过,而不是停留在过去我对生活的理解与判断上,那可能是错的。

拜托,有些坚持仅仅是种冥顽不化的固执。

明星莫言

我已经不记得《丰乳肥臀》的细节以及何时读过,尽管我能偶尔想起《白鹿原》里的那颗黑枣来。莫言得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诺奖的高额奖金实在是令屁民仰慕。说句不见外的话,莫先生不打算捐出来搞搞公益么?

这一周来,都是12点之后睡的觉,除了抱怨睡眠不足,也想了解过去规律的生活究竟是被什么给带偏了方向?或者只是我缺乏必要的适应力?唉,我不再像小强哥那样坚强了么?

这段时间里,漫修她爸忙着去佩服鲁迅,我忙着在微博上找点乐子,我们都是在生活里清净不得的人?或者只是在两个不同的方向上做着类似的事情,在某段自己无法表达的文字里寻找一种共鸣。

我说我与莫言先生也是有共鸣的,起码拿到手里的东西若轻松放下来便不容易。更何况当初拿起时也有那样的难。我在书报摊上看到最新一期的《外滩画报》有对莫言的专访,标题似乎关于写作。有点意外的是,这一次,我没有买。我带走了一本有扎克伯格专访的《商业周刊》。

大家都知道,接下来的日子里,莫言会成为一个符号,但受益的或者是整个中国的主流文化人,莫言身上的标签,会被大伙一个一个的复制;莫言先生的言谈举止,也会被大伙一个一个的传诵;甚至连莫言先生的作品,也要一次又一次的被印刷,好让大伙看到认同感和自豪感;然后会是各种学习班、讲座,由莫先生冠名或联合署名的各种文学奖。很快,莫先生会超过胡适、鲁迅、矛盾、路遥、陈忠实……或者早已超过,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将看到这种超越,多少会让人感叹“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写文字的有一个好处,就是摔不倒。除非被方舟子盯上,大多数时候,是相对自由的。如果你愿意抄抄写写,歌功颂德的话。但哪一朝又少得了这样的文人呢?

不过,做明星最大的一个坏处,就是迟早会跌倒,少有出现善始善终的。所以,明星式作家的最终归宿便是虚名多几分,才气少几斗。

如此,难有不同情的成分在这篇文字里的,酸气中不乏真诚就是了。

十月十日

今天会有点尴尬,对我来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感觉并不有趣,可生活总是一次又一次的选择或被选择,眼光总要往前看不是。

说点好玩的,昨晚看了一段视频,司马南“老师”在海南大学被“不怀好意”的学生扔了次鞋子。我的反应与胡紫薇老师差不多,真可惜了那双鞋。要知道我上次听过被扔鞋子的小布什可是个人物,有些小角色就这样翻了身实在是败了兴致。

也有人叫嚣,说司马先生被扔鞋就是被暴力。我倒觉得爱因斯坦先生的相对论在这个时候可以派上大用场了。扔鞋本身也许是暴力行为,但要看扔的对象是谁。你总不该去烧一盘红烧豆腐去抗议什么吧?周星星先生可以试试在电影里加上这种桥段。

哦,忘了解释扯爱因斯坦出来有什么意思,我想说,鞋子与主子的关系呈正向,鞋主人的身份越高,鞋子的权力也会越大。你个小穷秀才,没拿鞋子踩你脸上要钱要命要前途了,你还扔个什么鞋子砸司马呢?

对鞋子来说,主子是个好东西,有时候死得其所,有时候死不瞑目。

二十二天

不算这篇博客,我已经连续二十二天没在这里写字了,这可能是我最长的一次中断。不多解释,只希望下一回不至于这样狼狈。写字是个习惯,无论如何,都该持续着发生才好。

这二十二天,前一半在怀宁和东至渡过,而后一半,我带着朱注和朱注的奶奶一直宅在上海的屋里。这中间除了一个中秋,余下的那些快乐假日,对我而言,只是一次浪费,没读书,也没写字,甚至连睡眠时间都没超时,日子就成了空白。这多悲哀。

我巴不得那些日子很快的经过。不知道有没有人在某些时候与我有相同的感受?这让我略显焦躁。就算带朱注出去踢球,我也是心慌慌。

漫修她爸发给我一篇鲁迅的文章,让我很快安静下来。我早注意到微博上,很少再有人讨论“钓鱼岛”,如它在过去反复出现般的再次消失。大家转而关心长假的品质,各种旅游诉讼或市井纠纷都显出这假日的无聊。我原以为真有人组队去钓鱼岛,结果……我总该明白,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安排着什么,这社会如浪潮,起落有序,不容你逆浪而歌罢了。

我安静下来,自然会担心自己,也觉得谈那些远的没的不是我该做的事。假如“事实”只是一个玩笑,我总不该把那些写“事实”的家伙们从坟堆里拽出来抽上几鞭子吧?

我该担心什么呢?是自己还能在这个城市待多久?或者怎么回到安庆能让自己乐观点?又或者即便退回黄泥湖也不像是一个笑话?

唉,还记得初出门时的那些念想吗?一转眼,十二年。

国货在哪里?

因为爱国,国货这个概念被无限抬升,几乎被定义为一个正向关系:爱国就必须用国货,不用国货就不爱国。在这种逻辑之下,爱国成了比三聚氰胺、地沟油、假新闻更为重要的事,我不解若连自己都爱不好,哪里有机会去爱国呢?

我有理由相信,用买国货来标榜爱国只是一个商业噱头,依然是经愚蠢的媒体和无良的商人哄抬之后的闹剧。联想下现状,在一个绝大多数人的月收入不足3500元的国度里,不买低价货又能买什么呢?假如我告诉你,如果10万元既可以买奇瑞瑞虎也可以买美国JEEP,你当然清楚大多数人的选择是什么。

因贫穷而买低价的国货,但又为面子计,也得为自己叫好,寻个高尚的理由是可以理解的,更何况那么多同志,共鸣起来容易……好吧,谁能解释与我,这真的只是一个阴谋论者的偏颇与无知?

若真想断了舶来品的生机,彻彻底底的做个有志向的人,难免会狭隘闭塞,谁会忘记初中历史课本上反复强调的清王朝是如何因为闭关锁国而灭亡的悲剧呢?我们今天用的汽车、电视机、电脑、相机、手机……又有几样现代文明的东西完全是某一国人的独创?这早已是一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世界了。

也有人要教导我,今天是日本做的不对,我们只抵制日货不去扁他们算是客气来的。这意思明显不过,我们想让对方知道我们生气了,而不是真的抵制什么。可是,我觉得还是海扁他一顿来的简单痛快呢!

我想起前晚我在微博上发了一张图和一句点评(关于奇瑞汽车,可能是不懂事的基层员工做了一件让品牌很受伤的愚蠢事。我本意想提醒奇瑞,行销借势要看性质,不是什么路都可以走的),在短短3个小时内,被转发400余次,评论100多次。

我惊讶于大家对这件事的态度,是一边倒的责骂,诉求点都落在“爱国”与“发国难财”上,帽子扣的挺大,与我原本想表达的也没关系。这些评论及转发者里有很多是被认证的各种老总,难得大家想法如此一致,很难让我不相信会有更多的少有社会历练的人不去做跟随,可一旦缺乏独立思考和判断,民意再汹涌又能代表什么呢?

好在我们这里少有“自尊”与“尊重”二词,奇瑞汽车的公关人员也大可不必操心这件事的负面影响,该买低价车时,你们依然是首选。除非政府税收的少点,油价定的再低点,学费收的再少点……若如此,你们就真的需要考虑考虑质量了。

我们的战场

据说有一种迷信可以帮懦弱的人对付仇家,只要拿根针去扎仇家画像,就可以让仇家暴病身亡。我是不信的,可周围相信的人渐多,不担保不被感染,生怕哪一天真去仰仗那做法,以为那才叫“抵抗”,可真是对不起打小积累来的满心勇气。

我害怕是因为我目前还知道那做法的荒唐与无益,但明天一过,态度转变,成了我今日鄙视的人,实在是想哭也来不及。或者继续愚昧,成为各好汉打砸的少数族群,怕也有那承受不起的重压。

这两天,西安、重庆、长沙、成都、青岛等地传来消息,私车被砸、日系品牌4S店被烧、日本人被打……这“日”子都不好过。无论消息真假,让我疑惑的是这些事为何会发生在这片土地而不是别处?我们的战场被谁从钓鱼岛带进了内陆?我们的敌人何时又演变成了我们的血肉同胞?

这就是一件让人想哭也来不及的事,爱国者们盗爱国之名逞恶徒之行,在身边虚构了一个本不该存在的战场,试图从中得到那些从钓鱼岛上、从日本人身上得不到的荣耀。这是对日本政府的抵制吗?这是对日本人的抗议吗?这能收复钓鱼岛吗?

实在没招,大家不如去试试那迷信的做法,回家去扎纸人,一天24小时86400秒,做梦都可以扎上几针,那就算真的抵抗过了,可好?

总比现在窝里斗要强不是?

老爸的电话

老爸昨晚打来电话,关心会不会打仗,CCTV已经让他觉得上海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这让我联想到我们未曾经历的1937年,日本攻占上海后,来自全国各地的平民正在讨论和安排去路。而事实上,今日的上海街头,完全没有慌乱的模样。

街头上很平静,只是网上异常的躁动,各类QQ群,无论是行业、还是同乡,甚至是以靠骗人为业的炒股群都不由自主的转发各种抵制日货,号召抗日集会的消息,但同样不会有人给出一个解释,在认知的层面,平民依靠的是片面狭隘的历史知识和无限的对这个国家的“热爱”。

这应该能转化成一种街头的活动,至少报纸上已经报道,有一些举止嚣张的日本人已经被人围攻,但媒体不会解释,这些嚣张的日本人平日里惯常如此,一刹间失宠,倒也不是个别日本人该承受得来的重。在随便的哪一个中国城市,我们对日本人的态度永远是友好的,这不符合正常的人际交往逻辑,可谁曾在意?

即便是我,心里讨厌日本人讨厌的很,一旦有业务与他们相关,也必须得做出一视同仁的姿态来,起码我没有在某个日本人面前表露过个人的民族立场,虽然平和,总显得懦弱。

我安慰老爸,这仗是无论如何也打不起来的,要打早就打了。老爸不理会CCTV想说什么,对一个平民来说,儿子、孙子置身于一个被列为战略打击目标的城市,总让人担心。他最后说了一句:有什么动静,赶紧回家。我应允了。这无关乎勇气,您说呢?

先上开胃菜

又过去了一天,爱国青年们的愤怒依然不止,好在日本传出消息,终于发现有三艘钓鱼船往钓鱼岛方向前进,这让爱国者们松了一口气。所以说,上大菜之前,先来点开胃小菜,多少可以缓解下厨房压力。

朱注的老师要求去新华书店买本《同步作文》,孩子他娘买到手的分明就是一本盗版书(编者没用一点良心),于是我暗地里招呼朱注,还是多读读《民国作文》吧,那时候的老师是真正在教书的。不过,朱注并没领情,拿老师的话当圣旨,也算是现时教育的“成功”之处吧。

我小时候似乎也差不多,没人告诉我该怀疑什么,就算不情愿,也得按照大人教的去说去做,所以,今天做事做人与大多数人都差不多,没什么特别之处,别人抬手喊收腹,我也跟着喊收复,别人弯腰说挺胸,我也跟着装的挺凶,全没自己的认识和主见,指望我这样的大人去做点什么争气的事,难道不该怪你没眼光吗?

当然,我不该在教师节之后没两天就讽刺老师,老师们也希望自己能因材施教,然后桃李天下。可现时只要量产,抹杀个性,既然作文也是技术活,乱抄抄不如齐抄抄,也免了老师阅读上的麻烦。

再说了,这些都只是开胃菜嘛,好吃好喝的在后头侯着呢,且再等等。

不靠自己还能靠谁?

单从微博上来看,民情倾向于用武力收复钓鱼岛,但政府没有动作,甚至连言论都谨慎的很,让民众看不清这棋到底要怎么下。九月十一日,整整一天,除了几个一看就不是真的假消息被大家传了又传之外,能凸显我中华民族尊严的事就没几件了。这自然是悲哀的。

我也是悲哀的。这一个月来,我在忙着扮演各种角色,司机、搬运工、一本新书的编辑者、一家公关公司的联络人、送货郎、凶爸爸、懒博主……自我激励是少不了的,谁让我们都得努力的活着呢?

我记得之前,我有在博客上提出申请,如果国家愿意给我一杆枪,我愿意去守卫钓鱼岛。现在想想必须得收回这申请,即便只是一个愿望,我有我该做的事不是?

还是跳出这些没有止境的扯皮,回到现实里,除了角色的纠结之外(角色太多,羁绊越多),有时候还得应付一些人情债。上上周,我与一位老先生见了面,快一年不见,我当做是叙旧,他也当成是一种提拔,无论如何,彼此都有借口为这样的交谈定义就是好事,不至于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想什么。

所以,我说我悲哀,不仅仅是因为找不到位置,也有不清楚自己该做什么的麻烦。有朋友愿意指点,我也感恩的很,只是我晓得,自己的事不靠自己还能靠谁?

风中乱舞谁的旗

有听过黄秋生唱歌吗?如果没有,可以到虾米上找一找,他翻唱的《Blowin’ In The Wind》,够格去“中国好声音”混混,应该有导师为他拍灯转身。不过,我相信所有喜欢这首歌的歌者,都不会用它来做利益的交换。我以为,每一遍《Blowin’ In The Wind》,只为启迪一群懵懂的心智。所以,今次想谈的只有两个字:抗议。这是它对我的启迪。

如果有人偷了你的东西,你至少该大声喊抓贼,这算是一种抗议。如果有人要强迫里接受他的想法,你至少可以走的远远的,这也算是一种抗议。如果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让你不能活,你至少可以拖他一起去阎王殿里讲讲道理,这也算是一种抗议。只是,我分不清的是,抗议难道只能是消极被动的吗?

昨天,日本的政府决定正式“国有化”钓鱼岛(解读媒体标题,传递的意思很明显:日本一直将钓鱼岛当国内私产对待)。于是,我们的政府也很快发表声明,宣布钓鱼岛及其附属岛屿的领海基线。让国人不明白的是,我们为何不主动的先做这件事呢?换句话说,我们这样做能解决日本那样做所带来的麻烦吗?

被动往往代表着懦弱,意味着不由自主,像狂风里乱舞的旗,呼啦啦的乱喊,却不过是风肆虐着旗而旗在呻吟。

对的,How many roads Must a man walk down Before they call him a man ?那一个国家呢?

不速之猪

 

“十字路口,只有车,和一群散步的猪”

如果将这段话当成一部微小说去欣赏,不晓得能拍手的会有几个?不需着眼于它的文笔,只要环顾你的四周,我们任意路过的任何一条街道,无论是开车的人那种肆无忌惮的转弯,或是行人永远的乱穿红灯……那种心酸的体会就有了。

所以听到有外国将中国人列为“最不受欢迎的游客”之一,同胞们怕也只该低头反思。若真觉得冤枉,想大声反驳的,不如也安静一次,好好理解下外国人到底会欢迎一个什么样的客人。

我走过国内的一些地方,也在一两个城市有超过十年的生活经历,我真的愿意将第一段话当成一部微小说去对待。我也毫不掩饰对那些不讲规则的人的鄙视。如果我还愿意称他们做人的话,仅仅是因为他们也具备某些生理特征而已。

媒体在教育同胞这件事上没有起到作用。从满纸的公关稿上,我们看不到道德,看不到子曰过什么,看不到民不该做什么,看不到这个国家对公民日常行为的规范有什么底线。

所以,当你看到李宗瑞、干露露成为新闻热点你不觉得可耻;当你看到表哥婊妹们微笑或吃醋你不觉得诡异;当你看到国民教育被推崇或被抵制你不觉得矛盾……它不可能将一群高等动物修炼出人、知礼成客。客,是人尊。

所以,无论在哪里,当你用一种低等动物去称呼同胞的时候,你总不可能得到什么优越感,那永远只是一种耻辱,我觉得。

中国式爱国

如果说这社会就是一个娱乐圈,我看陈光标比赵本山更适合去做明星。论“忽悠”,陈光标要强过那个卖拐的数百倍也不止,光环不留在他头上,简直就是“亵渎”神明。

近日,陈光标买了美国《纽约时报》的半版硬广,表一回爱国心。同时也为国内的企业家们造了一尊“中国式爱国”的牌坊,逼得那群没悟性的MBA们要换换经营战略了。而有些尝到甜头的国际大媒体开始专心把广告卖给中国大款,谁让这人傻钱多且沽名钓誉自大自夸让行情大好呢?

陈光标买了《纽约时报》的半版硬广,赚了国内主流媒体的几百版软文报道,面子拿了,首功建了,里外里大赚。甚至连陈光标的公关人员都高兴坏了:这回不用搭上中华烟茅台酒伺候各路媒体妓者神仙了。

很明显,我并不反对陈光标们这样去做,如果他们赚来的每一分钱都对得起老祖宗的教诲的话。换句话说,总是拿偷来的东西行善,未免太不将神明当回事了。留在头上的光环,搞不好也会落地砸人,等到满口吐血,怕也不是明星该有的范儿。

话说回头,个人的钱要怎么花都是自由,不需要旁人指点,这也算是本地人唯一能见到“自由”的一点痕迹,如果你真有点闲钱且“懂得”如何去花的话,”自由”是可以有的。真的!

爱国无理性

对于“理性”这个词,我以为需要具备很多的知识才得以完成,比如你想做到理性爱国,就得清楚何为国,何为爱国,何为人民,何为爱人民,甚至还有其他的一点什么。所以,看上去,我们能见到的爱国行为几乎都是非理性的,若要压抑着来看,就是无理性。

我愿意将“爱国”当成一个纯感性的行为。比如说我爱某人,可以为她献花送礼,嘘寒问暖,理性感性兼有。可提到我爱国呢?难道是说一颗红心为谁准备吗?又或者是每年上缴了多少个人所得税吗?若要按这个计提理性量化爱国的程度,我怕大多数都是拖后腿的了。

所以,从感性的角度来看,一个中国人在中国人的土地上对一个日本人表达一种抗议是完全可以接受的。这个中国人代表的只是自己。即便从理性的诉求出发,我也以为这是他能做的仅有的几件事之一,甚至我还认为,在日本人的土地上,一个中国人也该有权利向日本人的政府表达不满,仅仅是个人行为而已,与爱国关系不大。

看似爱国,实际上又与国无关的事,我们经历了太多。能有这样的区隔是因为我们爱她却得不到她的一点支持,我们护她却感觉不到她的一点反应,我们爱护的只是一个冷冰冰的词组,这是理性的人愿意干的事吗?

痴活了二十年

这段时间一直在忙,但肯定不是什么有趣的事,这让我继续着焦虑、犹豫和忐忑。有人问我为何在这样的状态里时,我实在找不出比“混口饭吃”更真实的理由。这“混”于大多数而言,有打拼的意味,但放在我身上,却因自怜而显得颓废。

教授肯定看到了范佩西在这一轮的进球,灵巧的一抬脚,继续编写着所谓的传说。但或者只有教授和范佩西自己能知道,这种灵巧需要多久的沉寂才能换到。

我一直讨厌自己沉不下来,这是我对自己唯一能看清的地方,可惜我改不了,越长大越浮躁,越老越不沉稳,越无力越显懦弱。这样的排比足够毁掉我对这一整年的期待了。尽管还有四、五个月,但我也白过了另外的七、八个月不是。

朱注马上就要开学了,他回来之后,让我觉得自己该正常一点,得表现的像一个男人,像一个父亲,不可以要求他做一套,自己又另行一套,这是他于我的意义之一。

呵呵,看上去,一个三十六的男人的烦恼一点也不比二十年前少,这算什么成长嘛!

生闷气的武大郎

网上有一个小段子,我觉得蛮有意思。

说潘金莲被西门庆搞了,武大郎操起擀面杖把家里的锅碗瓢盆水缸砸个稀烂,边砸边说气死他小西门!郓哥说,嫂子被恶人搞了,你去砸他家啊,怎么砸自己家东西?武大郎说:我气死他!郓哥不解。大郎说:你不知道,这些都是西门庆店铺生产的!郓哥恍然大悟,这样啊,加入一起砸。

诸位肯定看得懂是什么意思。有明白人在QQ群里调侃:说本人为了对抗万恶的日本帝国主义,决定免费接受一切日本产的东西,包括丰田汽车、佳能相机等等……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接触到这样的消息,必然会以爱国为原则,无条件加入各种转发、抗议、申诉,但这样的事情做的次数多了,会慢慢发现,这样的行为其实是缺乏对象的,同武大郎躲在屋里生西门庆的闷气有什么区别呢?不过是自我感觉欣慰罢了。

所以,我很不喜欢一些所谓的阴谋论者的“韬光养晦”,什么卧薪尝胆也不过是懦弱者自我开解所必需经历的曲折而已,真谈不上有个大大的计划。

所以,武大郎注定是一个悲剧人物,不如武二直接,一把朴刀,解决一对狗男女,顺便灭个迹,把个故事弄的像野史也像正剧,让后人只识得他是个英雄,潘金莲西门庆是对奸夫淫妇而已。

换句话说,我们在对待日本国的态度更直接点,后人们也就不至于为老祖宗害多久的羞了。说德国人还有几个为希特勒而耿耿于怀的?更何况还是家里的事,能有多坏的结果?

万幸的人

虽然人人嘴巴里都会念叨“天上不会掉馅饼”,但热衷于“中奖”却也不算丑事。

小时候烦闷在老师给不给小红花戴,大一点对各种奖状斤斤计较,哪怕一个“文明值日生”的奖状也可以挂在家里显摆个好几年。到了更大一点,踏进社会,又生出一些中奖的新途径,什么彩民、股民,把一段原本就不正常的人生活生生的扭成一团,除了自欺做鼓励之外,很少敢问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当然,必须先痛骂下那些比孩子更迫切得到这些奖励的父母,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将自己未能得到的理想去虚构孩子未必能得到的未来”便是教育及传承的全部。却不肯注意在那些人人有份的奖励之外,还有一种源于自身的自我认同,后者才叫重要。

是的,总有一部分人刻意忽视另一部分人的感受,试问这种分裂又如何能融合成一个整体呢?

所以,当你听说一名(群)运动员为了奖牌而作假你就会觉得恶心。原本只是代表荣誉的一块牌子,却能超越荣誉本身,实在是畸形的很。

难怪张华在微博上感叹:我内心希望所有参赛的中国运动员都能拿金牌,因为他们也是这个千疮百孔的国家与急功近利体制的一分子,不拿牌甚至不拿金牌就可能被拋弃被牺牲。

我想借他的话来提醒诸位,或许物竞天择是自然界的游戏规则,但人能立于自然界之上的一点运气在于:我们在出生时都能被叫做孩子,然后都被冠以“希望”而培养。换句说话,人能来到这世上便是万幸,若是被一块牌子毁了,实在是对不起老天爷。

你说呢?

爱惜羽毛

我在台湾人圈子里待久了,经常会听到两组词,一是“鸵鸟心态”,另一个叫“爱惜羽毛”。前者有掩耳盗铃的意味,在异乡漂泊久了,又明知一时半会解决不了自我期许的问题,不得已变身鸵鸟力求自保也不见得就是自嘲。

另则“爱惜羽毛”,我查了字典,出自汉人刘向的《说苑》,曰“夫君子爱口,孔雀爱羽,虎豹爱爪。”意思是说靠什么起家立本的,必当尽心竭力的去维护它。这小道理浅显易懂。

勾我想起这个词的新闻来自广告业。说大导演张艺谋接拍宣传片铁道部耗资1850万,黑中介利用张导的名声骗走了一大块利润,不过张导自己也不冤枉,这种初级水准的制作也敢拿走250万酬劳,放在别处怕也只是做梦。再多表扬一句,混到张导这等级的,还混广告片,真是什么饭都敢吃不怕撑死啊。

张导懂的道理肯定不限于此,可惜的是人在自我膨胀之后,连自己放个屁都会觉得意味深长,都能当成改写人类发展进程的重要事件,嘴里把各种孔子老子庄子孙子囫囵念上一轮,脑子里惦记的依然只是银子,真让人感叹当初那一粒争气的精子修炼成人成精成怪之后,到底还是忘了自己究竟姓甚名谁,上哪找什么羽毛去?

不过,将这件事放在当下去看,倒也不算意外,各种晚节不保的能人义士数不胜数,何况只是他一个小小的戏子?

当然,像我们这些解决不了鸵鸟心态的,又放不下爱惜羽毛包袱的负重族群,即便按基本的物理规律,被沉在人海底层,也是符合自然界的逻辑的,何必多抱怨。

爱哭的人

一些与父母分开太久的孩子真的爱哭,因为我小时候有这样的经历,遇到外人于我身上无心的言行也会感觉委屈,眼泪便不自由的掉下来,悲伤莫名。等我懂得眼泪不该被情感绑架之后,我才开始认真去理解哭与不哭的区别,也才用另一种方式教自己做一个男人。

我原准备就这样去接受朱注的多愁善感,以为这也是一个过程,一个男孩从感受委屈到理解眼泪的成长过程,但或许我错了,从那些外人无端的哭泣中,我对爱哭的人开始有了一分怀疑。

譬如昨日我从龙漕路地铁走出,遇见一妇人罩着一件孕妇装跪在路边行乞,在她面前摊开的好几样东西证明了她行乞的必要。我犹豫一下后递给她10元钱。如果这是一个骗局,就当我买了回彩票。可这次若是真事呢?我能理解什么样的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真的只能这样去做。这一种人和这一种人生,哭的意义在哪里?

还有,电视里正在大谈奥运,各种健儿为国争光,也有几位与金牌无缘的人痛哭流涕,要向国人谢罪。我没明白他要谢罪的对象是谁?是一群只知道叫嚣却不可能去拿冠军的芸芸众生?或者,他只是故作姿态,找个慰藉?我并不是不喜欢这种人,但我很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更想知道,他所理解的生活及生命又是一个什么样子?

其实,我真的见不得假的东西,若在十年前,我肯定会自作聪明的认定某种情况是一种诈欺而冷冰冰的从某人身边走过。我也肯定会为某人的电视秀而感动的一逼搭吊遭。但十年之后,我却发现自己少了某种辨别是非善恶的能力,不敢区分真假,也不敢有任何结论。

但我要怎么将这种认知告诉给我的孩子,让他理解并学乖呢?听起来又是一件难事。也许,教会他做一个不爱哭的人会简单点,若你没有失去你珍惜的,你不必哭。若你没有明白你该珍惜的,你为何不哭?这两点就够了,对吧?

【每日论语】窃钩者诛

语出“重庆一六旬老汉偷鸡被判三年缓刑”,对应各种已公开的贪官下场,不得不感叹这世道就像打怪一样,装备越多越不容易死。你或能理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削尖脑袋也要往上面爬,要往家里拿。

《庄子·胠箧》中曾警示诸位:“彼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诸侯之门而仁义存焉。” 意思是说法律只能惩治那些小偷小摸的人,但对掌握权力有能力颠倒黑白的家伙却无能为力。事实上,法律只为大众而制定,要不你怎能经常听到“老子就是王法”的混账话呢?至于“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故事,只能在戏台上找了。

这时候,我们才感叹造物主的伟大,唯有死亡还算能体现一点公平,尽管死法也有不同。所以,一些被曝光的个体极端行为也不难被理解了。当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所对应的并不仅仅是物质上的分离,还有权利、地位、自我认知上的扭曲。更可怕的是,那些得到越多的人总以欺辱贫民为乐。

比方说中烟。媒体报道,2010年的中烟每天纯利润就超过了3亿元。这家闷声发大财的企业,并不安于小贼的身份更想换个大善人的皮囊,慷慨解囊,捐出一个亿拿到极具反讽特征的“2011生态中国贡献奖”。又在一所捐建学校的校训墙上写上“天才出于勤奋、烟草助你成才”的逆天大谎话。

烟草与生态贡献不是成反比的吗?爱烟草的人不就是一个瘾君子吗,与成才有毛关系?这种挑战常识的逻辑在现实的社会里处处存在,不止中烟一个小丑。什么蒙牛不也如此吗?

“窃国者诸侯”的逻辑应用在市场营销和传播上,让广告主们有理由相信:谎话被重复千遍能够成为真理。幸运的是,大多数人确实没有辨别真理、追求真相的动机和能力。这更使得各种掌权者认为,他们只需要一个足够大的重复频率就能掌控一切。

瞧,活在这个荒诞的时代,我们对什么还敢有想象?

【每日论语】排解

语出“陕西小贩抱城管大腿”,又是一出城管斗小贩的荒唐戏,而官家也一如既往的蛮横不讲理,甚至还一本正经的控诉被设局“陷害”。其理由在于,官爷的姿势淡定到连自家主子都瞧不过去了:这种事情真TM连他们也做不出来?不过,很明显,他们再次低估了团队成员的潜力。

文天祥在《罗融斋墓志铭》中用到“排解”一词,语“乡邻有难,毕力排解。”意思是说如果你的隔壁邻居遇到麻烦了,能帮忙的就该伸手帮一把。当然,这话原本是对乡绅们说的,那些读过四书五经的家伙们至少还恪守着礼仪廉耻,若放在今天,没人知道那是什么,自然也就无人理会,无人敬畏,倒也不能追究不是?

所以说“排解”原本是强者对弱者的一种扶持和帮助,但如今却成了同病相怜者的抱团取暖。正因如此,排解或能存于民众之间,你帮我来我帮你,弱者们试图建立某种带有人情味的关系。也只有有人情味,才使得他们对生活存有一丝侥幸。

可在另一个群体里呢?怎么看这种“排解”更像是一种自慰。陕西官方对这张照片给出的解释是“戴墨镜是出于职业需要,而抽烟则是为了‘排解’情绪”,我们必须要理解这位官爷的情绪该有多压抑,而这种自我排解又是需要多大的心理承受能力。真到了世界末日,这种素质的强人必须是最后一个上船的,否则都对不起他的那份淡定。

说老实话,看多了这种事,我发现我们的承受能力再次提升,对于各种事的忍受力也不是初始状态下的那种愤怒。我们总想着所有不合理的事情都会有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案,但事实上呢?那些细节,那些承受着细节的人,往往是被牺牲掉的。问题是,为什么是他们?

好吧,感恩的时候,我可以对所有人的不幸遭遇说声:为什么不是我。但愤怒的时候,我也很想对那些作恶的人骂一声:为什么不是你?

两相一对比,我似乎也排解掉了内心的一丝压抑,虽然我戴不得墨镜,抽不来香烟。

我靠生活

按利川人的解释,这算是一种对生活的仰慕与尊重,你千万别误解我这标题。

每次芳离开我时间久一点,我多少都有点精神错乱,但某些事确实又比我更加重要,她也只是做点合理合情的选择,我呢?且苦熬吧。

外婆在世的时候总好抱怨,好好的一家人为什么要四分五散的讨生活。那个时候我也不小了,但真心没认真去理解她老人家的这个抱怨,等到她离世后,我再回味,才发现生活真TM操蛋,从记事起,我几乎没有一整年与一家子人生活在一起的经历?

各种夏天、春天、秋天和冬天可以拼在一起,各种一月、二月到七八九十月也可以拼在一起,但从头到尾的一个完整的365天,我们这家人是不曾有的。

我有点感叹我失去的是什么了,如今到我成了家,这种体会格外深了。但同样悲哀的是,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做?老实说,我也不想把这种责任推卸出去,说社会如何如何,归根结底,社会没要求我什么,我也不能要求这社会不是吗?

也许,每次我有独处的一段时间也是好事,至少我已确认,无论如何,我得找出几年时间带着妻儿一起陪陪我们的老爸老妈,那才是生活。

我靠。

东莞带刀司机

如果乘客的身份不是什么士官的话,或者网民该齐声声讨的该是这位带刀司机了。简单想想,一个开公交车的司机,车上备把刀,难道是准备用来见义勇为的吗?我很想问问司机大哥,您的刀实名制了吗?

社会搞笑一面在于:我们很容易从一些人的立场上看到一些你不能作出改变但确实能让你失望的地方,譬如,乘客是一名士官,所以,他不可以打人,但他可以被打。这是什么逻辑?士官能代表什么?权势阶层?你见过权势阶层坐公交车的吗?

换我是那位士官,如果我有可以免票的证件,我当然会用,干嘛花自己的钱?第二,让我遇到态度不好的司机,我也不会有好脾气,吵吵几句不算什么。再说凭什么就不设找零?公交公司的这种规定是否合理也不是被质疑一天两天了,要不,“公共”服务的意义又在哪里?更何况,先开口骂娘的也是这个司机,换你是乘客,你愿意听吗?

简单来说,这就是公交公司管理无方,管出这种垃圾司机才有了这场闹剧。关人家乘客鸟事?跟人家身份更没毛关系。至于这士官最后躺在地上装怂,怕也迎合了某些人的求胜心。

唉,同是天涯沦落人吧?!

精英们的末日狂欢

在微博上可以自由地交流认知是件好事,即便这自由是有限的,那认知也是狭隘的。若大家肯在不理解或者有误解的可能下不乱揣测,这便算是肯包容,结果会好。

但事与愿违,这件事不以我的愿望作方向,自然也不依其他人。各种骂战倒挺全基于此,想来荒唐的很。但这种荒唐全在别人,对于围观者而言,自己是“清醒”的很。

我痛恨这种清醒,但我不想给自己贴上某个标签,去站在哪一条人的后面,我也不喜欢另外去做一番功课,树立某个新的观点。我只是希望能通过已经发生过的某件事得到某个于自己及周围的人有一点启发的思考,而这启发的起点有没高低并不重要,那思考的结论是否新颖也没关系。所以,对我而言,留在各处的文字只是一种记录,更忠实于自己的第一感觉而已。感觉有对有错,不必介意才对。

譬如说这两天微博上热议吴法天挨打的新闻,谈不上有趣。各位精英从不同角度阐述了吴法天同志挨打的不正当性或正当性,甚至有人还上升到自由、民主与法制的高度。各种不必有的帽子都被扣上,一下子让吴同志由人演变成一个符号,让私人恩怨变了派别之争,阶级色彩晃眼的很,导火索却是龌龊。

精英们的各种解释各有一番道理。但可惜的是,精英们永远不清楚草根的出发点,所谓白天不懂夜的黑,站着说话自然是腰也不疼了。

而草根们却容易去包容精英们,原因在于草根们没有更高的格局去揭穿精英们经过包装的谎言。而精英容不下草根却是自我膨胀在作祟,与知识无关,是常识在犯错。

对的,我就是想说,精英们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这让我想起了末日狂欢。我总相信,到世界末日,最先崩溃的就是这帮精英。不是有首歌唱过: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你只是你,而已。

有一种朋友

有些人你很喜欢,想与他做朋友,共同做友谊里的一分子,完全没有各种利益纠结,所以,“他”与性别无关,与各种欲望隔离,不存在利用,也不存在抛弃。问题在于,我们该如何与这样的人保持关联?

我是说,当你遇到这样的人的时候,往往是沉默的,往往会发现语言是无力的。或者我该这么说,我与这样的人总是默默的互相关注,了解彼此的喜忧,但于现实生活里却无有半点交集。

如果一定要放在性别上来辨别,我倒觉得婚姻里的男女其实很符合这一种朋友的标准。若你身边就有这样的婚姻,也应该是幸福的模样。

我这样说,或者你可以理解,我喜欢的某一种朋友,其实我真心想与他长久,但在现实的关联上却无半点促进。像是两条平行线,无交集,但彼此欣赏,哈哈,用“欣赏”这个词,有点不好意思。

所以,今次,我想对那些朋友说声感恩!无论如何,感谢生命里有你们的出现,让我成长,教会我欢乐。是的,我的欢乐就是你遇到我的时候给我的一个微笑,也能叫得出我的名字。

我总相信有比直觉更为敏感的某种感觉,似乎与神灵有关,总在不经意间,让我想起这个人或者那个人,心理会有一丝安慰,嘴角会有一丝微笑。朋友,大抵如此。

想起十八九岁时给C的生日礼物是别人的一句话:君子之交淡如水。看来,我努力想做一个君子,但却尝不尽水的甘苦。

回家的路

安庆回上海的火车始发时间改回了晚上10点,比过去在零点出发要好一点。我一直说这都怪安庆是个穷地方,排到后面也挺正常,就像穷人们必须习惯被动一样,各种争取的动机可以有,但行为必须只有一个受字。

所以,芳到石镜,才九点多些。我四点睡的时候发短信让她在这个时候叫醒我。醒来的第一感觉是睡眠质量其实可以通过缩短睡眠时间来调整。希望科学家不要打我的头,这种情况属于小众。

我看到一段故事,说有三个聋哑人在一起聊天,各种手势眼花缭乱,但有一个一直保持安静。于是另外两个问:为什么你不说话?一直沉默的家伙打了一串手势:昨晚去KTV唱了一晚上的歌,手累了。

这故事挺冷。但现实似乎更冷。说安庆吧,我外婆小时候的省城如今落寞成什么了?一个城市比如一个人,人可以有高有低,但终归有生有死。而城市就不能了,有生无死是一种痛苦,至于什么不老神仙就更是活受罪而已。安庆冷的地方在于被人故意忽视。我知道这种说法只是代表自己。就像一个人若总是觉得自己受委屈,那她一定是在受委屈。这种感觉上的东西往往是不可靠的,更何况,我与这个城市的距离也很遥远,并不比其他什么地方来的近。但我还是要表达这种感觉,我承认,我也以为自己如此。

其实,我并不介意排在哪里,是队伍的第一个?还是最后一个?或者只是叫不上数的中间某一个。我更在乎的是我要去哪里?我离下一站还要多久?

尽管这些问题并不需要答案,甚至也不应该有,但多问问自己,或许不是坏事。一个在外面漂泊惯了的人,能记得回家的路就是一种幸福。也是一种幸运。

我们少年时候的那些情怀

我在十二中时有一位J姓同学,可谓是一个情种,好在全班一共才七位女生,从高一到高三,都被这位情种追求了一遍。有一些不像我这样赞成他那样行为的同学,暗地里议论,说什么兔子不吃窝边草,对J的行为很是不齿,而我的问题是谁是兔子谁是草?

我赞成J的很多行为,包括他有胆量去追求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并且有胆量让其他不相干的人知道,甚至不介意在哪里跌倒后爬起来还抓上一把沙子,然后很淡定的对那把沙子说,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还有一位小学时候的同学,她的QQ签名来自陶渊明的两句诗: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在七里湖生活过的孩子难免会误认南山,但这种误会也许不是什么坏事。我们坚持的一些美好只要不伤害到别人,即便虚幻也没什么大不了。

我与J的区别在于,我不敢像他那样敢去告诉她我喜欢她。或者我也可以给她写封信说点什么,但一定是掩饰之后又是掩饰,希望她能看得懂,但也希望如果那封信不幸流入江湖也不至于成为某个笑柄被人捏在手里作为若干年后调侃你的一件道具。而现在回味,真正的不幸正在于缺少了这么一件道具。

我们少年时候的那些情怀,是单纯加善良的,这也是成人后所遗忘的。

其实,我想讲的肯定不是某个遗憾,而是一种在百转千回之后的领悟,当你经历,你才有定义,人生可能也就这么点意义。

无趣的饥饿游戏

我有点相信我看到的这部《饥饿游戏》是被阉割的,理由是这一遍我没看懂,当然,也不打算去看第二遍,除了多一个女主角让人喜欢之外,其他的就没剩下什么,我也不打算多要点什么。

我原以为这该是一部励志片,比方说,十二个区出来的这些人能组成一个团队带领其他人推翻暴政?又或者这是一部爱情片,比方说,男主角为了救女主角,暗中保护女主角,一路帮她杀掉其他人并最后选择某种更意外的方式让自己成为英雄什么的。再差的话,也可以按照片名去走惊悚片的路线,多点血腥、打斗、杀戮啥的,可是。

据说这部片子在美国很火,我也是看到微博上有意见领袖推荐才决定进趟影院。但好在也有收获,一些可能被翻译的不是很准确的言论多少还是给人一点启发。比方说,如果你给人民一点希望,人民就会感激。如果你给人民很多希望,你就会变得麻烦。我在体会什么样的编剧可以写出这样的一段台词?又或者,什么样的地方不存在这种关于“希望”的逻辑?

豆瓣上很流行写影评要越与众不同越好,别人挑好,你专挑错,别人挑错,你就捡点绯闻说说,别人说东,你不如多谈谈地球磁极是如何形成的。

如果它真的没有什么可以打动你的,为什么不简单点说出来?不一定要相信什么品位高下的鬼话吧?当然,纠结的天秤座一定会找个时间下一部完整版的再来看上一遍,就算还是看不懂,但那个女主角,我还真是喜欢。

我好才是真的好

一份自称发行过200万份的报纸近日发表评论说“中国早已进入民主国家”。并有意指出“选举”一词供读者体味,不知道习惯为我朝威武高呼万岁的读者们是否看出了新意?而我等屁民却只能从微博上看到这个新闻,可如果不是微博,谁TM知道这家伙又在胡说什么呢?

如果死扣字眼的话,这份报纸的说法自然是没错的,首先,民主国家与民主社会似乎不可等同。其次,选举确实也不是民主的最终目标。另外,这世上唯一绝对的道理就是没有绝对的东西,所以,谈不上绝对正确的民主或者什么绝对万能的选举。问题是,民主与选举的关系仅止于此吗?

好在我不是社会学家,也不是政治家,不需要为苍生或者前途谋个论点。作为围观者,屁民只是觉得各路的反应不如这家报纸预期的多。或者说,不如屁民认为的这家报纸的预期。换句话说,屁民不可能跟上这家报纸的节奏去踏准它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唯一能确认的是,他们也相信,一个人听到谎言肯定会去质疑,但200万个人听到之后呢?或者,也要举一次手才能知道真正的答案。

好吧,权当是微博上的消遣。黑龙江地方上的官员如果也能看到这则新闻的话,估计会轻松很多,这些准备收编各类气候资源的公务员们很有当年红卫兵天不怕地不怕的做派。可以理解各种公务员的工作决心,要表现,要上进,要进取,难免就会有牺牲,有取舍,有敢为。所以,今次告诉你“太阳能跟金子一样是国有资源不可开采”是正常逻辑,明天再告诉你“大气里的氧气是某某品牌特约释放仅供试吸还有苹果味可以选哦”就不是什么梦话了。总之,无知者无畏。

我不知道什么是民主,什么是选举,所以,你谈什么都跟我没关系,我谈错什么也不影响我未来会因此而受益,而且我还能一直得利。我知道什么空气、什么水都没人管,所以,我来管管谁又能拿我怎样?就算我管错了,最多也只是好心办坏事,咱好心的目的达成了,坏事的结果还不就抹干就了?

所以说,我好才是真的好。操!

杀生

陕西曾家镇的事让屁民觉得人不如畜生,有的人活的不如畜生,连生养都要被人恩准。也有一些人品性不如畜生,连基本的人性都泯灭了,为了钱无所畏惧。无论是看哪一群人,都是生不如死,死不如不生。真想问问他们,有想对那个7个月大的还没来得及从世上走一遭的婴孩说点什么吗?

黄渤有一部叫做《杀生》的电影,可以说是这则新闻的另类诠释:是谁在主宰我们的生死?

既然得出这样的一个疑问,心情自然沉重。我有很长时间不想在这里记下点让自己觉得有必要记住的事,如果你也偶尔读读历史的话,你总会发现一些类似的事在反复轮回着,只是自己知道或者不知道,经历或者不经历,放下或者放不下而已。这种装逼的腔调真让我讨厌自己,我那种非黑即白的态度哪去了?

我是想说,人总要畏惧点什么。不是说“举头三尺有神灵”吗?我信但我更希望它真的在,不是因我的信,而是因它在能给人约束,让人不放肆。

微博上有网友说:真正的和谐社会,是让成功者不张狂,让奋进者不迷茫,让痛苦者不绝望。但愿他能早点过上这种生活。我只是祈祷“让生的人自由的生活”的简单,没有各种主义混杂的复杂。

如此,我们也就不会个个怕黑了。

简单的拜直觉教

可能十年前,我不是因为讨厌做体力活而离开某地,我只是对自己能否吃点脑力饭感到纠结而已,幸运的是我终于敢做一次尝试,不幸的是,如今我似乎又转回到原地。或者像那个出租车师傅说的,能赚钱的轻松死,不会赚的会累死。既然都是死,就不乱羡慕了。

J这个人很有意思,不知道能否将他看成一个传统的摇滚青年,我觉得他有意思的地方在于他知道生活只是为了自己。如果没有这点态度,他也不可能认为没有信仰也是一种信仰,这话要是翻来覆去的讨论是没有尽头的,大家尽管对号入座就是。

到我身上,我又开始纠结了,不晓得我算不算能够坚持的那种人,有时候自信的要死,有时候又可怜的胡乱怀疑自己,我再想,若不是这种性格,我早该致富了吧?瞧,我又俗了一把。

回到体力活上,我并不拒绝它,甚至有时候,我挺怀念大热天在地里收油菜籽收到流黑汗的那种劳作的乐趣,简单、踏实、为家庭出力,对于十几岁的孩子来说,会有一点成就感。但这种感觉在今天被置换了。我们口头上会承认,劳动光荣,尊重劳动。但是个人就乐意靠使唤别人为乐,少有尊重与平等。这当然不是某个人的问题,这也谈不上什么社会的堕落,这就是今天的价值观,要怪只怪自己变不来跟不上落在后头闷在心里而已。

这个时候,我总会想起黄鸣问我的问题:为什么不是你?我可能并不喜欢去做一个苦行僧,但现实却未必允许,依着直觉去走,也依着直觉去说去思考,我是简单的拜直觉教。下一次,我得找点好玩的事记下来。

让朱注难受的梦

早上4点,朱注从梦里哭醒,他梦见同学C打他。我很熟悉C这个名字,朱注在学校里唯一的一次打架就是拜他所赐。我也有点了解C这个孩子,我曾见过一个老师对C的妈妈说:“如果学校里允许老师打学生的话,我早就动手了。所以,如果你在家里打他,甚至把他打死了,我是一点也不难受的”。我还在家长会上,亲眼目睹过这位C妈妈的痞性,那副要死不活的德性让人讨厌……

我不是想说什么家庭与教育的问题,我只是很担心朱注为什么会这样畏惧这个C同学。我问朱注,C究竟打过他几次?朱注说只有一次。那我问朱注在梦里有反击他吗?朱注说有,但是打不过他。我问朱注,老虎可怕吗?可是武松就能把它打死。只要勇敢,你就可以打败很强大的敌人。朱注嗯了一声,又睡着了。

抱歉,我清楚这样的事情在每个人的童年都会有发生,就像哆啦A梦上的那个胖胖的坏小子,也是班级里的搞屎棍。在朱注的班上,C就是这样的一个角色,对于朱注来说,其实是好事,他起码会惦记着要如何防范这种人,孩子们总天真的认为身边的人都是好人,身边的很多事都是理所当然的。

我会觉得我用敌人来形容这个C有点过份。他可能只是顽劣的很,将来未必就是什么坏人。当然,我也不觉得我有必要为C担心什么,他的妈妈的那副已经定性的德性决定了这孩子将来会靠自己更多。反过来想,这对C来说,也许不是什么坏事。

而我也有一个好玩的梦,梦到我初中时候的一位会武术的同学。说我偶遇他在高中的同学,一个暗恋他的女孩,然后这女孩向我打听他的情况,等她从我这里看到他最近的照片的时候,眼里全是失望。对于“帅”这个词,每个女人在每个阶段都有不同的定义,不幸的是,我的这位同学被这个不幸的词捆绑住了。

好在我是帅不起来的一个人,从小如此,各种外形也没过什么特别的变化,我的二十多年前的小学同学能从一张简单的照片上就能认出我来,没有印象上的反差,这是好事。

可是,在朱注这个时候,恰好需要的就是一种反差。我可不希望他整天陶醉在公主、王子、画画、舞台剧……这些关键词组合的世界是虚幻的,但坏小子的出现,生活就更真实了。我唯一的期望就是若干年后,朱注有幸还遇到C,而C也在过正常人的生活,朱注能大方的上前与他相认,并能以这个梦作为话题,也该是有趣的事。

新三无人员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在“三无”人员前面加个“新”字,可见我一向自卑,对于“无学历、无背景、无技能”这样的事一直耿耿于怀。也可能我意识到这种“无”只是暂时的,所以,难免有点侥幸心理,想随着阅历的丰富,三无或可成为某种优势,起码对于最低标准会更适应一点。

但不想还有比这更惨的,北京22中一位老师明确指出,新三无人员是无钱无权无户口,虽然粗鄙,但却真实。相对于那些满嘴谎言的广告语,我更喜欢这样的大实话,不觉得有受到什么刺激。可媒体的反应则稍微过激了点,既然媒体希望言论自由,为何又频频质疑别人的说法?开放的交流本身要比质疑谁说的错或对更加重要,不过,他们只愿意将争论当成交流,这多无趣。

无钱无权无户口的言下之意就是“活该”,就是“由命”,就是“哪里凉快哪里待着”,换句话说,这是个需要钱权与户口的时代。但哪个时代又不是这样的呢?原始社会好点吧?我相信族长会给自己留下最好的肉,这就是权力的意义。

只是,这话出自一个老师之口,让主流社会有点hold不住,微博上满是愤怒的人,也可能说过类似的话,但不如这老师说的动静大。也许这说明了微博上的家伙们早已习惯了某些事和某些说法,而现实里生活的老百姓却是头一遭听到窗外事。简单说,这是一个被割裂的群体,像一只溃败的军队,谁也顾不上回头看看那些在后面蹒跚的老弱病残们。这也是一种残酷。同样,这里面又有多少个“三无”呢?

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无论新旧,都适合用来描述我,但我不觉得耻辱,不知道这是自信呢?还是自卑到极致?妈的,真不确定。

舌尖上的将来

“将来”是一件很尴尬的事,因为说将来,未必都是励志的。我只在聊天时会扯扯这种务虚的话题,现实太累了,谈不起,也没乐趣可言。至于有点乐趣的那部分,又离我太远,谈不到跟前去。

这段时间,“舌尖上的什么什么”似乎很火,我是没兴趣去追去猜测的,我只是很喜欢“舌尖”这个说法,民以食为天,人的那点高兴或者不高兴不就是用舌尖去体面呈现的吗?当然,也有一些不体面的方式,就算不龌龊,也没多少正经,不好公开的说。

最近某机构发布了某报告,称20年后的中国,有80%以上的人会成为中产。我用“某”去定义一些注定没价值的机构、人或物,是因为我不相信文字游戏能扯出多么有趣的蛋来。我们总装作乐观的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放在后面的后面,那只是因为自己不想看到,眼不见心不烦而已。若仔细过起日子来,却是难熬的很。

但有人爱听就好。也有些人跟我一样,听完之后不晓得到底要做什么。哪怕他们能告诉我现在年收入不到5万就算贫穷我也不觉得可耻。可耻的是,他们不知道当下的这个标准该是多少。在我看来,这些研究者们就是一群疯子王八蛋。

回到“舌尖”上,也有同样的逻辑。像我这样的农民工,舌尖上除了酸甜苦辣,其他的滋味一概不懂。我分不清甜与甜蜜蜜的区别,我不理解爽滑与Q的感觉……我只知道,对我而言,米饭嚼在嘴里一粒一粒的才算踏实。但对舌尖而言,将来能有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希望我能知道。

商品社会

郑钧写过一首《商品社会》,歌里说:商品社会,欲望的社会,没有怜悯的社会。这算是一种写实?真佩服他的勇气。数十年后,没人会觉得这是错的。比如说宜宾机场将被改名做“宜宾五粮液机场”,品牌策划者们还是认为注意力经济很有用,并继续无视社会效应。

不过,我们的生活早已被商品包围,谁在乎多出谁来?早晚你呼吸的空气都可以被人出售。无论你是否知道是谁赋予了他们这样的权利。广大人民能确认的就是:一切一场梦,一切都成空。问题是哪得一直等下去,等待似乎成了生命的逻辑。

这几天,我在溜马路,为某个品牌的活动做前期调研,走在曾经十分熟悉的各条街上,与一些陌生的人做着交流,看到一些原本忽略的事,在加上目前的心境,对所谓“成功”越发理解的偏执,似乎进了不敢反抗的圈子里(当然,我还是不愿意就这样下去,要不我记录这些也就没了意义)。不过,既然是错误的,一定会有纠正的时刻,我得绕开什么然后去坚持什么。思路大致如此,虽然我还不确定细节。

早上朱注拿出一段作文来问我,“不能吃白饭,才算是对得起他们”是什么意思。我解释说,不做不劳动的人。他似乎有点懂。我只好更形象点,说不做公务员。他哦了一声,走开了……我仔细想想,这样的说法应该是不准确的,也有一些不需要劳动的人,比如上了年纪的人,比如身体不好不能劳动的人,都将他们归类在公务员,是不仁道的。晚上回来,我会跟朱注解释清楚。

好吧,我想解释下这几段文字之间的关系,首先,我认为商品社会是经济发展的需要,商品兜售人需要吸引更多的注意力,而那些最吸引公众注意力的恰好是一些原本就属于公众的物品,包括公共空间、文化什么的。其次,在谁能决定它们可以被出售的事情上,大多数以服务公众为己任的人是不作为的,他们不是一个很好的看门人。最终,商品社会就是伤害公众利益的一个社会。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是件聪明的事,不过,要是你看不到你的脚在哪里,就不能算有多愚蠢。

生活里的一点颜色

今天居然下雨了,看来是要给我点颜色看看,好吧,我乐意接受。我对各种初体验向来不善拒绝,只是做惯了体验派最怕只有尝试而无坚持了。我坚持的不多,这点要命。

昨晚朱注跟我聊天,说同学C的爸爸每次都叫他zuzu,发音怪怪的,他不喜欢。我问为什么会提到你呢?朱注想了一下回答说,他爸爸这么叫我,跟我的学习成绩无关。因为我们(和C)是好朋友嘛……好吧,看来朱注在心底里已经认定我将他当个差生看待了。下次我在对他表达某种情绪时,不能过激。

要是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该有多好。人说性格决定命运。但若一个失败的人谈性格恐怕就有点推卸责任的意味了,无论是什么性格,我想都能有人从中受益。譬如那些固执的人,能从固执中坚持着一份自我,就算辛苦也是值得的。另一些随和的人,尝尽各种不顺都从容面对,最终也是喜剧结尾。倒是我这种犹豫不决,前后矛盾,模模糊糊的人,受尽了各种自己认为的罪,只能得到别人认为的悲,谁TM知道哪里有药可救?

也有人说胜利者是可以改写规则的。这话适合于所有的人,也因为如此,我总以为那些侥幸成功的胜利者必定都会改写下游戏规则以保持某种领先优势,问题是,随着这种优势的无限扭曲,给到后人发挥的余地也越发狭小,这可能才是某种人犹豫不决的环境因素吧。

小事做好才能改变社会

我们经常说改变社会的是某些人在某段时间做了某些事情。人是核心,而事情则可大可小。并不一定都得是成吉思汗率千军万马征南伐北才算建了功业,往往是蔡伦那样改进了造纸术更为珍贵。当然,现代人浮躁的很,降低数个标准级,做些换位思考的事也是值得鼓励的。换句话说,不追求改变社会,只追求能和谐共处。

媒体有报道深圳的公务员走上街头为市民擦鞋,强调一点一滴的行动会是改变社会的动力。这个看似成立的道理却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是想要改变社会或市民的哪些成见?或是成为哪些事情的动力?还是能直接明确的承认街头商贩的合法性呢?或是提升最低收入阶层的薪资标准?没有一件具体的事情可供努力,一切可做改变的动机最终都将会不了了之。

而北京却更有意思,有新规指出,北京公厕苍蝇不得超过2只。这规定怎么听都觉得过了头。要怎么管理苍蝇的数量,怕是连科学家也解决不了的问题吧?莫非北京打算给这些苍蝇们颁发居住证?对于这种拍脑袋作出的量化管理,我倒是建议其制定者们学学深圳的公务员,亲自走上岗位做个一年两年,相信能作出合理点的管理办法。

是的,做好一两件小事的确可以改变社会,或者说能增进社会中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也是有好处的,毕竟,大家活着都不容易,这是一个辛苦的社会。公务员也有烦恼,政策制定者也有瓶颈,且不说广大受苦受累的劳作者了。所以,有改善烦恼的动机本身是好事,但能否做好则更为重要,谁都不想自己做无用功,对不对?

穷人无政治

总理说不懂穷人就不懂政治,这话是对精英阶层说的,也从侧面提醒我,做个穷人没什么不好,起码不是非主流。不好玩的是,我这个穷人也不懂穷人,虽然我的问题永远只有一个,为什么我会这么穷。

若按照理智而健康的思维去分析,我完全又不该有这个问题,要看我怎么去比较,或者老是关注富豪榜或者所谓的中产阶层是没有任何积极意义的,在心态校正上,我总是有意无意的让自己偏执了把,这种差距是人为造成的,谁让你知道那些不该知道的人了呢?从这个角度去理解,官老爷们拒绝申报财产是相当正当的。

记得之前有一位夫人说过,要想生活幸福就不要去做无味的比较之类的话,这道理人人都听的懂,但要说做起来,还真难。所以我这么不幸,其实也是有客观理由的,也是属于社会的大多数,讨论起来也算是群体问题。无论怎么说,只要个体能与那些有能耐没能耐的判断脱离开,就是个体的一次解放。妈的,我实在不想在受穷的同时,还要被人骂作没本事。

所以,我挺喜欢总理的说话,每次听都是。我想他自己也会有这样的感觉。

友邦是匪思密达

有时候,我特别讨厌“相对论”,不是爱因斯坦的那个,是国人自以为是的真理,哪里有好人,哪里也有坏人云云。这种泛泛的东西不可能被证明是对或错,就像我们忘了本该去坚持一些偏见,大多数时候,在国人眼里,坚持原则被认为是固执的。

朝鲜人绑架了中国人,然后来勒索政府,然后民众们不晓得结果如何,也不知道该拿出什么样的态度,即便那些正在讨论此事的人,也难去感同受害人亲朋的那种痛苦。若真的能去体会,估计也只是一种无奈。

我还是喜欢非黑即白的日子。记得某部电影里有句台词说,“我们在年轻的时候容易辨别是非,但越年长就越发做不到这点……”这是为什么呢?难道说我们的成熟就是一种妥协?听上去也太TM悲催了。

这个事让我觉得,“同胞”这个词在中国人身上不太适用。我们没有足够的眼界去包容那些多到我们看不过来的其他人,尽管都生在同一片土地上,讲同一种语言,但却偏偏有各自的生活,对事物有各自的辨别,对人生也有各自的态度。若说在性格上也有近似的部分,可能更趋于明哲保身吧。活下去是唯一的追求,但为什么活或者说怎么活却没人考虑过。

若按我过那种直接点的日子,应该是不会遭罪的,谁喜欢我爱我,我喜欢她爱她十倍,谁诋毁我攻击我,我让它永不超生。这也许会被人误解成极端分子的言行,但人生不该爱憎分明吗?让信任我的人知道我的态度,将会获得更多的信任。而一个背叛你的“朋友”比敌人更令人厌恶。

所以,去TM的什么友邦,见鬼去吧!

没必要为考生禁噪

从今天开始到6月16号,安庆实施“中高考禁噪”,在限定时间内尽可能给所有参加中高考的孩子们营造一个安静的学习和休息环境,在民意上似乎能得到广泛支持。但这种“保护”是否也印证了应试教育的正确性,高分真的能给孩子一个真正的有意义的人生吗?

这问题本身会有诸多争议,听上去更像是一个差生家长的诡辩,而“有意义”本身就是件很难被界定的事,有人习惯性妥协,也有人习惯性抗争,一般来说,懂得妥协的人获利最多,像这些需要被保护的分数一样,似乎全社会已经认定它是个人价值的一种量化。

我们成人有否检讨过我们剥夺了孩子的哪些体会和快乐?接送他们上下学,让他们对街道恐惧,其实是我们不信任这些街道。帮助他们安排周末时间,让假期乏味,其实是我们习惯了自己的生活而不想有所改变。再帮助他们如何应试,获得文凭以及所谓的尊重,事实上是我们害怕被抛弃。再以后呢?继续帮着安排工作,给他们一个不用思考如何生活的工具,是我们害怕去面对他们本该乐意面对的一切。

我们这些成人耽误于“假如这一切有人帮我们都安排好该有多好”的假想之中,这种懒惰是今天我们浮躁的缘由。对的,今天我们可以“禁噪”,而谁又去关心过那些整日里生活在噪音里的工人的生活呢?他们是活生生的,是难以改变但又最需要被改变的……好吧,不提他们,假装他们不曾被父母也像我们一样爱过安排过。

我总会悲观的认为,无论我们可以替孩子安排到哪一步,我们终究有离开他的时候,到那个时候,他要怎么办?母狮子不会在临死前才去教会孩子们如何捕食,更何况我们这些高明的人类。可是,我们经常看到,一些高明的家伙总是在做着一些蠢事。不是吗?

愤怒的干爹

云南巧家的赵登用可能是一个愤怒的青年,但谁又不是?

愤青这个词已被滥用,民粹主义甚至也与他纠缠不清,可怜的是社会观察者们很少关注到最底层的个体,比如我们这种以某种情绪而被强归于“愤青”类别的平民们,仅仅是由内心发出一些或高或低或对或错的牢骚而已,与什么主义什么意识有毛关系呢?

说个轻松点的。最近一鉴宝类的节目拿“干爹”开涮。一嫩模带着干爹送的“昂贵”牌翡翠求鉴定,结果被砖家验证为赝品。小品中最为出彩的部分是此女口中多次提到的“干爹”,怕要触动不少干爹的神经:一则会想若有这样娇嫩的干女儿,也不枉做回干爹。二则也恨的牙痒,有几个干爹肯送出真正昂贵的东西?这事被挑明了,大家以后还有的混吗?干爹表示很愤怒。

微博上还看到一个故事,说某人出门打的与一外表平凡的老人拼车,聊后得知对方是一亿万身家的富豪,于是某人感动的很。这狗血笑话怎么说也不够励志,若真平凡早挤公车去了。若真有钱,拼车为了哪般?亿万身家的人哪里有兴趣在拼车路上与人聊隐私?我的意思是说,人总有一些时候是在说假话大话空话的,因为有人喜欢听需要听而已。

不仅如此,我们还喜欢有选择的引用那些说过的话。尽管这个选择是脱离语境,不真实的。但又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你

在爱情中受伤的往往是更相信爱情的那个。只有这种人更重视感觉,也更忠诚于感觉,对灰姑娘与王子式的剧情过于迷信而罔顾现实。这倒也没什么不妥,只要别受伤后就大唱什么伤心情歌。现实生活里总受伤的人也一定是个前伤号,伤愈复出的家伙总能承受新的伤痛,无论是否愿意,怪就怪在佛祖说过,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说湖南郴州一农民工讨薪不得反成被告,辛苦做事没赚到一分钱也就罢了,居然张嘴要钱也能犯法。这事就是说到秦始皇跟前,怕也是没道理的。但如今这世道渐渐有了黑暗小说的模样,有钱能使鬼推磨。说不定这法官也正头晕眼花着呢。

不过,既然上了法院,自有王法公道,群众们不必多虑。唯一能去想想的问题只有一个,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你?好吧,你说你是一个长工,那选择给谁做工,总是有你的自由吧?好吧,你说你身不由己,那做长做短也是你的自由吧?不至于做满一个月拿不到钱,还稀里糊涂的继续做下去。你的问题,就是太相信生活很美好。如果真如你想象,做工的人中何苦有你?

说真的,生活不容易,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样,我怎么待你,你就怎么待我。“我善待你,你虐待我”才是生活的真相。当然,要说善待也是有的,但那只能对你的亲朋,至于外面的陌生人,能做到不虐待就已经很仁义了。

这故事里有一点是肯定的,那总受伤的人势必还会一直受伤下去,而那虐人的人,应该开始走黑路了。这算是诅咒。我知道那受伤的人与我一样想。其实,我也一样容易受伤,表现不同而已。

放不开的传播业

传播业者在内容制造上可能是把好手,但其分享能力却因为自闭而乏善可陈,这使得正向的传播价值难以被实现。好内容并不意味着一切,你还要懂得与读者互动,更要懂得与同行交流,而不是闭门造车,让自己越来越狭隘。传播业的开放应该是由内而外的,但从现实看来,他们一直有点放不开。

尽管没有一个百分百的标准可用来评判各家媒体在内容上的优劣,但业者还是首肯内容质量的重要性,并以此作安身之本。这让观察者有理由相信,正因为内容上的不可衡量,才造就了传播业的虚假繁荣,文无第二的“智慧”流行于传播业。

一些出身传统媒体的人会更倾向于“用内容收获读者,再用读者获取回报”的发展逻辑。甚至到新媒体领域,这个观点也被普遍移植,也有了各种新旧媒介是否共生或替代的讨论。如果价值被限制于此,新媒体又“新”在哪里呢?

事实上,如果好内容无法被鉴别,那同业共识有无被建设与分享就该成为考核的重点。不该隐瞒的是,传播业同行之间的交流并不比其他行业来的开放与坦诚。相反,一些急功近利的做法在这个行当会流传的更快一点。

比方说在杂志业,时尚类杂志用赠品获得读者支持,起初可以被看成是赞助商的理性,但最后沦落到靠赠品才能卖杂志就成了杂志业者的悲哀。那些原本贡献价值的读者也再次被误导:内容是不值钱的。由此来对比从业者的初衷与现实,我们很难说大家还在继续信奉内容有价。但保有理想还是值得鼓励的。

在新媒体面前,传播业者也与受众一样手忙脚乱,甚至还不如一些深谙传播之道的活跃分子。在自媒体时代,传播业的自闭并没有因为沟通工具的增加而有改善,相反却被凸显而格外刺眼。你瞧,你能看到在微博上活跃着各大品牌媒体的身影,但深入了解,在华丽的数据背后,并不存在与粉丝们的广泛互动,没有形成信息的分享,你只看到一群冰冷的形象,永远都是传统媒体时代的自说自话和自我欣赏。

传播业者应当放开与外界的沟通,而不仅仅是通过内容或者应景为之的社会化平台去说什么,更在于你如何去倾听并及时作出回应。对读者而言,一对一的交流会因真实而有效,这与社交空间的六度性或二度性与否无关,读者在乎的是你对他的回应。对同业来说,行业会展或论坛则成了最佳的交流场所,其好处在于“比较”。

不幸的是,大多数业者并不喜欢“比较”,他们最喜欢谈差异化或者竞争优势或者核心竞争力,却尽力避开一些基本元素的比较。但真正的沟通必须是面对竞争与比较的,而并非什么“深巷酒香客自来”。总之,传播业者有点像一个木纳的文青,固守于某个错误时期养成的坏习惯里不得自拔。

值得庆贺的是,如今,无论业者是否做好了准备,这个行业的变革已经开始,你终将走出门去迎接这场盛会,或主动,或被动,但一定是有所行动。

国与他国

关于菲律宾等国在南沙的霸行,很容易让解放已久的同胞们胸闷。为什么不出兵?为什么小菲不怕我大汉?为什么我们的渔民任其侮辱?太多的为什么加上下面这组数字,令到刚过“五四”的我们伪青年,更觉耻辱。

有媒体统计,从1989年到2010年,周边国家在南沙袭击和抓捕中国渔船750多艘、渔民11300人。其中,25名渔民被打死或失踪,24名渔民被打伤,800多名渔民被抓扣判刑……

但我们似乎对耻辱的理解仅止于感受,而没有作为。想起课本里的历史,人人都有唾骂前朝的勇气和指点前朝往事的胆识,但对于身边正在发生的明天就要成为历史的这些事却没声音。

或者说,要怎么做才好呢?去越南人或者菲律宾人开的餐厅门口示威?那不是大国子民应有的风度。我们尽力撵走失业后自食其力的小摊贩们更加得心应手。或者,在博客上发上几句牢骚,然后不了了之。总之,没一点做法就是现实。

算了,我也该同大家一个想法,反正天塌了,还有高个子顶着。反正别人没了尊严与我无关。反正大家虽为同胞,但也没啥实际关系。反正我一个人也没多大用处。反正……种种念头,无外乎一个怕字。

我记得有人告诉我,富人怕死,因为他们需要有时间享受富贵。其实,穷人也怕死,但为了生存不得不拿命冒险。既然是为了生存,国与他国,又有什么分别?

大不了,我也干嚎两声:“黄岩岛是中国的,永远是!”

不过,那又如何?

为什么不是你

看惯了人间太多的不幸,最大的收获莫过于对自己的侥幸感到欣慰,没有生在那个地方成为那个人过那样的生活就是一种幸福。如黄鸣所问:为什么不是你?是的,凭什么就不是我呢?

之前有新闻说一个老太,人死了,留下的保健品还可以吃好多年。这让我想起一个笑话,说有人问专家,要怎样才可以长寿?专家回答,坚持吃保健品,吃到100岁,你就长寿了。可能有人觉得这个专家很愚蠢,他不过是诚实的告诉你,这世上很多问题是没有答案的。

我们总喜欢抱怨,说老师责任心不重,说医生态度不好,说奸商满街,说狗官横行,说富贵们冷血,说精英们无情,但很少承认或者公开去说自己也有的各种各样的毛病,对自身的视而不见,其实是对生活的一种不参与。换句话说,我们活着,但却不存在。换个词说,就是一堆行尸走肉。

我很想把前面那个笑话改一改,比方说,要怎样才可以赚钱呢?但我搞不清专家的套路,想不出有笑点的答案,只好作罢。

我想起这个问题,或者只是想提醒自己,其实我就有很多让人抱怨的东西,被我漠视,我是继续装做不知道呢?还是老老实实的相信那个老实人?我有点乱。

前两天,我跟一朋友聊天,最后一句说的很沉重:让我们保重身体吧,未来太他妈强悍了!

这很悲观吗?

庸医难斗地头蛇

我知道这世上有两种人得罪不起,第一是领导,不怕多做活少拿钱的可以由着性子不拿它当回事。第二是庸医,比领导还厉害的角色,因为领导是可以换的,但庸医呢?你敢说你一辈子不生病吗?

所以很多时候,大家看到各类医患纠纷,都会没理由的会同情患者。在群众们看来,庸医一没医德,二没医技,难得遇到个一个顶真的又不怕事的,就一个字:该。可以理解群众们的心情,如果你也有被庸医耽误过的经历,那感触还要深刻些,恨不得有人推倒之后,抓紧时间冲上去再踏上几脚。

但推的那个人一定不是你,也不是我。我们都很了解自己,没那个脾气,也没那个底气。东莞不是有医院专门配备了钢叉、催泪剂来保护医生吗?良民们哪个会无知到那地步去讨没趣呢?除非你是地头蛇。

说陕西榆林有帮庸医医死了病人,不得不集体下跪磕头认错。我说他们是庸医,根本就没往医技上去想,我只是想确认,下跪的40多个医护人员中,难道就没有一个读过书,知道礼义廉耻的?难道就没有一个是父母教出来的?做人做到连尊严都丢得下,说他们是庸医简直都是对庸医的侮辱!

当然,跟其他人一样,对于有能力让他们这样做的那帮人,我也是不敢吱声的,这些人深不可测,定能通国遮天,我等屁民,还是往那受虐者身上吐几口唾沫更有趣味,也更省心。

不过,好歹我也算长了见识,还真有人不拿法律当回事,如果他以为老子就是法律的话。

信广告得愚蠢

尼尔森的一项全球性调查显示,人们对广告传播渠道的信任已完全由口碑主导,换句话说,虽然还有一半的人相信媒体上的胡说八道,但来自家人或者朋友的推荐将在最后做决定作用。这事得赖上媒体人的不敬业与广告人的不道德。

当然,可能只是从我这个角度去观察,未必公正、客观。

说媒体人的不敬业,有一个研究可能帮助到我做个解释,一项关于美国人接收新闻信息上的分析发现,实际上,人们仅仅活在一个由很少的新闻建构的世界里。在谷歌新闻的前1000条里,去除重复提及仅剩24条。更不要说,我们对于世界其他地方的点状了解。伊拉克只有战争,非洲只有贫穷与艾滋病等等,媒体人的不敬业,使得复制新闻横行,而真正对社会有影响的新闻则被埋没在垃圾之下。

媒体人的不敬业使得媒体受损,依靠某些个案很难塑造一份真正受阅读者心里尊敬并信任的好媒体。同样,没有好媒体,广告价值无从谈起。

但不道德的广告人即便清楚事实,还是愿意将其当国情处理。明知发行有水分,内容有复制,各刊各报大同小异,但还是更愿意相信书面报告,并将之理解成非典型国情。有哪位杂志的企划人能告诉我,你们给到广告客户的宣传资料不正是你们为之努力但还远远没有达成的远景呢?偏偏就有广告人喜欢这一套。

欠缺诚实,是传播界的大问题。基于人类的信任又建立在诚实之上,所以当尼尔森的这份报告得出这样的数据的时候,是一点也不奇怪的。话说这些数据早在央视造出标王的时候就已被定型了,但中国真有国情。

让悬念保持到最后

曼奇尼赢球了,英超冠军的悬念将会保持到最后一刻,这正是足球的魅力所在,当你觉得一切都很美好的时候,其实已经遭透了,爵爷今夜的体会更深刻些。生活大致如是。乐观点说,还有什么比当下更加糟糕的呢?

微博上有人民群众在热议1959年到1961年发生的某件事,说大饥荒时期究竟有没有饿死那么多人。关于这个,屁民想问,您认为饿死多少人才算恰当?另则说了,假设阁下的父辈被饿死了,阁下要怎样才能投胎到这世上来?所以,从“后人”的反馈来判定究竟死了多少人,其逻辑或者出发点都是经不起推敲的。当然,被绝了后的人,总是很容易被遗忘或被用来假设的。

大家所理解的绝后,多指生理方面没了基因上的继承人。但还有一种绝后,是在其他层面的。比如屁民对N多年前的历史没有学习和掌握,更不能辨别真相,这也是一种绝后。历史与现实被断绝了联系,在某人或者某群人身上发生。如此,这群人与之前的那群人能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这两种绝后都不算是坏事,这该是社会演进的基础,称作优胜劣汰也恰当吧?怕就怕在对真相的误导,而那些渴望对过去有所继承的人,往往要被假象蒙蔽。

但这事跟今晨的曼城德比关系不大。唯一能扯的上的联系就是,大家都在期待那个最终的结果,谁是冠军?或者说,真相究竟是什么?

什么是职业道德

很多人在讨论赵普,问他该不该身在央视,却以央视人的身份发布央视不允许发布的消息。有专业新闻学者强调职业素养,建议其遵从组织纪律。路透社在其《网络报道守则》中也告诫记者:“在社会化媒体上,职业行为和个人行为是不能截然分开的。”看来,新闻业界对此事的支持也不在主流层面。

倒是在民间,赵普得到了最基本的支持。原因很简单,如果真相必须用这种手段才得以传播并让民众受益,赵普的行为就是超越了狭隘的职业操守,但尊重了更广义的社会道德。我不确定两者在此是否会引起争议,我想说的是,任何一个组织,都不该以任何理由凌驾于真相与普知之上。

问题不在于赵普是否遵从职业操守,而是看这条被发布的信息所关切到的群体。举个例子,如果只是一家公司的商业丑闻,我认为路透社的做法值得全球新闻界遵守。但如果关乎到一个民族,一个国家,试问还有什么组织纪律能比道德更重要呢?

也有人在微博上恶狠狠的评议赵普,此处不做反驳。只是想告诉他,正因为你缺乏真相,所以才抗拒真相,并以欺善之名。对于这类人,我是鄙视也来不及的,不知道怎么死的是一种罪恶。

与赵普一样身处困境的还有邱启明,希望他辞职之后,能做点现时媒体人做不到的事,比方说办一个中国式的《郝芬顿邮报》?只要媒体追求真相的理想不死,人们就会一直受益下去。而那些有理想的媒体人,就是施恩的人。这样的人,还需要怀疑其职业道德吗?

中国足球不谈真诚

蒂加纳虽然没搞懂中国足球,但起码收获了一个教训,在一个欠缺真诚的国度,法国人的短暂旅行其实是幸运的,在他的名声没有受到太多损失之前,他总算被抽离出了苦海。想一想朱骏仅仅用22万就搞定了一些事,球迷们是不是该有冲动要为他在申花身上的净投入做个探究呢?

我想起之前做杂志的一点经验,在没有推广预算的情况下,可以用版面换发行,把杂志铺到各个需要的网点。也可以用版面换礼品,用来答谢一些重要的合作客户。也许在游戏行业,也可以这样做吧,把广告费变成某笔资产,然后,使得这笔钱可以升值,或者表面上看可以有,确实是一件很划算的买卖。

说回真诚。谢先生真诚吗?我不理解屈打成招与卧薪尝胆的区别,前者悲伤后者悲壮?但可能他是聪明人,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所以,中国足球有这样的主演,倒也能有点起伏,观众感官颇受刺激。

另外几位拿钱的前国际球员真诚吗?我不知道,但真实是肯定的。假设我在工厂里上班,客户给我一笔钱,让我把给他们定制的东西做的再仔细点,而我的老板又半年没有发饷,你说我该不该接呢?是的,事发后大家可以借道德抨击一切不道德的行为。但我总觉得道德是相对的,在一个黑暗的地方,微弱的光也是光明。

就像所有的正人君子那样,我不可能承认自己做过什么不道德的事,如果你还不知道的话。我甚至还可以就道德跟你来一套自己的理论,然后让媒体跟着后面鼓掌喝彩。真心喜欢那些年追过他们的记者们,居然没有任何一家媒体用任何形式表达过对这种事的歉意,连媒体都如此,哪里找真诚?

不管怎么说,蒂加纳毕竟来过中国,这是好事。

我知道的

为一句口号折腾了好几天,还没有一个让人满意的答案,于是,在所有不满意的里挑一个看上去不是很讨厌的提交上去。这事让我想起很久之前在武夷路的那几个月,一家只有文案的广告公司,混着几个还没学会混日子的年轻人,每天谈着各种生活与各种前途。这两件事之间的联系是我知道我已习惯了在折腾之后妥协。

这几天也没更新博客,这样的事情在去年也屡有发生,但感到羞愧是最近几天才有的,我无意中发现真的有一些朋友是尊重写作与思考的,无论它发生在哪里,只要足够真诚。我知道的,真诚有余,表达不足。

朱注春游之后略有失落,对于佘山的那位阿姨从他手里夺走游戏币感到不满,对不稳定父亲的非常规教育也感觉不适,我知道的,希望下一次固执少一点,包容多一点。我没做过优等生,所以也不期待做什么优等生的父亲。

其实,我是想说,好多事我也与大家一样,心里都清楚,但不一定会表达出来,我不是很希望总是像这篇文字一样,让这里充斥着歉意和愧疚。从对未来的期待而言,我希望自己是积极的,但也不失诚实,我知道自己有很多不足。

有人说,适当的自嘲有好处,权当如此吧。

连阿内尔卡也用不好阿内尔卡

虎扑论坛里有个家伙在申花输给泰达之后写了这么一句,让我想起另一句名言,说上帝造不出一块他搬不动的石头。这话很适合如今的申花,有钱不是万能的,假装有钱更是万万不能的。

我对朱骏像使用初级业务员那样使用足球教练的功利做法颇不认同,这也是申花在朱骏手里越来越烂的根本原因。但我能理解这种商人的算计:蒂加纳的最大价值就在于一聘一炒。统计下最近朱骏在各档体育新闻的曝光频率,或能理解一二。

搞不懂的是,申花更衣室里的态度也一边倒,难道这位法国名帅如此不得人心?球员们的做法或能解释一点:他们急于漂白个人在过去六轮联赛里的负作用。看上去这是民意,但这种民意太过冷血。建议朱骏在找到新教练上训练课之前,最好先让弟子们学学基本的人情物理,说不定你朱骏转手申花之时,就成了他们清算之日。

当然,我并不相信媒体上传出来有球员说什么参加蒂加纳的训练课甚至都不会出汗这样的大笑话。如果他认为从蒂加纳身上获得的只是肉体上的提升,那还真不配在他手下踢球。但反过来想想,似乎这也是条真新闻,老板要成绩,球员要出汗,似乎上下一心,同一条裤子,也没什么不对。

从这里可以看出,申花缺的是用脑子训练和踢球的人,过去有几个,现在都去了别处。对阿内尔卡而言就是孤掌难鸣,这注定是法国人最遗憾的一段经历。

问题的问题

有一类问题不能帮人开解,只会让人费解,甚至问题本身也是一种误导。比方我问你,有种动物,看上去像鸭子,听声音也像鸭子,那你认为是什么?中国式的回答会分两段,第一,会确认那不是鸭子。第二,会支支吾吾的说不出那到底是什么。而美国式的回答则要直接的多,那就是一只鸭子。

我们学会发问,是为了便于理解与亲近真相。但如我这样,正因学不会发问而陷入苦闷。比方说刚接到一个活儿,联络人希望我就会展业及传播业的现状,找一个切入点谈谈二者之间的联系和互有帮助的地方,在这中间,顺带提及下他们正在筹备的某个品牌活动。简单去理解,这是一篇有独立观点的市场部行销文案。但仔细想想,却发现找不到合适的切入点。没有一个鲜明的主题,作文就会失败。可能我没办法判断那是不是一只鸭子。

这还只是小事,抓起电话重新打过去确认下就能解决好。但我们社会里每天出现的种种就要麻烦很多。比如一种动物,看上去像狼,听声音也有点像狼,但出现在市区,且性情温和,可以认为它只是一只哈士奇。比如有一种器具,看上去像武器,用起来也可以杀人,但用中国式思维鉴定叫做玩具,正常人无法理解。再或者,我们买鞭炮去放着玩,响了就是响了,没响就是哑炮,但要是放炮的人身份敏感,‘哑炮’也能放出声来。

所以,慢慢的就会发现,很多问题不足以帮助我们理解与亲近社会,反而多出一些偏见和仇视。苦于寻找正确答案,但又在寻找的途中,与现实脱节,渐行渐远。这种被动的隔离让略微清醒的人痛苦万分。

可能,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怕去问问题,更怕去回答问题,但心里也清楚,所有的问题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能够消失的,只有我们的肉体。但问题还在那里,终究要被解决。

还有36个小时,我还有时间去考虑那1000个字该怎么写才好。

广电总局想整死电视?

广电总局总是有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决定,说网络红人及有丑闻劣迹的人不能上电视做嘉宾。看上去广电的领导对各种红人怨恨不少?照这样的势头,电视没毁在新媒体手里,倒有可能葬送在掌舵人的脚下。今天这一个不准,明天那一个不准,限制又限制,到底算是哪门子发展观?

站在广电总局的角度去理解也有“道理”,其一,网络红人大多具可复制性,就像凤姐、芙蓉或者他的成功可以复制的唐骏之流,引导一些家伙走上不寻常路,算不上什么好事,当禁;其二,有丑闻的人若以丑为卖点,甚至以炫丑为荣,必然也是价值观的一种沦丧,也该当禁。

可这个决定仍让人反感,是因为它是一条不容协商的“命令”,轻视了观众明辨是非的能力,也忽略了优胜劣汰的市场法则。大多数有个性的青年都不会喜欢父母时时刻刻在约束自己,而广电总局显然还没意识到观众们已经长大了。

是一穷二白的贫民造成了这种“时刻需要父母保护”的假象。但也只有贫民有资格站在镜头面前,成为广电总局格外关照的对象。一没丑闻,二不会走红,就算站在镜头前说两句,也会遵照记者大哥早准备好的稿子。你有品位,我不费脑子,简直是天生一对好搭档。

也有些人极少看电视,像我除了英超,对于其他各种娱乐各种新闻各种讲座座谈访问一概不解,有那个闲工夫不如躺在床上听周公说梦。这样的人免不了对被限制的那些可怜人、不自由的灵魂产生点同情:就算上网多了伤脑,也比不动脑子要强。

不过,这又是另一种轻视,不该滋长……

总之,广电总局一出又一出的,看上去只是在跟自己过不去,何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