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偶像忽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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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病之王》里有段故事蛮有趣。作为盖伦的忠实粉丝和追随者,维萨里决意证明盖伦所推崇的四色体液学说,却在绘制人体静脉血管图的过程中,仅仅找到三种颜色的体液。作者调侃,原本想拯救盖伦理论的维萨里,结果却成了该理论的送葬者。

看上去,1538年的维萨里被1380多年前的盖伦忽悠了。实际上,这个四色体液学说却来自更早于盖伦660多年的希波克拉里。很明显,盖伦自己也是后者的一个铁杆粉丝。

希波克拉里认为,人体主要由四种颜色的体液构成,包括血液、黄胆汁、黑胆汁和黏液。人在健康的时候,这四种体液是平衡的。换言之,一旦失去平衡,人就会生病。

盖伦将这一推测(盖伦相信这件事的时候,它还算不上是一种学说)发挥到了极致,并断定由于黑胆汁失衡,导致了抑郁症和癌症的发生。以至于往后的一千多年里,医生们在面对癌症时,都被前辈们的判断所影响。无论是希波克拉里,还是盖伦,都不赞成为癌症患者动手术。那不过是让患者死的更快而已。

追随者维萨里在绘制人体静脉血管图的过程中,除了没有找到能证明偶像学说的黑胆汁的身影之外,并没有让“癌症患者不可动手术”的观点完全不可理喻。在今天发生着的一些癌症病患中,依然存在这种情况。至少,我就亲眼见过。

这个故事有趣的地方在于,其一,理论者架构(不如说假设)了一个框架以推定某种“判断”;其二,理论者用来架构框架的逻辑与事实本身无稽,但其“判断”却未必然失效。

希波克拉里没有忽悠盖伦,盖伦也没有忽悠维萨里,他们更没有忽悠其他人。如果说有忽悠的成分,那只能说,随着社会的进步与科学知识的积累,人类找证据的能力渐渐超越了想象力。可这,却是无趣的地方。

想象一下维萨里在绘制静脉血管图的时候,一定会大声说“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听起来,那个时候的人还是对前辈怀有信任和尊重的。可如今呢?

看AV去港大

这是一则老新闻,昨天才从十来万吧上看到,觉得有点意思,也贴过来,给诸位围观下。顺便我在唠叨两句。

一来是诸位尤其是男士,对于爱情动作片的人前不屑人后追捧,甚至是人前人后面不改色的那套本色做法,让自己透过AV来做教育,一边受益匪浅一边心理压抑。另一方面,屁民们想玩点高雅,就追捧下丁度巴拉斯,将意大利式的情色与敦煌壁画上的图腾做个艺术式联想,稍稍安慰下那颗躁动的心。

但无论是哪一套,都是心照不宣,至于敢开班上课,堂而皇之的去做研究,屁民们就不得不感叹港大教授们的智慧和魄力。

话说早先这些教授们与屁民们也都一样,但流氓有了文化,那就上升了一个境界,屁民们遥遥看着,听着,围观着就好了。如果,你有2000元钱,你也可以站近点,混个VIP,你也就是文化人了。

记忆

我忘了是从哪里看到关于记忆的说法:人的知识来自记忆,所有后天的学习都只是在唤醒我们的记忆而已。这就像尘封在箱子底里的各样宝盒,里面稀奇古怪的种种都是我们自身的收藏,我们只是忘记了该如何找到它、看懂它、欣赏它、并懂得用它,然后通过学习,记忆一点一点被唤起。

而在我们的传说里,孟婆就是一个最有权势的女人,她的权势在于可以剥夺我们的记忆,有谁还记得自己没有喝过孟婆汤的?选择保持你的记忆还是选择失忆之后重新做人?这是人生的第一道选择题。当有人活着时叫喊着海枯石烂、三生三世,死去后为了重生又毫不羞耻的放弃记忆,大喝孟婆汤,跳奈何桥像玩蹦极似的兴奋……记忆,真就是一个包袱。

这样也好,尽管你知道你的心里有很多的收藏,但是你可以拼命的避开(或者视而不见)启动它们的按钮。因为你多了一条选择的道,在你厌倦这个玩具之后,你可以算计下自己的得失,有选择的恢复自己的记忆,同时也可以保护自己不被记忆所伤,要知道,人的最大心结就在于欺骗不了自己。

记忆往往又是最喜欢欺骗主人的,这让我想到另一段论述:“人脑对经验过的事物的识记、保持、再现或再认”(来自辞海),既然是经验,那么不同的当事人对同一件事情的记忆是不同的。比如说我曾经爱过某人,在我的记忆里或许是美好的,但是在对方的记忆里也许就是受伤的,甚至是没有记忆的。但这与我们是否选择性收藏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有记忆的话,这样的记忆究竟来自哪里?是现实的新生?还是翻出了箱子底?

记忆,就是一个包袱,从哪里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会指引我们下一步会去做什么。记忆告诉我,还有很多事情会比在这里纠结这玩意儿要有意义的多,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