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是什么到要什么

有人分析“文人思维”与“穷人思维”的一致性在于只思考凡事应该是什么样子,而不是在它已经是这个样子的情况下要如何应对。尽管未必有这两种思维,但从“是什么”到“要什么”的启发,对我这样的人来说,很有意义。

我们常说穷酸穷酸,实际上这种说法坦诚的很,越穷的人越讲究凡事应该是个什么样子,而不是眼前看到的这个样子,他们不愿接受,甚至躲避、抗拒,越讲究就越脱离事实,越脱离事实,就越远离世俗的游戏规则,到最后,干脆换了一幅愤世嫉俗的态度来包装自己,试图解释自己行事的正当性。

到最后,酸溜溜的味道隔着几千里都闻得到。

同样的,文人们的悲哀(如果真有的话,文人们总喜欢怨天尤人)正在于喜欢持续放大自己的不爽,并将此归咎到外界的细微的不配合上去。

看见某公司起了高楼,他就抱怨,这种罔顾消费者性命的公司本来就不该存在,但结果却是活得潇潇洒洒。看见某棒子歌星出场费动辄千万,他就在微博上推上一幅穷困孩子无钱读书的照片,以为加加减减的算法就能让世界变的公平,却不考虑没有哪一种公平是通过平均主义来实现的。

抱怨的多了,就成了习惯,以为自己知道世界应该是个什么样子,却忘了自己生活着的世界一直只是这个样子。

活在镜子里的影子,从来不怀疑自己不是一个人。

有一位女艺人,用她的民国逻辑来思考大陆的事,可以看作一个留洋归来的热心邻居,在教一位没出过方圆三十里的老先生,何为开明?

她说点别的,也就罢了,观念与环境倒也分割不得。偏她所言,落到最后却是价值观的底线:真话未必就能好听。

这里的“真”,当然与虚伪、修饰相反,容易理解但不易践行。

《老子》说:“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大意指任何事物都有存在的道理,尽管未必合理。

教科书将这里的“真”译作“真实”,我更愿意理解成“本原”。换句话说,我们看到的“真实”未必是那件事的“本原”,真也可以是假,它发生过,但看起来就是没人能理解成一个样。

不纠结这些了。马上就要过年了,“私人媒体”也会暂停几天,于它而言,真实的只是文字,本原却是写字人的心路。

附上那位女艺人的原话,她是谁并不重要。

“如果我守法,您能不能保障我生命的安全。如果我纳税,您能不能保障我劳力的付出不被贪腐夺走。如果我以您为荣,您能不能成为那不可置疑的光荣。如果我爱您,您愿不愿意听我说几句真话,而不是好话。”

是该节约了

保险丝又爆掉了,这一次同时使用了空调、电脑、电视、电饭锅和电水壶。我不喜欢那只电水壶,是去年老妈买来的,担心孙子喝不上热水么?还是紧张煤气费太贵?可这玩意儿烧电也不是小意思。

老婆已经习惯在晚上10点之后用洗衣机,但也仅止此一项。这一项坚持做着,她心里会舒服一点,在浪费或节约这个“话题”上,她比我有发言权的原因好像也只是这件事。当然,我们会谈论不同的话题。

而我,却不止这一个理由去浪费。但不知为什么,我格外不喜欢那只电水壶。在这之前,还有一样也让我心烦。今年天刚冷点的时候,老婆悲伤的告诉我电火桶的线路坏掉,我暗地里高兴,那是只电老虎,我安慰老婆。我记得有一回曾伏在地上看过电火桶上的能耗标签,算起来应该只有空调的1/3,但我不想记住这点,总是吓唬老婆,说它很费电,是不用它的好办法。

前两个礼拜,电水壶也坏了一次,让我高兴了半天。下午老婆去菜场,带回来一根插头,她认为换根插头就能修好电水壶。结果证明她在这块比我在行。虽然只是半天,但也印象深刻。那种高兴发自内心,但却解释不来。

所以,在今晚,我又开始憎恨这只电水壶,要不是用它烧水,那么粗的保险丝就不会断掉。听起来这应该是最有逻辑的抱怨了。我想我可以说服她下次不再用电水壶烧水,无论是哪一只,都不要用。

等她买来新保险丝……嗯,是的,儿子一只脚放在门里,一只脚架在楼梯架子上,好让门不至于被风关上,也可以盯着我和他妈妈更换保险丝。我在电源箱边上,拿着一只手电筒,仔细盯着里面的线路去看,直到老婆回来,然后“咔嗒”装上……

然后,就像保险丝没有爆之前那样,电水壶滋滋作响,电饭锅冒着热气,电视机处在搜台状态,电脑里播放着一部武侠电影,倒是那空调,在第一时间自动关闭。

我想忘掉2012

如果有可能,我想忘掉这一年,当它从未发生过,于我会是段好人生。

只可惜生活很少有一帆风顺,尤其在我这个年纪。

我记得十年之前,我跟芳聊过类似的话题,大意是“一辈子最苦的若是当下,便是幸福”。只可惜,原本励志醒人的警句,到我身上,变成了谶语,眼见这条曲线在这一年跌到了谷底,尴尬无比。

有多少人会跟我一样去想“有没有命运捉弄”这回事?如果有想,他们多半也是一副怨天尤人的表情吧?我之所以不喜欢2012,正是因为觉得自己在这一年快要变成那副嘴脸了,这令我讨厌,也让我恐惧。虽然我对抗恐惧的办法只剩下躲避。

我不应该去记得四月或九月里发生过什么,那些记忆足够深刻,一辈子也抹不去,忘不掉,无需再托付笔尖。我也不想多说在其他月份发生过的事,或遇到过的人,他们总能让我的生活多点色彩,让这一年恢复点生气。我该感恩。

……

还想记点什么,但突然发现这一年于我来说,真的空白了,那些我该感谢的人,那些我该记得的事,全然不晓得怎么描述,脑子里全被这个标题给捆住,虽然它真是我想要的,或者,我已经做到了?希望不是自欺欺人。

是的,人生或有得失,可执念不可固执,可烦恼不可无趣。

保安不必装

道德和责任心不是用来装的,作为尚未解决基本幸福的人,有份工作不失业就是最大的责任心,不给政府添麻烦不让小家庭出乱子就是最大的道德,至于学什么雷锋、做什么超出个人职责范围之外的善举,我看是不必要的。出大于进的事,于上于下都不合理,更不利于社会和谐发展。

我这通唠叨,是因为武汉晚报的一条新闻,让我哭笑不得。你能说这个保安善良么?好吧,即便是遵从引导社会主流价值观的需要,我也只能说大概是吧。但我坚持认为,一个愿意在腊月的凌晨3点起床为你开小区铁门还不带一句埋怨话的保安才是一个好保安。诸位保安对照这点去做,全国小区就全幸福小区了。

或者,我想表达,所有底层民众对富人的示好行为都是有目的性的,“仇富”这种事不可能在“博爱”之前消失。难为了这位保安蹲守一夜的委屈,也难为了媒体为了一句不存在的“谢谢”而愤概呼吁,更难为了围观者们只能用有没道德做个区分。

当然,有人可以理解成只有我才是真正的仇富,如果对象是一位下岗女工,不慎将救命的几千元钱遗失在停车场,然后这保安蹲守一夜侯来失主……或许,我就会大声叫好了。

我想我真的不会去骂。如果你有点生活经验,如果你理解贫富差距,你就懂五万元钱对于穷人的意义是全部,而对于富人的意义是……没有意义。底层的人们,若有闲心,该照顾好跟你差不多的人吧,那些上层人自有他的潇洒,就算也有痛苦,但不会像我们,每天为了柴米油盐挣扎,犯不着跟着他们凑热闹。

战神来了

电影《死神来了》居然陆续拍了五部,我只看过前两部,便断定续集内容大同小异,无非是不同的角色不同的剧情来表现相同的恐惧罢了。换句话说,我对恐怖片的理解有限的很,那些在我看来不可能发生的事,因为虚假而遥远,又因遥远而难以勾引我对它的念想,靠想象谋市场的电影面对我这样的观众也只能是无语。

不过,有时候,我又觉得玩笑话未必没人当真,比如战神真的会来吗?如果他来了又该怎么办?

12号下午2点左右,一颗名为”战神”的小行星将运行到与地球距离690万公里的位置,目前”战神”正以每小时35000公里的速度飞来。美国已将”战神”列为潜在危险,但专家称”战神”绝不可能撞击地球…… 距离690万公里,时速3.5万公里……需要197.14小时到达地球,也就是8.214天,也就是12月21日一早……

不管怎样,有些巧合看上去挺有趣的。要不,就实在是这个世界太大太复杂,每天发生的事太多太多,以至于让我们用一种预设的立场去看待的时候,它真的好像就像是被演过的那样。这预设的立场,能让你将过去没有关注的事情放大来看,又将这些放大过的事串成一串来印证那个预设。

这本身是有趣的,尽管谈及的话题并不那么好玩。为什么谈的是末日呢?来点外星人访问地球该有多好?或者来点新预设,将人类的起源设定在海洋的深处,然后,诸位探险者和科学家可以踏遍万水千山去寻找证据,找希望要比找末日好玩的多。

我也该去找点希望,如果我觉得在凌晨4点起床本身就是一种有希望的象征的话,我更不该辜负这股热情,但我彷徨,不晓得如何面对失望。但我似乎也清楚,如果战神会来,就没有什么能叫做失望。是的,它也许真的会来。

法国人的贫穷感

创刊已100多年的法国《回声报》近期公布了一份调查报告,称有49%的法国人认为自己是穷人或正在变得贫穷。这是当下法国人对自身社会地位的一种普遍认知?虽然去年有数据统计,法国农民的人均收入都达到了3.1万欧元。而那个时候,中国人的人均收入刚过1000美元。

如果拿中国农民来比较法国农民一定是自不量力,甚至,我也不确定在法国,农民到底属于什么样的阶层。不一定会像我们这边的农民那样没地位,等着国家扶持接济吧?就算我错误的用中国人的认知去理解法国,但有一点还是能明确的:整体来看,法兰西人比龙子龙孙们有钱的多。

不过,在央视上的中国,国民的幸福感却是空前高涨,这让我有理由相信,贫穷与幸福是可以被分割的,就像我们神奇的友邦朝鲜那样乐观。换句话说,中国人不会因为贫穷而觉得不幸福,法国人也该不会因为贫穷而失落什么。从这个角度去看,《回声报》大可不必担心什么。

至于幸福感,有朋友告诉我,“庸人自扰”是不幸福的根由。但我悟性低,对“扰”的程度拿捏不准。是担心有了上顿没下顿?还是说投资10来套房,在经济不景气的时候,要如何协调银行贷款才算自寻烦恼?我这样的庸人不晓得多不多?

或者国人的幸福感来自羞耻心?我理解的羞耻心,不大适合在这里讨论,谁还没点不堪回首的过去呢?这种“过去”,其实不是已经发生过了不可改变的事,而是一种善于“遗忘当下,以为一切都会过去”的本领,因为面子问题,又倚仗中国人特有的善良,将刚刚发生的痛楚轻易的压住心底。这时若走过来一位央视记者,那面容自然也是一副善良,口里会痛快的回应:我幸福的很……

这种对现实的暧昧,是新闻里每天都发生的,多多少少都在提醒我们,这依然是一群孱弱的、不敢正视自己的、自卑又自私的人,这样的人,与他们谈任何感觉都是奢侈或庸俗的。不是吗?

外地蝗虫

最近,有一些上海人称我们外地人是“外地蝗虫”,因为我们可能在某些方面“侵占”了他们“认为是属于他们”的利益。对此,我个人表示很遗憾,因为我们,本地蝗虫们的生存受到了威胁,实在是显得我们不够道德。

比方说,我家小孩在上海读书,不是因为我连续缴够多少年的社保,而是靠着拉低本地孩子的人均教育水准而得的一个机会。我能理解这种“侵占”,原本可以吃30元的商务套餐,如今只能吃10元钱的路边摊,任谁也不好接受,对吧?……那谁能告诉我,过去的30元都吃了些什么呢?又有谁能告诉我,我们这帮外地蝗虫缴的社保在为谁服务呢?

我曾试图理解,那种因为出生地而有的优越感是什么样的一种快感,即便是说一句“阿拉上海人”都能令自己陶醉半天,那种感觉应该很棒很美妙,我猜。我也期待自己说“我是东至人”的时候可以更骄傲一点,但心底里却在告诉自己别那么肤浅,毕竟东至不是上海,对不对?或者还是清楚的明白:谁他妈在乎你是哪里人,你有价值才叫重要!

人该被分类吗?也许希特勒没有这样的疑惑。血缘?种族?地域?无论按哪一种方式区分,一定都会有个高下优劣,结果必然是对立与偏见。今天,你可以区分外地人与本地人,明天,你就要区分精英与垃圾,后天,后天你恐怕就没机会参与区分了。

我对这个城市的了解很有限,尽管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这十多年来,我生活的状态也不算好,但并不渴求得到什么意外的东西。这也是大多数外地人的心态吧。我知道这只是为了生活,像是一种交换,用青春,换一碗可以吃的饭,用努力,换一个值得期待的未来。这有什么错呢?难道本地人不需要这样做就可以享受生活么?

荒唐的是,大家都在辛苦谋生,但却不习惯彼此信任,甚至彼此攻击。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是什么呢?我很想知道。

永远忠实于祖国

我实在想不起哪位名人说过这句话,看到被网友翻出来的一段视频,张兰女士信誓旦旦的说完这句话之后,我在脑子里充满疑问:是谁教她的呢?

当然,那段4分钟左右的视频,我只看了不到2分钟便关掉,看着又一个道德表演家在出演成人道德情操片,一件一件把自己的衣服褪尽,任谁个正常人也无法忍受下去。

我问谁教她如此,其实也问自己一个问题:如果换我,看起来有钱有地位,在今天的中国会不会考虑移民呢?虽然这个答案回答不了我的疑问。说假话,敢说假话,而且能把假话说给全天下人听。若不是有人教她,她如何能做得出?

诚实一点来说,一个人选择留与不留,只是他个人基本的权利,没什么好讨论的。一个游戏选择哪些人用哪些方法去参加,也是这个游戏的规则而已,更不用多议。人生长恨水长东,众人一时看不透彻。唯一遗憾的是:做人不能万岁万岁万万岁罢了。

我听过一句话,说无产者无国。我分不清这话的对与错,要知道能分出对错,对我们这些小民来说重要的很,是方向性的问题。但很明显,如果有产者如张兰们也无国的话,留给我的不止是方向上的迷茫了,更多了“我来自哪里,要去哪里”的混乱。

小民们整天战战兢兢,混个三五斗米,求个身体健康,图个苦里作乐,一生没说过一句假话的也多有人在,想必这就是造成如今这局面的根由?如此,他们这些榜样是想要教小民学哪出呢?

话说回来,我还是那个问题,到底是谁教的她?

火柴天堂

1996年,Panda熊天平与上华唱片签约,如愿由一名音乐爱好者成为正牌歌手。在这之前,是长达八年的辛苦等待,这令Panda备感折磨。所幸,隔年发行的大碟《爱情多瑙河》大获成功,之后的四年里,Panda更是一口气发片11张,获奖无数,数十首作品被万人传唱。

其中,《火柴天堂》是Panda不得不提的经典作品之一,它讲述着一个关于流浪、迷茫、等待及哀伤的主题。借由安徒生童话《卖火柴的小女孩》的故事背景,Panda将自己在音乐路上的各种遭遇统统倾诉(也有媒体指出,《火柴天堂》是Panda特别为一位华年早逝的知己而作—-在车祸中丧生的表弟—-以寄托哀思)

当然,你知道的,我并不想探讨音乐。贵州的五个孩子肯定能让很多人想起这首歌。是的,在这个时候,我们能想的,能做的,又能是什么呢?

16日早晨,贵州毕节有五名流浪儿被发现死于街头垃圾箱内,最大的大概十三岁,最小的约七岁。经当地公安部门初步调查分析,五名流浪儿可能是因在垃圾箱内生火取暖导致一氧化碳中毒而死。媒体还指出,15日,毕节当地最低温为6度,当夜曾下毛毛雨。

媒体也有“详细”报道,但不忍多看,因为我们已经清楚,喉舌而已,做不得大脑的主。通过其他渠道发出的声音,有一些可实际操作的办法,比如为流浪人员捐衣过冬。也有一些除了表达愤怒别无他用的倡议呼号,比如惩戒贪腐、建立救助机制等等,但远水救不了近渴。还有一些附带条件的虚伪的人道主义,比如说名人赵丽华与腾讯公益慈善基金会联合发起的“转发微博捐款”活动,一个“腾讯微博转发有效”的限制让我对所谓“公益”又多了一丝不屑。

庆幸的是,无论出了什么样的主意,好赖不计,大多数人都是不愿意这种悲剧的发生,但大多数人也不得不承认:个人与集体的关系已经崩溃,求助与被救助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远。在这起事件中,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机构给出一个明确的回复:这五个孩子是“谁”?为什么会流浪?谁该管这种事?怎么管?

难道说,这个世界或有自由,若你只是为了活着,也许没人管你。有人说人类因为梦想而伟大,比如Panda因为坚持自己的梦想,最终成为万众瞩目的明星。但放在此时此地,会不会想说:活着就好。梦想虽然可以让生活发亮,但却不能延续生命,在生命面前,一切都显得那么可笑。于是,众人感叹:“孩子,愿天堂里没有寒冷!”一句善意的、更多意义上还是为了安慰活人的、看上去能让逝者一路走好的祝福!

实际上,不止这首歌,我能想起的还有何勇有一句歌词:“有人减肥,有人饿死没粮!”杜甫也有一句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个世界似曾相识吗?比之20年前如何?比之1250年前呢?仿若重演!

一棵被叫做风景的树

朋友约我下午三点在西九巷见,她迟到了20分钟。

在等她的时间里,我坐在一棵风景树旁边,面向人民公园,看远处郁郁成排的树。树林深处,有疯狂飞轮晃来晃去,那是一种很刺激的玩乐设施,我在锦江乐园坐过,曾发誓永远不在上去。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我又很想去玩一把。

阳光被明天广场那幢高楼劈掉了一半,如果不是它,阳光会温暖点才对,我想。

一个戴眼镜的妹子向我走来,要推销一家英语学校的课程,我摆摆手,妹子走开,朝一个年轻的男孩走去。还好男孩没有像我这样冷漠。

一个西北口音的大爷向我走来,装着几枚硬币的玻璃杯被抖出有节奏的声响,我装作没看见,低头听我的歌。大爷嘴里嘀咕:“有就给,没有就不给,不搭腔是不对的”。我失礼了一次。

一个捡破烂的女子从我身旁经过,从我左手边的垃圾桶到我右手边的垃圾桶,各捡出一个饮料瓶,一个大概能卖到一毛钱。她一侧身,我偷偷看她,一个很普通的正常人的面容,有点黑,略觉憔悴。

又一个戴眼镜的女士从我眼前往我身后经过,手里拿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星巴克牌咖啡,头发乌黑,上身的毛线衣也很精致,面容却也憔悴。

不远处,一群学生围在一起哈哈大笑,另一群人在疯狂飞轮上惊声尖叫。

我继续望远处的阳光,希望它能多点温暖。再回头瞧瞧阳光照着我身后的这颗被叫做“风景”的树会是个什么样子,直到我听到朋友来的电话。

半本书

最近难得有读完的书,更别说有读明白的。少有几本让人读着有滋味的,大概也只熬个一半,实在是没心情读到最后。这里面有几点愧疚,一则浪费了半本书的银子,二来也委屈了作者,更愧疚的是对不住自己,连本书都读不完,还能做好什么事呢?

记得上次读完整的书,叫做《自由》,将近有50万字,居然熬了几晚就翻到了最后一页。然后照例对号入座,又照例长吁短叹。这跟我妈妈看电视剧时替剧中人担心没什么差别,甚至比我洒脱一点。她是边看边叹,电视结束就了了。而我呢,合上书本感叹的时间要比读书的时候长。

我是活在回忆里的人。你也可以叫做回味,但我好像只能在回忆里找到做事做人的一些办法。比方说刚刚发生的一件事,临时却得不到我的智力支持,往往事后很多日,当事人都忘了它发生过的时候,我才突然“呀”的一声,脑袋开窍,得出该当如何如何的条条道道来。晚是一定晚了,但“来”的是否算是坏事呢?我又不能当场判断了。

而这个毛病似乎是近几年才有的。与读半本书几乎同时出现。浮躁了、抑郁了、自闭了、懒惰了……我的脑中满是自己对自己的期待的叠加,不得已而有了这些结果。

反过来去想,我也希望自己什么时候能鼓起勇气读完那些被翻了一半的书,看看下一章是否有点新意,甚至完全不同,起码不必与自己印记里的重叠,这也算是好事。是好事必多磨。我安慰自己。

为什么要过劳死

有统计数据显示,巨大的工作压力导致中国每年过劳死亡的人数达60万人,中国已超越日本成为“过劳死”大国。

过劳死不是病,但流行的很,生活压力果真需要这么大么?有没有科学家、哲学家给出其他的依据来好让人觉得这生活没那么糟糕,比如说大自然被破坏了人的身体就变差了?或者说占有欲强了,便收不住性子去糟蹋这爷娘传的身子骨了?

我想不出哪怕一条理由去迎合这个流行病。从积极层面去看,过劳死的人多半该属于上进者,死的悲壮,但不合时宜。连“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基本逻辑都没搞清,就无谓牺牲,这算是给有特色的市场经济添砖加瓦么?

我得解释下,这个标题并没打算对这被归类的60万逝者不敬。其一,我怀疑这种归类的科学性及合理性,如何判断这些人的死因?其二,我不相信“过劳”是一种美德,值得用死去捍卫;

当然,也许像我这样懒惰的人,是无法理解过劳者的逻辑。我无法理解一个创业者从凌晨1点到4点一直活跃在网上,到了上午9点又能准时出现在办公室,因为我不欣赏“加班”的表象只是为了做给投资人看。我无法理解某个网店店主24小时甚至48小时不下线,仅仅是为了多卖三五斗,因为我掌握不了透支和预支的度。

所以,像我这样的人,注定没法过劳死,要死也是懒死。虽然我每天也没睡上几个钟头。

不是个生意人

见一个客户,还没聊几句,就被对方定性:你不是一个“生意人”。这让我有点尴尬。就像一个带球狂突的前锋到了对方禁区还没起脚就被搞定那样。好在我的那根弦已经有了改变,比如我从没想过在今天我会为这个判断而多点反省。

过去,可能羞于谈生意,羞于谈经济回报,羞于谈柴米油盐,羞于一切与理想道德风尚无关的低俗事,结果会有那样的过去,囧的发紫,困的发涩。于是今天的这点反省显得格外重要,这算是开窍前的一点征兆吗?

早早起来,看阿森纳的欧冠比赛。媒体认为教授意在欧冠,我也以为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八年无冠的可能性把人的耐心拉扯到极致,就像一个长期失业却又不愿意承认落伍的中年人一样受尽折磨。作为球迷,会幸福一点,因为他只存在于那90分钟。

以0比2失利的这场比赛,过程也没能让我高兴多少。如果说一支球队的球员分别代表着一个人的不同特质,我以为最不需要的就是热而维尼奥的神经刀,一如人的冲动与狂躁,如不能及时被牵制,结果只能让生活走向覆灭。所以阿森纳会继续沉沦,在接下去的征途,教授该考虑放弃这种球员了。

有人喜欢绝地反击,那很刺激,但不是好的足球精神,它不能对前期的“懈怠”有个合理的解释。我更喜欢分秒必争的那种勤勉,虽然我做不到。但这不妨碍我对我喜欢的球队或人有这样的要求,如我希望能从这种喜欢中得到的激励一样,让自己变得主动而富有攻击力是我近期的追求。

于是,你该能理解我对“生意人”这个词的敏感与依赖了,也许我只有在臣服于生活之后,才发现真实的生活该怎么去过,而不是停留在过去我对生活的理解与判断上,那可能是错的。

拜托,有些坚持仅仅是种冥顽不化的固执。

二十二天

不算这篇博客,我已经连续二十二天没在这里写字了,这可能是我最长的一次中断。不多解释,只希望下一回不至于这样狼狈。写字是个习惯,无论如何,都该持续着发生才好。

这二十二天,前一半在怀宁和东至渡过,而后一半,我带着朱注和朱注的奶奶一直宅在上海的屋里。这中间除了一个中秋,余下的那些快乐假日,对我而言,只是一次浪费,没读书,也没写字,甚至连睡眠时间都没超时,日子就成了空白。这多悲哀。

我巴不得那些日子很快的经过。不知道有没有人在某些时候与我有相同的感受?这让我略显焦躁。就算带朱注出去踢球,我也是心慌慌。

漫修她爸发给我一篇鲁迅的文章,让我很快安静下来。我早注意到微博上,很少再有人讨论“钓鱼岛”,如它在过去反复出现般的再次消失。大家转而关心长假的品质,各种旅游诉讼或市井纠纷都显出这假日的无聊。我原以为真有人组队去钓鱼岛,结果……我总该明白,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安排着什么,这社会如浪潮,起落有序,不容你逆浪而歌罢了。

我安静下来,自然会担心自己,也觉得谈那些远的没的不是我该做的事。假如“事实”只是一个玩笑,我总不该把那些写“事实”的家伙们从坟堆里拽出来抽上几鞭子吧?

我该担心什么呢?是自己还能在这个城市待多久?或者怎么回到安庆能让自己乐观点?又或者即便退回黄泥湖也不像是一个笑话?

唉,还记得初出门时的那些念想吗?一转眼,十二年。

我们的战场

据说有一种迷信可以帮懦弱的人对付仇家,只要拿根针去扎仇家画像,就可以让仇家暴病身亡。我是不信的,可周围相信的人渐多,不担保不被感染,生怕哪一天真去仰仗那做法,以为那才叫“抵抗”,可真是对不起打小积累来的满心勇气。

我害怕是因为我目前还知道那做法的荒唐与无益,但明天一过,态度转变,成了我今日鄙视的人,实在是想哭也来不及。或者继续愚昧,成为各好汉打砸的少数族群,怕也有那承受不起的重压。

这两天,西安、重庆、长沙、成都、青岛等地传来消息,私车被砸、日系品牌4S店被烧、日本人被打……这“日”子都不好过。无论消息真假,让我疑惑的是这些事为何会发生在这片土地而不是别处?我们的战场被谁从钓鱼岛带进了内陆?我们的敌人何时又演变成了我们的血肉同胞?

这就是一件让人想哭也来不及的事,爱国者们盗爱国之名逞恶徒之行,在身边虚构了一个本不该存在的战场,试图从中得到那些从钓鱼岛上、从日本人身上得不到的荣耀。这是对日本政府的抵制吗?这是对日本人的抗议吗?这能收复钓鱼岛吗?

实在没招,大家不如去试试那迷信的做法,回家去扎纸人,一天24小时86400秒,做梦都可以扎上几针,那就算真的抵抗过了,可好?

总比现在窝里斗要强不是?

肮脏的教育方式

作为一个农民工,我该为孩子能在这城市得到一张课桌而感恩(感谢党和政府,感谢上海人民)!但作为一个男孩的父亲,我有必要质疑某老师:您认为要求学生抄袭是合理的教育手段?还是只为了讽刺和侮辱?请别忘了,学生正慢慢长大,而您已慢慢老去!

我很少愤怒,这是能让我愤怒的少有的几类事之一。我不觉得教育与侮辱人可以共存,我也不同意“激将法”的说法。我曾亲眼所见,她在另一位家长面前数落该学生的不是,其言让人心悸。

我知道,朱注不是个聪明乖巧的孩子,他也不够勤奋,他根本上很像一名差生……我从不掩盖朱注的各种缺点。比如这次的作文,无论朱注写出什么东西,我都不会难受,我不觉得朱注需要为成绩负个什么责任,他唯一该做的,就是体现出自己的真实能力,即便是低下,即便是老师眼中的差生。

所以,当我听到这位老师要求他去抄袭另一位同学的作文开头(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我就像看到一个成人在教唆一个孩子犯罪那样让我愤怒。我努力维护孩子的诚实,也相信他可以做到这点,但今天他被老师出卖,瞬间摧毁一个孩子对诚实的理解,这仅仅是一种羞辱吗?在我的眼里,这样的教师,就叫可耻!

当然,我知道事情总有另一面,我也可以引导朱注如何写好作文,有谁比我更期待朱注有好的表现?但我一定是真心希望他做好,而不是担心拖谁的后腿,影响谁的工作业绩。

我撕烂那篇修改后的作文,压抑住愤怒,要求朱注重新写过。过了很久,我问他,你知道错在哪里了吗?他说不该抄袭,不该偷窃……他可能只是重复我的话,对于这件事情我为什么愤怒,他也是似懂非懂,不能理解。

不过,稍有安慰的是,我真没将朱注正在接受的这几年学校教育当回事,我不在乎他能从中得到什么,而我该做的,就是尽量把这种老师的肮脏东西从朱注的脑子里洗干净。我希望我的朱注,是一个纯洁而又善良的人。足够了。

不靠自己还能靠谁?

单从微博上来看,民情倾向于用武力收复钓鱼岛,但政府没有动作,甚至连言论都谨慎的很,让民众看不清这棋到底要怎么下。九月十一日,整整一天,除了几个一看就不是真的假消息被大家传了又传之外,能凸显我中华民族尊严的事就没几件了。这自然是悲哀的。

我也是悲哀的。这一个月来,我在忙着扮演各种角色,司机、搬运工、一本新书的编辑者、一家公关公司的联络人、送货郎、凶爸爸、懒博主……自我激励是少不了的,谁让我们都得努力的活着呢?

我记得之前,我有在博客上提出申请,如果国家愿意给我一杆枪,我愿意去守卫钓鱼岛。现在想想必须得收回这申请,即便只是一个愿望,我有我该做的事不是?

还是跳出这些没有止境的扯皮,回到现实里,除了角色的纠结之外(角色太多,羁绊越多),有时候还得应付一些人情债。上上周,我与一位老先生见了面,快一年不见,我当做是叙旧,他也当成是一种提拔,无论如何,彼此都有借口为这样的交谈定义就是好事,不至于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想什么。

所以,我说我悲哀,不仅仅是因为找不到位置,也有不清楚自己该做什么的麻烦。有朋友愿意指点,我也感恩的很,只是我晓得,自己的事不靠自己还能靠谁?

痴活了二十年

这段时间一直在忙,但肯定不是什么有趣的事,这让我继续着焦虑、犹豫和忐忑。有人问我为何在这样的状态里时,我实在找不出比“混口饭吃”更真实的理由。这“混”于大多数而言,有打拼的意味,但放在我身上,却因自怜而显得颓废。

教授肯定看到了范佩西在这一轮的进球,灵巧的一抬脚,继续编写着所谓的传说。但或者只有教授和范佩西自己能知道,这种灵巧需要多久的沉寂才能换到。

我一直讨厌自己沉不下来,这是我对自己唯一能看清的地方,可惜我改不了,越长大越浮躁,越老越不沉稳,越无力越显懦弱。这样的排比足够毁掉我对这一整年的期待了。尽管还有四、五个月,但我也白过了另外的七、八个月不是。

朱注马上就要开学了,他回来之后,让我觉得自己该正常一点,得表现的像一个男人,像一个父亲,不可以要求他做一套,自己又另行一套,这是他于我的意义之一。

呵呵,看上去,一个三十六的男人的烦恼一点也不比二十年前少,这算什么成长嘛!

生闷气的武大郎

网上有一个小段子,我觉得蛮有意思。

说潘金莲被西门庆搞了,武大郎操起擀面杖把家里的锅碗瓢盆水缸砸个稀烂,边砸边说气死他小西门!郓哥说,嫂子被恶人搞了,你去砸他家啊,怎么砸自己家东西?武大郎说:我气死他!郓哥不解。大郎说:你不知道,这些都是西门庆店铺生产的!郓哥恍然大悟,这样啊,加入一起砸。

诸位肯定看得懂是什么意思。有明白人在QQ群里调侃:说本人为了对抗万恶的日本帝国主义,决定免费接受一切日本产的东西,包括丰田汽车、佳能相机等等……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接触到这样的消息,必然会以爱国为原则,无条件加入各种转发、抗议、申诉,但这样的事情做的次数多了,会慢慢发现,这样的行为其实是缺乏对象的,同武大郎躲在屋里生西门庆的闷气有什么区别呢?不过是自我感觉欣慰罢了。

所以,我很不喜欢一些所谓的阴谋论者的“韬光养晦”,什么卧薪尝胆也不过是懦弱者自我开解所必需经历的曲折而已,真谈不上有个大大的计划。

所以,武大郎注定是一个悲剧人物,不如武二直接,一把朴刀,解决一对狗男女,顺便灭个迹,把个故事弄的像野史也像正剧,让后人只识得他是个英雄,潘金莲西门庆是对奸夫淫妇而已。

换句话说,我们在对待日本国的态度更直接点,后人们也就不至于为老祖宗害多久的羞了。说德国人还有几个为希特勒而耿耿于怀的?更何况还是家里的事,能有多坏的结果?

与生活的距离

上周日听Hugo的课,他问有了微博之后谁还在写博客?我本想举手承认来的,但又担心他追问为什么——-后来想想本该我问他为什么才对-——或者我只是没将微博完全替代博客而已。不过,这周以来,我再次停止更新博客也是事实。

所以,我再次纠结:微博是将碎片的时间充分利用了?还是将生活彻底碎片化了?

好吧,这问题似乎没理由讨论。我不该将一个好习惯的中断怪罪到其他事物上。无论如何,我的24小时还在,我依然保有对它做出规划的自由,甚至可以像年少时一样,给自己来个倒计时。问题是,我还有激情面对这渐渐少去的时间吗?

《The Way》不算是一部典型的美国式电影,只是剧中有句台词打动了我:“(丹尼尔对父亲说)你不是在选择生活,而是在过生活”。我将这段话加上反问来问自己,结果证明了我的心情很容易有变化,像台风经过的小树林,处处可见残枝败叶。若说我的生活,真没一样是值得藏在身边带进棺材里的。

我是想说,明明知道时间宝贵,但还是大把浪费。我与现实的生活越来越近,吃饭、睡觉、上班、下班……周而复始,我已习惯。可这与我想要的生活渐行渐远。

事实上,单独从标题来看,就知道我的心情有多么沮丧。我有点害怕别人问我,你经过的那个地方可有你的念想?糟糕,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爱哭的人

一些与父母分开太久的孩子真的爱哭,因为我小时候有这样的经历,遇到外人于我身上无心的言行也会感觉委屈,眼泪便不自由的掉下来,悲伤莫名。等我懂得眼泪不该被情感绑架之后,我才开始认真去理解哭与不哭的区别,也才用另一种方式教自己做一个男人。

我原准备就这样去接受朱注的多愁善感,以为这也是一个过程,一个男孩从感受委屈到理解眼泪的成长过程,但或许我错了,从那些外人无端的哭泣中,我对爱哭的人开始有了一分怀疑。

譬如昨日我从龙漕路地铁走出,遇见一妇人罩着一件孕妇装跪在路边行乞,在她面前摊开的好几样东西证明了她行乞的必要。我犹豫一下后递给她10元钱。如果这是一个骗局,就当我买了回彩票。可这次若是真事呢?我能理解什么样的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真的只能这样去做。这一种人和这一种人生,哭的意义在哪里?

还有,电视里正在大谈奥运,各种健儿为国争光,也有几位与金牌无缘的人痛哭流涕,要向国人谢罪。我没明白他要谢罪的对象是谁?是一群只知道叫嚣却不可能去拿冠军的芸芸众生?或者,他只是故作姿态,找个慰藉?我并不是不喜欢这种人,但我很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更想知道,他所理解的生活及生命又是一个什么样子?

其实,我真的见不得假的东西,若在十年前,我肯定会自作聪明的认定某种情况是一种诈欺而冷冰冰的从某人身边走过。我也肯定会为某人的电视秀而感动的一逼搭吊遭。但十年之后,我却发现自己少了某种辨别是非善恶的能力,不敢区分真假,也不敢有任何结论。

但我要怎么将这种认知告诉给我的孩子,让他理解并学乖呢?听起来又是一件难事。也许,教会他做一个不爱哭的人会简单点,若你没有失去你珍惜的,你不必哭。若你没有明白你该珍惜的,你为何不哭?这两点就够了,对吧?

【每日论语】窃钩者诛

语出“重庆一六旬老汉偷鸡被判三年缓刑”,对应各种已公开的贪官下场,不得不感叹这世道就像打怪一样,装备越多越不容易死。你或能理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削尖脑袋也要往上面爬,要往家里拿。

《庄子·胠箧》中曾警示诸位:“彼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诸侯之门而仁义存焉。” 意思是说法律只能惩治那些小偷小摸的人,但对掌握权力有能力颠倒黑白的家伙却无能为力。事实上,法律只为大众而制定,要不你怎能经常听到“老子就是王法”的混账话呢?至于“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故事,只能在戏台上找了。

这时候,我们才感叹造物主的伟大,唯有死亡还算能体现一点公平,尽管死法也有不同。所以,一些被曝光的个体极端行为也不难被理解了。当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所对应的并不仅仅是物质上的分离,还有权利、地位、自我认知上的扭曲。更可怕的是,那些得到越多的人总以欺辱贫民为乐。

比方说中烟。媒体报道,2010年的中烟每天纯利润就超过了3亿元。这家闷声发大财的企业,并不安于小贼的身份更想换个大善人的皮囊,慷慨解囊,捐出一个亿拿到极具反讽特征的“2011生态中国贡献奖”。又在一所捐建学校的校训墙上写上“天才出于勤奋、烟草助你成才”的逆天大谎话。

烟草与生态贡献不是成反比的吗?爱烟草的人不就是一个瘾君子吗,与成才有毛关系?这种挑战常识的逻辑在现实的社会里处处存在,不止中烟一个小丑。什么蒙牛不也如此吗?

“窃国者诸侯”的逻辑应用在市场营销和传播上,让广告主们有理由相信:谎话被重复千遍能够成为真理。幸运的是,大多数人确实没有辨别真理、追求真相的动机和能力。这更使得各种掌权者认为,他们只需要一个足够大的重复频率就能掌控一切。

瞧,活在这个荒诞的时代,我们对什么还敢有想象?

【每日论语】排解

语出“陕西小贩抱城管大腿”,又是一出城管斗小贩的荒唐戏,而官家也一如既往的蛮横不讲理,甚至还一本正经的控诉被设局“陷害”。其理由在于,官爷的姿势淡定到连自家主子都瞧不过去了:这种事情真TM连他们也做不出来?不过,很明显,他们再次低估了团队成员的潜力。

文天祥在《罗融斋墓志铭》中用到“排解”一词,语“乡邻有难,毕力排解。”意思是说如果你的隔壁邻居遇到麻烦了,能帮忙的就该伸手帮一把。当然,这话原本是对乡绅们说的,那些读过四书五经的家伙们至少还恪守着礼仪廉耻,若放在今天,没人知道那是什么,自然也就无人理会,无人敬畏,倒也不能追究不是?

所以说“排解”原本是强者对弱者的一种扶持和帮助,但如今却成了同病相怜者的抱团取暖。正因如此,排解或能存于民众之间,你帮我来我帮你,弱者们试图建立某种带有人情味的关系。也只有有人情味,才使得他们对生活存有一丝侥幸。

可在另一个群体里呢?怎么看这种“排解”更像是一种自慰。陕西官方对这张照片给出的解释是“戴墨镜是出于职业需要,而抽烟则是为了‘排解’情绪”,我们必须要理解这位官爷的情绪该有多压抑,而这种自我排解又是需要多大的心理承受能力。真到了世界末日,这种素质的强人必须是最后一个上船的,否则都对不起他的那份淡定。

说老实话,看多了这种事,我发现我们的承受能力再次提升,对于各种事的忍受力也不是初始状态下的那种愤怒。我们总想着所有不合理的事情都会有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案,但事实上呢?那些细节,那些承受着细节的人,往往是被牺牲掉的。问题是,为什么是他们?

好吧,感恩的时候,我可以对所有人的不幸遭遇说声:为什么不是我。但愤怒的时候,我也很想对那些作恶的人骂一声:为什么不是你?

两相一对比,我似乎也排解掉了内心的一丝压抑,虽然我戴不得墨镜,抽不来香烟。

焦虑的少爷

有本叫做《身份的焦虑》的书在知道分子中较有名气,各类媒体也常拿来说事,套在各种国情下,似乎也都能得到印证。我虽然没读过这本书,但对这个标题却非常认同,就好象我一直在问自己:我能在这个平凡的世界里做个不平凡的人吗?瞧,只要一思考,焦虑随之而来。

所以,朝鲜也有人会焦虑。最近金家少爷又多了一个“元帅”的名份,不知道这个几岁就懂得打枪开坦克的神童有没感觉满足?如果金元帅看过好莱坞的电影《蜘蛛侠》,估计这辈子也不愿意在朝鲜引进西洋片吧?那句励志的话听上去怎么那么讽刺?

不过,好处在于他让全朝鲜的其他人都没了焦虑。投胎在朝鲜,只要做好一个顺民就够了。至于什么神童、勇士、圣人、作家、神枪手、书记、元帅、神仙、甚至宇宙大帝这些的,统统让金少爷一个去做便是。这有没让你想起各种皮包公司,一人公司也有董事长,三个人的合伙企业全是各种总裁,谁让金家人过家家的本领也是举世无双呢?我活了36年,能见到这样无聊的事一点都不无聊。

若换你来做金正恩,估计真开心不得。大多数时候连爱与不爱都没法搞的简单,不得不担心金少爷在做身份变换时又该怎么切换频道呢?如果不小心在做元帅的时候做了把超人,那让美帝大兵情何以堪?

实在不行,去跟我朝专家讨把唐寅亲题的扇子,一面画个宇宙,一面写个大帝,定能在关键时候派上用处。起码,唬唬顺民必是错不得的。

我靠生活

按利川人的解释,这算是一种对生活的仰慕与尊重,你千万别误解我这标题。

每次芳离开我时间久一点,我多少都有点精神错乱,但某些事确实又比我更加重要,她也只是做点合理合情的选择,我呢?且苦熬吧。

外婆在世的时候总好抱怨,好好的一家人为什么要四分五散的讨生活。那个时候我也不小了,但真心没认真去理解她老人家的这个抱怨,等到她离世后,我再回味,才发现生活真TM操蛋,从记事起,我几乎没有一整年与一家子人生活在一起的经历?

各种夏天、春天、秋天和冬天可以拼在一起,各种一月、二月到七八九十月也可以拼在一起,但从头到尾的一个完整的365天,我们这家人是不曾有的。

我有点感叹我失去的是什么了,如今到我成了家,这种体会格外深了。但同样悲哀的是,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做?老实说,我也不想把这种责任推卸出去,说社会如何如何,归根结底,社会没要求我什么,我也不能要求这社会不是吗?

也许,每次我有独处的一段时间也是好事,至少我已确认,无论如何,我得找出几年时间带着妻儿一起陪陪我们的老爸老妈,那才是生活。

我靠。

精英们的末日狂欢

在微博上可以自由地交流认知是件好事,即便这自由是有限的,那认知也是狭隘的。若大家肯在不理解或者有误解的可能下不乱揣测,这便算是肯包容,结果会好。

但事与愿违,这件事不以我的愿望作方向,自然也不依其他人。各种骂战倒挺全基于此,想来荒唐的很。但这种荒唐全在别人,对于围观者而言,自己是“清醒”的很。

我痛恨这种清醒,但我不想给自己贴上某个标签,去站在哪一条人的后面,我也不喜欢另外去做一番功课,树立某个新的观点。我只是希望能通过已经发生过的某件事得到某个于自己及周围的人有一点启发的思考,而这启发的起点有没高低并不重要,那思考的结论是否新颖也没关系。所以,对我而言,留在各处的文字只是一种记录,更忠实于自己的第一感觉而已。感觉有对有错,不必介意才对。

譬如说这两天微博上热议吴法天挨打的新闻,谈不上有趣。各位精英从不同角度阐述了吴法天同志挨打的不正当性或正当性,甚至有人还上升到自由、民主与法制的高度。各种不必有的帽子都被扣上,一下子让吴同志由人演变成一个符号,让私人恩怨变了派别之争,阶级色彩晃眼的很,导火索却是龌龊。

精英们的各种解释各有一番道理。但可惜的是,精英们永远不清楚草根的出发点,所谓白天不懂夜的黑,站着说话自然是腰也不疼了。

而草根们却容易去包容精英们,原因在于草根们没有更高的格局去揭穿精英们经过包装的谎言。而精英容不下草根却是自我膨胀在作祟,与知识无关,是常识在犯错。

对的,我就是想说,精英们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这让我想起了末日狂欢。我总相信,到世界末日,最先崩溃的就是这帮精英。不是有首歌唱过: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你只是你,而已。

有一种朋友

有些人你很喜欢,想与他做朋友,共同做友谊里的一分子,完全没有各种利益纠结,所以,“他”与性别无关,与各种欲望隔离,不存在利用,也不存在抛弃。问题在于,我们该如何与这样的人保持关联?

我是说,当你遇到这样的人的时候,往往是沉默的,往往会发现语言是无力的。或者我该这么说,我与这样的人总是默默的互相关注,了解彼此的喜忧,但于现实生活里却无有半点交集。

如果一定要放在性别上来辨别,我倒觉得婚姻里的男女其实很符合这一种朋友的标准。若你身边就有这样的婚姻,也应该是幸福的模样。

我这样说,或者你可以理解,我喜欢的某一种朋友,其实我真心想与他长久,但在现实的关联上却无半点促进。像是两条平行线,无交集,但彼此欣赏,哈哈,用“欣赏”这个词,有点不好意思。

所以,今次,我想对那些朋友说声感恩!无论如何,感谢生命里有你们的出现,让我成长,教会我欢乐。是的,我的欢乐就是你遇到我的时候给我的一个微笑,也能叫得出我的名字。

我总相信有比直觉更为敏感的某种感觉,似乎与神灵有关,总在不经意间,让我想起这个人或者那个人,心理会有一丝安慰,嘴角会有一丝微笑。朋友,大抵如此。

想起十八九岁时给C的生日礼物是别人的一句话:君子之交淡如水。看来,我努力想做一个君子,但却尝不尽水的甘苦。

无趣的饥饿游戏

我有点相信我看到的这部《饥饿游戏》是被阉割的,理由是这一遍我没看懂,当然,也不打算去看第二遍,除了多一个女主角让人喜欢之外,其他的就没剩下什么,我也不打算多要点什么。

我原以为这该是一部励志片,比方说,十二个区出来的这些人能组成一个团队带领其他人推翻暴政?又或者这是一部爱情片,比方说,男主角为了救女主角,暗中保护女主角,一路帮她杀掉其他人并最后选择某种更意外的方式让自己成为英雄什么的。再差的话,也可以按照片名去走惊悚片的路线,多点血腥、打斗、杀戮啥的,可是。

据说这部片子在美国很火,我也是看到微博上有意见领袖推荐才决定进趟影院。但好在也有收获,一些可能被翻译的不是很准确的言论多少还是给人一点启发。比方说,如果你给人民一点希望,人民就会感激。如果你给人民很多希望,你就会变得麻烦。我在体会什么样的编剧可以写出这样的一段台词?又或者,什么样的地方不存在这种关于“希望”的逻辑?

豆瓣上很流行写影评要越与众不同越好,别人挑好,你专挑错,别人挑错,你就捡点绯闻说说,别人说东,你不如多谈谈地球磁极是如何形成的。

如果它真的没有什么可以打动你的,为什么不简单点说出来?不一定要相信什么品位高下的鬼话吧?当然,纠结的天秤座一定会找个时间下一部完整版的再来看上一遍,就算还是看不懂,但那个女主角,我还真是喜欢。

我好才是真的好

一份自称发行过200万份的报纸近日发表评论说“中国早已进入民主国家”。并有意指出“选举”一词供读者体味,不知道习惯为我朝威武高呼万岁的读者们是否看出了新意?而我等屁民却只能从微博上看到这个新闻,可如果不是微博,谁TM知道这家伙又在胡说什么呢?

如果死扣字眼的话,这份报纸的说法自然是没错的,首先,民主国家与民主社会似乎不可等同。其次,选举确实也不是民主的最终目标。另外,这世上唯一绝对的道理就是没有绝对的东西,所以,谈不上绝对正确的民主或者什么绝对万能的选举。问题是,民主与选举的关系仅止于此吗?

好在我不是社会学家,也不是政治家,不需要为苍生或者前途谋个论点。作为围观者,屁民只是觉得各路的反应不如这家报纸预期的多。或者说,不如屁民认为的这家报纸的预期。换句话说,屁民不可能跟上这家报纸的节奏去踏准它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唯一能确认的是,他们也相信,一个人听到谎言肯定会去质疑,但200万个人听到之后呢?或者,也要举一次手才能知道真正的答案。

好吧,权当是微博上的消遣。黑龙江地方上的官员如果也能看到这则新闻的话,估计会轻松很多,这些准备收编各类气候资源的公务员们很有当年红卫兵天不怕地不怕的做派。可以理解各种公务员的工作决心,要表现,要上进,要进取,难免就会有牺牲,有取舍,有敢为。所以,今次告诉你“太阳能跟金子一样是国有资源不可开采”是正常逻辑,明天再告诉你“大气里的氧气是某某品牌特约释放仅供试吸还有苹果味可以选哦”就不是什么梦话了。总之,无知者无畏。

我不知道什么是民主,什么是选举,所以,你谈什么都跟我没关系,我谈错什么也不影响我未来会因此而受益,而且我还能一直得利。我知道什么空气、什么水都没人管,所以,我来管管谁又能拿我怎样?就算我管错了,最多也只是好心办坏事,咱好心的目的达成了,坏事的结果还不就抹干就了?

所以说,我好才是真的好。操!

杀生

陕西曾家镇的事让屁民觉得人不如畜生,有的人活的不如畜生,连生养都要被人恩准。也有一些人品性不如畜生,连基本的人性都泯灭了,为了钱无所畏惧。无论是看哪一群人,都是生不如死,死不如不生。真想问问他们,有想对那个7个月大的还没来得及从世上走一遭的婴孩说点什么吗?

黄渤有一部叫做《杀生》的电影,可以说是这则新闻的另类诠释:是谁在主宰我们的生死?

既然得出这样的一个疑问,心情自然沉重。我有很长时间不想在这里记下点让自己觉得有必要记住的事,如果你也偶尔读读历史的话,你总会发现一些类似的事在反复轮回着,只是自己知道或者不知道,经历或者不经历,放下或者放不下而已。这种装逼的腔调真让我讨厌自己,我那种非黑即白的态度哪去了?

我是想说,人总要畏惧点什么。不是说“举头三尺有神灵”吗?我信但我更希望它真的在,不是因我的信,而是因它在能给人约束,让人不放肆。

微博上有网友说:真正的和谐社会,是让成功者不张狂,让奋进者不迷茫,让痛苦者不绝望。但愿他能早点过上这种生活。我只是祈祷“让生的人自由的生活”的简单,没有各种主义混杂的复杂。

如此,我们也就不会个个怕黑了。

简单的拜直觉教

可能十年前,我不是因为讨厌做体力活而离开某地,我只是对自己能否吃点脑力饭感到纠结而已,幸运的是我终于敢做一次尝试,不幸的是,如今我似乎又转回到原地。或者像那个出租车师傅说的,能赚钱的轻松死,不会赚的会累死。既然都是死,就不乱羡慕了。

J这个人很有意思,不知道能否将他看成一个传统的摇滚青年,我觉得他有意思的地方在于他知道生活只是为了自己。如果没有这点态度,他也不可能认为没有信仰也是一种信仰,这话要是翻来覆去的讨论是没有尽头的,大家尽管对号入座就是。

到我身上,我又开始纠结了,不晓得我算不算能够坚持的那种人,有时候自信的要死,有时候又可怜的胡乱怀疑自己,我再想,若不是这种性格,我早该致富了吧?瞧,我又俗了一把。

回到体力活上,我并不拒绝它,甚至有时候,我挺怀念大热天在地里收油菜籽收到流黑汗的那种劳作的乐趣,简单、踏实、为家庭出力,对于十几岁的孩子来说,会有一点成就感。但这种感觉在今天被置换了。我们口头上会承认,劳动光荣,尊重劳动。但是个人就乐意靠使唤别人为乐,少有尊重与平等。这当然不是某个人的问题,这也谈不上什么社会的堕落,这就是今天的价值观,要怪只怪自己变不来跟不上落在后头闷在心里而已。

这个时候,我总会想起黄鸣问我的问题:为什么不是你?我可能并不喜欢去做一个苦行僧,但现实却未必允许,依着直觉去走,也依着直觉去说去思考,我是简单的拜直觉教。下一次,我得找点好玩的事记下来。

我们一起走

一周过去了,这一周忙忙碌碌的,不晓得在混些什么。我比较善于给别人规划或建议什么的,但对自己,却一直都是糊涂着的。我这样的人和我这样的作为让我觉得烦躁,不晓得要怎么做,才能安静下来。这不像我。

小福彻底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了,不管有多么的不舍,但我知道人生不过如此,遇到和离别,拥有和抛弃,用深刻一点的哲理去麻痹自己,或者会有一点点安慰,我也清楚,都是自己想多了而已,事实上没那么复杂。

帮一个网友完成了一件本不复杂的案子,在这里提起,只是想说明自己做对了一件事:就是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去欺骗任何人。这样做的好处在于对得起自己,守得住晚节。至于不好的地方在于会被人认作固执。另一个好处就是,我还发现了我尊重的那些人与我的价值观基本一致,这对深受折磨的人来说是一种鼓励。

前天,朱注的妈妈不得不回一趟怀宁,尽管这次回去并不能解决什么实际的问题,但为人子女,总该在一些时候陪伴在父母的身边。我想起那天过马路时听到的两个女人的对话,就更加理解家庭意味着什么了。在这个时候,我的家庭意味着“我们一起走”。

设想过很多种情况如何面对失去小福的日子,说到底,我也有大家说的面子问题。所以,更要公开来说,不怕熟悉我的人知道。好像有成功学人说过,打碎自己是重建自己的第一步。不晓得那些玩冰恋的人是不是都听过成功学听到走火入魔?反正我不属于这种情况,我只是知道能够面对现实,就是有勇气的,哪怕身体上还有点战战兢兢。

是的,我也曾说过,我需要小福来为我建立某种信念,但很显然,我又一次没能完成给自己的规划。我甚至也清楚,在这之后,我可能会将这种“完不成”当成一种惯性继续下去,下次会是什么?或者,该重新来看看自己了,毕竟,是梦就该有醒的时候。

新三无人员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在“三无”人员前面加个“新”字,可见我一向自卑,对于“无学历、无背景、无技能”这样的事一直耿耿于怀。也可能我意识到这种“无”只是暂时的,所以,难免有点侥幸心理,想随着阅历的丰富,三无或可成为某种优势,起码对于最低标准会更适应一点。

但不想还有比这更惨的,北京22中一位老师明确指出,新三无人员是无钱无权无户口,虽然粗鄙,但却真实。相对于那些满嘴谎言的广告语,我更喜欢这样的大实话,不觉得有受到什么刺激。可媒体的反应则稍微过激了点,既然媒体希望言论自由,为何又频频质疑别人的说法?开放的交流本身要比质疑谁说的错或对更加重要,不过,他们只愿意将争论当成交流,这多无趣。

无钱无权无户口的言下之意就是“活该”,就是“由命”,就是“哪里凉快哪里待着”,换句话说,这是个需要钱权与户口的时代。但哪个时代又不是这样的呢?原始社会好点吧?我相信族长会给自己留下最好的肉,这就是权力的意义。

只是,这话出自一个老师之口,让主流社会有点hold不住,微博上满是愤怒的人,也可能说过类似的话,但不如这老师说的动静大。也许这说明了微博上的家伙们早已习惯了某些事和某些说法,而现实里生活的老百姓却是头一遭听到窗外事。简单说,这是一个被割裂的群体,像一只溃败的军队,谁也顾不上回头看看那些在后面蹒跚的老弱病残们。这也是一种残酷。同样,这里面又有多少个“三无”呢?

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无论新旧,都适合用来描述我,但我不觉得耻辱,不知道这是自信呢?还是自卑到极致?妈的,真不确定。

舌尖上的将来

“将来”是一件很尴尬的事,因为说将来,未必都是励志的。我只在聊天时会扯扯这种务虚的话题,现实太累了,谈不起,也没乐趣可言。至于有点乐趣的那部分,又离我太远,谈不到跟前去。

这段时间,“舌尖上的什么什么”似乎很火,我是没兴趣去追去猜测的,我只是很喜欢“舌尖”这个说法,民以食为天,人的那点高兴或者不高兴不就是用舌尖去体面呈现的吗?当然,也有一些不体面的方式,就算不龌龊,也没多少正经,不好公开的说。

最近某机构发布了某报告,称20年后的中国,有80%以上的人会成为中产。我用“某”去定义一些注定没价值的机构、人或物,是因为我不相信文字游戏能扯出多么有趣的蛋来。我们总装作乐观的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放在后面的后面,那只是因为自己不想看到,眼不见心不烦而已。若仔细过起日子来,却是难熬的很。

但有人爱听就好。也有些人跟我一样,听完之后不晓得到底要做什么。哪怕他们能告诉我现在年收入不到5万就算贫穷我也不觉得可耻。可耻的是,他们不知道当下的这个标准该是多少。在我看来,这些研究者们就是一群疯子王八蛋。

回到“舌尖”上,也有同样的逻辑。像我这样的农民工,舌尖上除了酸甜苦辣,其他的滋味一概不懂。我分不清甜与甜蜜蜜的区别,我不理解爽滑与Q的感觉……我只知道,对我而言,米饭嚼在嘴里一粒一粒的才算踏实。但对舌尖而言,将来能有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希望我能知道。

生活里的一点颜色

今天居然下雨了,看来是要给我点颜色看看,好吧,我乐意接受。我对各种初体验向来不善拒绝,只是做惯了体验派最怕只有尝试而无坚持了。我坚持的不多,这点要命。

昨晚朱注跟我聊天,说同学C的爸爸每次都叫他zuzu,发音怪怪的,他不喜欢。我问为什么会提到你呢?朱注想了一下回答说,他爸爸这么叫我,跟我的学习成绩无关。因为我们(和C)是好朋友嘛……好吧,看来朱注在心底里已经认定我将他当个差生看待了。下次我在对他表达某种情绪时,不能过激。

要是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该有多好。人说性格决定命运。但若一个失败的人谈性格恐怕就有点推卸责任的意味了,无论是什么性格,我想都能有人从中受益。譬如那些固执的人,能从固执中坚持着一份自我,就算辛苦也是值得的。另一些随和的人,尝尽各种不顺都从容面对,最终也是喜剧结尾。倒是我这种犹豫不决,前后矛盾,模模糊糊的人,受尽了各种自己认为的罪,只能得到别人认为的悲,谁TM知道哪里有药可救?

也有人说胜利者是可以改写规则的。这话适合于所有的人,也因为如此,我总以为那些侥幸成功的胜利者必定都会改写下游戏规则以保持某种领先优势,问题是,随着这种优势的无限扭曲,给到后人发挥的余地也越发狭小,这可能才是某种人犹豫不决的环境因素吧。

小事做好才能改变社会

我们经常说改变社会的是某些人在某段时间做了某些事情。人是核心,而事情则可大可小。并不一定都得是成吉思汗率千军万马征南伐北才算建了功业,往往是蔡伦那样改进了造纸术更为珍贵。当然,现代人浮躁的很,降低数个标准级,做些换位思考的事也是值得鼓励的。换句话说,不追求改变社会,只追求能和谐共处。

媒体有报道深圳的公务员走上街头为市民擦鞋,强调一点一滴的行动会是改变社会的动力。这个看似成立的道理却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是想要改变社会或市民的哪些成见?或是成为哪些事情的动力?还是能直接明确的承认街头商贩的合法性呢?或是提升最低收入阶层的薪资标准?没有一件具体的事情可供努力,一切可做改变的动机最终都将会不了了之。

而北京却更有意思,有新规指出,北京公厕苍蝇不得超过2只。这规定怎么听都觉得过了头。要怎么管理苍蝇的数量,怕是连科学家也解决不了的问题吧?莫非北京打算给这些苍蝇们颁发居住证?对于这种拍脑袋作出的量化管理,我倒是建议其制定者们学学深圳的公务员,亲自走上岗位做个一年两年,相信能作出合理点的管理办法。

是的,做好一两件小事的确可以改变社会,或者说能增进社会中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也是有好处的,毕竟,大家活着都不容易,这是一个辛苦的社会。公务员也有烦恼,政策制定者也有瓶颈,且不说广大受苦受累的劳作者了。所以,有改善烦恼的动机本身是好事,但能否做好则更为重要,谁都不想自己做无用功,对不对?

穷人无政治

总理说不懂穷人就不懂政治,这话是对精英阶层说的,也从侧面提醒我,做个穷人没什么不好,起码不是非主流。不好玩的是,我这个穷人也不懂穷人,虽然我的问题永远只有一个,为什么我会这么穷。

若按照理智而健康的思维去分析,我完全又不该有这个问题,要看我怎么去比较,或者老是关注富豪榜或者所谓的中产阶层是没有任何积极意义的,在心态校正上,我总是有意无意的让自己偏执了把,这种差距是人为造成的,谁让你知道那些不该知道的人了呢?从这个角度去理解,官老爷们拒绝申报财产是相当正当的。

记得之前有一位夫人说过,要想生活幸福就不要去做无味的比较之类的话,这道理人人都听的懂,但要说做起来,还真难。所以我这么不幸,其实也是有客观理由的,也是属于社会的大多数,讨论起来也算是群体问题。无论怎么说,只要个体能与那些有能耐没能耐的判断脱离开,就是个体的一次解放。妈的,我实在不想在受穷的同时,还要被人骂作没本事。

所以,我挺喜欢总理的说话,每次听都是。我想他自己也会有这样的感觉。

愤怒的干爹

云南巧家的赵登用可能是一个愤怒的青年,但谁又不是?

愤青这个词已被滥用,民粹主义甚至也与他纠缠不清,可怜的是社会观察者们很少关注到最底层的个体,比如我们这种以某种情绪而被强归于“愤青”类别的平民们,仅仅是由内心发出一些或高或低或对或错的牢骚而已,与什么主义什么意识有毛关系呢?

说个轻松点的。最近一鉴宝类的节目拿“干爹”开涮。一嫩模带着干爹送的“昂贵”牌翡翠求鉴定,结果被砖家验证为赝品。小品中最为出彩的部分是此女口中多次提到的“干爹”,怕要触动不少干爹的神经:一则会想若有这样娇嫩的干女儿,也不枉做回干爹。二则也恨的牙痒,有几个干爹肯送出真正昂贵的东西?这事被挑明了,大家以后还有的混吗?干爹表示很愤怒。

微博上还看到一个故事,说某人出门打的与一外表平凡的老人拼车,聊后得知对方是一亿万身家的富豪,于是某人感动的很。这狗血笑话怎么说也不够励志,若真平凡早挤公车去了。若真有钱,拼车为了哪般?亿万身家的人哪里有兴趣在拼车路上与人聊隐私?我的意思是说,人总有一些时候是在说假话大话空话的,因为有人喜欢听需要听而已。

不仅如此,我们还喜欢有选择的引用那些说过的话。尽管这个选择是脱离语境,不真实的。但又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你

在爱情中受伤的往往是更相信爱情的那个。只有这种人更重视感觉,也更忠诚于感觉,对灰姑娘与王子式的剧情过于迷信而罔顾现实。这倒也没什么不妥,只要别受伤后就大唱什么伤心情歌。现实生活里总受伤的人也一定是个前伤号,伤愈复出的家伙总能承受新的伤痛,无论是否愿意,怪就怪在佛祖说过,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说湖南郴州一农民工讨薪不得反成被告,辛苦做事没赚到一分钱也就罢了,居然张嘴要钱也能犯法。这事就是说到秦始皇跟前,怕也是没道理的。但如今这世道渐渐有了黑暗小说的模样,有钱能使鬼推磨。说不定这法官也正头晕眼花着呢。

不过,既然上了法院,自有王法公道,群众们不必多虑。唯一能去想想的问题只有一个,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你?好吧,你说你是一个长工,那选择给谁做工,总是有你的自由吧?好吧,你说你身不由己,那做长做短也是你的自由吧?不至于做满一个月拿不到钱,还稀里糊涂的继续做下去。你的问题,就是太相信生活很美好。如果真如你想象,做工的人中何苦有你?

说真的,生活不容易,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样,我怎么待你,你就怎么待我。“我善待你,你虐待我”才是生活的真相。当然,要说善待也是有的,但那只能对你的亲朋,至于外面的陌生人,能做到不虐待就已经很仁义了。

这故事里有一点是肯定的,那总受伤的人势必还会一直受伤下去,而那虐人的人,应该开始走黑路了。这算是诅咒。我知道那受伤的人与我一样想。其实,我也一样容易受伤,表现不同而已。

国与他国

关于菲律宾等国在南沙的霸行,很容易让解放已久的同胞们胸闷。为什么不出兵?为什么小菲不怕我大汉?为什么我们的渔民任其侮辱?太多的为什么加上下面这组数字,令到刚过“五四”的我们伪青年,更觉耻辱。

有媒体统计,从1989年到2010年,周边国家在南沙袭击和抓捕中国渔船750多艘、渔民11300人。其中,25名渔民被打死或失踪,24名渔民被打伤,800多名渔民被抓扣判刑……

但我们似乎对耻辱的理解仅止于感受,而没有作为。想起课本里的历史,人人都有唾骂前朝的勇气和指点前朝往事的胆识,但对于身边正在发生的明天就要成为历史的这些事却没声音。

或者说,要怎么做才好呢?去越南人或者菲律宾人开的餐厅门口示威?那不是大国子民应有的风度。我们尽力撵走失业后自食其力的小摊贩们更加得心应手。或者,在博客上发上几句牢骚,然后不了了之。总之,没一点做法就是现实。

算了,我也该同大家一个想法,反正天塌了,还有高个子顶着。反正别人没了尊严与我无关。反正大家虽为同胞,但也没啥实际关系。反正我一个人也没多大用处。反正……种种念头,无外乎一个怕字。

我记得有人告诉我,富人怕死,因为他们需要有时间享受富贵。其实,穷人也怕死,但为了生存不得不拿命冒险。既然是为了生存,国与他国,又有什么分别?

大不了,我也干嚎两声:“黄岩岛是中国的,永远是!”

不过,那又如何?

为什么不是你

看惯了人间太多的不幸,最大的收获莫过于对自己的侥幸感到欣慰,没有生在那个地方成为那个人过那样的生活就是一种幸福。如黄鸣所问:为什么不是你?是的,凭什么就不是我呢?

之前有新闻说一个老太,人死了,留下的保健品还可以吃好多年。这让我想起一个笑话,说有人问专家,要怎样才可以长寿?专家回答,坚持吃保健品,吃到100岁,你就长寿了。可能有人觉得这个专家很愚蠢,他不过是诚实的告诉你,这世上很多问题是没有答案的。

我们总喜欢抱怨,说老师责任心不重,说医生态度不好,说奸商满街,说狗官横行,说富贵们冷血,说精英们无情,但很少承认或者公开去说自己也有的各种各样的毛病,对自身的视而不见,其实是对生活的一种不参与。换句话说,我们活着,但却不存在。换个词说,就是一堆行尸走肉。

我很想把前面那个笑话改一改,比方说,要怎样才可以赚钱呢?但我搞不清专家的套路,想不出有笑点的答案,只好作罢。

我想起这个问题,或者只是想提醒自己,其实我就有很多让人抱怨的东西,被我漠视,我是继续装做不知道呢?还是老老实实的相信那个老实人?我有点乱。

前两天,我跟一朋友聊天,最后一句说的很沉重:让我们保重身体吧,未来太他妈强悍了!

这很悲观吗?

庸医难斗地头蛇

我知道这世上有两种人得罪不起,第一是领导,不怕多做活少拿钱的可以由着性子不拿它当回事。第二是庸医,比领导还厉害的角色,因为领导是可以换的,但庸医呢?你敢说你一辈子不生病吗?

所以很多时候,大家看到各类医患纠纷,都会没理由的会同情患者。在群众们看来,庸医一没医德,二没医技,难得遇到个一个顶真的又不怕事的,就一个字:该。可以理解群众们的心情,如果你也有被庸医耽误过的经历,那感触还要深刻些,恨不得有人推倒之后,抓紧时间冲上去再踏上几脚。

但推的那个人一定不是你,也不是我。我们都很了解自己,没那个脾气,也没那个底气。东莞不是有医院专门配备了钢叉、催泪剂来保护医生吗?良民们哪个会无知到那地步去讨没趣呢?除非你是地头蛇。

说陕西榆林有帮庸医医死了病人,不得不集体下跪磕头认错。我说他们是庸医,根本就没往医技上去想,我只是想确认,下跪的40多个医护人员中,难道就没有一个读过书,知道礼义廉耻的?难道就没有一个是父母教出来的?做人做到连尊严都丢得下,说他们是庸医简直都是对庸医的侮辱!

当然,跟其他人一样,对于有能力让他们这样做的那帮人,我也是不敢吱声的,这些人深不可测,定能通国遮天,我等屁民,还是往那受虐者身上吐几口唾沫更有趣味,也更省心。

不过,好歹我也算长了见识,还真有人不拿法律当回事,如果他以为老子就是法律的话。

让悬念保持到最后

曼奇尼赢球了,英超冠军的悬念将会保持到最后一刻,这正是足球的魅力所在,当你觉得一切都很美好的时候,其实已经遭透了,爵爷今夜的体会更深刻些。生活大致如是。乐观点说,还有什么比当下更加糟糕的呢?

微博上有人民群众在热议1959年到1961年发生的某件事,说大饥荒时期究竟有没有饿死那么多人。关于这个,屁民想问,您认为饿死多少人才算恰当?另则说了,假设阁下的父辈被饿死了,阁下要怎样才能投胎到这世上来?所以,从“后人”的反馈来判定究竟死了多少人,其逻辑或者出发点都是经不起推敲的。当然,被绝了后的人,总是很容易被遗忘或被用来假设的。

大家所理解的绝后,多指生理方面没了基因上的继承人。但还有一种绝后,是在其他层面的。比如屁民对N多年前的历史没有学习和掌握,更不能辨别真相,这也是一种绝后。历史与现实被断绝了联系,在某人或者某群人身上发生。如此,这群人与之前的那群人能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这两种绝后都不算是坏事,这该是社会演进的基础,称作优胜劣汰也恰当吧?怕就怕在对真相的误导,而那些渴望对过去有所继承的人,往往要被假象蒙蔽。

但这事跟今晨的曼城德比关系不大。唯一能扯的上的联系就是,大家都在期待那个最终的结果,谁是冠军?或者说,真相究竟是什么?

昨晚没睡好

IMG_6689

昨晚没睡好。可能是因为阿森纳赢了曼城,阿尔特塔在第87分钟的进球让我担心整整95分钟,前87分钟担心败北,后8分钟担心被追平。患得患失是个大毛病,温格可能更理解我,可惜大家找不到一个机会聊聊这场比赛……这可能不是主要原因,但因为这场比赛,我的兴奋和我的生物钟产生了些许矛盾,至少算个诱因。

然后,我睡不着。脑子里就突然想起N太。记得骆老师说过,如果你突然想起一个很久都没有想起的人,可能是因为你真的忘记她了。为什么会想起N太,是因为她曾经是最关心我、待我最好的人之一。不要问我为什么是曾经,为什么当初如此而今别样的各种问题。我总以为这样的答案人人都有判断,而我这里却也雷同,充满了感恩、怀念、诚实与纠结。

能幸福的怀念某人,不能算是一种感恩,但这是懂得感恩的前提。在很久之后,我能坦诚说出自己的感觉,这就是诚实。而纠结的是,我与她之间可能有种种误会,包括我处理事情的方式有所欠缺而对一些感觉造成的伤害。也有我留给她的印象因为某些被误解的原因而造成的偏见。但你不能说,找个机会把这些谈谈清楚,一切不都又回到原点了?动机是好的,但结果同样如此。我也不喜欢划痕。

后来,我由不住自己回忆了很多,再后来,醒来,然后赶紧记下。不是为了凑篇博客,而是要提醒自己,真正的感恩,可能不只是一阵嘘叹。但又能做点什么呢?我还不清楚。就像劝慰弟弟那般告诫自己,做好自己最重要!

得失心

其实,我有一个误区,会承认自己总是堕入纠结的漩涡,却不敢承认是因为欲望太多。简单说,欲望少点,怎会得失心那么重呢?这话与李公主的安慰类似,谁让你喜欢攀比来着,安分守己点,把标准降到生存温饱线上,活着就成了唯一的幸福,不更好吗?

所以,我得首先承认,人是分三六九等的。这话可能会伤到家中的长辈,同样,也会在未来刺激我那柔弱的心灵。如果我奋斗到已经确定不可能成为富裕一代的时候,我的悲伤或者就会被继承下去,就像我承继父辈的“懦弱”一样。

但说到底,我还是应该检讨我的得失心。这个放在任何时代都可以拿来反省。古人说舍得,现代人说淡定,都与得失有关。有部微电影的台词很经典:等我走到人生终点的时候,才悲催的发现,名与利都是幻影。更悲催的是,如果有来生,同样会继续这追逐幻影的生活。不是怕失去,而是根本没机会得到什么,欲望很多,但没有一个被满足过,这是悲伤的。

在这样的基础上,再来检讨得失心,有点像《托雷莫林73》的男主角在最后一幕的被动决定:有很多说不清的原因,让你作出了某个你不愿意接受的决定,这才是生存。

生存可能是件很可耻的事,总给人一种卑微的感觉。而生活就来得光明正大,让我羡慕。

假期结束

葡萄叶

好了,假期结束。这三天都还不错,春暖花开的。也有一点不如意,如芳所说,好好的阳光被风给糟蹋了。可能全国各地都在起风,安庆这两天还在下雨呢,知足了我们,可以接连两天在太阳底下,在青草皮上睡上一阵子,该是权贵阶层在追求幸福的路上可以干的很牛叉的一件事啊,我们也做到了,不是吗?

我打量那些与我一样在大公园里悠闲着的人,有围坐在一起谈情说爱的年轻男女,羞涩的样子让人着急;有在操场上操练武术的老小伙,拳法套路神马的看不懂,拧腰冲拳那一式倒也不让人乏味;也有骑着一辆自行车晃到此地脱衣褪裤露出一身短打立马跑上三圈的老先生,几乎回回遇见,做他的粉丝也不过如此忠诚;还有六七十个交上三元钱就能在篮球架下玩上半天的青少年们……说到交钱,我不免对看门老头在这样的好天气大声喊我交钱感到不满。节假日的好处是可以解决一批就业者的奖金问题。

好在草地不用交钱,躺着不用交钱,对着天空发呆不用交钱,躲在树下呼吸也不用交钱,看着各种人玩各种事不用交钱,这算是幸福吧?于是,突然间哪根神经短了路,很有激情的借来几行诗句,算作呼应激动的情绪:

我躺在公园草坪
手指轻叩大地
嗨,你好吗?
为何同为你的子女
命运却有不同
……

我知道没人像方舟子那样在乎这几行文字出自哪个家伙之手,我也只是用用,过了今日,我甚至都不会记得曾有过它。它只是在那一个瞬间被我抓过来,用以对当日的好天气和好心情做个纠缠,我总是习惯做这种大煞风景的古怪事。怪不得朱注既想跟我出来玩,又希望躲我远远的,我的那个啰嗦,怕是他一生也挥不去的阴影。

然后昨天,接到妈妈的电话,问我近来可好,说求来的平安符已经让敏寄出,要记得放好。又说,如果没钱用的话要开口……

一个已经36岁的男人,在那一刻很想把那几句诗续完,但又不知道能做什么。

我怕我会学会忘记这段,特别记录下来,为了我最爱的人。

为富贵而操心

W在QQ签名上挂了一段话,说“不能富贵,非因宿命只缘懒;难成大器,既贪诗酒又恋花”!对号入座后,居然有很多感概。昨下午在某处一边懒懒的晒着太阳,一边与芳讨论这段话,看上去,我一直在为不能富贵而操心着,但实际上,我更想知道自己在意的究竟是什么。

也有人说过,“我恨机会,他们是危险的”。与前面那段话可以呼应:贪婪是剂毒药,也是一个好借口。我们因为面临更多的所谓机会,失去了最值得自己去把握的某一个方向,而没有获得成功。如果不是贪婪的话,我们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想象,那么多的虚荣,那么多的浮躁,而少了一点点的清醒和诚实呢?

这不算是一个问题,如果这是一种普遍现象的话。有时候,我们把“国情如此”当成环境去适应,在逻辑上也没什么不对,只是于较理想的道德而言,从众也是可耻的。我并没有鄙视大众的意思,我只是想说,大众的想法,往往只是某些个人的想法的放大。

所以,有些人的焦虑,在于两难。既想证明自己有实现富贵的能力,也想具备不屑富贵的风骨。但现实里,却怎么也做不到那第一步。你说他能叫宿命吗?

我总以为这种种借口,无外乎是在证明不出个人能力与结果的关系之后的一剂麻药,用来止疼。真正的痛处在于,我们很难跳出个人的认知来看待自己,不是不知道反省,而是缺乏反省的能力,挑不出真正的毛病,这种心结,又该称作什么?

芳后来问我,如果一辈子都穷,该怎么办?这问题放在十年之前,答案一定很热血。但在今天,我不敢回答。“活着吧”,这样可行?

贫困不是治世良方

话说“部分国家级贫困县‘不愿脱贫’”,理由是没了“贫困县”的帽子,就少了许多实惠。于县于民都没好处。所以,诸位大人决计不贪图虚名,只做个能抓到真金白银的“实干家”。想一想却也费了一番苦心,该宣传下。

很多人将这种做法示弱算作一种谋略,与乞丐博取路人的同情基本属于一个套路。哭穷或者叫穷本身并不可耻,只要有人愿意给予,就算是挺尸装死也无所谓。更重要的是,出处乃是国之府库,不要白不要,对吧?

实际上,汉朝人刘向曾讨论过府库与贫困的关系,曰:“余衍之蓄聚于府库者,境内多贫困之民(语出《新序·杂事二》)”。意思就是今天说的国进民退。按平民的话来说,就是政府有钱,老百姓没钱。按实干家们的勾当来说,就是把政府的钱借老百姓的名义拿来为自己铺垫政绩……如此而已,不必大惊小怪。

患有残疾的乞讨者,是因为丧失劳动能力才不得不去乞讨,他们不会因为残疾而到处“炫耀”。我见过那些行为卑微的人,小心翼翼的路过你的身边,在得到施舍的同时,也能保留一份尊严。相反,那些手脚正常的乞讨者,是得不到任何人的同情的。

同样,贫困不该成为治世者的道具,实干家们应该意识到它的无耻。

不如重新订下规则,实干家们的一届任期结束,若不能达标脱贫,那这个领导班子就一刀切,永不聘用。如此三五年之后,中国就再也看不到一个贫困县了。于县于民都有好处。更重要的是,我们也找回了羞耻心。那才是真的好!你说呢?

不惹事也不怕事

话说浙江金华某公交车队组织司机学习如何辨识豪车,与动辄数百万级的交通肇事赔偿相比,各位司机大哥有时间做做这方面的培训倒也必要。但正常人会问了,若真的出了事,还能分的清是不是豪车吗?“能有选择”,往往只是平民们的一厢情愿。

“惹不起,躲得起”的逻辑是想当然的,于现实中根本没法实践。换句话说,如果你真的有本事“躲得起”,又管它什么车呢,平安不是第一要紧的吗?或者只是反映出另一些问题,比如说“恃强凌弱”。不提了,这话题悲哀了点。

说回来叹口气,人们是躲惯了。看见同学被老师脱裤惩罚,不言不语,躲上十来次,惹到一个不能惹的,才算“事发”而结束。看到路人跌倒不敢去扶,甚至绕过,回家后坦然在微博上一边倒的唾骂世风日下。得了众人信任,拿了个七八上十亿的资金成就了个人美名却不堪托付最后一躲了之,与某英完全不一样的性质,但却可能是相同的待遇……大大小小、远远近近的各类事都在证明,“躲”没什么不好。

就好像饭前不洗手这回事,大家也知道不好,不过也不会去改正,反正习惯了就不觉得别扭了。社会也是,多一个坏习惯或者好习惯,它照样慢步走,怎么能指望它去自我纠正呢?

惹与躲是相对的,躲的人越多,惹的事也就越多,反正怎么惹你你都是躲,不惹白不惹。当然,要是每一个惹事的家伙都遇到药家鑫这样的该有多好?不怕耍狠的,就怕不要命的。

而正常人,也该敢为了一些事去不顾性命的。

天价不扰民

为了和谐,我尽量用平民而不是贫民来代表自己。从物质上而言,除了柴米油盐这些必需品之外,我对其他的玩意儿只有一种态度:价格即距离。比方说房价,我喜欢那种令人绝望的数字,比给你留有所谓的希望要痛快的多,你知道你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做到的事,自然就不是你该去努力的。

话说我这念头较为极端。但平民们都知道,生活不易,何苦难为。大家彼此间安慰的套路也都集中在对快乐或者不快乐的区别及重新定位上。某人去世了,我们说快乐就是健康。某人失业了,我们就说有工作就是好事。某人离异了,我们就说婚姻其实就是彼此包容。快乐易得,因为这是由自己来决定的事。就算是麻痹,也该做到若干年前某人笔下的某人那样出色。

所以,听惯了各类天价货,就像听传说里的各路天神一样,舒缓下紧张的肌肉和心情而已。偶尔也会假装理智的做些点评:什么狗屁的奢侈品?能够复制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挎LV、带劳力士的家伙们是不屑于停留在与这种嫉妒辩论的角落里的。看上去,我们总喜欢讨论与自己无关的事。站在别处的人也一样,乔治克鲁尼就很关心苏丹。谁去问为什么了?

我只关心自己。我关心大米多少钱一斤,我关心水电煤有没有涨价。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关掉我的网络,停掉我的电,但我不能没有吃的喝的,这是都是基本的。从保护这些的角度出发,我倒是真心希望某些东西越贵越好,那些嗜血的家伙们吃惯了大鱼,怕是对我们这种小虾米就没多大兴趣了。但问题也有可能出现,如果他们一定要吃你,你又该怎么办?

算了,不去想了,在他们没有张口之前,不妨为他们摇旗呐喊下:“天价有理”……说得多了,不怕你飘不起来。靠,我真正想说的是:“你他妈的,不扰民就是真理!”可我怎么就是不能说出来呢?

唱支山歌给党听

 

小学五年级快毕业的时候,全校要搞个联欢会,我跟几个同学被选上表演节目。徐老师临时客串音乐老师,帮我们挑歌,说是挑,其实也没得选,他只会唱两首歌,一首是《学习雷锋好榜样》,另一首是《咱们工人有力量》,我们这帮孩子一致同意选了最后一首。那个时候的心态是觉得咱学雷锋属于自不量力,是给集体抹黑,怕人耻笑。没今天你想的那么周到。

不过,唱唱工人该唱的歌,我也是惭愧到不行。同学们不会忘记,上劳动课我连挑个一担土的都要找人帮忙,更别说是装有力量的炼钢工人,绝对够让人笑上几天。

值得回忆的是,大家都很单纯,不懂得反讽,更不懂得自嘲,有什么就笑话什么,觉得自己不会什么都会脸红,不会有半点遮掩。而今呢,全都盖住了。

上上个礼拜,朱注的老师布置任务,要朱注说一个关于雷锋的故事。我一下子卡了壳,除了扶老奶奶过街,我还真不知道雷锋都干过什么。心底里还找借口,雷锋的故事到今天都还在反复强调?咱学生的素质要怎么才能超过上一代人呢?还是朱注的妈妈反应快,百度了一篇“雷锋日记”算是交了差。

上个礼拜,朱注的老师布置了另一个任务,让朱注对短道速滑发表自己的看法。正好那几天,上海举办了一项短道速滑赛事。原本老师还鼓励朱注去现场看比赛来的,因为我的反对而作罢。这次老师还发下来的一张问卷,要家长按序向朱注提问,比如你喜欢短道速滑吗?你最喜欢哪个运动员……等等,看着朱注莫名其妙的样子,我也觉得头很晕。立马上优酷,翻出一段短道速滑的视频,跟朱注一起研究。看完了之后,朱注终于承认不喜欢这种溜冰运动。

还好,朱注没有受到太多影响,就算随口说过自己喜欢,但还是改了过来而没坚持不诚实,这就是好事。

哦,对了,后来我上初中的时候,还是联欢会,被要求表演唱歌,我没去做。大家都学不来雷锋,我也不是给党唱山歌的,何苦凑那个热闹。

为什么没有安全感

新浪微博上有人讨论“赚多少钱才有安全感”,这个话题结合当下我国的富人们都在办移民的大背景,会有点无趣,讨论起来也挺伤自己的,除非我们还是努力撑着,不愿意叫穷。

安全感是一个虚构的词,跟房子、粮食不同,不能具体的指向某件器物,与快乐、悲伤也不一样,没法表达出某种有模有样的情绪。既然与物质、精神两不相干,我称它做打酱油的词也不过份。其他诸如尊严、价值、道德莫不如此,都是一些有的没的。

不过,虚构的东西也是有理由存在的。当你无法从现实里得出一个具体结论来做行动指南的时候,就可以用这样的词来安慰自己。比方说,当你为没有房子而感到悲伤,一句没有安全感,就可以总结出你的真实心情。

“瞧,我还能找到一些词来描述自己的状态,不算太差,我还活着”。乐观的你会因此而高兴,为了这种高兴,我们有理由编织更多的理由,不是吗?

可是生活的大多数时候,都是悲伤,无论有多乐观都无法抑止。而之所以悲伤,就是碍于面子,不肯叫穷。不肯承认自己没力气得到什么,而是学别人拼命苦撑,那,可是个永远也吹不大的气球啊!

面子就是安全感。我们检讨自己,会说欲望无止尽,不好,安全感才会与我们越走越远。我们不用再算计着一天要吃几两米的饭,不用去管该种几亩地可以混个四菜一汤,也不要计较劈上几担柴火能烧够一个月……

如果生活能回归简单,安全感又怎会缺少呢?可惜,我们都成了再也回不去的人,回不去出生的地方,回不了生活的初衷,在所谓的以前途的名义而支撑着的欲望下,我们努力前进,却只能在原地打转,更无法后退。

所以,叫穷是一件好事,贫穷不会让人疲惫,粗茶淡饭也可以让人安静,而我们也不必一直浮躁着。是的,活着就好,“活着”并不能虚构,可以呼吸,可以吃饭,可以散步,还可以走在大街上看人打架……这都是活生生的现实,一点都不虚构,生活不就是如此吗?

痛苦的数字

最近因为花钱很多,收入骤降,变得对数字敏感,平常不在意的,如今也会拿来琢磨下,算是体会到了郎咸平教授那般清醒式的“痛苦”,而且,我是真的心痛,不像那家伙装的蛋疼。

早前网上流传一个数据,说国内月收入在3500元以上的人口只有2400万,这个数据据说来自财政部税政司副司长王建凡之口。

而另一组由某商业机构炮制出来的数据则云:中国百万美元富翁人数已达到101.7万人。

另外,有好事者在国新办发布的《2009年中国人权事业的进展》白皮书里看到,截至2009年,全国共有290多万少数民族干部,约占干部总数的7.4%。占全国公务员总数的9.6% 。并以此推算:中国公务员总人数约为3919万。

全国人大常委会办公厅研究室特约研究员王锡锌也曾在CCAV《新闻1+1》中透露,中国年三公消费高达19000亿。

把这些数字放到一起,就会得出两条让我痛苦的事实:

其一、中国约有13.4亿人月均收入不足3500元,年收入不过4万人民币,这里有我;

其二、中国公务员人均年三公花费近4.8万元,这里没我;

简单说,有我没我就是痛苦的根由(如果有机构以这个做幸福指数统计,那该得几分?)。原本你不去算账,还会觉得自己活的挺好挺幸福,但如今看来,我是笑多了江对面的战友,浑然不觉自己也是愚蠢的可笑。我想我下一回再听到那些比我更穷苦的人的消息,是否会多点同理心呢?

道德在哪里?

说道德,感觉是一件很玄的事情,因为从小的教育,父母亲常念叨的一句话就是做人要讲道德。但至于什么是道德,似乎又没有交代清楚,一切都看家里长辈的一言一行尽心模仿。

每每有乞丐路过,外婆总会盛上一碗热饭或者一碗米,遇到家里有水果、糕点的时候,外婆也会搭上一点,外婆说行善积德就是有道德。

父母亲与人共事,总持一条规矩:不能让共事的人吃亏。比如一起出去收购鱼种,除了各自要买的数量之外,路上的吃喝开销,宁可多付不会少付。又或者路上遇到同乡叔叔阿姨,一同坐车出门回村,为对方买个车票,也是必须要做的事。父母亲的不让人吃亏,就是自己的有道德。

我们是这样看着做着长大的,所以在各处时遇到行乞的人,不免会多用点心,一元两元多少尽点道德,但在上海这样的地方呆久了,遇到奸诈之徒多了点,对于道德二字就忘了许多。更多的时候,同情心大于同理心。我是说,同情心已经不叫有道德了。

至于与人共事,也还是想讲道德的,但这道德讲的比较苛刻。于人严厉,于己宽松。希望对方要照顾自己,不要让自己吃亏。嘴巴上虽还说吃亏是福,心里念的却是为什么我不能沾点光呢?这一进一出,道德自然又要打折。

所以,我总觉得说道德是一件很玄很虚的事,于人于己的要求不同,道德就没了基础,说也就无趣了。

当然,再坏的家伙都不会否认自己对道德有一种极高的标准,诸如进步、光明、向善之类,只是用以修饰的华丽词汇而已,当不得行动指南。若真的进步,就不用在意不仅不,相信人人皆好人。若真的光明,又何必自吹自擂,酒香怕你巷子深吗?若真的向善,就不会去作恶,小小的恶做的越多,对道德的伤害也就越大。

更加悲哀的是,今时今日,“道德”不是伤不起,而是无处可觅,哪位曾见过道德在哪里?

ERT784QHWBJ7

难得糊涂的医院

首先我得说下,我并不打算就此事向各方要个什么所谓的公道。今天记录下来,也仅仅是对能看到这篇文字的朋友做一个小小的提醒。尽管媒体也经常曝光各家医院的丑闻,但一想到自己的无能为力以及可能的出于对病人隐私的保护,不得不继续保持沉默。

而新闻里再传肿瘤医院发生将患者姓名恶意涂改的消息,作为另一名正在该院就诊的病人家属,我几乎将认定这些所谓的大医院,实在是有意把事办错。

从今年10月以来,我和我的家人辗转在上海、安庆两地的四家三甲医院之间,包括上海华山医院、安庆市立医院、上海仁济医院和上海肿瘤医院。遭遇到各种如索要红包、医生乱改患者记录、护士态度恶劣等状况。感叹来医院看病,不止是病人要承受生理上的各种痛苦,病人家属也要跟着受受医院的气。

让人疑惑的是,无论是在哪里,这几家医院都会犯同样的一个错,故意将病人的年龄和姓名写错。一个1954年出生的人,居然会被写成48岁或者56岁,一个名字里明明是“风”,硬要被写成“凤”才肯罢休。更令人费解的是,同一家医院,在缴费单、病人病历以及病人病理报告上的姓名、年龄居然都可以不同。

作为病人家属,我能想到的理由就是,医院是在故意制造这样的一个误会,好在事后推卸(至少是掩饰)应负的责任……要知道,这些医院可都是拿着身份证去登记挂号的。

当然,我没有心情从医院的角度去理解这种事,我只能说“店大欺客”还有市场。如果你经历过必须在外面排个二、三十天的队才能入院,而你又亲眼所见空缺的床位一直在被内部人员用来应付各种各样的关系,你就理解为什么我们说自己是个屁民了。

拜托,能认识一两个医生到底还是好事,这个从小我就知道。难得糊涂的人,总是有选择的。

如果当初我有那些钱

当我这个穷N代,穷到麻木之后,会天真而又不耻的认为穷不是我的错,穷反而是一个蛮主流的标签,贴在身上,在这个普遍仇富的社会里,显得“合群”而“有趣”。

但若仔细回想过去,如果当初我有那些钱,我还是现在的我吗?比如,我有能力考入中戏编剧班而不是看到5000元的学费而却步呢?或者,我花2000元的价钱学个B照而成为一名大货司机呢?再或者存出10000元的小资本开一家碟片屋等等……

答案似乎也是可以预期的,像我所说的这些事其实没一样绝对需要花钱,如果我真的喜欢写字而且能写出很多故事,有没有中戏的一张文凭,我也该写出《士兵突击》才对。或者,我笃信大货司机一年收入过万,怎么着东拼西凑也能把前期投资给借出来。又或者,如果我真想去开一家碟片屋的话,1000元起步也不是没可能……

我的意思是说,因为贫穷,我们忽略了自身实际的能力,太过感叹物质基础而没在个人行为上采取半分积极的举动。这其实是让人讨厌和鄙视的。只是我们平常不太习惯关注自己的不合适。

从这个角度上而言,贫穷并不是可耻,可耻的是丢了志气。悲哀如我,惨淡如昨。

一刀切不是万能的

可能是怕再出事,重庆荣昌的警察在查出当地一家幼儿园的校车超载之后,主要采取的措施是建议教委取消这家幼儿园的办园资质。由于新闻里并没有交代取缔之后,这些孩子的入园问题该如何解决。所以好事者会疑惑:一刀切是不是办事者应有的思路?

我想起90年左右,为了迎接一大员考察我们村,领导半年前就下命令,家家都得把厕所改成沼气池,新装一套使用沼气点灯烧火的设备……劳民伤财的大举动,仅仅是为了一个统一的形象。

而99年那会儿,我们两班约70几个同学被某国营工厂下岗分流,一句道歉也没收到过。你能体会到你生命中有六年的时间奉献给了这个冷漠的地方,你不会痛哭一场吗?可是谁又有时间和闲情理会该与不该呢?

当然,我们会说,在国内办事就是需要一刀切。要不,托关系、走后门的准能有机会脱身。所以一刀切起码能维持表面上的一个公平。好吧,就算一刀切是一个标准,但它过于暴力,过于野蛮,过于绝对。

回到重庆荣昌,校车超载,那就换部校车解决问题。若买不起,那就租了。就算学校租不起,租费转嫁到学生身上也没问题。只要有道理,家长就没反对的可能。

实际上,把问题聚焦到一个点上,总会容易解决。而那些怕麻烦,拒绝后遗症的明智做法,总显得过激而愚蠢。我们不可能因为那个人是小偷,就一定要剁了他的手才肯罢休。

伪城镇居民

我向来不喜欢虚假的东西,而“交易”又被我看成是作假的标准之一。这让我不禁回忆起很久很久之前的某一天,在我初中快要毕业的当口,为了想留住一点真东西,我天真的想用一本新的毕业纪念册来做个悼念,或者我怕我会忘记曾经属于这里。

虽然听起来悲愤,但事情很简单,不过是我的亲戚为了我的前途,让我的父母花钱将我的户口从一个小渔村买进了一座城市而已。但为了买这个户口,却让多方不爽:其一,我的家庭为此承担了一笔负债,直到很久之后才得以偿清;其二,这位亲戚的帮忙得罪了另两位亲戚,惹起了嫉妒与恨;其三,于我本人,每每经过那个城市,总有许多感伤,心理阴影是留定了。

从道理上来说,我应该感恩,无论我有没从这件事上得到快乐,至少亲人的初衷可以理解并值得肯定。好在也有一些人与我有类似经历,恰好是我们的“热忱”参与成就了一些虚无的数字。

那时候,全国还有80%的人是农民。而今天,能称之为农民的人已经不足50%。更可笑的是,我们这些正在转变中的人还被冠以一个尴尬的称谓:伪城镇居民。

虽然尴尬,但却现实。一纸户口并没有改变我们的生活。我还是99年的那个下岗工人。在那个城里,除了派出所里的户籍档案之外,我没有任何一点属于自己的东西。而我,给那个城市的贡献也可能只是“中等规模城市”人口统计里的一个“1”而已。

我知道,这种感觉叫做孤独。我正在感受。你呢?

一个警告

人一旦懒起来,就像山洪爆发那样没完没了,不晓得何时能是个尽头。

我在博客后台注意了下,发现从8月底开始,我就没怎么认真打理过这个地方了。以前给自己定的那些好规矩也在不知不觉中被自己败掉。这让我感觉非常糟糕。可能我失去的远不止这点“好”习惯。

客观上我相信天道酬勤,但我也似乎一直在与好逸恶劳结伴同行。勤奋的只是活跃的脑细胞,而手却一直窝在口袋里。会有多少人跟我一样?或者有了答案之后我会多少好过点。

但我不想找借口。所以,我得记录下,做一个警告。那些对自己说过的话都能不负责任,什么才是有意义的呢?

悲催的书生情结

和L聊天,聊人的成就,我想到用“百无一用是书生”来掩盖一些人的失败,包括我自己,但也不仅仅是说我。抱歉,我又一次用一个很好的事物来遮掩一个不太好的状况。是的,为何我总在抱怨社会龌龊的同时,还不忘记暗示下自己的清纯呢?

郎咸平在某本书里用了一个词组:“悲剧英雄主义”。这话是谈中国人的情结,以失败论英雄为耻。这个意思可以解释下我的这种心态。尽管我也认为成败得失真的很重要。

不过一说到情结,我先想发笑。无论好的或者不好的,大多数人的或者一小撮人的,说的人都要戴上一顶“全体国人”的大帽子,动辄去代表大家去接受。错乱的是,无论是说的人,还是听的人,都会不自觉的认为:我自己除外。我发笑的根由在于我也觉得自己应该被忽略在各种情结之外。

所以听起来,国人的情结一直都很戏剧化。比如说仇富情结,与己有用的富人不必仇恨,因为咱用的上,对方也给咱用。而那些与自己无关的,且又用不上的富人,恨不得对方一夜破产。

“悲剧英雄主义”也很类似,戏剧化是必须的。国人崇拜岳飞,纪念屈原,供奉关二哥,全因一种未尽的悲剧情愫。将心比心,你让我多一点同情心,要比让我多点包容心容易的多,前者没有但可以装出来,而后者嘛,一旦没有,怎么装也装不像。

但在我看来,这个社会就是充斥着各类七八九十流的蹩脚演员,挤破脑袋去演自己不合适的角色。于是,情结这玩意儿就有了市场:一个加在别人身上,同时也可以隔离自己的好工具。

而“书生”也是一种情结,悲剧色彩很浓的、自以为很英雄的、酸酸的、刻薄的、眼高手低的、所谓有理想的……等等等等特征,凡是在弱肉强食的社会里混不到一口好饭来吃的蹩脚演员都可用来搪塞。

好吧,我承认,老子想要做英雄,渴望一边能轰轰烈烈,另一边也可以荣华富贵。就这么简单,不用遮掩。

不会写字的人

我得承认,我不会写字,只是喜欢而已。

大多数时候,写出来的文字不能完全表达自己,我知道那是写字的水平不够。我也意识到这样的写作多半是会造成误解而尴尬的。但我或者可以这样理解,阅读的人与写字的人,在心灵上有一种相通或者相斥的感觉,依照什么样的感觉,阅读之后的理解就会两样。可惜的是,这样的前提设置的太过复杂,且这本身也不是很多人都能理解的,因此,我为我的不会写字而感觉悲伤。我在这里道歉。

但我真的喜欢。这不像是给自己写一份情书那样随意。我只是努力的把自己在某一刻的感受记录下来。跟我一样,大多数人都喜欢去表达自己的情绪,方式不同而已。我习惯了早上5点起来在键盘上随意敲打,或者你能感受到那种清晨时候的宁静。

不幸的是,我已经很久没有找到那种感觉。因为各类事情交杂,让人可以分得了身,但回不了神,静不下心。不能安静才是我的痛苦。而诸如偏颇、极端、局限、自以为是等等,都只是一个过程,又有谁还不会经历到呢?我渴求的是一种安静,在写字时能得到,在得到时可以写字,如此而已。

这是一种自我封闭的途径,也是一种自我修炼的方式,我以为。

援交有错?岂有此理!

一则发生在上海的新闻,说“20名上海女中学生援交,最小的仅14岁”。因为写的像个蹩脚的故事,我这里权且当假新闻来看。

“援交”一词来自日本,跟AV一样,在日本社会里,是个在我们这些高尚人民看起来非常病态的一个“常态”。不过,东洋飘来的东西,上海学到多快并不稀奇。稀奇的是,人们的看法总是那么“不讲理”。

某学大师李银河就此事感概:“拜金伤透了人‘性’。一个理想的社会应当是没有卖淫的社会,性应当是完全自愿的、免费的、平等的,是为了快乐而不是为了换钱的。只有这样,社会的风气才不是低俗的,而是高雅的。”

我对李大师的疑问有二,第一,她所谓的理想社会存在过吗?第二,援交与卖淫就一定是对等关系吗?

还有一些专家学者,将这件事上升到文化的高度,我听着都吃不消,想不到这20几个学生这会儿的作用能有这么大,居然毁了我们五千年的文化…..拜托了,大家不去反省自己的不作为,却在孩子们最痛苦的时候还要踩上几脚,这就是中国人吗?

按我的看法,援交的本质就是交换,也包括性,但肯定不独于性。可这社会上又有多少事又不是在交换呢?那些娱乐圈里的潜规则,那些商场上的公关术,那些官场、学术场里的权术,那些新闻纸上的骗术……哪一样又比援交更加高尚?

我们总是不愿意指认成人的骗局,却往往纠结于孩子们的迷途。难道仅仅是因为我们是成人,必须对自己视而不见,必须是装作正派才能做好所谓的教育吗?有一个现实,你得面对,孩子们犯再大的错,都有时间去改正。而我们呢?连承认都这么困难,结局自然是一个灾难。

我想说,所有带偏见的感叹都是一个屁!也包括这里的全部所说,它至少没能去解决好这些孩子们接下来的问题该如何处理,说或者不说,又有什么用处!

批量培养孝子不靠谱

有媒体报道:中华小孝子培养工程启动,计划用五年时间,在全国培养百万4至6岁的中华小孝子,并倡议天下父母要从小培养孩子有孝心,为孩子做孝道榜样。

依我来看,只要解决好两件事,全社会的男女老少都能成孝子,不必全指望这百万个孩子。再说了,孩子们也担不起这个责任。是哪两件事呢?其一曰教育,其二曰医保。

孩子们从小到大不愁无书可读,家长无经济负担,自然把更多心思用在读书上,剩余心思也用在感恩上。无论如何,大家起码读出个大学,只要教授不功利,不逼着孩子们有“市场上什么东西最贵就做什么”的念头,那孩子们就错不到哪儿去。

另外,老人们自给自足的核心在于医疗。若医疗保险不用自己操心,其子女会有多少省心,又有多少经济负担可以卸下,又有多少心思可以用来感社会的恩情。

一个教育、一个医保,一个对下负责,一个对上关爱,全社会都进入了这种循环之后,何愁建不出一个孝子时代?

我对那种多少年做出多少件事的规划本不反感,但说到你能教育什么样的人且以数来计,就剩下怀疑了。这年头什么最不靠谱?人性!不是吗?

过程即奖励

《史蒂夫 乔布斯传》中有一句话,“过程就是奖励”。我觉得用做安慰自己最合适不过。对于好结果苦苦追寻却一无所获的人来说,冥冥中已经注定需要找另一种安慰的形式。或者,你也可以当它做你的价值观之一。

可是很少有人愿意享受过程,因为大多数过程都显得乏味、枯燥,令人难忍。当时间滴答滴答而去的那一秒,我们容易沉浸在某种纠结之中,对于下一秒的期待,以及对于上一秒的失望。而这一秒只有等待。于是,这过程不是奖励,成了惩罚。

换句话说,如果你认为过程就是奖励,你一定是乐观和积极向上,且自律的。因为你知道方向在哪里,结果可能会是什么,于是你执意的享受这过程。另一种人,则因为枯燥的等待而将过程变成了痛苦的折磨和惩罚。

如同我这四五年来的遭遇,多半是惩罚,但也可以乐观的理解成一些奖励,片段的而非全部。等我有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才发现“过程就是奖励”这句话是多么重要。才有点理解如何去建设一段有意义的过程……希望再四五年之后,我少点类似的感概。能做到这点,该就是一种奖励了。

曾经的“我”

和六七个近20年未见的老同学在一起,待了几乎一整天。

一转眼,我们的孩子已与我们当初认识时的年纪相当了。这类似于一个轮回。当初刚读书那会儿,问对方多大了?在今天,会问彼此的孩子几岁,而这两个问题的答案又出奇的接近。从这个角度去理解生活,会发现有趣的很。

生活会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动,让你在某个时刻遇到某一个人或某几个人,他们曾经在你生命最纯真的年月中与你相识,并彼此构成那份纯真情感里最朴素的回忆。想一想,若没有那个人,你的回忆可能就是另一副模样,当然,我相信你也不愿意替换掉,无论是快乐或悲伤。

即便如我这种小时候多么内向的一个人,也有很多的对于某个人的小细节可以与各位分享,彼此从这些小细节中,算是了解到一个曾经的“我”的轮廓,甚至比自己对自己的记忆还要具体、丰满。哦,原来,“我”曾经这样过。这种感悟有它的独特意义。

对于我们这帮已经三十来岁的人而言,生活已经有了一条既定路线,不太可能因聚会而有所改变。散会之后,彼此之间可能还会遵循过去的轨迹,过各自的生活。就像那些无法相交的射线一样,有不同的层次和不同的方向。

但情愫这种东西,与现实是脱节的,它更像是另一个世界,彼此用亲情、友情、爱情等构建出一个新的精神之国,它似乎与现实生活无关,但又时时照亮生活的路。能看到曾经的“我”是如何长大,也是一种幸福。

再出发

人在生病之后找病因,会无奈的将事情发散到过去,找某个坏习惯来责备,为自己遭罪找个合理的借口来平衡心情,而由外人代劳此事,就是所谓的安慰。

这种唏嘘或者没有对象的抱歉,似乎是相信有神灵存在。听上去还有一个依靠。但怕就怕在喜欢将坏事全赖在外人头上,不从自己做个反省、思考和改变,那样的人,是我不愿意做的。

做人确实很难,难就难在不知道什么样的做法最恰当,有满意的昨天,未必今天也会舒适。明天不调整下做法,可能就会是痛苦了。所以,很难得有机会对自己说再出发,更难做到如歌者这般的胸襟,唱唱跳跳、烦恼全消。

现在是早上五点,幸运的是,我又开始写字了。停顿之后会发现,没有什么比此刻更真实,更适合我,也更让我踏实。

病夫之国

体育新闻里有段中国篮球队与别国比赛时的历次冲突集锦,播到女篮在场上也发生过群殴事件时,我居然眼角湿润了,有大哭一场的冲动。至于为什么我不清楚,我能确定的是以后再也不看国家队的比赛了。

我想起故事片里经常出现的一个励志词组:“东亚病夫”。大凡这个词组的出现总伴随着因国人团结而获得尊严的结局。小时候喜欢以弱胜强,不理解无中生有,就拿它当励志来用,会多出很多对同胞的幻想与期待。而今来看就是讽刺,就像一个太监独对装有命根子的小瓶子去幻想下辈子要如何做个威武男人那样可耻且无趣。

一个不懂得自省自强自尊的人试图通过某种手段将一个人的私愤化作一群人的众怒去宣泄的时候,我只能说,要么是他有病,要么是这个群体有病。不该预期的是,这样的一群人乌合而成的一个民族又会怎样?你如果知道,当然会跟我一样想哭,不是吗?

同样,一个民族将某些罪责归罪于某种物品,比如鸦片、色、酒、赌或者其他的什么借口,都会让我倍觉荒唐。我们何时无知无畏到这样的地步?又何时可以停止这种找借口不找病因的进化逻辑呢?

是的,我也会劝自己要淡定点、理智点,我也并不想证明,我就是一个病夫,这里是一个病夫之国。但如果我们真的没病,为何又会生活的这么变态、畸形?

我们说不要去搀扶一位摔跤的老头,因为他可能会拉着你说是你撞翻了他!我们也可以路过看过但未曾救过一个被车子多次碾压的幼儿,因为我们有理由害怕抱起那个孩子之后还能做什么!我们尽管去指责那个撞翻老人的人,我们也可以去迁怒于那位碾死孩子的司机,但我们自己做了什么?代替受害者表示愤怒?或在事件发生之后,又代表受害者忘记施暴者?

我们习惯于代表别人去思考问题、去做事,但何时代表过自己去做点什么?去听听自己内心里的呼唤吧,看看那个还算清醒的自己,想要做点什么?认为什么是对的,觉得什么是有价值的,可以吗?

作为万万个逃避者之一,我多希望这里只是一个小说中的世界,描写民国的,或者清朝的,甚至是别国的,比如利比亚什么的。只要不发生在自己身边,或者说,只要不发生在自己身上,我们都可以容忍。对不对?其实,即便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我们也能忍受,不是吗?

好吧,很明显你会跟我一样,看着周边有13万万同胞,但却只能抱有“好好活下去”这个信念,这种突然觉醒出“自己就是多余的一个物种”的现实来。我只能说,真的病了,我或者我们。

生日快乐!

妈妈和老妹昨晚回安庆,在车上,老妹发给我一条短信,特意叮嘱我:要对朱注温柔一点。可能是我的温柔早在对朱注的期望中走了形、变了样,让老妹看不过眼。好吧,我承认,一切都讲规矩的话,天性就没了。这点我会改,下一秒钟就换个温柔的方式来对朱注吧。

比如今早,我就蹭到朱注的床上,跟朱注要一声“生日快乐”!可这家伙却说,那天不是给你过生日了吗?——他说的是四号吃蛋糕的事。我跟他解释,那是因为姑姑得按时回东至上班所以提前给爸爸过了生日。问题是,那天这小子也没有跟我说生日快乐啊!

只好让他蒙混了过去。用朱注自己的口头禅来形容下,我的心也“碎”了。于是打算来回忆下以前我是怎么过生日的。

具体我没有数过,只是记得有很多次,我会去大姨家过我的生日。那是我在安庆寄读时的少数几件开心事之一。如果生日是在周末,我会在放学之后渡江,三姐会在单位里等我一起回大姨家,晚上一顿有鸡有鱼的生日餐是少不了的。恰好大姨的生日比我早两天,大舅爹的生日比我早一天。从重阳节到今天,三天都快乐不休。这三天对我来说,不差似过年。

后来,上了班,再后来,出来务工,所谓的独立生活了,便会一个人过生日。说实话,我并不在意过个什么样的生日,如果没办法和家人待在一起,我还是宁愿一个人独处,而印象里也几乎没有跟朋友们一起过生日的经历。

但每到重阳,我都能给大姨打个电话,祝她生日快乐,而大姨也总是祝福我永远快乐!到九月十一当天,我也会给爸爸妈妈打个电话,老妈一直念叨“儿的生日,娘的难日”,我都记着的,而且也希望朱注可以记住,这也是为什么朱注的生日一定会给他妈妈买上一束花的缘由。这是爱,更是感恩。

所以,我觉得生日就该这样来过:和家人在一起,感恩自己的母亲……当然,如果有一天朱注要和他的朋友去庆祝他的十三岁生日,我也是不会反对的,这种事只要他自己喜欢就好。

小日子怎么过?

最近一期《新周刊》用了一整本来关注大家的“日子”,试图分析“大日子”与“小日子”的区别,甚至想定义下“社会”与“个人”的价值所在。用我充满幻想的理解来向纠结的人做个说明:只有先过好个人的小日子,社会才能过好大日子。但反过来就会一团糟。

重点在于后面的转折。是转折也是区别。是区别也是现实。是现实更是方向。我们总是强调自己不怕吃苦、不怕受累,怕就怕方向不对。于是,我在这一瞬间有点理解自己那几天为什么会觉得累。我在老洪和老黄面前飞了一下午搭半晚上的唾沫星子都没能让他们理解国家与政府的区别,又该如何让更多安逸的人去理解“大日子与小日子”跟“鸡生蛋”或者“蛋生鸡”根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性质的讨论题呢?

我想起胡适。记得某人说胡适就是一个小文人。言下之意对文人群体都颇为不屑。也罢,各人有各人的路数,每人的学习方式受益路径不同而已。但不屑本身也意味着一种封闭。这种封闭很难让他去理解胡适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写的那些文字。

譬如这回《新周刊》的观点,胡适也早有表述,他说,“现在有人对你们说:‘牺牲你们个人的自由,去求国家的自由!’我对你们说:‘争你们个人的自由,便是为国家争自由!争你们自己的人格,便是为国家争人格!自由平等的国家不是一群奴才建造起来的!’”(引自胡适《介绍自己的思想》)。简要来说:利己是最好的利人

比胡适说这话晚一点,美国人威尔逊(前通用汽车总裁)也说过:“对美国有利的事情,必然会对通用汽车公司有利,反之亦然”。即便美国人没有完全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但还是让说这话的家伙做了美国的国防部长。对比来看,胡适就没那么幸运了。在宽容心上,中国人不如美国人。

其实,胡适过的也是一种小日子。我的意思是说,如果社会或者你的环境不允许你有自己的见识的话,你也不必难受与拘谨,照旧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或者就像一粒钻石那样把自己藏在沙砾之间,让那些愿意相信财富的人自己去寻去得。

与胡适不一样的是,普通人的小日子里面没有大财富,或者有点小安逸,但也没什么不好。要的就是这13万万同胞的小安逸。问题是,那得是真正的小安逸,不带一丝偏见或者愚昧,不带一丁点儿不屑或者自闭,不带一丝的不安与浮躁。

我看,这个得做到。

七噶饭,窝野屎

这是一句怀宁话,用来讽刺某人自己的事情都没整明白,就去管别人的闲事。这是一种毛病,存在于大部分人身上,于他人清醒有余,于自己却糊涂的很。

我当然也有这种毛病。喜欢分析别人,喜欢挑别人的不是,喜欢给人家意见。但极少有站在对方立场上来思考问题的,尽管我也喜欢声明自己很中立、客观。但是天知道或者鬼才相信,你有多在乎那个可怜的人。

我的意思是说,一个连自己都不在乎的人,怎么可能会百分百对待他人呢?

其实,我们唯一要做的事,是百分百对待自己。不给自己找借口,不许自己不快乐,也不许自己糊里糊涂的过生活。

说起“七噶饭,窝野屎”(吃家饭,窝野屎)这句话,其实是有故事的,但事涉长辈,我就不多口舌了。可能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也可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局限,只希望明白事理的人能宽恕别人的蛮不讲理。当然,更希望彼此关心的人都能够互相祈福,永远康宁。

我们打麻将都很厉害

其实,我不太会打麻将,只是站在桌边看奶奶打麻将长大,若说自己牌艺不佳有点对不起祖宗。于是我很喜欢强调打麻将靠的是牌品,至于输赢多少就需要看运气了。多亏有这样的宗旨,让我一直觉得我还是会打麻将的。

我知道也有很多人跟我一样,信奉于牌品第一,运气第二,至于牌艺是什么并不重要的麻将哲学。所以,我会经常听说某某或者某某某是打麻将的高手,逢赌必赢这样的话。拿我最亲近的奶奶来说,每次她打麻将的时候,我都会乖乖的站在一边看着,原因很简单,奶奶但凡赢了钱,必然会给我个三元、五元的奖赏,况且她真的能做到十赌九赢。

赢牌的关键在于奶奶的牌品很好。来打牌的人无论输赢,首先有茶水可以喝,有成包的香烟可以抽,牌局结束一般还会留下吃饭,而一吃饭必然又会有酒可喝……更重要的是,打牌之外的这些又都是不收钱的。等我长大后再重新来算下这笔帐,才发现是笔亏钱的买卖,当然,奶奶自己是知道的。可能,这就是牌品好需要付出的代价吧。

在我们都不熟悉的社会上,也有各种各样被誉为牌品好的人,在各自的圈子里惬意的生活着。如果你听到“我妈妈打麻将很厉害”这样的话,不要太介意,其实,我们打麻将都很厉害,如果我们有一个好牌品的话。你说呢?

那些没法解释清楚的事

与朋友说过去的某些事,总以一种期待“有共鸣”的心态来分享。其实,心里也知道对方不一定能完全明白。甚至自个仔细琢磨起来,也不一定很清楚。我们犯下了很多连自己都还没有理解的错,就试着学人家去“包容”般的遗忘,这很可笑。

我一直就活在这种可笑之中。有人劝,难得糊涂不是坏事。也有人劝,输人不输理,咱下次还想翻身,就得弄清楚败在哪里。总之,是真糊涂还是假清楚,别人说什么都与我无关,我唯一不该做的,就是喜欢找借口。

我觉得我有点找到为什么失语的原因了。过去习惯黑白分明,喜欢立即有个了断。后来又觉得模糊一点,延迟一点也不错。但这样的好处始终得不到内心的认可,便想要挣扎,想要回到那个从前的我,尽管这种说法很煽情,结局也更悲情。谁还能没点不想要的变化呢?

而这些变化,恰恰就是自己解释不了、又不容别人分析的一个个小疙瘩。挂在一起,叠加起来,像一块污垢,洗也洗不掉。后来,我们安慰自己,把这叫做成熟后的沧桑。或者就是那些不能说也说不清楚的痛苦吧。

可如今,我想那么去做,一点一点剥开自己,一点点的刮掉那点疙瘩,看看底下会有什么,问题是这样做会不会很痛很无聊?还有,具体又要怎么去做呢?

【每日论语】为富不仁

语出“卢星宇自称富二代,欲实现100%人生价值”。对于有梦想,肯做事的人,群众自然会送上赞美与鼓励。倘若只是为了维持一个骗局而自诩高尚,群众雪亮的眼睛里怎能揉的进沙子。

为富不仁,意思指为了财富,而不顾他人死活。词出“为富不仁矣,为仁不富矣”(《孟子》)。东汉画家赵岐解释说,富与仁是完全相反的两种德行,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或者这位加州州立大学的毕业生,研读的不是国学而是厚黑学,黑白夹杂,注定就是一脸混沌。

而国内媒体也已证实所谓的富二代不过是卢小姐的一种意淫。其父卢俊卿只是一个深谙权贵交易的一个小混混,靠造假、忽悠和撒谎维持生计。由此引出一个新问题,创富一代的财富来路不正,其后代也能被称作富二代吗?

而富二代的贬义词性正是来自于公众对于创富一代财富积累的质疑。事实上,我很同情那些真正有钱又有爱心的富二代。为了做个好人,就得冒着被人欺骗和利用的危险,实在也算是一种勇气和担当。

但无论是负有原罪的创富一代,还是自诩高尚的伪富二代,都有一个共同特点,认为有钱能使鬼推磨。所以前者为了钱可以不择手段,而后者又因为有了钱而以为无所不能,黑白颠倒自然也是正常的很。

唯一值得嘉许的是,既然今天愿意把富和仁放进同一个脑子里来思考这两者是否可以互相依存,无论其实质目的有多糟糕,但对世人都或多或少有点启发,我认为就是一种进步。

『每日论语』将在安庆生活社区私人媒体乳透社公民观察等处同步更新,感谢阅读。

【每日论语】移民

语出“中国留学生仅三成学成归国”。水往低处流,人追高处走。十出三归的数据再次证明了国人的不耻上进。一则感叹中国人走出国门就成了一条龙,到哪里都可以立足。二则也让人疑惑,外国的月亮真的比中国的圆?!

移民,原意指往其他地方迁移居民。《周礼·秋官·士师》里写道:“若邦凶荒,令移民通财。”意思是说,家要是保不住,就赶紧换个地方吧。但除了搬家一说,移民更像是民心变动的体现,连天王石达开都感叹“毁佛崇天帝,移民复古风”(摘自《白龙洞题壁》),就怪不得今天稍有本事的都在想着怎么移民了。

除了教育移民之外,还有投资移民、文化移民等途径。教育、投资或文化,都只是手段,移民才是追求。虽然没有具体的数字用来参考,但拿着外国国籍在国内混事的假洋鬼子是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有权势。既不需要为中国尽半分义务,也不耽误在中国捞足好处,两头一拉一扯,移民们出尽风头,让土著们掩面失声。

换个积极角度去看,移民也是好事,不过换了一张皮而已,即便混到像骆家辉这样风光的移二代都免不了感怀故土。那作为故土的守护者们是否该思考下,如何想办法吸引他们回迁?要知道,有出有进,才会有生机。

『每日论语』将在安庆生活社区私人媒体乳透社公民观察等处同步更新,感谢阅读。

学着写评论

学着写评论已有三个月,多亏老刘的鼓励,作出了《每日论语》,也感谢七十多位网友的支持。但写的越多,心里就越忐忑。可能我是在乎了。

写评论与写日记不同,前者是一种表达,而后者只是纯粹的记录。我对自己的表达能力向来不够自信,更不好意思去扯什么观点或意见,充其量只是一种愿意负责任的抱怨而已。

在我看来,负责任是一个基础。而抱怨则是一种形式。

三个月下来,我和老刘一共写了90篇文字,我写了其中的60篇。在中间的某天,我们还开了一个“微杂志”版本,如今也有了七十多人的订阅量。另外,最近也陆续尝试在“公民观察”、“一五一十”上同步发布,希望能够得到更多的反馈,包括对文笔的指点、对逻辑的批评,以及对共识的讨论。好处在于,写评论主动创造了这些机会。

“一五一十”上有位 @非功 网友,我看过他的文字,逻辑清晰,观点明确,行文温和,定是一位君子。他给我的启发是“多做调查,少做总结”。我很感谢。我愿意将自己的思与想完全真的展示出来,并不在乎被证明错或者对。对于独立思考本身来说,对和错并不重要。

可惜的是,大部分读者还是喜欢保持沉默,不愿意加入这种讨论。这种反应让我忐忑,这种安静让我惶恐。仿佛身处深深幽谷,唱出没有观众的独角戏。或者习惯了之后,又能叫做享受?哈哈,开个玩笑。

昨晚跟芳聊了很久,这些话题会让人兴奋。但大多与未来有关的大想法,我都得冷静对待。我确定,从一两件小事做起,并努力做好它,才有机会谈未来。

【每日论语】破碎

语出“卡梅伦承诺修补‘破碎’的英国社会”。连续的骚乱令异邦首相承认其领导的社会已破碎,但亟待修补的不仅是经济低迷或道德沦丧,更有秩序缺失而造成的民众恐慌。虽然卡梅伦不忘记将责任推给几乎所有前任,但当下仍需他一力当之。

破碎,原意是指破损碎裂。用在此处,指的是民心溃散,多与民风沉沦有关。世人还记得“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怕是想不起文天祥还说过“山河破碎风抛絮,身世飘摇雨打萍”(摘自《过零丁洋》)。连这样有勇气的人都会感叹个体之微小——社会破碎了,单个的人还剩多少力量——何况我们这些无胆无识的屁民。

屁民们对于卡梅伦的担心并不比对国内其他事件的同情要多多少,我们仿佛身处世外。更何况,我们的同情通常会自作聪明的加上一个有效期。逾期之后,我们那已经变态的思维洁癖就会将它从记忆里清除,好腾出空间,迎接下一个同情。在准备好纸巾抹泪的同时,不忘开上一瓶啤酒,也许下一个就是需要大笑的喜庆事了,我们幻想着。

我们或因一贯冷眼旁观,所以秩序根本没存在过。也只会不断发生着个别人的生离死别。我们一再固执的坚信美好的生活就在前方。但前方是哪方?又有几人愿意睁眼去望?

『每日论语』将在安庆生活社区私人媒体乳透社公民观察等处同步更新,感谢阅读。

 

肤浅的旁观者

本想讨论下某档节目里某期内容,但写下这个标题,就有点退缩了。我可能是在与自己为敌,从他们的角度去看,我自己也是一个肤浅的旁观者,我不懂他们的成长环境,无法体会他们的思维方式,自然谈不上如何“消遣”他们。

或许自责该是我能做的唯一的事。

在这个时候,我就特别渴望自己能够变得睿智一点,能够洞察世间一切善恶曲直。但我喜欢做个判断的性格又不能让我沉默,总喜欢说,也因为喜欢说,就更想听到一针见血的总结。

往往是听到的废话越来越多。像我现在这样,不给自己启发,没有半点价值。

我总认为独立思考比什么都重要,但在考量一个陌生人的时候,能够进入他的世界其实更加重要。忘掉自己是谁,没有我的立场,完全是他的主观,你就能理解一些事一些道理,起码就不会肤浅的把自己捆绑在自己的无知之上而不知羞耻的叫嚷着。我理解的旁观者,大多数处于叫嚷的状态。

所以,我会认为旁观只是一种发泄。

像我这样的,隔着电视机,看到那群被我看作傻逼的家伙们在叫嚣着改良社会改良他人却总不忘记夹紧自己的尾巴,我就会来气。我也会端正坐好,将尾巴放在桌子下面,然后用力拍着桌子大喊:你们这群傻逼,肤浅的旁观者!

一觉醒来,全忘记昨天自己是何丑态。这等虚伪让自己要吐。

【每日论语】童年

语出“外来务工者孩子在墓区度童年”。高房价与低收入让处于生存线上的贫困劳工只得与死人结伴,在墓区搭棚户过起生活。而劳工二代们在墓区度过的这个童年,会是所有同胞们的耻辱吗?假如我们持有的身份证件别无二致的话。

我们一直说“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所以同一片天空下发生着不同的事情早让世人习惯,甚至显得“从容”。媒体在报道此新闻时的标题与行文看上去更像在描述外星球的某个生命那样,隐约有忧伤,实则无情无义。围观者的“淡定”与亲历者的“忍让”如出一辙,不带半点人性。

或者,与死人为邻也没什么不好,起码在死人地界,不用给活人交租。孩子们可以玩的尽兴,不用避讳什么“外来务工人员免进”的招牌。怕只怕在若干年之后,这些孩子长大了,有了出息,主流社会又将如何包装他们对童年的回忆呢?

倒也不必有这个担心。“寒门难在出贵子,但求平安过一生”。世人都清楚,不是每个孩子都能成为小龙女,不是每个墓区都住着神雕侠侣。我们就像忘掉小说里的某个章节那样去忘掉这群人。

自生自灭,本就是自然法则之一,总得有人去实践它。当然,我会有一个问题,那个人为什么不是我呢?或者,你也该这样问下自己?

『每日论语』将在安庆生活社区私人媒体乳透社公民观察等处同步更新,感谢阅读。

朱注回家了

晚上的时候,就能见到芳和朱注了,整整26天。朱注的这个假期过的很快活,不知道很久没见老爸,他是想呢,还是怕呢?看得出来,我有点不太自信了,在我手里,他肯定不算太轻松,尽管我对他的要求也不多,但更少一点就是孩子的期望。

这几个礼拜,朱注没有失约,能在约定的时间给我打来电话,或长或短,有想你念你,也有当天的趣事,我能感受到他的快乐。好在我也忍住了,一直没问他关于作业、学习方面的扫兴话题,那个也是我小时候不喜欢多提的。

那天芳告诉我清早她站在江堤边上,我就想起我小时候。爷爷后院的低矮围墙上,坐着一个少年,右手边是长江,左侧面是长长的绿绿的江堤,江风吹来,带着江边树丛里腐枝烂叶的气味,耳边传来江水轻推堤岸的哗哗声……或者有一天,我可以过爷爷奶奶那样的生活,在江堤外面,有一幢自己的房子,开一个小茶馆,过一段真正的生活。

但现在只是想象。于现实点,我得想着怎么去赚钱,尽管已想过多次,却没找到一个可行的办法。我一直在问自己,假如现在没了工作,我能做点什么养家呢?瞧,我是不是想的太多了?总之,我不能在这样浪费时间了。

【每日论语】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语出“江苏常州上访者被以未购公交车票为由劳教1年(原文已河蟹,后转贴)。看来有必要提醒那些过马路乱闯红灯的,上公车乱抢座位的,走在大路上随地吐痰的家伙们,连逃个票都被劳教一年,想想你们会给社会带来的危害和影响吧,被捉住了还不得倾家荡产啊!

《左传·僖公十年》记了个悲催大臣的故事,说这倒霉鬼帮某公子扫清障碍后登上皇位,却意外的被新皇帝砍了头。临死前,这家伙还装模作样标榜忠贞,说:“不有废也,君何以兴?欲加之罪,其无辞乎?”他想替新皇帝做个解释,皇帝杀我可以立威。至于什么理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妈的结果。

当权力不能压制你的声音,剩下的只有带血的暴力,让你闭嘴。一小部分人知道的“黑监狱”或者很多人知道的“劳教”在结果上没有区别,你知道或者不知道,它都在发生着,都有人因此而沉默着。沉默就是结果。

于是,你会多问一句,上访者申诉无门,反被当成不和谐因素肆意打压,排挤、歧视。民怨生,政意不畅,上下不通,坏在哪了?

反过来看,我们这个社会还有人在无知并无耻的替受害者们“原谅”那些施暴者。还有自诩精英阶层的家伙们在四处奔波呼吁废除死刑。而另一些地方却妄图要“重典治乱”,这让主流社会情何以堪?让主流价值落身何处?

或者,这本身就是一个错落的年代。一切根由,在于不能感同身受。

『每日论语』将在安庆生活社区私人媒体乳透社公民观察等处同步更新,感谢阅读。

【每日论语】医

字出“医院因打工仔医药费不够将缝合好伤口拆线”。这些年来民众对医院及整个医疗系统的恶行多有耳闻,吃亏上当的不计其数。医家与病患(包括民众)的最大分歧在于对“救死扶伤”这条底线的玩弄与信仰。不该市场化的医疗系统在畸形的商业社会里已然病态。

医,包括医家与医德。清朝没落文人吴敬梓在《儒林外史》里对医家有极高的期待,说“医家有割股之心。”我跟着他一起幻想:当病人需要输血,医家第一个伸出胳膊,当病人需要换肾,医家也会跑去验血配型。

可惜医家们很少记得这世上还有《安徒生童话》、还有《格林童话》,还有《郑渊洁童话》。对于童话世界,当然不能理解。

可悲的是,即便如此,民众还是“坚信”医家就是来救死扶伤的,民众对那个红十字标识还是充满“期待”的,民众对那个充满消毒药水也充满冷漠无情的地方还是保有“信任”的。不强求医家有割股之心,只祈祷自己多点侥幸,类似的事情不降临到自己头上罢了。

真正的困惑是,当民众们将那些不正常的事情,当作常识去对待,算不算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每日论语』将在安庆生活社区私人媒体乳透社公民观察等处同步更新,感谢阅读。

【每日论语】命运

语出“南方周末:穷孩子没有春天”。我们从这个春天迎来的不只是一连串的身体摧残,从黑心救援、黑监狱到黑心食品,甚至还有黑心教育,当你了解的越多一点,就越发失去勇气问自己:我们怎么了?

也许答案只能有一个:我们没有怎么,一切都是命运!

命运,意指天命运数。 汉朝人班固在《白虎通·灾变》提到:“尧遭洪水,汤遭大旱,命运时然。”穷孩子注定没有春天,这是天命,因为命,所以命。

可能我们已习惯了去看“达人秀”里的刘伟或者身边某个小人物,通过勤奋努力最终打拼下一片天地的精彩故事,并理所当然的将一切成功简单的归结于个人奋斗。如果说这种成功模式完全成立的话,是不是还需要讨论下公平的社会有多重要呢?

但人人都不愿意提社会。二代们对于站队,已经是被动选择。要么不愿意放弃既有利益,回归成为一个一无所有的“素人”。或根本无法挣脱天生的枷锁,心不甘情不愿的继续做一个“素人”。结果显而易见,完全朝两个方向前进的社会,终究会被割裂。

我想起某个不相信命运的家伙的名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虽然忘记他是否成王封侯,但这句名言,放在任何一个时代,都算公平,您觉得呢?

『每日论语』将在安庆生活社区私人媒体乳透社公民观察等处同步更新,感谢阅读。

手头上的一些事

芳回去的这段时间,我很早就会到办公室,然后很晚离开。家里剩我一个人待着,我会躁狂的。或者,我是想,在办公室里多少可以干点有用的事。

小小高兴的是,某些事情有了少许进展。

安庆生活社区”的谷歌PR值一夜之间由0升到了3,让我不解。而“私人媒体”却一直原地踏步。这结果与付出错位,但对于技术白痴而言,我是没有答案的。

『每日论语』微杂志创刊之后,订阅户每周都有增长,三周之后居然也有了50位。很高兴我和老刘每天都能通过电子邮件与这50位读者一起分享我们的一些看法。看上去,能持续的做好这件小事情,已经有了意义。接下来,我们很期待有志同道合的写作者陆续加入进来。

昨天下午从嘉利大厦回来,才想起还要出新一期的电子报,于是花了两三个小时的时间,修修补补,做好编辑,给黄发了离线文件。半夜1点,黄神速做好,给我先发了网页版……不是我不够认真,而是目前这个阶段,只能做到这些了。单从网页版的反馈来看,实际上的阅读人数很少。所以,要么维持原样,要么大变样,但出于多方因素,我还是省省吧。

……

所以,这些事情看起来关联不大,有点浪费火力。这让我时常都保持着焦虑的状态。我也想学贤达们做做减法,但究竟该怎么做呢?对于机会很少的人来说,也许“多做”才是唯一的出路。很纠结。求指点。

又坏了朱注的好事

朱注看超超在玩电脑,手就痒了。

那天已在电话里跟我说了一通,第一是大姑手机里的游戏比爸爸手机里的要多很多,第二是PSP被妈妈留在了怀宁。而昨天的诉求就更直接了,他想去东至陪陪大姑,顺便玩玩大姑的电脑和手机。奶奶当然是同意的。妈妈有点勉强,给我发短信算是求救。

所以,爸爸反对了。远在千里之外的老爸坏了朱注的好事。电话那头,我一边听着朱注说“好”,放弃去东至的计划,一边听到他已在哽咽。心里肯定很多抱怨:老妈啊老妈,你本来可以不要告诉爸爸今天我们去大姑那里的。或者他心里也没想那么多,只是难过自己玩不成游戏而已。

但小气的朱注没有接着打电话给大姑告诉她自己的新计划。

不过大姑还是想安慰下朱注,说这两天抽空把电脑送回黄泥湖。我觉得不是很好,但又不想再次破坏这个暑假。再说了,起码朱注已经知道回家陪奶奶过暑假要比玩游戏更加重要。

【每日论语】绳

字出“东莞男子持菜刀追砍小偷 被警方绳牵指认现场”。捉贼英雄反被当成贼人对待,警方办案思维之玄妙超越老百姓的常识。加之去年绳牵卖淫女游街事件,东莞警方的少数办事人员算是彻底跟绳子结下了“缘”。只可惜,这注定是一段孽缘。

绳,本意不用解释。汉朝人桓宽将“绳”引申为约束、制裁的意思。在其作品《盐铁论·大论》里写到:“绳之以法,断之以刑”。意思是说,你要是给人家一根绳子,首先你得确定他犯了罪。

所以,电视剧里经常看到一个桥段,某老爷得知自己戴了绿帽子,就会扔给姨太太们一根绳子自行了断。我们在悲叹姨太太命运的同时,也对老爷用绳而保全的名声,往往不多质疑。

但无论如何,正常人都会理解,“绳”需要一个合理合法的依据。

操蛋的是,警察用绳不同于老爷用绳。前者是对自身身份的一种模糊界定。须知,警察不是法官,哪里有权去惩罚嫌疑人?这又是一件超越常识的非正常的“正常事”。

或者,他们只是养狗养多了,没有一根绳子,自己都不知道要往哪里走?

『每日论语』将在安庆生活社区私人媒体乳透社公民观察等处同步更新,感谢阅读。

被阉割的感情

我们说感情是持续的,不会无端的来,更不会无端的去,但现实里的感情有如黑色喜剧片的剧情,大起大落,让人感觉刺激的很。这也让看不惯虚伪的我难以接受。我说的是与我没关系的一些事。

其他与我有关的一切都还算好。芳昨晚没有睡好,一个人睡一个房间,她说她有点害怕。我看到她短信的时候,已经是凌晨4点。那个时候,她刚在电视机的沉默里睡着了。她还是不习惯黄泥湖的生活。

我也还不习惯分开的日子。尽管我会洗衣、做饭,照顾自己不算是什么难事。但总觉得生活里少了点什么,空气中少了点什么味道,连呼吸都觉得淡淡的,懒懒的不想动。

已经第十四天了。

朱注应该与超超已经玩在一起了。不算失约。我答应帮朱注寄的信没有寄出,朱注回来肯定会问我,我如实承认吧,这是我的不对。

其实她可以不那样做

人在犯错的时候,总习惯的找一些借口来获得原谅。如果是真心的想请求原谅倒也罢了,但大多数人都只是希望自己不要理亏,至于对方的谅解与否,谁TM真的在乎呢?

三个月之前,我代老板将一套房子租给一位女士,她带着一个两岁多点的小孩,从言谈举止中能看出有点神经质,我怀疑这又是一段不幸的婚姻或者类似的其他。便自作同情,以这位女士期望的条件将房子租给了她。包括低租金、付一押一、一月一付等等,甚至还帮她换上了新的灶具。

三、四天之前,收到她的一条短信,大意是她已经搬出那房子,且上个月的房租并未如约打进老板的帐号里。按照她的逻辑,她住了三个月,所以包括押金,她并没少付。这让我无语,也自觉对她的“同情”有点讽刺。但事实既然如此,只想赶紧要回钥匙,好尽快把房子再租出去。

但操蛋的事出现了,接连两三天,打了几十通电话,发了N条信息,无论是用座机还是手机,这位女士始终不肯接电话,也不回信息。这让人有点恼火,但又无可奈何。

这事让老板都觉得好笑,怎么会有这种素质的人呢?

其实她可以不那样做。她只需要去一次中介公司,把钥匙交回,将这个月欠奉的水电煤费交齐,不就可以不要让人对她产生厌烦吗?

我只是用“她”来举个例子,因为“她”本身不值得我在这里抱怨,比她更烦的人多的是,随处可见。我想说的是,做事越简单越好,不要总想着为自己找借口,去做,去做到别人不拿你当借口就好。

【每日论语】复仇

语出“俄工程师妻女空难丧命 丈夫跨越国境手刃责任人”。在“发现新闻网”,这篇让人动容的旧闻被大家翻了出来,在这个被韩少称之为“脱节”的国度以及这个全民恐慌的年代,寓意深长。

复仇,意指以同样的方式对待伤害自己的人。汉人袁康在《越绝书·叙外传记》中点明:“臣不讨贼,子不复仇,非臣子也。”意思是说,国土被抢占了而不去夺回的官员不是好官员,父母姊妹被谋杀了而不去报仇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复仇在古代更容易发生。唐人裴铏曾在《传奇·薛昭》中记载,“囚有为母复仇杀人者,与金而逸之。”说为母报仇的儿子,不该得到判罚,反该赏赐金钱及自由。可见,复仇不是犯罪,复仇是正常的人伦!可今日这个没有人伦的社会还懂得宽容吗?

我们即便不去说具体的受害者,读者们也能体会得到这种复仇的怒火在身边燃烧已久。或者我们已经清楚的认识到,无论你做什么或不做什么,你都可能会成为下一个受害人!到那个时候,剩下来的人还能继续悠闲的谈论其他话题吗!?

『每日论语』将在安庆生活社区私人媒体乳透社公民观察等处同步更新,感谢阅读。

【每日论语】人均

语出“重庆年人均GDP超过4000美元”。从“人均”上,我们本想找到一种幸福感和归属感,但对不起,会剩下的只有羡慕、嫉妒、恨!

人均,意思是“按人平均”。就是把所有人的收入数相加得到一个总和再除以人头数之后的结果。也就是说,我们唯一一次跟国内首富、二富们站在一起的机会就是在国家拉扯“人均”数的时候。想起国家对我们的默默付出,就禁不住要歌唱这个伟大的时代。

恰好“人均”本身就是一首赞歌。宋人苏轼曾说:“蒉桴和苇籥,天节非人均”(诗出《崔文学申携文见过赋一篇示志举》)。意思是说,人均与天籁,都是音乐的一种。但“人均”来自人为制造,不自然、不纯正,显得虚情假意罢了。

可百姓们不在乎首富出在哪里,但很在乎自己的手里有多少钱。他们也不在乎收入的高低,但很在乎自己与第一名还有多少差距……于是我会想“人均”会让大家更加“愚钝”、更加“自私”吗?

或者,这是一个让人紧张的社会,而“人均”这种捣浆糊、和稀泥的说法,会让百姓们放轻松也不一定呢?

『每日论语』将在安庆生活社区私人媒体乳透社公民观察等处同步更新,感谢阅读。

【每日论语】缓刑

缓刑,语出各类刑事案件,如李昌奎奸杀案赛锐27刀杀人案等。自古以来“杀人偿命”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到了今时今日,竟有“借口”可用来逃脱惩罚。杀人者在享受法律“宽恕”的同时,法律又该怎样为受害者讨还一个公道?

缓刑,原意为放宽刑法。是古人治国十大良方之一。《周礼·地官·大司徒》中称:“以荒政十有二,聚万民:一曰散利,二曰薄征,三曰缓刑,四曰…”。意思是说在老百姓的基本生活需求还不能得到满足的情况下,要多用用这些良方来救世治国。

可惜,有些人太过滥情,妄图用“缓刑”来粉饰太平,以标榜当前社会的文明程度。当新的游戏规则已超出民众理解能力范围的时候,摇旗呐喊者可有检讨自己的无耻?很明显,这是一种典型的中国精英式的欺瞒和诈骗

可惜的是,这帮站着说话不腰痛的人向来不喜欢换位思考,不喜欢具体的情感,甚至不喜欢当下的真实社会,他们习惯了在民众们一脸犹豫的时候,高喊几声口号,湮灭掉具体受害者的真实声音。

更可惜的是,原本很好的一剂治国良方,如今却让民众们产生恐慌。

大家都再猜测:当恶人们看到了法律的底牌,做起恶怎么不会更加放肆呢!

『每日论语』将在安庆生活社区私人媒体乳透社公民观察等处同步更新,感谢阅读。

【每日论语】死魂灵

语出“广东787名‘死魂灵’混进新农保冒领38万养老金”,同期被曝出齐齐哈尔也有类似情况发生,不得不让人怀疑全国各地都“差不多”,只是我们知道或不知道而已。

排除恶意的占小便宜的少部分人之外,此事也反映出基层办事人员一向敷衍了事,在其位但不谋其政,食其禄却无忧可分,堪比死魂灵

“死魂灵”这一说法,出自俄罗斯作家果戈理的名著《死魂灵》,书中通过描述一个骗子贩卖已去世但没有被注销户口的农奴的故事,揭示了旧时俄罗斯官场腐败,处处充斥行尸走肉的社会现实。

尽管没人愿意看到这部略显夸张的作品的现实翻版,但中国式的“死魂灵”还是被揪了出来。或有不同之处,但死活有别,同样是“死”,哪里找什么高下贵贱?

当然,那些基层办事人员或者永远也无法理解如何不去敷衍与推脱,要么是群众呼声,要么是领导指示,前前后后,就是不干他的事。那一副委屈的小媳妇嘴脸,让人想去指责,都觉得自己过了分!

是的,你能对一个死人发什么火呢?

『每日论语』将在安庆生活社区私人媒体乳透社三处同步更新,感谢阅读。

【每日论语】脊梁

语出“人大代表倪萍获奖”。这话题本已过时,但昨晚倪阿姨抹泪写成一篇博文,否定自己是脊梁一说,让人诧异。

事实上,倪萍获得的奖项全名该做“纪念建党90周年•共和国脊梁系列活动之‘十大杰出艺术成就奖’”。简单的说,这个奖项与彼“脊梁”无关。更何况你也看得出彼此有别。

于是李大眼一冲动,倪阿姨就感动了,终于又有人把她带回春晚梦境。可惜事如春梦了无痕……

很明显,“脊梁”有血有汗有生有死,偏偏无梦。它只意味着坚韧的意志、超乎平常的勇气和自立自爱自律的节操

《朱子语类》明示世人:“况当世衰道微之时,尤用硬着脊梁,无所屈挠方得。”意思是说,在法律不公、道德混乱的社会风气下,更需要硬起脊梁做人的人,那样国家才不会衰亡。

鲁迅也曾解释过谁人堪称国之脊梁,大家不妨对号入座:“我们从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拚命硬干的人,有为民请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这就是中国的脊梁。”

可悲的是,同样的质疑难道还要我们带到下一个世纪去吗?

『每日论语』将在安庆生活社区私人媒体乳透社三处同步更新,感谢阅读。

【每日论语】人民

语出《人民日报》评论文章“人民是永恒的政治坐标”,安徽媒体人徐达内特别撰文提醒该评论中先后出现136次“人民”字眼。什么时候“人民”这个词不只是停留在书面或口头,而是真正的放到心里,我们就真的当家作主了。

人民,意指全人类,《韩非子·五蠹》中记载,“上古之时,人民少而禽兽众。”或可按照你的认知去理解这句古话,人民与禽兽从来都是对立的。

至于人民的力量,近代毛主席也有结论,他说:“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 (语出《论联合政府》)

这篇评论我一个字都没看,只是这个标题吸引了我。但我相信通篇不外乎突出人民该有多重要,诸如水能载舟,也能覆舟之类云云。谁说谁提都不重要,重要的还是谁在做,以及对人民做了什么!

对于人民,我只有一句话要说,千万别拿人民当个屁!

『每日论语』将在安庆生活社区私人媒体乳透社三处同步更新,感谢阅读。

【每日论语】骂娘

骂娘意指用粗俗的话去骂人。这种解释蛮有趣,我很少听到骂人骂出高雅意味来的。

最近有广东的开明官员肯定了群众愿意骂娘是件好事,他说:“为什么领导可以发脾气,群众不能发脾气呢?为什么领导可以骂娘,群众不能骂娘?”其实也可以反过来问下,为什么领导要发脾气,要骂娘呢?归根结底一句话,领导也是人。

该官员的意思很容易理解,老百姓愿意抱怨(根本谈不上骂娘),是因为对当政者还有期望。比方说我要投诉某某医院见死不救,控诉当地主管卫生的领导玩忽职守,这算是骂娘呢?还仅仅是投诉呢?

正当的投诉未有合适的渠道去承接,而试图跨越着去接受“骂娘”就显得那种包容多不合适,无论是骂的人还是被骂的人,占理的人总要吃更多的亏。

按国人的习惯,输事又输理真正窝囊的很。

『每日论语』将在安庆生活社区私人媒体乳透社三处同步更新,感谢阅读。

我回来了!

纠结了很久,决定还是如期返回,原计划顺带做的一些事,还有想见的一些人,也都没有去做去见,可能与这鬼天气也有关系,但说句老实话,心情不好却是真的。

可能是我发现了我的自私,让心情落到极差的地步。朱注坐在后面小声哭着,说爸爸说话不算话。我安慰他不是很管用,只好说些他感兴趣的东西,或者临场编个故事,直到我们上了高速,甚至出了池州,朱注才稍微换了下情绪。

按计划,朱注跟妈妈会留下来在东至和怀宁去过这个暑假,至少一边可以待上两个多星期。为此,朱注不仅答应了奶奶,还答应了他的朋友超超,说他会从怀宁返回。可是……大人们的一个小小决定,让朱注不能兑现承诺,这是让朱注不高兴的地方。

突然之间,觉得朱注长大好多。心里会想着朋友的感受,也会记得自己说过的话该去实现。妈妈只好安慰朱注(或者说答应)等过一段时间,找个时间再回去一次,那样也不算食言。这才算解开了朱注的一个小小心结。

而我呢,今天开始继续上班了,感谢老板给的几天假期,让我可以冷静点再冷静点。

回家

篝火

朱注放假了,要送他回家。

以前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中国人或者上海人,我也无意去纠正他的地理观念,只是告诉他,你是个东至人。现在偶尔也会复查下:朱注,你是哪里人?我总高兴听到他嘴里说:我是东至人。往往末了还会加一句,也是中国人。我八岁的时候,还没有中国的概念。他比我强点,好事。

昨天听弟媳妇说起“新华村”的时候,觉得特有意思。

“新华”是我妈妈出生和长大的地方,小时候,我总会听到很多跟“新华”有关的事,比如要买个什么东西,或者叫个什么车子,或者看场露天电影啥的,统统都要到“新华”才可以做到。在我心里,“新华”一直是个无所不能的地方。所以,后来在新闻里第一次听到“新华社”的时候,会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那也是我妈妈那里的。

所以,我说有些概念是我们没法遗忘的,甚至掺不得半点假。

但奇怪的是,我又是一个半假半真的东至人。出生在东至,人生中最重要的时期在东至长大。但户口却在东至对江的另一个城,在那个城里,也生活过与在东至差不多的日子。

我喜欢东至,却讨厌对江,但今天又不得不做点跟对江有关的事。如果说现实残缺点才更加真实的话,我愿意理解它做真实。这也算不得掺假。只是一种奇怪的状态而已。

小时候与我关系很好的一个同学,可能处在另一种掺假的状态里。我曾问过他的理想,他笃定的说他想做一个很好的商人,很好的徽商。“徽商”是他强调的。可问题是在很多场合,他都要求我们将他当作外省人去对待。我可以说我理解他的处境,但我不能说也能接受他的做法。

对比自己,这算是一种自私。属于一个省的两座城,其实也是两个地方,我是不忠实于任何一方的一个流浪的人。何必去借机指责某人。或者我只是想证明,类似的情况很多,我不要太介意。

好了,稍微收拾下,就要出发了。祝我们旅途顺利!

我的局限

我有喜欢对某些事轻易下结论的习惯,但自问还是就事论事,不涉及到做这些事的人。若有人偏要纠正,只要有理,我也听得进去。

上回与某先生又聚了一次,谈及另一个人正在做的事,因为要证明我不能参与,我必须表达自己的观点。言语之中,有给某先生在否定那事那人的意思。其实,我只是说那事的无意义,而非针对那人。对于一个我只见过一次面的人,我怎会愚蠢到去说他的不是?

但某先生说了一句让我认同的话,他说:任何事于我都是有意义的,因为经过了我的眼,入了我的脑,引了我的思考,那我都是有收获的。我很感恩他愿意指点我得到了什么。虽然他理解的与我所想表述的并不矛盾,但想想还是不要辩解,有好处收着就罢了。

过去他也有一些话让我多多思考,比如说“定”。这几天我在想着怎么才能“定”下来,却一直没有答案。是放下杂念吗?或者是单纯的去做某件事?我不知道。有的时候,我会本末倒置,没有想好就去做了,从这点可以看出我的局限来。

想想也没什么,能做多少算多少了,不必强求结果。

美好的生活

有媒体报道了一则父告子的新闻,大意是某父欲状告两个在外打工的儿子不能常回去看他,法院的法官通情达理,按下告诉用一通电话解决了问题。听上去有点山海经的味道。但仔细一想,也是事实。留守儿童值得关注,留守老人同样不该忽视。

懂事的子女按时寄钱给父母,算是一种孝顺。但还远远不够。父母亲更需要的也是陪伴。我们可以陪着孩子长大,我们也应该陪着父母老去。

想起某人在昨天的饭桌上问起的那个问题:如果说上帝是全能的,我们人类又是上帝的子女,为何上帝自己要独享永生,而给人类只有100年左右的寿命?更重要的是,全能的上帝为何没有给子女们一个选择的机会。

人类或者可以选择过什么样的生活,但社会就是上帝,冥冥中“安排”了一切。为了生存,你得离开家乡,去遥远陌生的城市,找一份工作。你必须忘记家里的孩子、老人,假装你是一台生存机器,然后,糊口,然后,养家。然后,老去。然后,看下一辈人如此循环。在这个过程里,你可以选择吗?或者问,你为了选择而做了什么?

或可从另一方面来理解人的选择,往好的方面去想。但只要问一个问题,“为何是你而不是他”。就可推翻所有假想的美好。

不如回到根本,你需要的是什么,美好的生活,对吗?你是如何定义这样的生活?完全由物质来决定?还是其他……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带一点理想主义的人,活得会更幸福点。

在福州想南山

昨晚算是失眠了,到2点都没睡着,这在过去不多见。估计是话说太满了,潜意识里要给自己一个教训吧,下回不再炫耀什么了。没意义。

昨晚住在福州鼓楼区的一个地方,可以远远的看到鼓山。如果将周边的场景置换下,只留下我待的地方与我看到的鼓山,我会觉得这里跟黄泥湖太像了,我在家里,面对着南山。两座山差不多的高度,差不多的远近,看它时候的心情似乎也差不多。

觉得这个地方与我的那个农村近似,是昨天上午时候就有的感觉。5点多钟出门,沿着长街走着,看着形状各异的榕树,会不由自主的去问,这些树都是从这里长成的吗?或者是从哪里搬来的,只是那些看过它长成的人,其实是否有在意过它长在哪里,最后又留在哪里呢?这些问题都比较造作,这脑袋里也问不出实用的问题来,不值得回答。

或者,我只管问下路人,鼓山该有多远,我是不是该去那里望望。但南山呢?在我面前矗立了20多年,我也只是从它脚下路过一两次。我是不是得想想我下回再见到南山该怎么做?事实上,即便连“南山”这个名字也没有来由,我只是从一首古诗中牵强借来,我甚至不确定它究竟叫什么。

但我确定昨晚的失眠与这些事情无关,只是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会有一些不恰当的焦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