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物语:再给阿森纳十年也无法夺冠

我听说,香港有阿森纳球迷舍不得预付的钱,准时大巴巡行庆祝阿森纳今季表现……这件事虽然有点怪怪的,甚至有点反讽的意味。有枪迷在脸书群组发帖质疑此事“知不知丑字怎写?”不过,该觉得羞愧的,应该是阿森纳俱乐部,他们最好了解一下这件事,然后想一想,要不要帮这帮球迷付了这笔账单?

竞技体育,除了第一名,其余都是失败者。这是我对竞技体育的基本认知。所以,当阿森纳俱乐部自诩今季成绩不错时,我打心底里瞧不起。如果有球迷附和这种看法,我也当他们和我一样,是失望到了极致。

阿森纳今季的表现,无非证明了一件事。夺冠,不敢说还有20年,10年是少不了的。

我简单设想一下:阿尔特塔继续带队三到四个赛季,就算能做到年年争四,但肯定年年无冠。然后,球迷受不了,多番抗议一到两个赛季,俱乐部抵不住压力,让阿尔特塔背锅,再请来一个新教头,不过,只是继续恶性循环,10年的意思,与遥遥无期没什么区别。

阿森纳为什么夺不了冠?

外部原因当然有,曼城太强悍,曼联底蕴太深厚,利物浦、切尔西不是吃素的,纽卡斯尔、布莱顿等新锐也不是来凑数的,甚至连热刺,遇到阿森纳也有格外的斗志。

内部原因就更多了,俱乐部上上下下,一大堆锅等着人去背。

留不住好球员,是第一位的。萨利巴这样的球员,可遇不可求,但现在看起来,大概率要流失。

爱用垃圾球员,总与上一个原因结伴同行。津琴科、维埃拉这样的伪专业球员,避之唯恐不及,阿尔特塔却当个宝,球队士气受损,全季能用心踢球才怪。热苏斯养伤期间,阿森纳的表现并没有变差。但热苏斯归队之后呢?

像内尔森、S罗、戳萨、蒂尔尼这样的球员,被阿尔特塔长时间按在替补席上,令我匪夷所思。

没有夺冠的斗志,简直成了阿森纳这个俱乐部的本性。三十年英超历史,阿森纳只拿了三个冠军,远远不及曼城最近六年五冠的表现。说阿森纳是英超十强,都有点抬高自己。

阿尔特塔是不是好教练,我不清楚,但在亚马逊的纪录片《孤注一掷‧阿森纳》中,他给我的印象,很像一个推销员,而不是教练。或者说,我喜欢的教练,应该是穆尼里奥、克洛普的样子。

阿尔特塔对曼城的迷信,也让我对他难有信任。无论是热苏斯、津琴科,甚至传闻中的京多安,即便你把曼城全队都买过来,阿尔特塔能替代瓜迪奥拉吗?

赛季结束,阿森纳落后曼城5分,但是,这是两队之间的真实差距吗?同样是2:0领先,曼城球迷们相信球队会继续进球。而阿森纳球迷呢,却是最紧张的时候。

既然足球也是商业,仅仅从俱乐部营收来看,阿森纳肯定不算失败者,甚至比大多数其他类型的商业公司还要活的滋润。但对球迷来说,足球不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它是什么:足球是生命。

我从2009年看阿森纳。最低谷的阿森纳,我没舍得丢弃,所谓战绩最好的一季,我却想着我该放弃了,我无法忍受这家俱乐部对待比赛和足球的态度。人生能有几个十三年?把时间耗在注定无用的对象上,是浪费生命。

朱芳文
2023年6月4日

三月初三 回忆一位老友

我对数字不敏感,能记住一些人的生日,不刻意,只要觉得对方很重要,便能自然记住。三月初三,是立鹏生日,他是我人生当中的第一个好友。

他跟我的关系,在我看来,比他跟他二弟还亲。至少在1999年之前的八九年中。我们俩,亲密无间。

伍思凯唱《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我喜欢,立鹏教我,怎么教也教不会。数学徐老师在教室后门口听了许久,听乐了,笑出声来,我们才停下。立鹏唱歌比我好听的多。

初一年级,我有了自己的卧室,给卧室取名“求古楼”。我第一次用墨,在墨里加一点酒,写下这三个字,贴在床头上方。看过字的小伙伴们会问,为什么叫这个名,只有立鹏问,为什么要那样写。我模仿的是一本毛笔字帖,翻给他看。他回家找他爸爸,买来一本字典一样厚的字帖。此前,他的字写的不如我,此后,一年多的工夫,他的字好过我很多。

去过“求古楼”的小伙伴不多,和望、从华、锅巴、少丰、决高……立鹏次数最多。和望每次来,只是坐坐,很少说话,要么听我说话,要么安静的读点书。我家的书不多,大部分都是繁体古籍,初中生多半看不懂。外公来黄泥湖住几天,会无意留下几本,我跟我爸给他拜年,我也偷偷带走几本。和望和立鹏感兴趣的,是金庸、梁羽生和古龙。这些武侠小说,是我从安庆二表哥那边顺来的,二表哥出过书摊,我觉得他好牛掰,有读不完的书。偶尔,我还搞得到一些青少年不宜的书,无论藏在哪里,这几位都能找到,然后,坐在床沿,一言不发,看着看着,那儿就鼓起来了……这时候再看他们的脸,已经发红,但非常非常地一本正经。

立鹏还带他的朋友来我家。一个东流男生,一个胜利女生。他对我说,这是我最好的朋友。有好几年,大年初三那天,他们仨,加上从华,一定会在我家出现。我也经常被邀到东流男生家玩。有一回,立鹏在东流过生日,我们几个,指着东流邮局对面的那幢四五层高的大楼,说终有一天要把它买下来。

有段时间,立鹏和从华要学电影,磕头拜把子,叫我“大哥”,我觉得幼稚,没答应。遇到严肃的事,立鹏会叫我“老大”,平常叫我“芳文”,跟我开玩笑的话,会是另外一种,带点侮辱性质的谐音叫法,后来搞到很多同学都叫过。现在想起来,还想揍他。

有一回,忘记为了啥,我俩吵起来,谁也没服谁。他对我说,“芳文,我觉得你这个人,第一次见你,很容易喜欢你。但太熟悉了,又想离开你。”我嘴上没理他,心里很难受。

1999年3月,我离开安达尔回家,找他和从华,两人不在,一个在马鞍山读书,一个在外打工。2000年初,我去上海,彼此联络不上了。

2004年,我在宝山汶水路,他打电话给我。我问,要来上海找工作吗?我这边有的住。他去找他二弟章良,在义乌待了下来。2007年,我搬到浦东东明,兄弟俩来上海创业,到我家做客,那一次,我跟章良聊的多,跟他,几乎没怎么说话。第二次,他自己来,带来一位浙江女生,说是他女朋友。我看着她,心里想的,却是那位胜利女生。此后,同学会上又见过两次,但都没说什么话。

忘了是哪一年,突发状况,他走了。章良电话我,我呆住了。陆子跟我说了大致经过,我心里堵的慌,但不知道要说什么。他们问我回不回稠林,我说不回。说完就后悔。我对自己,有点失望。

初一时候,我翻过班主任刘文大老师的笔记本,里面写着他最看好的十个学生,名单里,有立鹏,还有今天的两位副教授。

作者:朱芳文/咖啡爱好者媒体 kaweh.net 出品人

与老友叙旧 陪朱注玩游戏

1/教守山用wordpress,他的博客“行云流水”(xiaocun.net)在2005年左右的传媒圈,还是很有名气的。我最初结识的媒体朋友,好多位都属于他的山东新闻人圈子,我对山东人,也格外有好感。我们在2005年相识,那时候,他在青岛教书,教人写新闻,教我理解媒体与读者。15年过去,他在北京读博,读出版,继续教书。我俩现在共同的问题是:怎么赚钱?都缺钱。剑勋说的好,真要赚不到钱,就别难为自己。

2/跟剑勋讨论写作。他说我写的文字,他每篇都看。但是,简单的回复“顶你”、“哈哈”,没诚意。认真回复又费力,不如啥也不做。他说,你写东西很少考虑读者,卖文为生的人,一定要考虑读者。他说的对。我卖货的时候,也时刻惦记着客户。刘韧老师说过,写作要有读者感。这个,我缺。E.B.怀特说,一切文章,都是为了交流信息。显然,我目前写文章,勉强算是记录,没法交流。道理我都懂,就是做不到。我这样的最可恨。剑勋提醒我:有些东西,就跟体重一样,若无必要,宁减勿增。

3/我国对待外媒的态度,也是宁减勿增。我不赞成以牙还牙,世界对中国的成见太多,除非他们自行改变,不然只会越来越深。加剧族群割裂的事情,少做为妙。另外,媒体的“双标”,既是取悦读者三观,也是自身三观的真实反映,无论其程度有多深。《纽约时报》们既有优质报道,也有让人反感的报道。能接受正面,也需容忍反面。更何况,不报道负面的媒体没法生存下去。新华社让大家看的都是通稿。内参上写什么,我读不到。

4/发一条Vlog,等一天,一个流量都没有,很沮丧。拿起姑娘的手机,想给自己点个赞。然而,找不到了,抖音屏蔽了那条Vlog。我只是简单介绍下中国梦和美国梦,却误闯禁地,尽管我用的资料也出自新华社的通稿。剑勋问,写东西,文风,是不是会反映一个人的性格。我不知道。我猜会。那通稿反映的是谁的性格?我问自己。肯定不是我的。我回答。

5/这段时间太无聊,找些游戏陪朱注玩。

a.100个兵攻守三个城,看你如何分配兵力。没有标准答案。我的答案是50/50/0,随机排序。朱注学到了,改进版51/48/1,专注赢我。分配不难,排序看运气。朱注推广给妹妹,两人玩的挺欢。

b.瘟疫检测。一个有100万人口的城市,突然遇到大瘟疫,需要抽血化验,以确认有无感染。不过,资源有限,只有70万份试剂可用。请问,作为市长的你,该如何确认每一个人的身体状况?朱注给出解决方案后,又耐心解释给妹妹听,听起来,妹妹没理解,但解释的人肯定是理解了。

c.A、B、C三个门,后面都有奖品,有一个是百万现金,另两个是不值钱的东西。当你做出选择后,我会打开另外两扇当中,没有百万现金的那扇门。此时,给你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你是换还是不换。为什么?这个游戏容易想当然。理解这个游戏,再也不相信彩票,尤其是中国彩票。

d.有如上四张卡片,正面是英文字母,反面必定是数字。现在,你为了验证“元音卡片的反面一定是偶数”的规则是否成立,应该要翻开哪几张卡片呢?这个游戏考的是理解能力,很惭愧,我自己就搞错了。

6/为私人媒体加三个链接,分别是刘韧老师,守山剑勋。心情很愉悦。

作者:朱芳文/咖啡爱好者媒体kaweh.net 出品人

朱芳文:当我们谈论原生家庭时我们在谈论什么

心理学家把人所成长的家庭环境,分作两个阶段,婚后与伴侣组成新生家庭,婚前与父母姊妹共同成长在原生家庭。

有些人不关注“原生家庭”是什么,以及它对人的成长有何影响。但在心理咨询师的帮助下,一些闷闷不乐的成年人,还是把自己的不成功,成功的与原生家庭挂上了钩。问题是,说原生家庭有罪,只是一种心理疗法,不是真相的全部。或者,当我们谈论原生家庭时,我们该谈谈新生家庭。

通常,每一代人的新生家庭,都是下一代人的原生家庭。当有人终将意识到自己一代的原生家庭“有罪”时,除自我感觉可能恢复“良好”外,更该做的,是修正、建设好下一代人的原生家庭。最起码,你所经受的“困扰”(如果全部来自继承的话),不再会原封不动甚至变本加厉的传承给你的子女。下一代的原生家庭,应该是父母代的升级版。

当然,每个家庭都有引以为傲的家族传统。只是人人经历不同,都在承继传统,有的是接受教育,有的是接受教训,想清晰归类,恐怕不易做到。比如说,父母要求我们要忍耐,要牺牲,不要跟人辩驳。当你遭遇不公时,忍耐就会吃亏,轻则损失金钱,重则丢掉性命。当你经历人生困境时,能忍住不退缩,必定能从苦痛中走出。同样是忍耐,要么是包装成坚强的妥协,要么是伪装成妥协的坚强,何时算教训,何时又算教育?悲剧的是,常有人把教训当作教育,不自觉的传承扩散。

我身边的70年代生人,没有不挨过父母揍的。同样这代人,也没有不对子女动过手的。国人奉行“棍棒出孝子”,有几个原因,第一,自己没有找到正确的方法;第二,自己的父母正是这样对待自己的;第三,别人家的父母也这样干。由此,即便错了,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若是抽点时间读一读关于儿童教育、儿童成长方面的书籍,便不难发现,体罚孩子弊大于利,给孩子造成心理伤害、导致暴力倾向不说,有些研究甚至显示,连心智成长都会被耽误。某些时候,我会认为,老实人之所以总吃亏,要怪只能怪父母,别怪领导,领导的父母好。

这里也发现,国人教育方法论中的矛盾,一方面讲棍棒出孝子,一方面又讲言传身教。究其根本,大概就是因为自己“不知道”、“做不到”,所以,只好“老一套”。没知识,认知低,给不出正确方法,以及不愿负责的生活态度,一览无余。

另有“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此话原意是,跟古人比,不足,跟今人比,有余。本是王婆卖瓜,但传到今天,沦落成甘居中游,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甚至代表着一部分人的生活态度。

君不知,全球51亿成年人,今日人均财富,除0.9%的人超过338万美金之外,其余都在3.5万美金之下(还不包括不动产)。难道说,五十步笑百步,也能分上下吗?实际上,成年人的压力或奋斗目标,能被量化不可耻。可耻的是,传统教育要求我们,不量化。

原生家庭受益者当然也有,有父母爱读书的,子女也爱读书。父母人际关系好的,子女社交能力也很强。父母有人酗酒的,子女恨酒恨破天。但是,不能非要爱了才懂爱,非要痛了才要改,对不对?

还有一个问题,如果父母甚至祖父母才誉过大,子女承继不来,罪责要不要算在原生家庭头上?比如《天龙八部》里的慕容复,明明是受害者,但没有受害者心理,反倒把所有罪责,归咎在自己无能之上,让我很同情。若降低下期望值,也是一等一的人才。

稍稍延展一下,原生家庭,不仅仅是与自己朝夕共处的家人,也包括亲戚、伙伴,甚至乡邻。原生社群(如果真有这个概念的话),显然比原生家庭更为复杂(影响也相对间接)。我对陶渊明的好感,远超其他古人,与有荣焉呗。同时,新生社群(如果原生社群可以存在的话),也会由无数原生社群交集而成,是顺其自然,还是有所期待,也见段位高低。

如上,此文讲我目前理解的“原生家庭”,但我想提醒的,依然是个人要勤于认知升级。有意识比没意识要进步,改进一点比维持现况要进步,代际升级“未知”要比代际传承“无知”有进步。代际升级,好似养花,换土壤,调配养分,是必修课,耽误不得。

总之,不想吓唬你,你有没有真本事,看你家孩子以后要不要感谢你。

作者:朱芳文,咖啡爱好者媒体 kaweh.net 出品人。

18/119:双城随笔

guniang

第119天,芳今天回上海,这一次在东至待了43天。期间,我大概进过三次菜市场,我承认,菜市场是我最不想去的地方之一;

第104天,芳带着朱注和二或回黄泥湖住一晚,想想那画面,极美;

第101天,芳在洗衣,朱注在补课,二或剪了头发,还戴着姑姑的墨镜、手表,跪坐在椅子上,不晓得心里头会想些什么;

第100天,问杨彧,以后姑爸就叫你二货好不好,他说好。二或这几天跟着姑姑混,姑姑叫他吃饭,他不想吃,总用一句“爸爸妈妈不要我了”来寻同情,其实,他爸妈只是闹了点小矛盾而已;

第99天,电饭锅的锅盖比较难洗干净,放点清洁剂会容易洗掉油渍,不过,清洁剂的泡沫也会由缝隙渗入锅盖夹层,想想下次煮饭时,蒸汽大概会跟它们会合,究竟是排出锅外还是会掉进锅里,就搞不清楚了。想卫生一点,我不该用清洁剂。我常说芳做事不动脑子,我何尝又有。我是说,我没脑子;

第94天,芳带着朱注从黄泥湖回到东至;

第85天,芳回东至后的这一周,我第一次买菜,17元钱的肉,3元5毛钱的茄子和辣椒。还用6元钱买了两瓶可乐;

第77天,芳到了安庆,在大渡口住一晚,明天陪小妹去买衣服;

第72天,芳实际上只去了怀宁,我盯着G50上不停移动的图标,内心狂喜不止,以为……

第70天,再次感觉难受,很想念芳和朱注,有如眼见一列高速疾驰的轿车纵身跌落悬崖般惊悸;

第67天,芳带朱注看电影,忘了电影卡的密码,恰好我也忘了,芳极为郁闷;

第64天,芳说我该回去看看朱注,他正在青春期,需要父亲的陪伴,即便只有几天时间。他身边全是女性,会有多糟糕,现在还真不好说。我小时候差不多也是如此,怪不得现在没什么朋友;

第40天,芳说她已确定行动计划,最快周日回上海。如果她按上一份计划办事的话,今天我已经吃到她烧的菜了;

第32天,去沃尔玛,遇到的全是家庭妇女,最多三五个退休老头,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年轻小伙,还有一个女的陪着……周五下午,我一个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去超市是几个意思?

第31天,傍晚时候,绕着公园慢走一圈,留在宁国禅寺的停车场,这里没有太多的人。恰好芳打来电话,她边吃饭边问我人在哪里,我的另一支手机放在家里充电,没接到老妈打来的电话,这让她们很是担心;

第28天,芳在大渡口,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她会坐高铁回到我身边。已经是第28天了。我用“回到”这个词可能不太准确,如果她的生活重心还是我的话,倒也没什么不合适的。显然,我和她都已经习惯围着朱注转,朱注才是我们生活的重心,朱注就是我们的全部生活。晚上我在微信上问朱注,“宝贝,你睡了么?”他没有回答我,可能是担心自己憋不住,把妈妈回上海的消息提前泄露给我吧;

第15天,亲爱的,我在微信上说“我回来了”,你就回了一句“好”,这样好吗?我们可有十五天没有见面了;

第7天,有一种爱,叫牵肠挂肚。今天是朱注生日,他在合肥,我在上海,芳在东至。这种被割裂的感受不好;

七月的几点回忆

1、姑娘回东至后,我买了一抽屉冰棒,想她的时候,我就吃一根,一个礼拜不到就吃完了,她没回来;后来又买了一抽屉,想她的时候,我就吃一根,这都四个礼拜过去了,还没吃完,她快要回来了;

2、26号一早,姑娘发红包给我,100元,想我前段时间每天送她一个5.20,却不及她发的这一个包。这让我开始相信马尔克斯了,他坚信女人支撑世界,男人只有捣乱的份。另外,我还发现,蚊帐的帐(zhàng),有通“障”的意思,阻挡蚊子进来咬人;所以呢,丈夫这个物种,在一丈之内究竟是阻止外敌还是搞内讧呢就因人而异了;

3、25号晚上梦到外婆,我说以后您就跟着我过了。也许是翻看马尔克斯的自传有了共鸣。但这样的梦做过不止一次,好想念她,那句话也一直想说,但始终没有底气;

4、网络上流传不少男人成功之后抛弃糟糠之妻不会有好下场的帖子,我想,如果有“反陈世美协会”的话,招到写这种帖子的去做公关再合适不过;

5、有陌生人在微博上私信曰:“久仰大名”。擦,我哪根葱啊,您就别蒙我了。果不其然,看他的微博介绍,一个做培训的!我从来就不相信老实人会做忽悠事;

6、很多在大城市漂泊的人都有一个错觉:总感觉自己回老家就能过得很舒服,其实未必。因为,是金子在哪儿都能发光,是鲁蛇在哪里都是鲁蛇。但是,大城市的鲁蛇似乎要比小地方的鲁蛇更值得同情一些,这大概是我赖着不挪的原因吧;

7、人脆弱起来没边,感觉发生的一切坏事都像在针对自己。明明自己酒品不行,还怪对方看不起人;明明自己丢三落四,还怪人家对自己不上心;明明自己就是一个小人物,还偏偏拿这个博同情;问题是,谁又不是小人物呢?同情都给你了,自己怎么办?

念念不忘的伤感

4月1日是哥哥的祭日,当天下班回家的路上,再听《风继续吹》,心里自然又是一阵悲伤。细究起来,其实有点牵强。至少我很清楚,已经不必纠结哥哥的遭遇了,他有他的快乐,而我们也有各自的悲伤需要自怜,未必再需要多点什么外在的刺激,更谈不上念念不忘。

前不久,我有一位至亲的长辈(我父亲的姐姐,也就是我的小姑妈)因病离世。听到消息的当天,我心情并不好。可能是沉浸在阿森纳输球的懊恼之中,甚至不觉得心情因此变化。但我当天确实将一股怒气发泄在另一个无辜的外人身上,尽管找了一个我当时以为能说得通的理由,事后回想,总是沮丧多过愤怒,我本来就不该对他愤怒,可我又为何沮丧呢?

另一方面,在家人眼里,我的反应却显得平静,甚至能用冷淡来形容,父母对于逝者的情感到我这里未被承继下来(至少在小时候,我们兄妹几个都曾被她爱过),这多少都会让他们感觉意外。而我,难以释怀的又是什么呢?

这些问题其实没有答案,我应该是不擅表达。我也想在第一时间回乡拜祭,至少这样做会让我感觉踏实,但实际上却无任何行动。也有可能是我担心这表面工夫,会让自己看起来只是世故圆滑而非真情实意罢了。

除此之外,那段时间也在为另一个离世已久的人而伤感。那位曾经在某段时间内与我亲如兄弟的朋友,后来莫名断了来往,以至到他意外离世后,我都感觉不到悲伤。奇怪的是,仅仅因为有人无意中聊起了他,就已是回忆翻涌让人难眠。

再譬如,上周回枞阳做清明时发生的不愉快,被老妈骂作“孬傥(音)”作祟。是的,原本我该有99种能打99分的处理方式,我偏偏选了那1种只能打1分的做法,搞到十多个人因此不欢而散。我再次扮演了一个不懂事的角色。

老实说,大多数时候我都在讨厌自己,总是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去为人处事。可能也正是如此,才会有许多念念不忘的伤感,也许这一遍又一遍的检讨,有助于自己从中找到好的理由抚慰心灵?

也有可能,只是我想多了。

两件不如意的事

跟老妈聊天,听来两件不如意的事,但因为发生在其他人身上,即便抱不平,但也无奈。总想着“百善孝为先”,但万万没想过这“孝”字该有多么难写。

说一位70多岁的老妇人,每年共有1200元的用度,除了政府给到的600元养老金外,另有子女们供的600元赡养费。这老人却有三个儿子,一年每人奉上200元,算是尽了孝道。可怜这老母亲,买个盐就能像过回年一样高兴。

另一位差不多年纪的老妇人,被小儿子安置在一间白天用来烧饭的小屋里过日子,除了一个烧煮不分的电饭锅外,没二样电器。这大热天,老人洗个衣服都要等媳妇儿洗过头道衣的水,买肥皂的钱,更是从无着落。她倒也有两个儿子。

这两位老人,都住在某个我曾经常去的小村子。所以,我相信这故事不带一丝虚构。只是我想不明白,究竟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才能教养出这样的子女来?

有时候,我总以为有因果循环。比方说这几个无半点人性的子女,到老时,该有类似的遭遇。但这种观点仅仅是围观者的安慰,于当下正在遭遇困苦的老人没半点实质帮助。给不了她们盐,也给不了她们一块肥皂。

甚至,如果让老人做个选择题,是选择自己老来受罪,还是选择子女老来受罪,怕结果是什么,都会出乎你的意料。

我父亲经常跟我们三个兄妹回忆,说当年他抱我在怀里,奶奶打他都不敢躲。从前,我听这事觉得好玩,不敢躲是不是因为他真惹我奶奶不高兴了呢?后来想想,父亲可能只是担心老了之后,子女们不拿他当回事。这可能是父亲的危机感。让我不如意的事,他见的更多。

跟妈妈聊了一个小时后,再打给老爸。电话却一直忙音。我写这篇文字的时候,已是半夜两点,却依然如此。

老爸的电话

老爸昨晚打来电话,关心会不会打仗,CCTV已经让他觉得上海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这让我联想到我们未曾经历的1937年,日本攻占上海后,来自全国各地的平民正在讨论和安排去路。而事实上,今日的上海街头,完全没有慌乱的模样。

街头上很平静,只是网上异常的躁动,各类QQ群,无论是行业、还是同乡,甚至是以靠骗人为业的炒股群都不由自主的转发各种抵制日货,号召抗日集会的消息,但同样不会有人给出一个解释,在认知的层面,平民依靠的是片面狭隘的历史知识和无限的对这个国家的“热爱”。

这应该能转化成一种街头的活动,至少报纸上已经报道,有一些举止嚣张的日本人已经被人围攻,但媒体不会解释,这些嚣张的日本人平日里惯常如此,一刹间失宠,倒也不是个别日本人该承受得来的重。在随便的哪一个中国城市,我们对日本人的态度永远是友好的,这不符合正常的人际交往逻辑,可谁曾在意?

即便是我,心里讨厌日本人讨厌的很,一旦有业务与他们相关,也必须得做出一视同仁的姿态来,起码我没有在某个日本人面前表露过个人的民族立场,虽然平和,总显得懦弱。

我安慰老爸,这仗是无论如何也打不起来的,要打早就打了。老爸不理会CCTV想说什么,对一个平民来说,儿子、孙子置身于一个被列为战略打击目标的城市,总让人担心。他最后说了一句:有什么动静,赶紧回家。我应允了。这无关乎勇气,您说呢?

想与担心

写这篇字的时候已是零点,明天还要上班,但我睡不着,想着姑娘。我们今年分开的时间太久了。除了想着她,我还有些担心。我能体会姑娘是怎样面对这一个又一个夜晚的,那种发呆发困发愁的滋味让我难受。但很多事我们没法选择,甚至连祈祷也没意义,只能默默的忍受着再忍受着。

实际上,从去年年底以来,这生活就变了样。我的很多关于生活的想法在一瞬间都变得荒唐,没剩下什么有用的东西。比如,我对人品的判断及我对人情的理解,使我固执的且孤独的去拒绝一些人。再比如,我对各种人伦的理解,使我觉得只能做一些能少点遗憾的事。但无论哪种,我都有小凯说的那种“欲哭无泪、欲言又止”的纠结。

不过,情绪高涨的时候,我也会觉得这些不算什么,不过是人生的一种体验罢了。但活在其中,免不了去做一点庸人自扰的事,这个也不必介意,我劝自己。

有时候做梦,能梦到自己最后的样子,很有趣,觉得坦然,甚至总结出人生也没什么遗憾。但梦醒之后,却是一身冷汗,想哭,想抱着姑娘大哭一场,只是她不在身边,让我的悲伤容易止住……这样反差极大的梦真正伤人,我不想多有。同样,这种四分五裂的生活,我也想有所改变。问题是,第一步做什么呢?

我靠生活

按利川人的解释,这算是一种对生活的仰慕与尊重,你千万别误解我这标题。

每次芳离开我时间久一点,我多少都有点精神错乱,但某些事确实又比我更加重要,她也只是做点合理合情的选择,我呢?且苦熬吧。

外婆在世的时候总好抱怨,好好的一家人为什么要四分五散的讨生活。那个时候我也不小了,但真心没认真去理解她老人家的这个抱怨,等到她离世后,我再回味,才发现生活真TM操蛋,从记事起,我几乎没有一整年与一家子人生活在一起的经历?

各种夏天、春天、秋天和冬天可以拼在一起,各种一月、二月到七八九十月也可以拼在一起,但从头到尾的一个完整的365天,我们这家人是不曾有的。

我有点感叹我失去的是什么了,如今到我成了家,这种体会格外深了。但同样悲哀的是,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做?老实说,我也不想把这种责任推卸出去,说社会如何如何,归根结底,社会没要求我什么,我也不能要求这社会不是吗?

也许,每次我有独处的一段时间也是好事,至少我已确认,无论如何,我得找出几年时间带着妻儿一起陪陪我们的老爸老妈,那才是生活。

我靠。

假期结束

葡萄叶

好了,假期结束。这三天都还不错,春暖花开的。也有一点不如意,如芳所说,好好的阳光被风给糟蹋了。可能全国各地都在起风,安庆这两天还在下雨呢,知足了我们,可以接连两天在太阳底下,在青草皮上睡上一阵子,该是权贵阶层在追求幸福的路上可以干的很牛叉的一件事啊,我们也做到了,不是吗?

我打量那些与我一样在大公园里悠闲着的人,有围坐在一起谈情说爱的年轻男女,羞涩的样子让人着急;有在操场上操练武术的老小伙,拳法套路神马的看不懂,拧腰冲拳那一式倒也不让人乏味;也有骑着一辆自行车晃到此地脱衣褪裤露出一身短打立马跑上三圈的老先生,几乎回回遇见,做他的粉丝也不过如此忠诚;还有六七十个交上三元钱就能在篮球架下玩上半天的青少年们……说到交钱,我不免对看门老头在这样的好天气大声喊我交钱感到不满。节假日的好处是可以解决一批就业者的奖金问题。

好在草地不用交钱,躺着不用交钱,对着天空发呆不用交钱,躲在树下呼吸也不用交钱,看着各种人玩各种事不用交钱,这算是幸福吧?于是,突然间哪根神经短了路,很有激情的借来几行诗句,算作呼应激动的情绪:

我躺在公园草坪
手指轻叩大地
嗨,你好吗?
为何同为你的子女
命运却有不同
……

我知道没人像方舟子那样在乎这几行文字出自哪个家伙之手,我也只是用用,过了今日,我甚至都不会记得曾有过它。它只是在那一个瞬间被我抓过来,用以对当日的好天气和好心情做个纠缠,我总是习惯做这种大煞风景的古怪事。怪不得朱注既想跟我出来玩,又希望躲我远远的,我的那个啰嗦,怕是他一生也挥不去的阴影。

然后昨天,接到妈妈的电话,问我近来可好,说求来的平安符已经让敏寄出,要记得放好。又说,如果没钱用的话要开口……

一个已经36岁的男人,在那一刻很想把那几句诗续完,但又不知道能做什么。

我怕我会学会忘记这段,特别记录下来,为了我最爱的人。

抽烟的乐趣

我父亲有一些关于抽烟的歪理斜论,每每我提到“戒烟”的时候,他总有很多借口。比如他说生死由命,一副拿科学完全不当回事的态度。甚至他会怪异的认定:抽烟可以灭菌。他也许认为尼古丁既然可以要人命,当然也能帮倒忙。以毒攻毒,他愿意这样去理解。

我不忍心多说。我并不相信什么以毒攻毒,也不太相信生死由命,但我也该去想,什么才是父亲认为的快乐。如果他觉得吞云吐雾的那一刻是他的快乐,我又为何要去剥夺?为了健康吗?这是个愚蠢的理由。健康的目的不也是为了快乐吗?甚至电视电影里常有一些桥段,特地用香烟来表现某人的快乐……一直被这样教育,如何洗的干净?

甚至连我有时候,比方说思考一件事情没有头绪的话,也会去阳台上点上一根烟,总想着有个叫做灵感的家伙会驾着那些云雾出现。或者,香烟是不是一种无法说清楚的寄托?在失落的时候去打发失落的一个好道具?不过,我也没从香烟里得到什么智慧,只是不想随便说它不好而已。

有一个小段子,说让男人戒烟,最有效的只有两个理由,其一是谈女朋友,其二是生孩子。看上去第二个更合理,更有说服力,也更显得天经地义。既然父亲为了孩子可以去戒烟,孩子也该为了父亲的快乐而不干涉什么。

就算戒烟是必须的事,那也可以分分对象。对于那些小年轻——阅历上不至于能从抽烟中找到快乐,而仅仅是排解忧愁苦闷的人—–来说,还是趁年轻换一种寻得快乐的方式比较自在。像我父亲这类的,得好好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了,孩子给不了父亲快乐,得反省反省。

生日快乐!

妈妈和老妹昨晚回安庆,在车上,老妹发给我一条短信,特意叮嘱我:要对朱注温柔一点。可能是我的温柔早在对朱注的期望中走了形、变了样,让老妹看不过眼。好吧,我承认,一切都讲规矩的话,天性就没了。这点我会改,下一秒钟就换个温柔的方式来对朱注吧。

比如今早,我就蹭到朱注的床上,跟朱注要一声“生日快乐”!可这家伙却说,那天不是给你过生日了吗?——他说的是四号吃蛋糕的事。我跟他解释,那是因为姑姑得按时回东至上班所以提前给爸爸过了生日。问题是,那天这小子也没有跟我说生日快乐啊!

只好让他蒙混了过去。用朱注自己的口头禅来形容下,我的心也“碎”了。于是打算来回忆下以前我是怎么过生日的。

具体我没有数过,只是记得有很多次,我会去大姨家过我的生日。那是我在安庆寄读时的少数几件开心事之一。如果生日是在周末,我会在放学之后渡江,三姐会在单位里等我一起回大姨家,晚上一顿有鸡有鱼的生日餐是少不了的。恰好大姨的生日比我早两天,大舅爹的生日比我早一天。从重阳节到今天,三天都快乐不休。这三天对我来说,不差似过年。

后来,上了班,再后来,出来务工,所谓的独立生活了,便会一个人过生日。说实话,我并不在意过个什么样的生日,如果没办法和家人待在一起,我还是宁愿一个人独处,而印象里也几乎没有跟朋友们一起过生日的经历。

但每到重阳,我都能给大姨打个电话,祝她生日快乐,而大姨也总是祝福我永远快乐!到九月十一当天,我也会给爸爸妈妈打个电话,老妈一直念叨“儿的生日,娘的难日”,我都记着的,而且也希望朱注可以记住,这也是为什么朱注的生日一定会给他妈妈买上一束花的缘由。这是爱,更是感恩。

所以,我觉得生日就该这样来过:和家人在一起,感恩自己的母亲……当然,如果有一天朱注要和他的朋友去庆祝他的十三岁生日,我也是不会反对的,这种事只要他自己喜欢就好。

七噶饭,窝野屎

这是一句怀宁话,用来讽刺某人自己的事情都没整明白,就去管别人的闲事。这是一种毛病,存在于大部分人身上,于他人清醒有余,于自己却糊涂的很。

我当然也有这种毛病。喜欢分析别人,喜欢挑别人的不是,喜欢给人家意见。但极少有站在对方立场上来思考问题的,尽管我也喜欢声明自己很中立、客观。但是天知道或者鬼才相信,你有多在乎那个可怜的人。

我的意思是说,一个连自己都不在乎的人,怎么可能会百分百对待他人呢?

其实,我们唯一要做的事,是百分百对待自己。不给自己找借口,不许自己不快乐,也不许自己糊里糊涂的过生活。

说起“七噶饭,窝野屎”(吃家饭,窝野屎)这句话,其实是有故事的,但事涉长辈,我就不多口舌了。可能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也可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局限,只希望明白事理的人能宽恕别人的蛮不讲理。当然,更希望彼此关心的人都能够互相祈福,永远康宁。

被阉割的感情

我们说感情是持续的,不会无端的来,更不会无端的去,但现实里的感情有如黑色喜剧片的剧情,大起大落,让人感觉刺激的很。这也让看不惯虚伪的我难以接受。我说的是与我没关系的一些事。

其他与我有关的一切都还算好。芳昨晚没有睡好,一个人睡一个房间,她说她有点害怕。我看到她短信的时候,已经是凌晨4点。那个时候,她刚在电视机的沉默里睡着了。她还是不习惯黄泥湖的生活。

我也还不习惯分开的日子。尽管我会洗衣、做饭,照顾自己不算是什么难事。但总觉得生活里少了点什么,空气中少了点什么味道,连呼吸都觉得淡淡的,懒懒的不想动。

已经第十四天了。

朱注应该与超超已经玩在一起了。不算失约。我答应帮朱注寄的信没有寄出,朱注回来肯定会问我,我如实承认吧,这是我的不对。

第十一天

我退化了。可能是已经习惯了被照顾的生活,芳一离开,我就开始数着日子过了。第一天、第二天……还会继续数下去,直到她们回来。

原本月初送朱注回了趟东至和怀宁,结果因为被担心,朱注和芳又陪我一起返回上海。是朱注写的那封让我们感动的信让朱注再次回家。这样来回折腾就打乱了六月底的计划,包括放弃了昨天开始的苹果夏令营。

朱注在上上个周六的晚上拥抱了我,还跟我约定,每个周三和周六都会主动打个电话给我,这算是培养他遵守承诺的一个机会。所以,我会在周二和周五的晚上偷偷提醒朱注的妈妈,要敦促朱注遵守这个约定。好在朱注表现的都还不错,比去年乖上很多。我在电话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夸奖他遵守约定,他很高兴,会和我说上很多。

朱注在周三的电话里告诉我,说这个周二是他最开心的一天,在琳姨家和小姐姐玩的很开心。而且出去坐的是红姨的大货车,回来又坐了一次杨叔的警车……或者,我坏坏的猜测,周二没有写作业才是真正让他开心的理由?哈,不过没必要去求证了。

昨天,中午的时候,芳在厨房里发粑,说要带点回东至。下午的时候,又去地里种玉米……

今天,芳会带着朱注一起回东至。

回家

篝火

朱注放假了,要送他回家。

以前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中国人或者上海人,我也无意去纠正他的地理观念,只是告诉他,你是个东至人。现在偶尔也会复查下:朱注,你是哪里人?我总高兴听到他嘴里说:我是东至人。往往末了还会加一句,也是中国人。我八岁的时候,还没有中国的概念。他比我强点,好事。

昨天听弟媳妇说起“新华村”的时候,觉得特有意思。

“新华”是我妈妈出生和长大的地方,小时候,我总会听到很多跟“新华”有关的事,比如要买个什么东西,或者叫个什么车子,或者看场露天电影啥的,统统都要到“新华”才可以做到。在我心里,“新华”一直是个无所不能的地方。所以,后来在新闻里第一次听到“新华社”的时候,会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那也是我妈妈那里的。

所以,我说有些概念是我们没法遗忘的,甚至掺不得半点假。

但奇怪的是,我又是一个半假半真的东至人。出生在东至,人生中最重要的时期在东至长大。但户口却在东至对江的另一个城,在那个城里,也生活过与在东至差不多的日子。

我喜欢东至,却讨厌对江,但今天又不得不做点跟对江有关的事。如果说现实残缺点才更加真实的话,我愿意理解它做真实。这也算不得掺假。只是一种奇怪的状态而已。

小时候与我关系很好的一个同学,可能处在另一种掺假的状态里。我曾问过他的理想,他笃定的说他想做一个很好的商人,很好的徽商。“徽商”是他强调的。可问题是在很多场合,他都要求我们将他当作外省人去对待。我可以说我理解他的处境,但我不能说也能接受他的做法。

对比自己,这算是一种自私。属于一个省的两座城,其实也是两个地方,我是不忠实于任何一方的一个流浪的人。何必去借机指责某人。或者我只是想证明,类似的情况很多,我不要太介意。

好了,稍微收拾下,就要出发了。祝我们旅途顺利!

生日快乐!

今天是老爸生日,给老爸送上祝福先!

去年的今天,我们一家三口被堵在虹桥机场,早上的航班被排到晚上起飞,赶到老爸那里的时候,他已经吃过了生日蛋糕。这事让我觉得在特殊的日子做些特殊的安排总会被些特殊的意外给搅乱,于是今年就不准备那样做。其实,打个电话也挺好。

平常时候,我们也经常打个电话,他最关心的还是我们的身体,而我们最关心的也是他的身体。这可能是来自他的教育,身体为本是件好事。

每每这个时刻,我还会想起我的爷爷,感叹下要是他还健在该有多好。我很希望朱注以后在我生日的时候,也能想起他的爷爷。

或许这才叫传承?

我不知道,反正能记得该是一件多美好的事。

妈妈,祝您每天都快乐!

妈妈打来电话,第一句问我,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打电话给她。
我一算,离上次电话已有五天,心里就觉得内疚起来。
妈妈又接着说,母亲节是哪天你知道吗?
我说我知道啊,那天我有打电话给你,你记得不?
她说,那你都没跟我说母亲节快乐?
我想了下,是没说,只好跟老妈笑笑表示歉意。
妈妈继续说:大姨那天打电话给我,祝我母亲节快乐,还特意问了,芳文有没祝你节日快乐啊,我说有哦。
我脑子里顿时浮现出QQ表情里的那个大汗滴滴的样子,嗬,老妈还真要面子。
于是辩解说,妈妈,那个是西方人的节日,我们不过也没关系的。
妈妈说:不行不行,那是母亲节,是我的节日,我要过。
我继续辩解:我经常打电话给你,这个比过节再打电话给你要好很多吧。
妈妈:那不一样。你打电话给我是应该的。
我赶紧安慰妈妈:下次一定不会忘记。
……
妈妈,我希望您每天都快乐!

19天

从上个月的21号到这个月的8号,这个假期有19天,时间上显得非常奢侈。我很高兴自己敢用这么长的时间来与自己“对抗”,或许放下什么并不是太难的事情,只要够勇敢就好。用到勇敢这个词,心里就难免有点羞愧,这是我的弱项,虽然是我想要的,但我知道一直做不好。这个博客也不够勇敢。没有上当去使用卡的要死的无线上网卡,也不想借用别人的电脑写什么东西,这段时间里的博客一直断断续续的,在这里向关注这个博客的朋友们致歉,并祝各位兔年大吉大利。

20号的晚上,以为自己坐上了绿皮车,幸运的是,硬座变硬卧,不亏反赚了。一路上,朱注睡得的很香。就是难为了老爸,只能坐在那里睡觉。这几年,我对老爸有点“不对劲”,我再想我该怎么回到以往,或许只是妹妹说的心理感觉而已,没什么两样,我们都像从前那样好。妹妹这么说,我心里舒服一点点了。

21号回到石镜。院子里雪很多,朱注想玩搭雪人,没有理他,跟他打起了雪仗,他很快活。晚上进入了过年的主题:撮麻将。或许你不知道,在我的记忆里,大人们在过年的时候唯一会做的事情就是打牌撮麻将,我就是拿着零食站在麻将桌前围观过了N多个年。这就是传统吧?我觉得也算是一种,甚至可以称为农村里的“过年文化”。

22号,继续看雪,继续撮麻将,教朱注写作业。

23号,一早老陈开车过来接我去安庆(老陈终于舍得买了一辆小车)。与汪荣会合后走了好几个地方,为了同学会做准备,我们拍了点照片,学校、工厂、焚烟亭,这里都有我们的记忆。我还会抱怨,将自己的青春放在这里,真的是一种浪费。可恶的十二大时代,可恶的安达尔时代,可恶的农村与城市,可恶的……抱怨是没有止境的,今天能够淡定的去回味,我算是成熟了。

23号晚上,江镇从外地赶回来,邀上小孟子、老胡几个人一起腐败。我总不太愿意承认自己是安庆人也说的过去,江镇带我去吃的安庆本帮菜确实是我没有听过的,但味道实在很好。嗯,跟我老妹烧的有得一拼。顺便提下,江镇也买了自己的小车。

老陈跟我调侃,说话同学们这些年变化都很大,物质上丰富了很多,早几年买房算是第一波,前两年买车算是第二波。我感兴趣的第三波又会是什么,老陈接过说,换老婆。想到几位梅开N弄的兄弟们,这玩笑也不算过分。

27号在石镜过的小年。

28号老陈开车送我们回黄泥湖,单程90公里路。芳抱怨我起的太早。说我每次回黄泥湖都会特别积极。这跟大姨的说法一模一样。这一点习惯,我是三十年不变。话说当年小时候(比朱注还小的时候),每次从大姨家回家总是冲在最前面,大姨总是要唠叨几句。让我回家装做无所谓,唉,我做不到。

29号,敏还没有放假,先去东至看她,顺便我们几个泡个澡。在东至的感觉我已有描述,不多说了。

31号,跟芳和莉去到安庆,一早先去给二姑拜年,中午约了华仔和包包一起吃饭,吃过饭就去参加折腾已久的同学会。这种感受我也有描述,只能算是一种没来由的纠结,不能算是理智的表达。最兴奋的事情是见到了张利军老师。我想起了毕业的时候,她和她的老公为了我的工作分配问题带着我去四处求人的场景。那年,她的孩子刚读一年级,如今,我的孩子也读一年级了。

晚上跟小多、包包还有胡学斌通宵,小胡同学技术很高,一吃三,我心服口服。一早6点多,跟小多送他到江边。希望他早日成家,这是我对他今年的唯一祝福。

1号,我去接小叔回黄泥湖过年,小多送我们回去。从安庆回黄泥湖,单程60公里。想想有点后怕,我们可都是一通宵没睡,这要是有一点点意外,怎么对得起小多。再次感谢勇敢的小多。下回绝对不会那么冲动了。

2号,过年。吃、吃、吃、撮、撮、撮、钱、钱、钱。
今年过年没有做的事情就是守岁。有点遗憾。

4号,去给小姨婆婆贺寿。小姨婆婆长的跟我婆婆一个样,我就特想我婆婆也能活到现在该有多好。

7号坐早班车回石镜,到石镜才8点多钟。一路顺利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8号回上海。

这笔流水帐记得不算太清晰,但比空白要好很多,我总喜欢将事情梳理的清楚点,好方便我能回味点什么。你说呢

在东至

这段时间我离开了网络。事实上从21号开始,我有两三次上网的机会,但只能用来回复下朋友们的评论。已经很长时间没能即时更新博客,前几天的博客也是早已写好,存在这里做了预发布,我怀疑这样做不太合适,所以我该向真正关注我的朋友们致歉,这是一种不够诚实的表现,而我喜欢诚实点。

我今天人在东至,虽然我在这里出生,但在这个县城,我待上的时间没有超过一个星期。算算吧,我这30多年的时间里,给到这里不超过200个小时,越往细处算,越显得自己多愁善感,越显得自己土气,越显得自己难成大器……好吧,这就是我,酸酸臭臭的,自我感觉还不错。

我坐在车子里面,隔着右手车窗,望着远处高高低低的山头,看着前河的流水,看着不知道从哪里买来的几匹骡马,看着河对岸来来往往的那些大车小车……右边看到的,是我曾经不愿意关注的,如今关注了,却只是看着,说不出一句话。

我下了车子,坐在这个二层楼里,耳边是大街上各种交通机械交集的噪音,耳朵根上晒着暖暖的太阳,格外的暖和。打开笔记本,写下这样无趣的一段,算是对东至的一种纪念。东至,你懂吗?

关于婚姻

也许是下午睡太多了,现在就睡不着了,在床上折腾了好几个小时之后,索性爬起来,写点什么也好。想着明早不需要那么早起床,心里很是高兴,但另一边又很惶恐,这样算不算是投机取巧?瞧,我这患得患失的毛病基本上是改不掉了。

夜很静,说点让我觉得遗憾的事,这可能是我农历年前听到的关于不幸婚姻的第三个消息,我希望是最后一个,同时,我也祝福A能顺利走出过去,尽快寻找到属于她自己的幸福。

这类事情在倾听者耳中听来有点悲哀,但大多都是大同小异。而在当事人看来也已经不觉的悲哀,这种“悲哀”性的感受只是一个阶段,也是从某个角度去看待的问题。但无论我怎么觉得悲哀,都很难体会到当事人的那种切肤之痛。每每这个时候想去送上的祝福,总因为它的软绵无力而失去效用。

围绕着婚姻本身,似乎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我在谈及我的个人情况时,总是少有埋怨。但我也从没问过芳的感受,我不知道她与我的认知是否有很大的不同。在我看来,我们是幸福的。但是也难免会如别人所质疑的那种“掩饰”。从这个角度去说,我是有很多部分需要自我检讨。比如,我根本不敢去看结婚录像。至少有两个理由让我觉得自己自私。其中一条就是芳在跟着我到处敬酒的时候,完全是“被动”的,“从头到尾,似乎只是我一个人在结婚”。

我从这个画面读出那点让我觉得羞耻的东西:我对芳缺乏某种尊重。尽管芳在回看录像后并不觉得有像我说的那么糟糕,但我一直都会记得这个感受,努力收敛起自己的坏毛病,并希望自己永不再犯。记得有人说过,幸福的婚姻需要彼此尊重。而尊重是什么?就是顾及对方的感受。

我不会用“同情”这个词去描述那些不幸的婚姻,她们有足够的理由去解释自己在故事里的委屈,但却无需那样做,或许是她们不屑于如此那般。这让我对“女性”(抱歉,我一直不太敢正视这个词)有了另一种看法(而这个“另”字或许也能稍微解释下我对自己的怀疑并不是因为谦逊),她们是坚强的。相对来说,男人反而更加懦弱。比如我,大多数的时候,我离不开芳的安慰,在我情绪低落的时候,她一两句简单的话就可以改变我。她也愿意一下午不做其他事,陪着我坐在某个地方发呆,反过来,男人可以做到吗?

我的意思是,我们是不是该给自己的婚姻找个模式,分配下各自的角色,比方说“男人需要懂得时时自省,女人需要懂得处处照顾”等等。虽然我不喜欢将“经营”这样的词放在神圣的婚姻里面,但谁又说经营本身不够神圣了。如果懂得经营婚姻,或许事情就有另一种发展方式,对不对?

九个朋友

看到短信的时候,离L发来已经过了一个小时,我仔细看了下短信的内容,想到两种处理方式,第一种是给L回复一条短信,重点强调下他也是我很重要的朋友之一,然后其他什么事都不要做。第二种是按照短信的内容去做,也就是找出自己最想交往的九个人并给他们转发这条短信。很不幸的是,这两样方式我全做了,做完之后的两个小时,我就觉得生活太不“安全”了。

我是想说不被人重视的感觉是不“安全”的。尽管看上去我并不在乎我转发的那九个人也跟我一样很看重这条短信,并能立即给我回复,万一他们一开始就觉得这是个幼稚的游戏呢?或者,他们之前收到过更多类似内容的短信,已经让他们无心应付了呢?又或者,他们都没注意到这条短信,打开的时候已经过了所谓的转发和回复期限了呢?

我的种种猜测在正常的逻辑和思维下是无聊的,但因为我参与了,便觉得不一样来。首先,老实说,我对如何选择出这九个人是没有标准的,我只是觉得他对我的重要性,但问题是我对于他来说又有多重要呢?另外,我在选择的时候,心底本身就没觉得踏实,多少也因为这类短信对于他们的智力其实是一种威胁,回复或者不回复甚至也会出现纠结,我自己就至少纠结了好几分钟。

可是参与之后,唯一希望得到的结果就是会有人按照上面的去做,这应该是对我的一种安慰,就像我那样做一样。但问题是会安慰你的和不屑如此的不一定就是对你最重要的或者对你不重要的,这个答案与作答者的身份并不一致不是?

回到我最初担心的部分,我想我认为的那种不“安全”,完全在于我不知道我是否真的拥有什么样的朋友,我对这些真的很怀疑。我记得我毫不犹豫的将C当成这个朋友名单的第一人,可是我也记得我曾经清清楚楚的告诉过他,他只能算是我的朋友,但远远谈不上知己或者铁哥们。我知道朋友是不能排队论交情的,可就是这第一反应里最重要的朋友,都不算我理想中的好友,我这思想上的窄和负担,着实让我不“安全”,让我害怕。

总之,我在短信发出后的两个小时内都惶恐不安,这样的反应是我之前未曾想到的,想到过的平淡或者从容,在这个时间段内一点教育意义都没有,可能我还是一个幼稚的孩子吧。跟朱注一样,我也陷入了没有朋友的境地。

傻乎乎

看着芳傻乎乎的样子,我心里乐开了花,觉得自己有点坏坏的,好像是想看着她出点什么“丑”那样。虽然她的表现很不职业化,甚至有点土气,但那一瞬间能让我震撼,让我觉得我还拥有着一些真的东西。就算芳当时知道她所面对的是一个在台湾可以排进前十的富豪,她又会怎样?她一定还是那样,傻乎乎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点什么。

先要谢谢芳,总在我每次不开心的时候听我唠叨和抱怨,虽然她一点都不会安慰人,但我就觉得只要跟她说了,那些坏事情就会慢慢忘掉。后来我经常想,为什么会忘掉,或者只是我们很少喜欢将坏事当作坏事去看,虽然我们也会叫某人是坏人,某事是坏事,但不影响我们最终可以善待那些。我这样描述并不是想表现自己是多么的包容,离真正的包容还差很多,我们最多只能说会调节,会一点所谓阿Q式的心理安慰。

傻乎乎似乎也不代表着贬义,即便是贬义我也无所谓这样称呼我最爱的这个人,我早说过我的语言不需要用汉语大辞典来做解释,我有我的解释,只要听到人可以懂就好了。

好了,昨天本该是我这辈子运气最差的一天,但另一个发现改变了这一天,瞧,生命中哪里有什么不痛快,都是心情惹得祸。

秘密

如果说一个人的一生必须有一个秘密,你希望是什么?又是对谁不能言的?

我一直不希望自己拥有秘密,因为我守不住自己的秘密,我总喜欢让人知道我的一切,尤其是我最亲最爱的人。但如果说一个人的一生必须有一个秘密,你希望是什么?又是对谁不能言的?换我自己来回答这个问题,我也会觉得头痛,我为何要有秘密不可对人言呢?

这只是一个个体在清醒时候的回答。

如果回到现实中来,你才会知道人的秘密多的很,用一个来框定简直是折磨人。人总喜欢隐藏。对甲与对乙隐藏的都不一样,因为甲乙两者需要采用两个策略。这我也知道,但我没做到,或者说没做好,所以还站在抱怨的行列里。如果我做的不错或者说做到合格的话,也该迈入成功者的门槛了。我说这话,肯定没有贬低现时成功者的意味,凡成功必有其原因,我也遵守“成者为王”的游戏规则。

秘密和成功,不知怎地就被绑在了一起,希望不只是我个人在这里无事生非。但我看到的和能想到的确实也就如此。当然,回过头去纠缠下何为秘密或者何为成功也没多少必要,大致就是那么回事,一般人都差不多而已。

现在这个时候,6点钟不到,我觉得自己有个秘密很想说出来,但却被自己阻止着,压抑着,很难受。但这秘密与成功无关,说与不说也只是影响这几天自己的心情而已。但我实在难受,便写点莫名其妙的话,牵引自己往别的地方去想吧。祝所有人顺利平安。

打完收工

懒惰是一种习惯,勤奋也是。但懒惰比勤奋之所以猖獗的原因就在于懒惰是没有付出的,且懒惰能给人带来一时的痛快。而勤奋则不然。勤奋是乏味枯燥的,对于大多数人而言,整日里闷闷的,一点可痛快的部分都没有。

星爷戏里有一句平常的台词,叫“打完收工”,意指戏演完收工回家。这次七天的国庆长假也是一幕大戏,到今天打完收工,不晓得大家要花多少时间能从戏里回到现实,重新回到正常工作轨道之中?至少我没个一两天舒缓舒缓怕是不行。

我可能没有变懒,可起码不是勤奋的,这些日子里,我并没有做自己该做的事情,除了每日里还坚持一两件事情之外,其他的大多随性为之,有点颓废,有点消极。连累儿子也跟着受罪了。

于是长假结束,对我来说不亚于“刑满释放”,放假如坐牢就是我的简单感受。大家不要误会,我不是那种勤奋的人,不用冒险沽这样的名。我只是说在这个长假,因为某人不在我身边,我就仿佛身处牢笼,不得快乐和自由。好在该办的事情也已办完,今晚就能见到亲爱的人了。

你的邻居是谁?

在城市里生活的第一个不好,就是你认识不了几个邻居。这个你每天忙于工作,在公司与家庭之间来回转悠,为生计或者前途打拼,找不到时间去关心自己生活的另一个环境,邻居们彼此忘却了对方的存在。倘若换了一种,你年纪大了,退休在家,整日里赋闲,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做的,也许你会对与你年纪相仿,遭遇相近的邻居多了一份认识的需要,这需要也是彼此的,就像当初彼此相忘一样。

这多少有点“势利”,只是为了彼此利用的关系将原本建立在人情之上的邻里疏远。但这个社会似乎就是这样,有意识的人发发牢骚,没有意识的人照旧过那样的生活,等到老了,所有的顾忌都会放下,彼此相扶一把,倒也不算什么要上纲上线的事值得去追究。现在年轻想到这点,无非是对自己的“冷漠”多了一种认识,这认识不算透彻,但也足够让人震撼。

昨天隔壁搬来新邻居,在这之前,隔壁住过另一对夫妇,让我惭愧的是,他们住在这里小半年,前前后后我们不过打了两次招呼,说了不超过10句话,就算是在马路上跟个陌生人问路也不至于如此。当然,邻里与亲戚自然不同,没有血脉关系意味着可以不计较彼此的生活是否交集,但“远亲不如近邻”的说法在乡下可是大过天的,按说某家某人的人品如何,完全要看他家与邻里相处的和睦程度。而在这个城市里,这些小区的居委会的工作人员,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起码没有拿出实际的办法来促使这样的事情发生。

也许我该敲邻居的门,向他们问个好。

结婚纪念日

为了让一个平凡的日子值得纪念和庆贺,和我一样,大多数人选择了在今天结婚,在纪念日里写点文字还是很有“腔调”的。原谅我不自觉的使用了这个很“上海”的词。老婆昨天忍不住骂开了,“那周立波是怎么红的啊,看到他就觉得讨厌”。他红了之后,上海人就开始寻找腔调了,这算是他给上海人的一份精神礼物,果然是好事。

今天,我也想整理出一份精神礼物来纪念我们的结婚周年,扳着手指头数了下,想不到居然走过了七周年。庆幸自己的糊里糊涂,让这七年过的还算幸福,快乐,不至于出现某些人所说的七年之痒,或许我们都不是敏感的人,也或许出生的那个地方太过“踏实”,没让自己染上“娇贵”的习性,在心理或者生理上,我们彼此都很好的适应着对方,并且很重要的是,对于彼此还有很多的期待要去践行,一切都还不算太熟悉,一切都还有着新意。

很明显,我无需在此时此刻秀什么郎情妹意,你说爱情变成了亲情也好,或者亲情变成了人情也罢,但激情仍在就不得不让你高兴和感恩。虽然我不明白周遭的人的一些处境,也无意拿自己的幸福去揣测其他人的不幸,唯一能做好的也就是继续保持,实现那个当初的简单承诺:白首偕老。

婚姻,其实是一次漫长的恋爱,祝福所有在今天结婚的人,纪念日快乐!

朋友

绿

一直还记得P对我说过的那句话:“你有多少钱的收入就有多少钱的朋友”。这句职场格言有点“血淋淋”,现实到残忍。但与我真心做朋友的大可一笑,我虽一直记得这句话,但从来没拿它当回事,顶多是觉得有道理而已,如果以收入做朋友的评判,想来我这样的穷鬼今天是一个朋友也剩不下,当然这只是我的乐观和精神胜利法的一次胜利,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诸如对朋友是什么这样的话题,我也是谈不来的,因为我过于两极化,单纯的谈些理论,我是会得罪这个又得罪那个的。当你遇到了值得交往的人那就是朋友,也许这辈子只能打一次交道,但只要回忆起对方的时候感觉舒服就好。若真要在得与失上计较,谁还敢认你这个朋友呢?当然,吃亏也并不总是福气。

W问我,快乐是什么样的?如果从朋友的角度来看,快乐就是你有可以值得回忆的朋友。你有是一回事,你能否做这样的主角又是另外一回事,我更看重后面这点,毕竟我还是一个俗人,喜欢看朋友眼中的我自己。就算我嘴巴里说到抽风: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我过好自己就好。但朋友是不一样的,朋友不能算做别人。无意中,我又将自己的生活划成了各样的小圈圈,瞧这受累劲儿。

就算看我的文字,也让不少人觉得受累、无趣,每天都哼哼呀呀的无病呻吟些什么呢?我个人感觉这就跟种草一样,每天长那么一点点,等到你哪天心血来潮仔细打量时,就会看到一大片草原。一根小草只会让你看到脆弱与孤独,但一大片草原就可以让你感到宁静与欣慰。对于朋友的感觉就是如此,你能体会出来吗?

可兼得

前门

每次和芳聊脑袋瓜子聪明与否的时候,总会看到她一副幽怨的表情:老天真是很公平,给我美丽的同时就会带走我的智慧。芳一直强调她是一个缺乏智慧的人。也许是吧,也许也不是,我一直没弄清楚这点。但所谓的不可兼得的古训听的太多,有点不如意似乎也是意料之中,多得的部分小智慧,总当成老天的恩赐,但免不了会有点抱怨,尤其是对自己的容貌也不够自信的时候。

好在我对女性的审美始于芳也止于芳,她恰好在我最钟意的高度,是古人形容宋玉的那种描述(过于肉麻,不做赘述)。这话里有一分恭维、一分谦虚,剩下八分全是真心。在我过去所有公开过的文字里,没有几句提过这点,也是因为怕提的多了,有造假的嫌疑。“真心”也是可以被造假的。

芳确实不够聪明,理由她自己知道,了解我们的人也知道。我不好意思说出来,怕众人鄙视:“切,你这也算是自我批评吗?”皆因在旁人看来不值一提的小儿科到了我这里反而成了大文章,所以作精作出怪来,也只希望芳自己看到这里微微笑就好。她懂得笑,就是她聪明的地方。可兼得的是一份运气,这点运气,恰好她有。

于是,好多个时候,我一边盯着她做事,一边暗自里猜想,这家伙究竟是怎么回事,交了这么好的运气呢……直到被她喝醒:“脚抬开,踩着米粒都没感觉的吗?造孽啊!”

聊天

和妻子一起畅想未来的某个片段:

她:我们把老屋整整干净,养点鸭子来卖?

我:鸭子太脏!要不放到池子里养?一想到鸭子的气味,我就很难受。

她:池子里养点鹅。

我:我觉得做养殖的,还是养鱼最干净。池子里要是养了鹅,那鱼就没法养了。

她:嗯,是的。可以在池塘上面搭上一个架子?

我:用几个钢管搭好架子,上面铺上铁丝网,鸭子在上面悠闲自在,鸭蛋还不会掉到水里。最好在架上上在养点葡萄,那藤长的,可以铺出一个小棚子出来。

她:地里可以种点蔬菜,这个天还可以种点西瓜,你们那不是沙地,种出来的瓜不够甜。

我:种香瓜也可以啊,香瓜很甜,我最喜欢捧着那毛霍霍的玩意。

她:我们就住在池子边上,把小屋整整干净,也可以住人。

我:里屋装上空调,铺上地板,最重要,要请ZK过来给我在池子周围装上摄像头,那样半夜就不用起来了。还要装上网线,早上我可以起来继续写博客。另外,固定摄像头的杆子要用钢管,湖里风大,可以被吹弯,但不要被折断。

她:里面二十几度,外面三十多度,这还能出来下地干活吗?

我:我最喜欢给鱼喂食的感觉了。用右手把喂瓢深深的插进饼粉里,一拧腕,挖出满满一瓢,呈45度角,用寸劲向右侧抖出,那团黑色的饼粉,从一个大团,渐渐的成雾状散开,风会送来一阵油菜籽味道的清香,过一会,你就可以听到“沙”的一声,这些小粉粒几乎同时落水。

她:你想太多了吧。

我:我还没跟你说鱼抢食的场景呢。我们得养上一只狗,跟以前的黑子一样。

她:我家的那只狗,就是黑子的孩子吧?

我:到时候朱注可以带着它,四处乱窜了。

她:要真是可以养点鸭子,也不错啊。

我:后院要整理下,我得把围墙给砌高点。

她:那口井还要不要?

我:那些果树呢?到现在也没像样的结几回果子。

她:我可以每周回一次石境。

我:我可以陪你回去。

她:你骗我?

我:你可以带朱注回去,我留在家里整理后院。那些树都砍掉吧,整块草坪出来,给朱注踢球用。

她:朱注会喜欢吗?

我:他应该会喜欢吧。

她: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我:……

她:……
(看见我的犹豫,她很高兴的样子)

我:还是等等再说吧。

北京第一天

昨天晚上11点,住进了某家经济型酒店,给出一个不是很公正的评判,凡是加盟的都是忽悠人的,起码这家店真的如此,连带我看房的伙计都说“妈的,房卡又坏了!”剩我这样的呆子站在一边无语旁观。好吧,姑且住上一晚再说。

后来,章良也给我发来短信,他也从杭州飞到北京。因为难得一见的大雨,让所有进京的航班都或有延误或有取消,能在这个时候赶进来的算是好运气(这么理解或许心情会舒服点),对比下超过6小时的候机,我的耐心算是到了一个新境界。

而朱注就不一样了,这一次旅行估计会让他终生难忘,既有第一次坐飞机的兴奋,也有第一次被delayed的郁闷,无论怎么算,都算印象深刻。至于我原先的安排完全被彻底打掉,再加上对于这家旅馆的抱怨,让我对北京又多了一份陌生和不安全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实在喜欢不起来这个地方。

算了,都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了,今天应该换一副好心情了,可以跟自己的老爸老妈在一起,才是最重要最开心的事。

去北京

接下来的几天,我会出现在北京,北京的朋友们如果无意看到这则消息,就权当没有来过这里吧。没有关系,行程里确实没有安排出时间来要去见见谁,虽然我想见的人有很多。但想归想,做归做,这次只打算做好一件事,好好的陪家人待上几天。为了这个所谓的计划,我提前了一个月去做准备。但也让我看明白了一个事,那就是无论你想的如何如何周详,总有意外在等着你,一瞬间就可以让惊喜变作惊诧!但这就是生活,有趣的很。

记不得这是第几次来北京了,应该在不同的季节里,我都来过这个地方,可惜每次都很匆忙。似乎这个城市并不太欢迎我这样的路人,也不会给到你足够的时间去接近她。我恍惚记得走过天安门附近的某座城池,那城墙高高的、黑黑的,像一面镜子,但我看不清这镜子里有些什么,这便给了我某种叫做抵触的情绪,我不喜欢这样严肃而又模糊的城市,或许是因为我了解她太少。也或许是因为第一次来到这里时所遭遇的心理阴影在起着作用?我不知道,但都不是关键。

最重要的是,我的父母因为某种原因来到了北京,而我也因为某种原因去到这里,我很难想象我们会在这样的日子里、在这个地方相聚。在被隔开的数百公里之外的那个江南农村,看起来更像是我们该去的地方。或许,因为这点,我还会嫉恨北京。无论我有多么复杂的情绪,我相信都会在落地的那一瞬间消散,时空隔开的不仅仅是距离,还有我们的记忆,不是吗?

今天是2010年6月17日,农历五月初六,我亲爱的父亲,我们祝您生日快乐!

孝顺

家里来了长辈,是我的姑妈和我的姑奶奶,两位老人一位66,一位76。姑妈早就想陪着姑奶奶到处走一走,看一看,也是到了今年条件才算允许。我不用将我们家的姑侄关系(无论是姑妈和姑奶奶还是我与姑妈,尤其是我和姑妈)做过多修饰,您只要知道我在小学、职高和初入社会的三个阶段在她的身边待了总共9年的时间,您就了解这根本就是一种母子关系。即便单纯从时间上来拆分的话,9年的时间也不少过我在父母身边待过的日子。

既然如此,“孝顺”就是很自然的,不同于对待一般长辈间的礼貌,而是出于一种由衷的想让她们高兴的心理。就会想着要带着她们四处走走,看些所谓的风景名胜,吃些所谓的美味佳肴。但这里也有一个问题要问自己,难道去过这些地方,拍过这些照片,玩过这些东西就算孝顺吗?要知道,真正的孝顺可是在平日的细节里。想一想这些年来,很少有给她们打过几次电话,问候过什么,仅仅只是在过年的时候去探望上一回……行了,检讨自己的工作也不用放在这里完成,看上去有点假惺惺。我只是想记录一点,我还不算是一个好的孩子,起码在对待某些事情上,还过于简单化而显得幼稚不得体。

之所以会想到这些,源于这些日子以来与她们的聊天,过去很多的片段都会奔跑着从记忆里跃出,连一些极细微的细节都能重新过上一遍,就像数年前在河边洗碗时不小心丢失的一个碗碟那样,从河底被起出来,冲去外表的污泥,它还是那么的光洁、清晰。能够带给你一种久违的喜悦。但这些想法或念头都与孝顺无关,真正的孝顺应该是发自自身的想法和做法。一旦加入了“别人这么想?怎么看?”的考量之后,除了让你的行为看上去古怪之外别无第二个用处。

我会联想到对爸爸妈妈又该做点什么,看上去我还算细心,但每每在与父母的通话里,总隐隐觉得还有些什么事情该去完成。有的时候,我会将这个缺憾归结于自己在事业上的了无长进而无法完成一些现实里的安慰。也有的时候,我会将这个缺憾当作一种生活给到的磨练去开心的适应。心态总会发生着轻微的但却完全不同方向的变化,即便这种变化显得极轻松又自然。谈不上是否喜欢这种变化,至少我已经接受了,或者,我不该计较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晚辈,我只要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就好了,是吧?

偏偏喜欢你

今天是芳的生日
心爱的
祝你生日快乐
爱意永恒

偏偏喜欢你

第一次唱这歌是为了你
这段字也是为了你
幸你不介意写的坏与好
但我心意你总先知

你说这曲调总让你怀念起
上一秒之前的往昔
明白了爱情与时间已同路
终此一生也已无悔

有一天我们或许会很骄傲
这场恋爱没有变老
容颜虽已转变真心却依然
紧紧拥抱相偎人海里

心爱的我们一起唱这歌
就像当初第一次
你的眼角带着一点湿润
幸福环绕我的心底

心爱的我们一生都唱这歌
每一个字句都叫做爱情
当生命走过我们留在这里
庆幸此生偏偏喜欢你

农夫山泉继续甜

农夫山泉

我想说这是农夫山泉行销上的成功,但我又不觉得这仅仅是一次行销行为。如果这种行为可以让更多素不相识的人受益,我们为何不继续这样做下去呢?当然,倘若因此要说这家企业会有多么的伟大,似乎有贬低其余的意味。

无论如何,当我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之后,我觉得我个人还是有必要感谢下农夫山泉们,这是发自内心的。尤其是在这段天灾人祸频发的日子,相比某些所谓的大企业发点善心捐点小钱还不忘记大肆寻求媒体报道沽名钓誉确实要伟大的多。

看上去我有点愤怒了,打住不说。回到农夫山泉的这支广告上,这几天在公交车上看了很多遍,也想做点什么,放在这里,就算只能提醒几个人也好。这会让我觉得自己像是参与到某件有意义的事情那样高兴,而不至于只是做了一回无用的看客。

为玉树祈福!

玉树
有些数字是用血写下来的,我不想记录在这里,
我能做的,只是为玉树祈福!
当然,我也不是那种指望老天可以改变什么的人
但慰藉及鼓励不是为了可以更好的活着而存在的吗?
无论是在身边发生的地震或战争
或者威胁子孙的核威胁或环境恶化
无论在经历什么,无论将要面对什么
我们都需要知道有一种叫做信念的东西在我们的心底涌动
这是一种力量,我们正在呼唤!
我想你跟我一样已经在为玉树祈祷
不是吗?
默默的,我们的力量在生长。
玉树平安!
逝者安息!

清明祭

本来我打算用轻松点的语调来写下今天,但实在是不敢不敬。我曾想过为我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写上一段文字,但也始终没有提起笔来,我知道那是一种叫做“畏惧”的情绪在作怪。我与他们在一起生活的时间甚至比与我的爸爸妈妈在一起的时间还要长,我从他们那里得到的教育也比从父母那里继承过来的要更直接……但我觉得我还不敢去写他们,也许记忆在某个时间会要求我做个记录,等到那个时候再说吧。放一首歌,当作祭奠。有些话我也省却,不做说明。

三个平方

这是一篇文不对题,题不对文的文字。“三个平方”对我来说是一种压抑,但我并不想说清楚这“三个平方”所指何事。我想扯点别的,好让我不去想这“三个平方”,又或者我本不该将它记载在这里,但于我而言它是一件重要事情,让我不能忘记!既然没有如果,那我就将这个题目留在今天当作一个节点吧。不想说其他的什么了,放一首歌听听。

久违的感觉

突然想起一种久违了的感觉,像小时候,父亲随意时跟我们说说笑笑,偶尔严肃的时候又给我们上上“政治”课,谈一些可为和不可为的事情,庆幸他总能找到我们身边熟悉的案例,那与现时流行的MAB教育在模式上是一点不差,这也是父母亲与我们沟通的一种主要方式。我对朱注的唠叨大多受教于此,朱注对我的唠叨归根也是如此,让我们家族抛了酒精与烟草的恶习倒也是三代人努力的善果之一。

我期待在与朱注的沟通中不仅仅有语言(也包括一些自言自语),我还希望有文字、有图画、有音乐、有运动,我跟其他父亲一样,期待我的孩子可以懂的更多,但与其他父亲又不一样的是,我学会了不去勉强。朱注喜欢画画,我尽量找到不同的方式维持他的兴趣,有的时候给他一种比较特殊的纸张让他兴奋的做图,有的时候教他用电脑画板让他惊叹于随时换色,有的时候直接毛笔蘸水在地上大书特书,画画更像是他的一种沟通工具,类似于语言,而不是我所期待的一种能力,或许在将来的某个时候,这种能力(包括类似的其他能力)会让他受益,但我真正期待的却是如何激发出他的自然自发的潜质。

在我的期待和朱注的欢乐之间,总会出现一种感觉,那也曾出现在我和我的父亲之间,我期待可以在父亲的眼神里看到对我的认可和赞扬。尽管父亲一再声明我是一个不可随便鼓励的人,因为我太容易骄傲了。但我仍然期待,我本就在期待哪种骄傲的感觉。朱注也那样,他渴望骄傲,他渴望我的鼓励,有的时候为了鼓励,他会犯一些错误,我默许他这样做,但我会采取跟鼓励相对的手段来警告他。略微品味下他在警告生效的那一段时间内的表现,就会让你感叹“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怪物呢?”

那种感觉对我来说已经久违了,我可以给到朱注的和我从父亲那里得到的不尽相同,如两个半圆,我从朱注那里得到的只是一半,那些微的差别在于我的幸福感已经变作对父亲期待。这种期待在不经意中带着一丝冷意,如同寒冬里手浸在冷水中那般,但我终于明白这冷意中的清凉多半是一种补偿,一种莫名的平衡,这让我心安、坦然。

第三天

田园
芳说朱注在家里“锄地”。我在朱注这么大的时候,正在跟小强他们掏鸟窝、挖坑烧蚕豆、拿木椅当车推……无趣的是现在的孩子太少,很难成群,只好一个人“玩”的朱注真是太为难了。

我也是一个人在“玩”。无聊中翻出郑中基的歌来听,一曲《戒情人》将我带回了“十二大时代”…….接着又听了几首张学友的老歌,这个时候还是觉得,要说唱歌,这二位还是比不上张国荣,索性将一首《共同渡过》听了一个多钟头,像吃花生一样,听这首歌也是排解烦闷的一种方法。

跟几个朋友随意的聊天,谈微博其实是有副作用的,“信息快餐”应该不是我们的必须品吧?说付费阅读就是扯淡,哥付费不是为了阅读,只是为了贴一个标签。可是行销就是在贴标签,不是吗?总之,无所事事的一天又过去了……

一首歌词

一呼吸之间
全是你的气味
一抬手之间
全在你的发间

我不知道
为何眼前都是你的身影
还有你的声音
你的一切都在我周围的空气里
我只有闭上眼睛才可以看到你

我是不是陷入了某个叫做绝望的角落
你不再理会我
我也不能再见到你
尽管我很努力
但是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又觉得我已不再矛盾之中
只是冥冥之间早有结果

我似乎在云端听着你的话语
在熟睡
猛然间我又惊醒
似乎看到了你在我的身旁安坐
睁开了眼
你又离去
我才知道只是南柯一梦

爸爸,生日快乐!

baba刚刚写完一个提案,准备睡觉,发现已经是五月初六,我父亲的生日。父亲生于闰五月,所以,下个月的今日才是父亲真正的生日。我们作为子女的,似乎没有必要扣着这些日子不放 ,敬孝道是随时可行的事,只要有心,每一天都该记住父母才对。

很多人回忆自己的父亲,都喜欢从小时候说起。我却不知不觉想起与他最近三次的通话。具体的我不想回忆,但是我可以谈谈我这三次的感受:第一次是气愤,第二次是难受,第三次是愧疚。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自己说什么和不说什么和自己应该说什么和不应该说什么似乎总是差半拍,舌头总比大脑跑的快,结果说出来的话不仅会伤了人心,也让自己后悔莫及。有的时候一想,这人真的没什么,但是失去什么都没有比失去家人的信任和支持更为难受,我理解,并保证下次不再犯。

回到主题,我的父亲是1952年生人,我一直都以他为骄傲。好像是因为爷爷是黑五类的原因,父亲只能读到高小(也就是现在的小学五年级)。但是无论在老家,还是后来去的渔场,要说写毛笔字和下象棋,父亲都是第一名,在专业技术上,他是全县仅有的两名渔业技师之一,他也是渔场的第一任工会主席,这可是完全民选的“官”,专门负责协调场部与承包户之间的关系,幸运的是,父亲不喜欢跟在真官后面走,所以干了几年就无声无息的退了下来(关于这节,我曾在一部短篇小说中—小渔村的冬天—有所描述,故事中的老张就是我的父亲)。

在父母亲的努力下,家里在80年代成为最早的万元户之一,不过到了90年代,遇到了连年洪涝、鱼价下挫以及家里接二连三的操办了一些大事等影响,家里的经济状况就再也没有好起来。财富,似乎暂时忘记了我们这个家庭。有趣的是,我们兄妹三个从来都不觉得我们会穷一辈子,真奇怪这样的想法从何而来。这应该就是一种期望吧。这种对未来的期望正是父亲给我们的财富。这让我追求“事在人为”,让我理解“有智吃智,无智吃力”,让我遵从“换位思考”。感谢我的父亲,我想我应该能够回报他之期许,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